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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娇软又撩人-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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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桀侧身一闪,将师父护在身后,避开了剑。
东□□主只在一旁闲闲看着,算是默许。
那人却还恋战,又反手将剑往玄桀身上劈过去,玄桀横剑拦了一下,凌厉的刀剑碰撞出火花。
交手几招后,玄桀虚招一晃,不单避开了他的剑,还借力打力割断了他一缕头发。
玄桀并不想挑衅他,也不想在此时激怒东□□主。所以只是断了他一缕头发,以警告他不要再企图接近自己。
可身为东□□主的亲信自然也不是等闲之辈,见受此大辱,不由得大怒,眼中精光一轮,当即变了矛头,向玄机师祖砍去。
☆、人情薄
玄桀素来敏锐,察觉到他剑锋不对,立即跃到师父身前,他硬是用手紧紧的握住了剑锋。
不过是短短片刻,鲜红的血从他手上流了下来,与剑相连的地方已是血肉模糊。
那人也没想到玄桀会以这种近乎壮士断腕的方式去抵挡他的攻势。玄桀握住他的剑后,当即拔剑砍断他的手腕,紧接着一剑刺入他的胸口。
血喷溅而出。
两方已经撕破了脸。玄桀也不再顾忌,当断则断。
为博取出路,他孤注一掷,弃下玄机师祖,趁其不备,只身跃起刺死了东□□主身侧的人,再顺手抽出东□□主腰间别着的匕首,抵在东□□主的脖颈上。
这样流畅的剑法动作,在年轻的后辈里屈指可数。
尽管已经挟持了东□□主,玄桀心中并无多少把握全身而退。高手对决,绝地反杀也不过是短短一瞬的事。
东邪的人层层围了上来,玄桀将刀锋抵上东□□主的脉搏:“退后!”
场上的人面面相觑,东□□主依然镇定自若,只是微微抬手让他们退后。
玄桀对玄机师祖道:“师父,你先出去。会有人接应您。”
玄机师祖不放心玄桀,但他自己亦以身受重伤,自顾不暇,留在这里也只是拖累玄桀。
待师父拖着带伤的身躯退离后,玄桀才冒险挟持着东□□主一步一步退后,向门处靠拢。
“退后!”
东邪门下的人素来好斗,此时或许是碍于教主安危,竟没有步步紧逼。
玄桀一步步的挟持东□□主直至门外,警惕的看着不远处的东邪守卫们,见时机成熟,当即用了十层的轻功脱身。
左旭在外接应了玄机师祖。
届时玄机师祖身受重伤,支撑着逃离出东邪后,便因为伤口过于疼痛而晕倒了。
左旭已为玄机师祖简单的包扎了伤口,可玄机师祖年迈,又身受重伤,短时内伤口不可能愈合。
玄桀很快便也接着逃了出来。
东邪的人想来不会善罢甘休,所以玄桀必须马不停蹄的带着师父离开,以免东邪的人追杀过来。
师父的唇色已经发紫。马背本就颠簸,快马加鞭的速度已经让师父身上的伤口渐渐裂开。
迫不得已,玄桀只好减缓了速度。
斟酌之下,还是让左旭快马先行回朝,带人来接应玄桀师徒二人。
一路颠簸。
玄机师祖渐渐醒了过来,刚醒来便开始剧烈的咳嗽。
玄桀眸色暗沉:“师父,我先去给你找些草药敷上吧。”
他也没料到东邪的人会暴戾至此,不过短短数日,便用酷刑将人折磨成了这个样子。
看师父的容色,应该是中了毒。若再不用草药敷着,怕是熬不过今天了。
玄机师祖情知自己命绝今日,用尽自己的力气去拉住他:“不要!”
他已是命若游丝,重重的喘着气道:“玄桀,你听我说,我在地牢里,听见那些守卫们议论,东□□主今日就要去玄机门屠门。
你从东邪把我救了回来,他们一定不会善罢甘休!那时玄机门必定血流成河啊!
师父知道,从前在玄机门让你受了很多委屈,你那些不成器师兄弟们总是污蔑你,可你是个心性善良的孩子,算是师父求你,你就回去,再帮他们一次吧。”
玄桀神色为难,当即否认道:“不行……师父,可你的伤不能再拖延下去了。”
玄机师祖一边摇着头,一边咳嗽,心肝脾肺都要咳出来一般:“我撑不到回去了,你就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你要是孝顺,就遂了师父的遗愿,救救你的师兄弟们吧!”
玄桀还是不肯丢下玄机师祖离开,只说:“师父,你再支撑与一会,玄机门那边我再想办法。”
玄机师祖知道以玄桀的性子断然不肯丢下自己不管,于是大叫了一声:“快去!”
随后便咬舌自尽,临死前双目圆睁,只口齿不清的喃喃道:“玄机门,玄机门……”
玄桀看师父这样舍命,心痛欲裂。
可师父用命换来的宝贵时间,却不是让他用来难过的。
危急无奈之下,他只好背上师父的遗体快马加鞭赶回了玄机门。
玄机门的众人正坐立不安,商讨着如何将玄机师祖救出,见玄桀背着玄机师祖的尸首回来,不由得大惊。
惊讶之余,还有嫉恨。在座之人皆是玄机师祖的弟子,在此夸夸其谈,可论起亲身去东邪去救师祖却都你推我让起来。
独独一个已出师的玄桀将师父背了回来,让他们颜面何存。
打玄机师祖遇难后,大弟子便临时继承了掌门之位。
众人齐齐嫉恨,无形中便默契的形成了一个结盟。
见玄桀回来,新任掌门先是大怒,趁机发难,唾弃他道:“混账,早就听闻你跟朝中势力暗中勾结,害的师父被东邪劫持不说,如今就连师父的性命也断送了!”
玄桀将师父的尸首小心放下,来不及抹去额际上的血汗,辩解道:“师父说今日东邪的人会来玄机屠门,他身受重伤,怕连累了你们,所以才咬舌自尽。”
玄桀话音未落就被另一人冷笑着打断:“你既然说东邪的人会来屠门,那他们现在在何处?”
如今事态紧急,玄桀不想与他们争,忍气吞声道:“你们要是不想师父冤死,就先离开这里再说。”
另一弟子喝道:“你以为你如今入朝做了上将军,便可以六亲不认了么!分明是你杀了师父灭口,你还狡辩,胡诌什么东邪!”
玄桀反驳道:“我就算入朝为官,也断不会陷害师父!如果我想陷害师父,又何必冒险去救他。”
新任掌门冷哼一声:“还敢狡辩,你若不是与东邪勾结,单枪匹马闯入东邪,怎会安然脱身!”
“就是!你以为你玄桀是什么人?擅闯东邪还能全身而退?”
“真是笑话!”
此刻,就连一向忠厚老实的小师弟也站出来质问:“是啊!怎么可能?东邪的天罗地网天下闻名,你怎么可能救出师父还全身而退?”
“你口口声声说东邪的人要来屠门,我且问你,东邪的人呢?”
玄桀本不善言辞,分辩不过他们,只得道:“你们若是执意不走,东邪的人过来了,我也爱莫能助。”
新任掌门冷冷道:“你还不跪下认罪?”
玄桀虽不善言辞,但不卑不亢:“我没有罪。”
新任掌门如同听了笑话一般,冷笑道:“你们,去把他身上的剑拿回来,我们玄机门没有你这样的逆徒!”
玄桀随身携带的是象征玄机门弟子身份的剑,多年未曾更换。
这是玄机门的象征。
新任掌门下令,众人顿时一哄而上。玄桀本能的避开,却躲不过从四面八方簇拥而上的人。
玄桀只能死死的护着腰间的剑。而他们便开始不断的踢玄桀的腿,踢到让他跪下。
玄桀忍痛站起来后,他们便接着踢,再踢到他跪下为止。
如此反复。
几个人一起掰开玄桀的手,去抢玄桀手中的剑,玄桀紧握不放,争抢之间,剑不慎掉落到地上,玄桀刚去捡,便有人拿脚重重的踩在他手上,指骨断裂的声音传来。
那人的脚重重的压在玄桀的手上:“你认不认罪!”
玄桀抬起头来,一字一句的说:“师父不是我杀的。”
他便更重的踩上去,又是一阵指骨断裂的声音:“那东邪的事情你怎么解释?”
玄桀固执道:“我不知道!”
玄桀的手骨已经断裂,握不住那把剑,他们便趁机将剑夺走,在良久的辱骂欺压后,不管不顾的将他逐出门外。
等到玄桀的近卫——左旭领着人过来时,看见的已经是伤痕累累的玄桀。
他大惊,问清缘由后,更是愤懑不平,怒的眼睛都发红了:“您好心来救他们,他们反而栽赃陷害,简直是畜生都不如!”
说完,就想领着人冲进去。
玄桀阻止他道:“不必。现在跟他们争,必然两败俱伤,得利的只会是东邪。你先送我回去疗伤,再安插人在暗处守着这里,如有不测,第一时间禀报我。”
玄桀的近卫不解道:“他们这样对您了,您还何必帮他们!”
玄桀轻轻道:“这是师父的基业,也是师父的遗愿。与他们无关,就算是为了师父,我也不能让玄机门在江湖上没落。”
玄桀的近卫知道玄桀的性子,他一旦做了决定,谁也劝不住他。
左旭气急败坏的叹了一声,却也无可奈何,只好先安排人将玄桀送回将军府。
玄桀并不急着和玄机门的人分辩、洗净冤屈。
他一直在等东邪的人。
他以为他们早晚会来,这样他的罪名自然能沉冤昭雪。
然而千等万等,那日东邪的人当真没有去玄机门屠门。
玄桀心中起疑,师父不惜以命相抵,也要护住玄机门。
可是东邪的人,为什么最终没有来屠门?
难道是师父听错了消息?
☆、凤求凰
玄桀想不出一个分晓。
可如此一来,玄桀倒正好坐实了‘逆徒’的罪名。
玄桀的手受了伤,并不能再练习剑法。
但是毕竟是此前答应了长孙绫的事情,还是要和她说一句。
玄桀刚走到永巷,便遇到了孟宪。
孟宪的官衔品级并不如玄桀高,但也是玄机门的弟子,入玄机门的时间又比玄桀要早,玄桀一向尊称他一句师兄。
他迎面走来,步子愈来愈快,到玄桀跟前时故意撞了一下玄桀。
不等玄桀说话,孟宪便大呼小叫起来:“你撞我?害死师父还不够?现在还要来别的地方害人?”
许多宫人们闻声而来,围了一圈,想要细听一二。
玄桀抬眸看着他,反驳道:“我没有……”
“没有?”孟宪像听了天大的笑话一般:“那我问你,你玄机门的剑呢?拿出来看看呀。”
玄桀不语。
孟宪叫的更欢了:“都来看看,都来看看。你们玄桀将军就是个欺师灭祖的小人,这剑都没有了,不是被逐出师门是什么呀?”
他这样一喊,四周不仅围了宫人,就连后宫有些女官、妃嫔都聚了过来,大有闲极无聊想要看看热闹的意思。
孟宪的目光落定在玄桀手上:“你看这手骨都断了吧,就是报应。亏师父以前还对你那么好,师父怎么会收了你这么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孟宪以前受过玄机师祖恩典,对玄桀师祖也是情谊深厚,往后说着眼圈都有些红了。
女官、妃嫔们见状,都开始议论起来,一边觉得孟宪不愧是赤胆忠心,不顾以下犯上,也要为师父讨个说法。
这样不畏强权,实在是高风亮节。
另一边,则是贬责玄桀忘恩负义。
最后,就连那些宫人们都窃窃私语起来,非议玄桀。
玄桀自己都听不下去了,开口道:“师父不是我害死的,是……”
见玄桀想要辩解,孟宪更是上火:“还敢狡辩。你说你没有害死师父,你倒是拿出证据来啊?”
玄桀沉默了,就算她说的天花乱坠,现在也有个不可否认的事实摆在那里,所有的证据都在指向他,是害死师父的凶手。
每个人都这样说。他的师尊们,他自幼一起长大的师兄弟们,都在指责他,说是他害死了师父。这样的众口一词让他觉得恐惧。
甚至有的时候,他也在想,他是不是得了精神分裂,会不会真的是他自己杀了师父?
就连最忠厚的师弟也在指责他。
师兄弟们说的其实在理论上也没有错误,他单枪匹马闯入东邪,怎么可能全身而退?
就算挟持了东邪。教主,他那样的高人难道就没有反击的机会?
“都滚开!”
长孙绫低喝一声,围聚在一起的人顿时退开了几步。
她走到孟宪跟前,略带慵懒道:“我搬到永巷来就是为了图个清静,结果你们这些人还是吵得我不得安生。”
孟宪也听闻了长孙绫的名声,知道她不是个好惹的主,便闭嘴不再说话。
她打量着孟宪,刻薄道:“你们这些人,空口无凭就敢在这里说长道短。这些事情我本不喜过问,但是既然吵到了我长孙绫的门前,那我就好好与你分解分解。”
孟宪本想闭嘴,但想了一想还是忍不住反驳了一句:“你不要被他更蒙蔽了。他这个人从小就不合 玄桀想不出一个分晓。
可如此一来,玄桀倒正好坐实了‘逆徒’的罪名。
玄桀的手受了伤,并不能再练习剑法。
但是毕竟是此前答应了长孙绫的事情,还是要和她说一句。
玄桀刚走到永巷,便遇到了孟宪。
孟宪的官衔品级并不如玄桀高,但也是玄机门的弟子,入玄机门的时间又比玄桀要早,玄桀一向尊称他一句师兄。
他迎面走来,步子愈来愈快,到玄桀跟前时故意撞了一下玄桀。
不等玄桀说话,孟宪便大呼小叫起来:“你撞我?害死师父还不够?现在还要来别的地方害人?”
许多宫人们闻声而来,围了一圈,想要细听一二。
玄桀抬眸看着他,反驳道:“我没有……”
“没有?”孟宪像听了天大的笑话一般:“那我问你,你玄机门的剑呢?拿出来看看呀。”
玄桀不语。
孟宪叫的更欢了:“都来看看,都来看看。你们玄桀将军就是个欺师灭祖的小人,这剑都没有了,不是被逐出师门是什么呀?”
他这样一喊,四周不仅围了宫人,就连后宫有些女官、妃嫔都聚了过来,大有闲极无聊想要看看热闹的意思。
孟宪的目光落定在玄桀手上:“你看这手骨都断了吧,就是报应。亏师父以前还对你那么好,师父怎么会收了你这么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孟宪以前受过玄机师祖恩典,对玄桀师祖也是情谊深厚,往后说着眼圈都有些红了。
女官、妃嫔们见状,都开始议论起来,一边觉得孟宪不愧是赤胆忠心,不顾以下犯上,也要为师父讨个说法。
这样不畏强权,实在是高风亮节。
另一边,则是贬责玄桀忘恩负义。
最后,就连那些宫人们都窃窃私语起来,非议玄桀。
玄桀自己都听不下去了,开口道:“师父不是我害死的,是……”
见玄桀想要辩解,孟宪更是上火:“还敢狡辩。你说你没有害死师父,你倒是拿出证据来啊?”
玄桀沉默了,就算她说的天花乱坠,现在也有个不可否认的事实摆在那里,所有的证据都在指向他,是害死师父的凶手。
每个人都这样说。他的师尊们,他自幼一起长大的师兄弟们,都在指责他,说是他害死了师父。这样的众口一词让他觉得恐惧。
甚至有的时候,他也在想,他是不是得了精神分裂,会不会真的是他自己杀了师父?
就连最忠厚的师弟也在指责他。
师兄弟们说的其实在理论上也没有错误,他单枪匹马闯入东邪,怎么可能全身而退?
就算挟持了东□□主,他那样的高人难道就没有反击的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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