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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娇软又撩人-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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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
  卿城扑闪着大眼睛,看着他好看的不像话的脸庞,等着他说话。
  此时他平日里淡漠的神色一扫而空,眼眉微弯,这一笑,似终南山上的十里春风:“那以后,我们到一个星星更亮的地方,去找一找。”
  见他一笑,卿城心里都觉得暖和了许多,小脸上也洋溢起了笑。她没有说话,却把自己刚才沿途摘的花放到他手上,才转身回宫。等快要进门的时候,还带笑回头看了他一眼。
  他依旧笑着目送她远去。
  卿城最后很开心的看了一眼,才掩上了门。
  夜间是风流洒脱的好时候。
  但是在'晓风残月'略有不同,不论是白昼还是黑夜,'晓风残月'的灯总是长明不熄。
  流光溢彩的灯光下,不分昼夜,时时刻刻都是温柔富贵乡。
  艳骨白天练了舞,夜间便回房歇息了。
  她并不喜欢'晓风残月'里灯火通明的夜晚。
  她的房间很偏僻,偏僻的不像花魁该住的厢房,这是她向主事请求的。夜间远离喧嚣,静悄悄的。
  这么晚了,会是谁在叩门。
  艳骨随意披了件衣裳,略带慵懒的起身打开了门。
  映入眼帘的是楚叙舟。

  ☆、酒后迷情

  玄桀回宫后,苏覆为了提拔他,将宫中夜间宿卫警备的事情也交给了他。
  他是在长廊上遇见的长孙绫。
  长孙绫自从迁入永巷之后,便再没离开半步。今日能在这里遇见她,他是很意外的。
  长孙绫难得穿了一件颜色偏浅的衣裳,手上还拿着一樽酒,歪歪倒倒的走着,看得出来已然有几分醉了。
  玄桀敛眉上前扶了她一把道:“你怎么喝成这样?”
  她眼神有些迷蒙,好半天才认出他道:“王后赐酒要我跟他喝。”
  玄桀微微一怔:“他?”
  她张扬的笑:“嗯。弘景啊。你都不知道,为着让我和他重归于好,王后让人灌了我们多少酒呢。”
  玄桀沉默了片刻,许久才问:“那。。。。。。他呢?”
  长孙绫讽刺的笑出声来:“他自然是跟他的宠妾寻欢作乐去了。我们这么相看两厌,喝再多的酒都是白搭。”
  玄桀轻轻道:“我送你回去吧,你一个人在这里成什么样子。”
  长孙绫今夜委实醉的有些厉害了,不以为意道:“回去做什么?你陪我喝两杯?”
  玄桀夺过她手中的酒樽道:“你不能再喝了。”
  长孙绫不依。玄桀要扶她回去,怎么说她都不肯走,非要让他陪自己喝两杯。
  玄桀拗不过她的性子,只得将樽内的酒饮下,又好言哄慰了半天才将长孙绫送回去了。
  他把她送回了永巷的屋子,安顿好后打算离开。
  长孙绫却拉着他的手,说什么都不肯让他走。
  她勾着他的脖子,不依不饶道:“你再陪我一会。”
  过于暧昧亲近的动作让玄桀脸微微红了一红:“我。。。。晚上还有兵书没看完。”
  虽然玄桀只饮了区区一杯,但是他隐约感觉到了那酒里是下了助兴的药的,王后也算是无所不用其极了。
  “兵书?”她微微偏着头看他,轻佻笑道:“兵书有我好看么?”
  玄桀重新将她送到床上,依着她道:“没你好看。但是今天太晚了,我该回去了。”
  长孙绫‘哧’的笑出声来:“没我好看你看什么?”
  她将手放在他的背脊上,缓缓的由上到下,最后靠近他,将自己已经发烫的脸颊贴到他的脸上:“你陪陪我。这么多年了。。。。。弘景他不是人。。。。。”
  她大概是神志不清了,断断续续说了许多,只言片语的呢喃,也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玄桀身子一僵。
  又听她道:“你们是不是都觉得我不好,我也讨厌我自己,可是。。。。。”
  玄桀轻声打断她道:“没有,你很好。”
  “那你为什么总是这样?”长孙绫那张骄傲的脸上难得溢出了微许难过的情绪,伏在他肩膀上:“你就不能陪陪我么?”
  良久,玄桀终于道:“好。”
  长孙绫埋在他肩上的脸庞微微抬起时,唇掠过了他的脖颈。她很缠着他。
  当她的手探入他的衣襟的时候,他微颤了一下,还是制止了她:“你喝醉了。”
  她抬眸望着他:“我没喝醉,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玄桀沉默了。她似乎更加生气,又像是怨恨又像是委屈,揪着他道:“你怕他呀?你怕别人说三道四呀?”
  她还想说下去,但是已经被玄桀翻身吻住。他的指尖穿过她的发,绵长的思念在压抑过后更容易迸发,唇齿缠绵许久,溢出几声喘息。
  那夜发生的事玄桀从来没有追究过对错。他早就知道眼前这个姑娘比自己大上一岁,也知道这个姑娘不属于自己。可他就是喜欢她,爱而不得也想喜欢她。买定离手,则错爱不究。
  长孙绫醒来的时候,玄桀还没有离开。
  昨夜她喝的烂醉,但还有些残留的记忆。身上的酸痛对她而言算不得什么,触目的是床上的殷红。
  玄桀不知道该怎样说,心底是有些不安的。他再不善言辞,也知道发生了这样的事之后再说对不起是不合适的。
  一贯处变不惊的长孙绫都愣了半天,最后,她道:“就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玄桀看着她,讷讷道:“……我会负责。”
  长孙绫恢复了往常的神态,与昨夜截然不同,眉眼微挑:“负责?我的清白有无,于我而言有什么紧要。再者,男欢女爱的事情谈不上谁亏欠谁。你不必耽误了自己的前程和我纠缠。”
  玄桀微微停顿了片刻,许久,才说出话来:“不是这样。阿绫,我喜欢你。”
  长孙绫有些异常的打量着他,似乎听见了什么怪异的话一般:“你喜欢我?”
  尽管他事先已经酝酿了许久,可是临上阵来,却还是紧张;“是。阿绫,我喜欢你。”
  空气似乎静止了一般,他很怕她生气,抑或是说后悔。
  然而,出乎意料,长孙绫漫漫然一笑,语气很轻似不经心道:“这可是你说的。那……我也喜欢你。”
  她诱惑般的抬起手,让他握住。
  玄桀一怔,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旋即抱住她,高兴的都语不成章了:
  “阿绫。我……一开始很怕你会后悔。我有私心,昨晚遇见你的时候,其实很怕你重新回到他身边。我喜欢你……很久了。我不敢和你说,我怕你讨厌我……”
  他语气突然低落起来:要是……我早些遇见你就好了。你背后的那些疤痕,我看了很难过。”
  长孙绫则从容的多,她的手轻轻抚上他的脸,一双眼似要生出风情万种,不紧不慢道:“那你以后,对我好一些。”
  玄桀呼吸一窒,很慢的低下头,在她耳垂上亲了一下,声音很轻很轻,可是她听见了。
  “好。”
  玄桀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犹豫了许久,才问:“阿绫,昨夜你喝醉之后,喊了好几遍师兄。”
  他谨慎的看她,试探性的问道:“他,是谁啊?”
  长孙绫的眼眉间飞过了一丝厌恶:“没什么,一个很讨厌的人罢了。”
  玄桀知道自己不善言辞,多说无益,更怕惹她不开心,于是很适时的不再提起。
  两日后,一个震惊宫闱的消息便在宫廷内传开了。
  两日前,玄桀先去告知了苏覆,只说是不想成亲。
  苏覆淡淡看他一眼:
  “你一向不介怀于此。烟若公主虽出身不高,但贤良淑德,宜室宜家,于你而言算是良配。”
  然而见玄桀此次心意已决,苏覆也懒待管别人的男女之事,便也没再深劝。
  一旁的楚叙舟自始至终只是漫不经心的把玩着瓷杯,时而望玄桀一眼,却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续后,苏覆先行离开,楚叙舟则在经过玄桀身旁时停顿了片刻,目光扫过他腰间新别上的玉佩:
  “三弟,二哥不是喜欢多话的人。但还是要提醒你一句,把握不住的女人还是小心些的好。”
  语毕,就尾随苏覆离开了。
  玄桀没有说话,但是心下是有些紧张,不知道是不是让楚叙舟看出了什么端倪。
  卿城听了是最讶异的,连忙去了烟若的寝宫,刚入宫门就急切切道:“烟若,你怎么好端端的求父王退了这桩婚事呀?”
  烟若以前分明很钟意玄桀的,今日一早,她便听见宫人议论烟若执意要退亲的事。
  烟若像是刚刚哭过,眼睛都有些肿了:“其实……是玄桀央求我的。”
  “玄桀?”
  烟若垂下眸子道:
  “是。他说他很抱歉,但还是恳请我求父王退了这门亲事,也不至于让我名声扫地,说算是一些微不足道的补偿。”
  卿城觉得嗓子有些涩,干巴巴道:“玄桀啊,他怎么……”
  烟若拭了泪道:“那日在宫门前,我见他眼中清明淡漠,像是爱天下不爱美人的凉薄英雄。但我想,只要我日后悉心待他,总有一日他会喜欢我的。
  可是,今日他来的时候,很歉意的告诉我他有心上人了。其实他眼里不是没有天下,只是我时至今日才晓得,他眼中的天下是别人罢了。
  退了也罢。他既不钟意我,我又何必没脸没皮的缠着他不放。”
  她这样说,卿城反倒支吾着也不知道该怎样劝她了,最后只得道:“那,退了也好呀,我们还可以和以前一样一起玩。”
  长孙绫听了这则消息则是眉尖微蹙,对玄桀道:“你原不必为了我如此,就算你成亲,我也不会怪你。”
  玄桀拉着她的手,低下头道:“不是。阿绫……我不想让你受委屈。”
  长孙绫忍不住笑出声来,玄桀身上这股子傻气她已经了如指掌。
  前段日子,他归朝的时候,南柯王为犒劳他平定边疆战乱之功,赐了十万金,他向君上请旨,悉数转赠给边疆战士。
  这样的人,确实体恤民生疾苦,不该在朝堂上做个政客。
  她抬手弄了弄头发:“那好吧。如果东夷的事情定下来,是不是不久之后你又要出征了?”
  他诚恳答道:“或许这次我要留守前朝,但也不排除出征的可能。”
  长孙绫抬起眼帘看他一眼:“还真是个多事之秋。看来真要去拜个佛,保佑我南柯朝千军不破。”
  以长孙绫的性子,素来是说做就做,转眼就拉着玄桀离了宫,去了宫外最著名的惠缘寺。
  没想到他们刚打算进寺的时候,原本在与人说禅的住持却走出来,向玄桀、长孙绫施了个合十礼:“二位施主,可否借一步说话。”
  玄桀微楞了一下,旋即点头随他到行人较少处:“住持请讲。”
  住持慈眉善目,语出却是惊人:“老衲见施主您面带凶煞之气,似乎不宜礼佛。还望施主见谅。”

  ☆、礼佛

  住持慈眉善目,语出却是十分惊人:
  “老衲见施主您面带凶煞之气,似乎不宜礼佛。还望施主见谅。”
  玄桀虽是个将军,但面容俊秀,目光更是清澈明朗,就算身上有几道疤痕也难掩温润之气。
  而且此次他出行穿的是常服,更未佩剑,哪里有半分凶煞之气?
  长孙绫快言快语道:
  “我怎么没瞧出凶煞之气?若住持所言不虚,佛门普度众生,那更应让他礼佛沐浴清化才是。”
  住持笑道:
  “出家人不打诳语。成佛成魔皆在一念之间。若是这位施主虔心向佛,不论身在何处,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玄桀也不恼,只是温和对长孙绫道:“阿绫,你进去吧,我在外等你就是。”
  “凭什么?分明……”长孙绫还想分辩什么,却被玄桀拉了一下衣袖,只好止住了,改口道:“罢了罢了。我们走就是。”
  玄桀没生气,长孙绫倒是很不高兴,拉着玄桀头也不回的就走了好远。
  他虽是个将军,但也是为了国事纵横沙场,为民请命的事情做的也不少,长相也俊雅,怎么就无端被人说是带有凶煞之气?
  长孙绫越想越气,猛然停了下来:
  “刚才就是被那老和尚骗了!怎么这么傻傻的就被骗走了,早知道就应该先拆了他的破庙。”
  玄桀浅淡一笑,拉着她的手道:
  “师父自幼就教导我:‘善人者,人亦善之’。师父说我不擅长说话,也许正因如此,他们不愿意相信我。但是只要我坚持说真话,总有一天他们会接纳我的。”
  长孙绫语调中还带着些怨气:“那你就甘愿受这种委屈?你自己把十万金送给别人,别人还嫌你不好。”
  有时长孙绫都不明白受了委屈的到底是自己还是他,自己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可他一笑起来却是神采飞扬:“还是那句话,善有善报。”
  最后,不知道他是用了多大的勇气,近前轻轻抱了她一下,声音很轻:“阿绫,我相信,你就是我的福祉。”
  自从楚叙舟取回乾龙棒后,卫绾等人又开始了在紫微宫游荡的日子。
  颜七原本的意思是,既然乾龙棒已安然取回,便可以返回原本的世界了。
  但谢殃放心不下,失之毫厘,谬以千他里坚持要眼看着轩辕剑物归原主。
  据他们这段日子观察,至少要等到北伐东夷之后,再经一番周折,才能从东邪手上抢回轩辕剑。
  然而谢殃对此事格外坚持、重视。因此卫绾窃以为他与其他纨绔截然不同,是心怀天下苍生的大爱之人,倍感钦佩。
  另外,谢殃一直对此事非常歉意,觉得羁绊了卫绾等人。尤其是卫绾这个性子,哪里是闲得住的。
  他有时也会想些办法逗她开心,免得她觉得太闷。谢殃方才不知道在哪里捡到了个折子,略略看了一会发现原来写的是戏剧,瞧见卫绾正眼巴巴的看着自己。
  他笑了一下,便将戏折子递给了卫绾:“你看吧。”
  卫绾刚接过戏折子,满心欢喜的打算阅览,突然,感觉自己的肩膀被拍了一下:“看完之后,给我看一下。”
  卫绾仰头看着梁九八,愣愣的点了一下头,然后直接把手上的戏折子递给了他。
  梁九八好像有些存疑,但也没有多问什么,毫不犹豫的接过戏折子,到远处坐下来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
  谢殃低低一笑:“你就这么怕他?”
  卫绾回头,作泪流满面惶恐状:“我不敢忤逆他。”
  谢殃闻言一笑:“你去找他要回来吧。没事,我在旁边看着,他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卫绾一想用谢殃护着自己,梁九八确实不敢将自己怎样,于是便带着不破楼兰终不还的气势,走到梁九八身边,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喂。”
  梁九八的目光从戏折子移到她的脸上,抬头看着卫绾,等她说话,
  卫绾突然觉得谢殃离自己好像有点远,会不会来不及护着自己。
  她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脸都红了,憋了半天,终于憋出一句:“阿弥陀佛。”
  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蹭蹭蹭的跑走了。
  卫绾没跑一会,便看见了尹熙与卿城,她又开始幻想,问谢殃道:“你说这个人长得这么像渊河,公主又经常和他一起,会不会移情别恋啊?我还觉得她和右相有些苗头呢。”
  谢殃轻敲了一下她的额头,笃定道:“不会。公主与渊河本就是兄妹的关系。”
  这段日子,卿城确实常常会在宫里遇见尹熙,或许是因为那日在他面前失言的缘故,遇见他既觉得亲切又觉得胆怯。
  然而长久以来,倒也相安无事,卿城便也渐渐放下心来。
  尹熙为人十分和善,卿城经常看见他与宫内一些女官们谈笑风生。因他可自由出入宫中,那些女官也常常委托他替她们从宫外带回一些小东西。
  那日的际遇卿城总放不下,若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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