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那初恋的同桌-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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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谁？到了这时志坚才说。

　　　　他就是咱高中的同学刘国华。

　　　　是真的？我怎么一点都没听说过？——国华还真行，一下子就给市长当了秘书。志坚惊奇地说。

　　　　有些事感到奇怪么？其实预先都存在着一定的促成因素，国华本来写的一手好字，画得也不错。转业前是给军长干秘书的，目前咱们省里的组织部长，在“文革”时期老干部进“牛棚”那会儿，是给分派到国华家里吃住的。老解放区的人对当年的八路是有深厚感情的，虽然家中日子贫寒，但他父母对这位老干部关怀备至，有点好吃的都舍不得让国华吃，专为对方留着。患难时刻见真情，到了国华临转业需要人帮助时，父母就给恢复了官职的这位去了一封求援信。他出面给咱们市长打了个电话，你想国华的工作还能安排不好？

　　　　有事不能临时抱佛脚，可也是国华走运呀。我倒好，处处碰壁。

　　　　老同学走了运，你去找他帮忙，顺理成章的事。所以我说，你要调动去找他，用不着破费。成旺说完，又拿出个小本本儿，翻出刘国华办公室的电话让他记下来。

　　　　志坚便从桌上找了张白纸，用笔记下了这个号码，可又有些担心地望着成旺说：国华整天写材料，我去找他的话他不嫌我打扰他吗？

　　　　你认为市长秘书就整天趴在桌子上？他是市长的随身秘书，称方面秘书，如同古时候衙门里那种跟班儿的。给市长写材料呢另外有整套的写作班子，国华也到不了那个水平。再说他转业不久，熟人知道的还很少，要不是我和你是双料儿的熟人，也不告诉你。

　　　　两人你来我往地说了很多，这时夜色已深，成旺便领着志坚出了办公室，带他去了集体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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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县乡经历　第十二章　如愿以偿（下）

　　　　第二天上午，志坚也不给刘国华预先打个电话，直接到市府找他去了。由于建市时间不算长，市委市府的办公楼是临时应急建成的，规模不大台阶不高，他问过两个人，就敲开了国华办公室的门。两位老同学因为有二十多年没有见面了，志坚先自报姓名，国华既惊讶又热情，彼此语速都很快。志坚恐怕误了国华的工作，谈过几分种就把自己想调动的事告诉了他。国华听完就说：行，你这事不难办，我找机会向需要人的局级领导问一问，有眉目的话，我再给你电话。

　　　　那敢情好，我办了几次都没办成，现在就指望你了。志坚感激地说。

　　　　你不要客气，咱是多年的同学，能帮你一把是尽量帮的。国华顿了顿又说，把你财政局的电话写下来，我也把我的电话告诉你。

　　　　国华说着，在一张小的纸上记了两个电话号码递给志坚：这个是我办公室的，这个是我们秘书科的，从县里挂电话，必须通过小总机转，你就说要方面秘书的电话——我经常不在办公室，这次算你碰巧了。如果下次在电话上找不到我呢，可转到秘书科说一下。

　　　　志坚认真地听着，等国华说完，就把自己写的电话号码递给了他。然后志坚便告辞，国华并不挽留，说了两句分别的话，就送他至楼梯口处。正所谓：梦里寻她千百度，猛回首，却在灯火阑珊处。

　　　　志坚回到县里没几天，国华就把电话挂到了县财政局。喊他接电话的同事告诉他市府来的，他便小跑着去接听。

　　　　国华在电话上说：我见到管市新城建设的指挥部领导时，向他说了你要调动的事，他同意接收，说让你干会计，你看怎么样？

　　　　那好哇，想不到这么快人家就答应给办，你还真行。志坚在电话这头儿回道。

　　　　你就不要客气了，把你的工作单位、通信地址、工作时间、还有什么时间入党和提干说一下吧。

　　　　志坚认真地告诉了对方。国华又补上一句，那我就和市人事局打个招呼给你发函了？志坚满口答应。

　　　　这次通话国华说得较多，志坚只应答几句，同事们也搞不清什么事，只是感到新奇，也不便多问。不几天，调档函发到了县人事局，他们通知财政局局长时，说市里专门要的。这时老局长已内退了，接替他的是原企财股股长，新局长来到志坚办公室内告诉了他这一消息。他本人当然明白，就静候局长继续说下去：既然市里点名要，我们就让你走，不过一时找不出接替你工作的人。你自己想走，那么从你的熟悉关系里面帮我们挑一个合适的人选吧。但必须是干部，从事财务工作。志坚感到局长说得合情合理，就痛快地答应了。

　　　　他把这事告诉了几位在县城工作的老同学、老战友，其中一位战友说，咱的战友某某刚分配到一个大点的企业才几个月，原在部队时干了几年会计。志坚一听合乎局长提的要求，就要凑在一起聊聊。三人到了中间人的家中定下了这事，他回来后便告诉局长。对方又详细询问了这人的情况，原则上表示同意。可是好几天过去了，志坚就是不见那位战友来找他，只好去电话问中间人。对方了解情况后给他打电话：咱战友是愿意去，可是他家属认为整个家都安得好好的，丈夫又成了办公室的头儿，恐怕他调走后对家庭不利，所以拖着不见你。

　　　　志坚说：我这工作急着要接替，当时调来的人领导上是不会答应给什么优惠条件的，他劲头儿不大也就算了吧。

　　　　那时节县里国营企业还没有破产的，几十年了都是旱涝保收，见识不广的人没有危机感，造成这位战友坐失良机。

　　　　志坚把这一情况告诉了局长，让领导上考虑人选。财政局是好单位，他要调走的事公开了已有十几天的时间，自然有知道这事的，很快就调来了邻近单位的一名青年人。等到志坚把自己经管的账目和实物清理好，再说他刚接手会计工作时错账欠下的一百多元，经领导研究单位和个人各承担一半，他也如数还上，这样一个月的时间又过去了。他半开玩笑地对局长说，如果去市里报不了到，我还得回来。局长还当真了，说：好，我也给你一个月的时间。

　　　　有人用车把志坚送到市里，先到人事局去报到。一位工作人员特意和他谈了新建城区条件艰苦，但责任重大之类的话。在人事局楼上放眼望去，四、五里路程外一片高底错落的尽是水泥毛坯的楼群，新城建设指挥部就座落在那里，他下楼后，又乘车前往工作单位。

　　　　下了车找到红砖墙水泥顶的建设指挥部，又走入单位办公室后，志坚就把报到手续递给了工作人员。那人客气两句就走出房门，返回后便让他去副指挥的办公室。

　　　　副指挥和志坚谈话时，刚开始也同人事局那人说得差不多，又讲到了远大前景，还询问他在原单位的工作情况，最后说把他安排在行管科。然后起身领他回到单位办公室，要刚才那人叫行管科科长来。领导给双方介绍完，吩咐科长给他安排办公及食宿问题，然后就走开了，科长和他又忙碌了一两个小时才安顿好。

　　　　其实领导上安排志坚经管职工食堂兼饭店及招待所的帐目，不过当时还是其他单位管理，只是临时在行管科科室内给他安了张办公桌。来上班也没有具体业务，刚上来多和科里的同事熟悉熟悉就是了。大部分人下了班都坐单位的値班车回家，住下的不多。由于志坚在调离工作岗位期间自学时间挤掉了不少，又要临近考试了，他正好趁此机会伏下身子读书，以便迎接自学考试的到来。

　　　　志坚在新单位安下身后，给同学国华打了个电话，一来向他表示感谢，二来告知他自己已安置好，另外还打听一下他的家在何处，以便备点薄礼登门表示一下自己的心意。一来二往，双方关系还不错。

　　　　几天后志坚因事去了繁华的闹市区，想起自己青年时期就向往城市人的生活，现在好歹也是个城市人了，下一步再把全家人搬来日子就会越来越好的。殊不知他事与愿违，以前那种计划经济的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到的单位越来越差，先后又有数位女性的反作用力，造成他在十几年的时间里人生道路坎坷，思想顾虑重重。试想人的一生中，在身体强健、精力充沛的年龄段，又能有几个十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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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城市生活　第十三章　被众女所诱（上）

　　　　志坚调到市直单位后，由于暂时没接业务工作，再说他患大脑疲劳症已经两年，如今症状已明显减轻，又临近自学考试了，就抓紧时间学习。报考的两门课程后来得知都顺利过关。他考完试十几天后，原单位管理的食堂兼饭店以及招待所移交本单位管理，到这时才接下会计工作，女出纳小范也从外地调入。既然有了正常业务，就在招待所调出一个比较显眼的房间作了办公室，因志坚家在外地，科长就让他把自己床铺也搬了过来。新单位新业务总要忙碌几天，忙完之后，他还是抽出时间进行自学。

　　　　一天晚饭后，住在招待所附近的几名单职工及临时工都出去了，志坚像往常一样关着门静下心来学习。这时天已黑下来，他听到有位女士的声音同时伴着敲门声，开门一看，是食堂由原单位管理时卖饭票的姑娘，因她与同一单位也是姑娘的出纳员住在食堂旁边的办公室兼宿舍的房间内，因业务刚交接完还没搬走。这时姑娘站在门外对志坚说：我们两人正在房间里，看到窗外有个人影，好像鬼鬼祟祟地往里看，都害怕了，然后大开着门她在房间守着，我赶快跑来喊你。

　　　　志坚见此，不太情愿地放下书本，跟着姑娘走了三、四十米远来到她的房门外。志坚又前后左右地察看了一遍，没有发现异常，便安慰她说：可能有找人的，有什么情况再喊我吧。说完后就转身向自己的房间走去。他在路上迈动着脚步，想起这两位姑娘的近旁烧锅炉的小伙子就在那里，另外再对着她们一眼就能看得到一对夫妻又在家中，何不喊他们，怎么拐上个弯再来喊我？不过他回到房间后也不再多想，又把心思用在了书本上。

　　　　本单位接管了食堂兼饭店后，附设的小卖部也接了过来。单位提前十多天已招来了七、八名临时工，大部分是年轻姑娘，其中一位经管小卖部。这小卖部与餐厅连着，但朝向大院外，到了晚间姑娘就得把贵重商品和零星现金带回到她所在的女职工宿舍，像酒之类的商品每天搬来搬去确实麻烦。她就向科长建议让志坚晚上在小卖部看门，说其他人去商品多了少了的不放心。科长找他谈当然不能说是他自己的意见，只能照直说。志坚听完后当时并没表示反对，只是说我自己孤孤单单的在那里也不大胆啊。他吃饭时又和熟人说起这难办的事，那人不无幽默地说，一个大会计看个小卖部她可是放心。志坚接着想到时间长了，这互相交往和商品或许短缺的问题，便向科长回绝了这事。

　　　　小卖部姑娘还是只得每天将部分商品来回地搬动。可又有个问题，卖出商品收的现金多了是交给出纳的，可是出纳按时坐单位的值班车回家，到了晚间收的现金稍多时，姑娘就要交给志坚。虽说他只是守着个保险柜，并不经管现金，可姑娘说他一个人住单间放点现金出不了差错，这样以来他不得不先收下。每天傍晚大部分人都去溜马路了，唯独志坚在室内学习，姑娘又要搬商品又要拿现金，有几次还叫他到食堂门外壮着胆量。有一天烧锅炉的小伙儿到了跟前，说以后我给你帮忙，姑娘还嫌弃他。

　　　　这天晚些时候天色早已黑了下来，姑娘又要志坚前去壮胆儿。她要他跟着穿过厨房、餐厅，然后拐个弯才来到小卖部。她说里面太黑了，不知灯绳在哪儿，你即使站在门外我也害怕。志坚也只得离对方两、三步远陪着她走进走出。

　　　　这饭店除了厨师以外，不是小姑娘就是职工家属，一次有位中年妇女见到志坚说：小卖部姑娘说和你在一起有种安全感，不象有的人贼眉鼠眼的，她看到就烦。这位说的话倒没什么坏，但是说完后笑了一声，怪里怪气的，让他一时想不出回什么话好。

　　　　本来志坚经管食堂、饭店的帐目，是早想好不管行政事务，也是预先和科长谈开的，这样以来单位领导就让一位司机既开车跑后勤又要当食堂管理员。但是这位管理员对财务上资金宽松程度不清楚。这一时期私人上门推销高档香烟的已位数不少，往往小卖部姑娘到财务室说一下，就买了下来。有时数量多点的，科长来问问现金够不够用也留下了。后来管理员也承办了两次，可是有一次他自己竟答应收下推销商户上千元的一种品牌的香烟，小卖部姑娘到财务来取现金时，说出的价格每条比前几次又贵了两角。小范就和志坚说，一下支出这么多钱，食堂买菜都不够了。他对资金多少是清楚的，心里更加着急，便去找来了科长。小范又向科长说了一遍，科长只得让人把管理员叫来，向他讲明实际情况。不料后者当场发牢骚：你们经常答应收下人家的商品，数量有时还比这多，我答应这一次就不行啦，屁管理员，纯粹是哄着我干活！

　　　　科长想息事宁人，望着志坚和小范说：你们看怎么样？

　　　　志坚和小范的意见是这两天谁能保证食堂正常开出饭去就行。

　　　　这种事科长怎好预见？只得让管理员退掉一半的商品。不一会儿推销商户来到了财务室，这时科长还没离开，她当着三人的面说，管理员每条收了她1元的好处费。接着又说自己进货渠道直接，货真价实，价格比别人便宜。科长则说，要本本分分地做生意，不要做小动作。不过你这次既然把话讲明了，我们也不叫你吃亏，以后这类高档烟专门进你的，多进几次不就把你的损失给补回来了么？这人就不再说什么了。

　　　　从此那位司机只管开车。没有了管理员，志坚不得不和小范轮流着出去采购。一天，他到菜市场采购停当，又与摊主搬运到汽车上，然后走了一段路去附近的副食品商店看了看。在返回途中须经过空旷地带的一条养肠小径，这时迎面走来了两位穿着时髦的年轻女郎。志坚想侧向一边走，可对方急急忙忙地向他走来，左右一边一人，各自大幅度地碰撞了他一下，他心中慌慌的。当时认为对方趁此掏他的衣兜，又一想大钱都买了肉菜，给开的单据已放在了里面口袋里，接着摸了摸还丝毫没少，也就默默地走开了。回到食堂卸货时向炊事人员说起这件蹊跷事，厨师当即哈哈大笑，笑完后说：你长得帅，人家看上你了呗。到这时他才同近年来兴起的出卖色相的行当挂上了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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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城市生活　第十三章　被众女所诱（下）

　　　　志坚一日三餐都在单位，个别领导和包括他在内的常住的几名职工，是从食堂打回来找个清闲的房间一块吃。这天早晨打回的粥太稀，有人就流露出不满情绪。领导对志坚说：现在没管理员就得你充分负起责任来，该管的就得管，有的人你不抓紧点，他就一歪就歪。

　　　　志坚急忙吃完饭，来到厨房问这一周是谁看大灶。本周正轮到一位性格开朗的姑娘，志坚当场就批评了她几句，当时看到锅沿上不卫生也讲到了。姑娘的父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