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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罪-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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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种关系,还能帮对方修领针,柏玉也觉得这事儿有趣。
  这领针的风格像是v国一个小众工作室出品,柏玉修之前一查,还真是。
  说沈戟有品位吧,那一身的搭配实在冗杂,要不是气质在线,那么穿就像暴发户家的傻儿子。
  但说沈戟没品位吧,人又知道上do。wqe挑领针,这牌子一般人根本没听说过。
  柏玉正好有两枚do。wqe的领针,从没用过,想着在合作结束之后,和手上这枚一起拿给沈戟。
  ·
  两天后,柏玉独自开了辆越野,往芝县去了。
  作者有话说:
  点点收藏,送送海星,留留评论,谢谢~


第3章 你车坏了
  柏玉去芝县见的小赵全名叫赵理明,18岁,在芝县监狱服刑。
  “哥!”隔着玻璃墙,赵理明冲柏玉笑了笑,眼里放光,看得出很高兴。
  这是个瘦削的男孩,个头刚到1米7,有点黑,双手因为常年干粗活而非常粗糙难看。
  柏玉问:“今年过得怎么样?”
  赵理明腼腆地摸了下后脑勺,“还行。哥,你来看我,不做生意了吗?”
  柏玉笑道:“你还操心上了。”
  聊的都是小事,探监好像也只能聊不痛不痒的小事。外面的人进不去,里面的人出不来,就算过去再亲密,到了这种地步,也不得不小心翼翼。
  况且柏玉和赵理明非亲非故,没那一层亲密关系。
  宁安是个追着灵感跑的人。和宁安在一起的七年,柏玉经常陪着他去偏远的小城、荒凉的无人区。
  芝县不是他们的目的地,那年他们开着车,打算去芝县以西的莹鹭沟。
  但途径芝县时,宁安被这儿的稻田、风土所吸引,临时改变计划,找了户农家住下来。
  赵理明家就在隔壁。
  那时赵理明比现在更瘦更矮,柏玉时常看到他背着山一样的重物。
  拿东西给他吃,他像饿了许多天一样狼吞虎咽。
  赵家几次传出打骂和哭声,夜里格外突出。
  赵理明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眼睛肿得像两个核桃。
  柏玉问他怎么了,他只是哭,不肯说。
  在县里待得久了,柏玉才知道,赵理明的父亲赵雄赌博、酗酒,有事没事就在家打老婆和儿子。
  偏偏这又是家务事,没人管得着。
  柏玉想管,赵理明不让,说自己忍到成年就好了,就带着妈妈离开。
  后来有一回,赵理明被赵雄打进医院,柏玉终于没忍住,警告了赵雄。
  赵雄在县里横,却害怕衣着光鲜的外地人,点头哈腰,保证再也不打人。
  赵理明那阵子过得挺轻松,干完活就跟着柏玉,喜欢看柏玉写的剧本。
  那时柏玉还没开“盲罪”,但故事已经准备了十来个。
  赵理明说:“哥,你可以给我也写一个剧本吗?就写我逃离这个小县城吧。”
  柏玉问:“你想当原型?”
  “嗯,我现在还逃不出去,但总有一天我会离开这儿。”赵理明憨厚地笑着,“我要带我妈过上好日子。”
  柏玉答应了,离开之前给他留下联系方式,说将来剧本写好了,店开张了,就请他来玩。
  这事柏玉一直挺后悔。
  当初在芝县,他阻止过赵雄,离开时也清楚,自己一旦走了,赵理明又会挨打。
  其实他有能力带赵理明离开,但到底没这么做。
  几个月后,一通电话从芝县打来,却不是赵理明。
  警察说赵理明把赵雄给杀了。
  案件经过其实很简单,柏玉和宁安走后,赵雄故态复萌,比以前更残暴地殴打妻儿,把家里所有钱拿去赌博,输得金光。
  赵理明的母亲藏了一笔钱,是给赵理明读书的。赵雄烂醉归来,发现了这笔钱,挥刀砍向妻子。
  赵理明当时还在地里干活,听见呼救狼狈赶回,看到的是在血泊中不再动弹的母亲。
  多年的仇怨在这一刻爆发,他理智尽失,杀死了赵雄。
  柏玉第一次去看赵理明时,赵理明说自己最后悔的事,就是没有带妈妈早些离开。
  柏玉听得心中泛酸。
  赵理明问到剧本,柏玉说已经完成大半,又给他看一张卡。
  “我会把这个剧本的收入全部存在这张卡里,你好好改造,出来重新生活。”
  赵理明抹掉眼泪,颤着声音说:“哥,谢谢。”
  詹梦知道这件事,常夸柏玉善良。
  柏玉自己倒没什么感觉,反而觉得遗憾。
  赵理明跟他投缘,当初如果他带走赵理明,或者让家里帮忙,疏通一下当地的关系,赵理明也走不到现在这一步。
  他不是真的善良,只是在弥补心里的遗憾,这样想到这件事时,能好受一些。
  一年不见,赵理明比去年乐观不少,说了不少积极改造的事。
  时间差不多了,柏玉准备离开,赵理明才犹豫着问:“哥,宁安哥怎么没来?”
  去年,宁安是和柏玉一块儿来的。赵理明知道他俩是一对。
  “我们分手了。”柏玉不用说得这么直接,但他也说不清为什么,就想把刺这么明晃晃地扔出来。
  赵理明啊了声,好一会儿才说:“对不起啊哥,我不该问。”
  “关你什么事。”柏玉语气很静,好像不大在意,“走了,明年再来看你。”
  从监狱出来,柏玉才发现天气变了。
  早上从晖城出发时,看着是个太阳天,芝县在山里,温度比晖城低,风刮在脸上,冷得往骨头里钻。
  停车时隐约还看得见阳光,现在全阴了。
  柏玉一边在车边抽烟一边查天气,芝县马上要下雪。
  山里下雪最麻烦,雪要是下得大了,就会交通管制。
  柏玉可不想在山里耽误一天,抽完烟就点火走人。
  雪比预计的来得还要快,车开出芝县不久,天上就白茫茫一片。
  芝县周围的山路不好开,遇到雨雪天气就更难开,即便是性能良好的越野车,也只能慢着速度挪。
  一路上,柏玉已经看到两辆出故障的车了。
  一辆是普通商务车,熄火停在路边,一辆也是越野,翻到浅沟里,车头撞得稀巴烂,人没事,正在等救援。
  柏玉不得不把速度放得更慢。
  下午5点,天已经黑成了平常7点的样子,雪越来越大。
  柏玉看了眼导航,心想今晚可能还真赶不回去,估计很快就会接到交通管制通知。
  这附近有个县,比芝县还小,实在不行,就只能上那儿找个旅馆凑合一晚。
  柏玉继续往前开,远远看见又有一辆车停在路边。
  但那车停的姿势有点奇怪,开近了些,柏玉才发现,那哪是停啊,撞缓冲栏了。
  看车牌号,居然是晖城的车。柏玉缓缓靠近,想着出门在外,又是这种恶劣得随时能要人命的天气,能帮一把就帮一把,结果放下车窗,看见的是一张熟悉的面孔。
  “沈老师?”
  坐在车里的是沈戟。
  沈戟眼中掠过错愕,显然也没想到会在这儿遇上熟人,声音绷得很紧,“柏,柏总。”
  柏玉不经意地挑了下眼尾。
  比在这儿遇上沈戟更让他觉得意外的是,此时的沈戟和出现在他工作间的沈戟大不相同。
  那天沈戟连一根头发丝都精心武装起来,浑身上下散发着虚假的精致和浮夸,说话高高在上,咄咄逼人,让人轻易联想到职场上不折手段的魔王。
  后来柏玉又琢磨了下,觉得魔王也不太准确,魔王起码有丰沛的情感,沈戟却冰冷机械,更像是披着华美皮囊的人工智能。
  现在沈戟坐在驾驶座上,穿一件豆白色的高领毛衣,那些浮夸的棱角都不见了,脸上大概是因为着急而泛红,投过来的视线带着紧张和惊讶,头发只是简单梳理过,没有做造型,软 趴趴的,有一戳还乱糟糟地翘了起来。
  人工智能好像突然变成了真人。
  沈戟并不知道,自己在柏玉眼里一下子变得生动起来。
  他按捺着慌张,努力让自己显得平静,但刚想摆出职场上的面孔,就意识到自己今天穿的是毛衣、长棉裤、羽绒服、运动鞋。
  他已经很久没这么穿过了,昨晚睡觉前准备好了今天要穿的西装和大衣,但早上起来时,犹豫了几分钟,把养母上个月送来的厚衣服全都找了出来。
  今天是去见沈祥。
  那是一个知道他所有难堪、卑贱、落魄、丑陋的人,他不用将自己打扮得那么“上流”。
  前些年探监时,他穿了一套手工西装。
  沈祥盯着他看了半天,露出肮脏的牙,边笑边骂。
  “小吉,我们身上流着一样的血!凭什么你命那么好?你穿成这样跑这儿来是想刺激我?你得意什么?你别以为你把名字改了,就不是我们沈家的人!”
  穿上毛衣和羽绒服时,沈戟觉得很暖和。
  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手指压住唇角,往上面牵了牵。
  换衣和沈祥没什么关系,养母牵挂他,担心他身体不好,在这种天气里生病。
  养母的好意,他不应该拒绝。
  每年和沈祥见面,沈戟都不好过。
  那不是去探望一个亲人,是直面摆脱不了的罪孽和仇恨。
  沈祥在监狱里感冒了,不停咳嗽,脸颊凹陷,说不了几句话就咳得像要把肺吐出来。
  沈祥故意要他看到自己这副模样,嘶哑着嗓子笑:“你说我还能活多少年?”
  他盯着玻璃板上的唾沫星子,紧拧起眉,“你只是感冒,打针输液,很快就会好。”
  “好?”沈祥的眼神又阴又干涩,“也对,你最怕我死。”
  别人来探监,都是抓紧时间说话,沈戟只是坐着,听沈祥絮叨。
  “你这毛衣看着暖和。”时间到了,沈祥最后说:“你啊,现在过的是好日子了。”
  沈戟开车时,脑中浮现出的就是沈祥说“好日子”时的语气和神色。
  讥讽,嫉妒,鄙夷,甚至还有一丝安心。
  沈戟摇头,只道是错觉。
  就这么开了一会儿,前方开始下雪,并且越来越大。
  他放慢车速,有些担心。
  他不常自己开车,以前需要外出,都是养父母家里的司机开车,平时工作,开车的是助理或者专职司机。
  有时越是小心就越是容易出事。前面不是什么难开的弯道,他竟是直接撞了上去。
  下车拍过照,回到驾驶座上时,发现车发动不了了。
  一瞬间,他脑里空了一下。
  大雪天,荒郊野外,车坏了,马上天黑。
  理智告诉他必须立即求援,但他拿着手机,迟迟没有拨出电话。
  今天他不是平常的沈戟,没有盔甲也没有武器。可以的话,他不希望任何认识他的人目睹他的困窘。
  而就在这时,后面打来一束车灯,柏玉——那个被他刁难过的小年轻——出现在他面前,叫他沈老师,问他为什么在这儿。
  他盯着柏玉,讶然地张了张嘴。
  今后要与“盲罪”合作,不欢而散后他又看了看柏玉的资料。
  柏玉只比他小三岁,今年25,他说柏玉是小年轻,其实不太恰当。
  柏玉下车向他走来,站在他车门边时,他忽然觉得柏玉很高。
  在工作间,柏玉穿得太随意,现在穿了件灰色翻皮夹克,脚上一双短靴,整个人显得比上次见到时稳重。
  “你怎么在这儿?”沈戟把问题抛了回去。
  “来看一个朋友。”柏玉边说边检查,“你车坏了。”
  沈戟知道车坏了,但听柏玉这么一说,心里还是一紧。
  柏玉把驾驶座的门拉开,沈戟愣住。
  “你还想在这儿过夜?”柏玉很随意地笑了声,朝自己的车抬下巴,“马上交通管制了,今晚肯定回不去。去我车上,带你到县里填填肚子。”
  作者有话说:
  这章开头有几百字补到上一章的尾巴上去了。改名是因为原名“锵的一声”像篇搞笑文,但其实这是篇狗血文,小灰字也改了,这样更直观一些。


第4章 汽锅鱼
  小县城一下起雪,路上就看不见人影。
  柏玉载着沈戟兜了好几家招待所,都因为条件太差放弃,最终只得回到他们问过的第一家。
  那是县里最好的宾馆——说它最好只是因为它相对干净宽敞,有热水有暖气,但要放在晖城,柏玉*本不会考虑。
  “哟,还是住我家?”前台是个胖大姐,守着热气扇看电视剧,看得哈欠连天,见到客人上门,还是热情地打招呼。
  柏玉笑着问:“连个标间都没有了?”
  沈戟跟在他后面,不自在地看向生锈的房型介绍表。
  “我骗你干啥?真没有!”
  柏玉转脸看沈戟,“沈老师,要不我们今晚就将就一下?”
  如果不是因为这家宾馆只剩下一间大床房,他们刚才也不会冒着这么大的雪,把整个小县城转了个遍。
  前台这儿热气太足,柏玉想沈戟应该是热着了,不然脸怎么会这么红。
  不等沈戟开口,胖大姐大声劝道:“将就一下吧,啊?这有啥的,你们两个大男人,又不是一男一女,睡一床没事儿!我家的床大,剩下那间是豪华大床房,200块,太贵了才剩下的,床睡三个成年人都没问题。小伙子,别闹别扭了啊,你们看这么大的雪,一会儿让别人住了,你们就真没地方住喽!”
  这一串跟机关枪似的,沈戟被扫得头痛,看柏玉一眼,“那就住这里吧。”
  柏玉看出沈戟不情愿,他自个儿也没乐意到哪里去。
  但此时妥协的沈戟和那天与他争执的人很不一样。那次沈戟其实也妥协了,但姿态仍然十分强硬,现在却显得柔软,那层矜贵的外皮被揭掉了。
  是因为不是工作场合?
  还是因为沈戟今天打扮得太普通?
  事实上,提出带沈戟到县里找吃的,柏玉也只是一时兴起。
  他没有义务管沈戟,碰巧遇到沈戟受困,他大可以帮忙打救援电话,然后充满人道主义精神地将沈戟载到县里,之后就各顾各。
  不至于一起吃饭,更不至于分享一间豪华大床房。
  可在出故障的汽车边,看见沈戟堆在下巴上的高领毛衣,副驾上的羽绒服和驼色围巾,再对上沈戟那双刻意隐藏惊讶而显得有些躲闪的眼,他临时改了主意。
  总觉得今天的沈老师像个丢失铠甲的武士,如果不提供尽可能多的帮助,说不定会出什么谁都不愿意看到的事。
  从山路驶向小县城时,柏玉已经颇为冷静地说服了自己——沈老师是项目的总负责人,要是有什么闪失,比如感冒发烧,会影响项目进度,他自己倒是无所谓,但“盲罪”的大家都等着这次机会。
  两人都没有行李,登记之后去房间上厕所、休息,统共花了一刻钟。
  沈戟先上厕所,柏玉洗完手出来,见他站在屋中间,有点手足无措的意思。
  但沈老师不该是手足无措的人。柏玉故意弄出轻微声响,“沈老师,去吃饭?”
  沈戟点点头,跟着柏玉往外走。
  到了门口,柏玉正要取下房卡,忽然道:“你就这么出去?”
  沈戟的神情有些木然。
  柏玉简直要怀疑那drama的西装才是沈老师的本体,现在这个陌生的沈老师是西装的寄居蟹。
  他笑着指了指椅背上的羽绒服,“只穿毛衣出去,会冷。”
  沈戟轻轻啊了一声,眼睛因为窘迫睁得圆圆的,立即倒回去穿上羽绒服,把围巾也套上了。
  看着这人冒冒失失的样子,柏玉在心理推理了一番。
  “盲罪”做的是剧本杀生意,而他不是一般的合伙人,剧本大多出自他手,顺逻辑、揣摩人心的时候很多。
  沈老师今天会在山路上和他遇上,难不成也是去了芝县监狱?
  看了某个重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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