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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娇软又撩人-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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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慕衿发现,纵横阁里的人似乎都不太喜欢她。觉得她就是江锦的细作,是祸国殃民的妖精。
其实慕衿觉得他们大可不必这样针对她。毕竟这半月里,容珩连她的房门都没踏进过半步。
让慕衿深感意外的一桩事是茯苓竟然还住在纵横阁里。
宋靖倒是矢志不渝。
其实抛开义兄于宋靖之间的对抗来看,慕衿并不讨厌茯苓,甚至有些欣赏羡慕她。
慕衿自小父母双亡,比不得茯苓自幼娇生惯养,又有父兄教诲,从小过的安稳,只和刺绣女红作伴。
更难能可贵的是,她这样的门户,教养出来的人竟也没什么傲气。
慕衿知道,茯苓在这住的日子虽不长,但终究是在别人家,平日里赏赐了不少金银给侍女,笼络人心。
其实两人心下都清楚彼此间尴尬的关系。慕衿本想着避而不见。
然而两人同住在纵横阁,难免会有碰面的时候。
没想到茯苓倒自在的很,主动走过来欠了欠身子像慕衿行礼:“少夫人。”
慕衿微微一笑,虚扶了她一把:“宋姑娘不必多礼。”
两人闲话了一会,见慕衿似有些心不在焉,茯苓兀自笑道:“少夫人可是因为此前的事,而对茯苓心怀芥蒂?”
慕衿忙否认道:“宋姑娘多虑了。”
茯苓轻轻一笑:“是少夫人多虑了。其实此前的一切,不过是哥哥做的主。茯苓不存什么心思。这段日子哥哥在金陵,才在府上暂住。少夫人若不嫌弃,还可以和茯苓做个伴。就是不知道……少夫人欢迎不欢迎?”
按照茯苓的意思,她其实并没有想嫁给容珩的心思,而是受她哥哥宋靖胁迫。
她这样说也不无道理,毕竟在江湖上,身不由己也是寻常事。
慕衿微微一怔,旋即笑道:“宋姑娘客气了。我初来乍到,平日里无聊的很。宋姑娘若是愿意,自然随时欢迎。”
茯苓也不见外,当即便跟着慕衿一道回了慕衿的寝居——栖凤台。
一路走着,茯苓称赞不已。这段日子慕衿心思不在此,也没有认真细看。不过被茯苓这样一说,她发现这婚房布置的还真是富丽大气。
后院别致灵巧些,且风景甚好。竹影参差,苔痕浓淡,未进厢房,先闻暗香。
慕衿进了厢房后,却意外发现多日不见的容珩竟来了栖凤台。
作者有话要说: 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卜他年瓜瓞绵绵,尔昌尔炽。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此证。这一段是节选自民国婚约上的誓词,很美。
☆、暗杀
慕衿有些意外,但碍于茯苓在场,不想让她觉察出什么端倪,很快便恢复了如常神色。
茯苓见着容珩似乎也有些慌乱,忸怩的行了个礼,脸微微红,温顺道:“少阁主。”
容珩只是微微点头,没有说什么。
慕衿见容珩的神色有些奇怪。循着他的目光看去,竟是茯苓。
大概是容珩在场,茯苓显得有些拘谨,坐了片刻便离开了。
待茯苓离开后,慕衿本想问他为什么当时神色有些异常。但仔细想了想,此事或许不那么简单,他不会喜欢旁人过问他的私事。
“少阁主过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妾身有失远迎。”她声音又娇又润,方才在人前的优雅大方抛了个干净,比起那茯苓的娇软有过之而无不及。
那些人总说她是个妖精。那她就听话,好好做个妖精,缠的他欲罢不能,让他在她的'栖凤台'里流连忘返。
容珩就知道这是个来不得的地方。来一趟她就动一回歪心思,层出不穷的花样在等着他。
他散漫道:“正好路过。有件事我想你应该会感兴趣,卫青阳死了。是被暗杀,大概得罪了什么人。”
慕衿惊了一下。
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这样突然的就死了呢。
纠结半晌,她试探性的问道:“这是青云庄做的?”
他果然不肯轻易来自己这里。今日过来一趟,原来是告诉她这个。
无论凶手是谁,刺杀卫青阳的人,都必然与江锦敌对。她又是江锦的义妹,难保那人不会陷害她。
他的意思,大概也是提醒她小心些。
容珩轻轻一笑,神色有些意味不明:“这一点,你哥哥会比我更清楚。”
见他这样讳莫如深,慕衿也很识趣的不再多问。
容珩没有久留的打算,说完之后便起身打算离开。离开的时候却感觉似乎被什么勾住了,他以为是被什么物件绊了衣裳。
回首一看,才知道是她白嫩的小手轻轻扯住了衣角。她眨了眨眼,说话的样子很是单纯:“时候不早了,少阁主就不留下用个晚膳吗?”
他不是不解风情的人。
毕竟是小女儿家,脸皮薄。她肯这样主动,他就算不会答应,也不会拂了她的面子。
于是他耐下性子,声音轻下来道:“我回去还有些事务要处理。”
闻言,她有些失望,可就是不肯松手,连称呼都忘了,又问道:“那你就不问问我,在这里住不住的惯?”
他挑一挑眉,看她。
慕衿松了手,提了裙裾在他面前转了一圈,可怜巴巴道:“你瞧瞧我是不是瘦了?我回门那一日,义兄见着我的第一句话,就说我瘦了。”
其实她也只是找了个托辞。
她每到夏日里,总会长些肉。所以,如今只要到夏日,她便有意克制着自己。平日里只拣清淡的吃,吃的又少,因此才瘦了些。
分明知道她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是装的,可是看她这小可怜样,原本冷硬的心竟也软下几分。
他眼眸幽深:“怪我饿着你了?”
慕衿软软道:“本来也没喂饱过呀。”
“你想怎样?”
慕衿想了一想,笑盈盈道:“看你总是在书房里待着,想来那边膳食的味道应当不错,我想尝一尝。”
容珩本以为她会撒个娇,央求自己留下陪她用晚膳。没想到只是提了这么个要求,却也不算过分。
慕衿其实耍了些小心机。她知道留他在这里陪自己用晚膳有些难,不好得手。所以,她只说想去他那里尝尝鲜。
这是不好拒绝的。
他果然允下了。慕衿总算是遂了心跟着容珩去了他的书房。
容珩并不是挑食的人,有时忙于公务,三餐都顾不上,更别提什么佳肴珍飨了。
今夜容珩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慕衿在这里,也不过简简单单几个菜肴,稀松平常。这还不及她'栖凤台'里的一半呢。
慕衿都盘算好了该怎样把他这里的膳食谬赞一番,好下次再来。可这么一瞧,她就是脸皮再放厚些,也委实是夸不下去。
等晚膳将要结束之时,天色浓黑如墨。
仅仅是平凡无奇的几道菜肴,容珩用膳的动作还是透漏出了名门望族的清贵优雅。
慕衿并没有多少食欲,本想着在他用膳的时候与他说几句话。但是他做事的时候总是很认真严谨,就连吃饭的时候也很专注,不言不语。
他这副样子,慕衿也不好打扰,只好默默的坐在那里,小口小口的喝粥。
容珩倒很干净利落,用完膳后,就极'贴心'的吩咐道:“言慎。天色不早了,你亲自送少夫人回去。”
言慎是跟随他多年的随侍,也是纵横阁事务的总管。
慕衿没有打道回府的想法。她好不容易过来一趟,怎么能这样善罢甘休。
于是,她绞手望他道:“怕黑。”
这一点她倒没有完全说谎。她是真的怕黑,特别怕。
他好整以暇道:“那今夜是回不去了?”
慕衿点头。
容珩慢条斯理道:“也好。若书房你睡得惯,就在这里歇一晚也无妨。”
慕衿没想到他会答应的这样爽快,心下有些惊喜,桀然一笑。
可一转眼,见他起了身,大有扬长而去之势。
慕衿一惊,问道:“你去哪?”
他笑:“我好些日子没去那边正房睡了。既然这边让给了你,我总该给自己找个地方。”
慕衿咬牙,他这人怎么这样坏。
半晌,她才闷闷道:“妾身怎么敢和您争。您这样说,妾身回去就是。”
容珩但笑不语,也不挽留。
她刚起身,似乎又有些不甘心,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不过您这样撵妾身走,劳烦您亲自送一趟,应该不过分吧?”
或许是照顾她的颜面,又或许是瞧着她那双无辜纯真的眼眸,感到于心不忍。总之他没有拒绝。
然而他以为她说'怕黑'只是个借口,便没有点灯。
外边确实黑了些,但月光倾泻而下,在地上铺了一层薄而淡的白霜,还没有到看不清的那一步。
一出门,慕衿便老实了,屏声静气的跟着他。
外边很暗,慕衿有些不太习惯,但还是强忍着内心的恐惧,默默跟着他。
走了许久,慕衿终于忍不住叫了他一声:“等一等,你别走太快了。”
“看不清?”他回首问。
容珩自幼习武,视力自然比常人要好。
这里光线虽暗些,但也不至于到让常人看不清的地步。
慕衿静一静,咬咬唇道:“医师说妾身眼睛有隐疾,夜里看不太清。 ”
他只好缓下步子,与她并肩而行。
有一处竹林茂密繁盛,疏疏密密的叶子遮住了月光,比别处更要暗些。风簌簌而起,沙沙声一片。
慕衿本就害怕。这样一来,身子都有些发抖了,手在黑暗中茫然动了几下,好像在找什么。
他看见了她细微的动作,刚想开口问她是在找什么。
却见她终于抓住了他的手,语气心虚的像做错事的孩子,央求道:“这里真的看不见。真的。”
原来她是在找他。
容珩看出来了,她是真的害怕,眼下不会耍什么小心思,轻言道:“就快到了。”
这样看来,她让他亲自送她似乎不无道理。要是此刻送她回去的是言慎,她一害怕,难不成要往他怀里扑?
走了一会,终于看见了'栖凤台'。
不远处灯火通明,视线也清晰起来。
她急促的呼吸渐渐缓了下来,却还是不肯放开他的手,得寸进尺道:“不进去吗?”
容珩一笑:“里边很亮。”
慕衿脸一红。
她在这里住了还没一段日子,上上下下的侍女都知道她怕黑。
尤其是她的贴身侍女——朝歌,知道她夜间都要点着灯睡觉的。
她这么晚没有回来,侍女们自然很贴心的将屋子里的灯点好,亮堂堂一片。
慕衿有些悔意。早知道这样,临行前,她就该交代朝歌,今夜不用点灯了。
费了这样大的心思,就这么功亏一篑吗?
她想了一想,还是不甘心就这样放他走了。
她脸红着,一下一下的抓着他的手,像是邀请。似乎是要往他怀里钻,软软的像小猫往他身上蹭似的。她踮起脚又够不着他的唇,只能在他下巴上蜻蜓点水般亲了一下。
她这样大胆而又不太娴熟的动作,很得他喜欢。
他在江湖上风月缠身的时候不少。主动送上门的也好,别人推过来的也罢,那些女人勾人的技巧精湛到几乎可以说是得心应手。
偏偏他最讨厌的就是技艺精湛。
调。教这种事当然要自己来。
其实也还有几个能看的过眼的。但像她这样让他动欲的,还是第一回。
不止是因为她的容貌。
他那日在筵席上见到她,就知道她美,身娇体软。可女人美的太过,就不适合留在身边。
偏偏她又很聪明。倘若不是那日看出她后半支舞与琴师不协调,不像前半□□样熟练。他险些都以为她是设局有意勾引自己。
比起美貌,他一向更喜欢聪慧的女人。更何况两者兼具。
他整个人就像置身于焦金烁石的茫茫沙漠,而她就是近在咫尺的一杯清凉毒酒。
她细腻软滑的娇躯上总有些淡淡的香,比花香更淡,又比花香更撩人。
他像受了蛊惑一般,纵容着她的动作。她在他腰背上轻移的手,勾得他更上火。
在她的身体里留下自己的味道,是什么样的感觉。
他在饮鸩止渴。
作者有话要说: 互撩一段时间就走甜宠路线啦
☆、留宿
慕衿也是含羞带怯,一步步的试探他。
其实并没有多久,却觉得时间缓了许多。
她能感受到他的身体已经发烫,眼神更是像一头饿狼,没有细嚼慢咽的兴致,只想狠狠噬咬。
也许只差一步,他的理智就会崩塌。
她睫毛一扬,与他的眼神有短暂的交会,用小指勾着他想要进去。
在理智将要瓦解的前一刻,他按住了她的手:“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处理,你先回去。”
她嗫嚅道:“不能等到明天吗?”
他声音都哑了,违心道:“女人最要紧的是懂事。”
慕衿微微抬头,看了他一眼。
是自己想错了吗?分明觉得只差一点点了。
她犹豫了很久。可是最后,她还是有些怕,没有那个胆量继续下去,听话的轻轻松开了他的手。
慕衿掩门回了房,坐在镜前瞧着自己那张脸,红的都不像样子了。
义兄深谋远虑。送她到这里来,是想扳倒宋家,更想她能为容珩生一个孩子,留在纵横阁。
这是第二次碰壁了。她轻舒一口气,缓了缓神。
这才到哪,往后日子还长呢。
不过方才仔细想了一想卫青阳的事情,觉得确有蹊跷。
卫青阳是义兄的左膀右臂,他的遇难对于义兄来说是个不小的损失。
此事疑点重重,也不知道义兄彻查出来没有。
慕衿谨慎的走到窗台前,将窗台木板下的暗缝打开瞧了一瞧。
义兄并没有送来消息。
过几日有场筵席,江湖名俊都会前来,义兄也一定在场,届时再问义兄不迟。
如今心烦意乱,却也无益。她略略想了片刻后,便去睡了。
其后一段日子仍旧风平浪静。
容珩的亲信依旧不怎么喜欢慕衿,其中尤以甄墨的哥哥甄武为首,对慕衿颇有敌意。
甄家世代为纵横阁效力,在纵横阁威望极高,举足轻重。甄武的地位自不必说。
他厌恶慕衿,连带着多少人都不喜欢慕衿。
倒是茯苓,隔三差五的就来'栖凤台'坐坐。
慕衿想着,茯苓那双玉手大概自小拿着的就是绣花针。他哥哥与自家义兄的事情,她应该并不知情,否则她在这'栖凤台'怕是坐不住的。
慕衿有一回路过容珩的书房,见他一个人清清静静的在房里处理文书。
正巧她路过了口渴,就进去讨杯茶喝。
慕衿做事情虽然有时显得放肆了些,心里还是很有分寸的。
知道他在处理公务,不喜旁人打扰。她就算再不懂事,也不会这个时候去讨他的嫌。
进了门后,她连茶都是自己倒的。
容珩依旧低头看文书,当她不存在一样。清俊的一张脸冷着,似乎与她素昧平生。
当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
慕衿都能想到,来日就算把他勾到自己的'栖凤台'来待一会,恐怕进门和出门都不像同一个人吧。
不过慕衿本就是在外走的累了,进来歇歇。
他没一席话将她扫地出门,慕衿就已经很喜出望外了。
突然,一个稚嫩的孩子蹦蹦跳跳的进来了。他年纪尚小,看上去约莫才五六岁。
这个孩子她曾见过一两回,有些印象,是甄武的儿子——少阳。
尽管慕衿知道甄武对自己一向有成见,但她对这孩子倒没什么偏见。
见少阳走过来,她便将桌上的菊花糕拿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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