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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腰肢柔软-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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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提了江飞白买口脂的事,“大将军打跑了鞑子,连俘虏都没看,就去了孔家的胭脂铺子!你们说,胭脂铺子能卖啥玩意儿?大将军肯定是去买了胭脂,讨许姑娘欢心的!”
有些人没听说过这件事,热切地加入讨论,重点一下子就歪了。人人都在讨论安远将军在如何盛宠许姑娘,给她买口脂、给她买丫鬟、给她一整个后宅、给她所有的爱护和恩宠。
而城中每一个富户乡绅的漂亮女儿,都在安远将军的面前吃了瘪。汪二小姐由于不识眼色,成了最吃瘪的那个,尽管,她也曾是城中最美的未嫁娘。
嗡嗡嗡的议论声涌进江飞白的耳朵里,他不知不觉间,放下了自己手中的毛笔,只觉面红耳赤、心跳如鼓,似乎他努力潜藏在心中的所有秘密,都早已被人撞破了。
江飞白的脸又烫又红,他揉了两下自己的脸,对车夫道:“开快点。”
车夫正听得乐不可支,他笑着应了一声,扬起马鞭,把前方的人群吆喝开,快速地将马车驶回了将军府。
……
到了这天晚上,江飞白独自睡在前院的正房里。
正是呵气成霜的时节,万物萧条,北风呼啸。江飞白拥着柔软被褥,双眸紧闭,恍惚间迈入一个梦境。
这是一个春意盎然的白天,他和许清菡携手去了郊外。
他们如同所有的年少情人一般,漫无目的地闲逛在春光下。走着走着,他们来到了一个广阔的青草地,草地上长着娇艳欲滴的蔷薇和玫瑰,五彩斑斓的蝴蝶双双飞舞着,他们笑闹奔跑着,笑倒在草地上,江飞白侧卧身子,大着胆子,吻住了她。
许清菡的唇柔软而温润,带着阳光的香味,像是他冬日拥抱的被褥。
在攫住她的唇瓣的那一刻起,江飞白便不知所措地睁大眼睛,他只觉得许清菡的容貌,近看更加动人,尤其是那双眼睛,美得几乎要把人吸进去似的。
江飞白的心跳如擂鼓,砰砰砰,砰砰砰,愈敲愈烈,直到某个他无法承受的瞬间,他猛然睁开了眼睛。
入目之处,是黑暗中的雕花大床。窗牖外积雪深深,反射着黎明的些微天光。
原来他在做梦。
江飞白抹了抹额角细汗,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意犹未尽,又觉胆战心惊。他坐在床上发了一会儿呆,按住床边长剑,决定晨起练剑。
他洗漱一番,带上长剑,去了府中的练武场。
长剑出鞘,他飞身跃起,矫若游龙,迅疾如风,清晨的冬风刮在脸上,瑟瑟的凉。
江飞白神思不属,几乎是随手乱舞着手中长剑。他一时想起昨日白天,在街上的见闻,一时想起方才所做的梦。
他猛地把长剑望前方刺去。
这是他最深的杀招,平时鲜少用到。教他习武的师父说,大道至简,修武者,当诚心。
他一向自认问心无愧,可是对许姑娘,他诚心吗?
长剑发出破空的呼啸,像是一声鞭斥。
他真的,只是在报恩吗?
如果只是在报恩,在看见许姑娘时,他为何心律不齐?他为何总是想看见她?他为何希望对她好?他又为何,会做那样的梦?
长剑闪过寒光,江飞白腾空跃起,身影极快,飞出残影。
他根本不止是在报恩。他明明,心悦许姑娘……
江飞白的双脚稳稳落在地上,一瞬间如拨云见日,心中暗昧之处,尽被阳光射入。
他抿了抿唇,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如同一个得知最新秘密的孩童,他决定将这份心意,告诉许姑娘。
江飞白收剑回鞘,迈开长腿,决定先去用早膳,等许姑娘醒来再说。
一个婢女迎上来。
她脸蛋清秀,身着翠色比甲,端着一个托盘,柔婉道:“将军,奴婢服侍您擦脸。”
托盘里盛着汗巾子和盤匜。
江飞白认出她是许清菡身边的婢女。他身姿笔挺,手按长剑,脚步不停地往前走,“不必了,你回去服侍许姑娘吧。”
婢女含笑,亦步亦趋跟上,“将军,姑娘那里用不到这么多人,奴婢不愿白拿月钱,愿来服侍您,奴婢已经在一旁等待许久了。”
江飞白顿住脚步。
他练武时,旁边一般无人,怕被剑气所伤。如果这婢女所言是真的,那么定是自己方才神思不属,没有留意到她。
婢女见江飞白停住脚步,脸色一喜。
江飞白扫了她一眼,冷声道:“吩咐你做什么,你便做什么。我这里不用你服侍,不要让我说第三遍。”
婢女见江飞白面色冷硬,到底吓到了。她诺诺应了声是,眼角通红,端着托盘走了。
第29章 岭南噩耗
清晨的阳光从窗牖外射进来,婢女们卷起重重轻纱帐幔,端着盆盂等物,依次排开,碧霄上前,唤醒许清菡。
许清菡睡眼惺忪地从床上坐起来,碧霄从身后的婢女手上接过温热的湿帕子,给她擦了擦脸,轻声道:“姑娘,春桃今日去了练武场。”
许清菡揉着眼睛,懵懵的应了一声。
碧霄咬了咬牙,“姑娘,春桃去给将军递帕子了!”
许清菡的瞌睡虫瞬间飞跑,她回忆了一下春桃的模样,问道:“将军怎么说?”
很少有男子拒绝漂亮女孩子的示好,毕竟,这也是他们个人魅力的证明。
“将军把她赶回来了。姑娘,你说该怎么处置这小蹄子?”
许清菡反倒惊讶了一下,她坐到床沿上,立刻有婢女蹲下来,给她穿上绣鞋。
许清菡垂眸思索。江飞白把春桃赶回来了,说明他不太喜欢春桃,既然如此,就不要再让春桃出现在江飞白的跟前了。
“这样吧,碧霄,你把春桃拨到后罩房做杂事,不要让她再到前面来服侍了。”许清菡打了个哈欠,随意地道。
在后罩房做杂事的,都是些粗手粗脚的婆子,活计繁重,平时也到不了主子跟前。
碧霄点头,将湿帕子放回小盆里。她打量了许清菡几眼,疑惑道:“姑娘,你怎么不生气?”
“嗯?”许清菡可爱地歪了歪头。
碧霄气急,“这个小蹄子勾引将军,还有前段时间那个汪二小姐,你怎么一个也不生气?”
许清菡站起来,一边洗漱,一边道:“我生什么气?”
江飞白又不是她的人,她难道还能去管他?
碧霄气鼓鼓的。
许清菡洗漱毕,笑着摸了摸碧霄的头。吃过早膳后,她见今日的阳光正好,便手持书卷,坐到了廊下的美人靠上。
才看了几页,许清菡忽见江飞白从院门外走进来。他面色沉肃,满脸写着:有大事发生!
许清菡放下书卷,迎出去和他见礼,并将他引至待客的小花厅。
婢女奉上茶盏,许清菡挥了挥手,让她们退下。
婢女们鱼贯而出,小花厅一下子空旷下来。江飞白坐在太师椅上,手指轻敲桌案,“许姑娘,有件事告诉你。”
许清菡捧着茶盏,颔首道,“将军请说。”
模样又乖又软。
江飞白犹豫了一瞬,方道:“令尊在岭南,再次遭遇刺杀。这次的对手很凶猛,我派去的人虽然以命相搏,但,令尊还是受了伤……”
许清菡缓缓放下茶盏,“伤到了哪里?”
“伤到胸口,略偏了一寸,性命垂危。”江飞白歉然地望着她。
他本想告诉许清菡,自己晨间练武悟出的事情。但是下属身披风雪,强撑着回到将军府,禀报了这个消息。他无论如何,都应先把此事告知,再论其它。
许清菡的双眸涌起雾气,她眨了一下眼睛,雾气凝成水滴,纷落而下。
“将军,我想去岭南。”
江飞白觉得心里好像被针扎了一下。他摇摇头,“路途遥远,你不便前往。我的下属们已经延请了当地有名的医者,并重金购买了药材。”
岭南和嘉良城,相距天南地北。此时正逢战事,本就紧着用人,何况路上流民众多,确实不便。
许清菡勉强压下了自己的心思,又和江飞白聊了几句,忧愁地送他离开。
江飞白被送至院门边,他立住脚步,“就送到这里吧。许姑娘,吉人自有天相,令尊会平安无事的。”
许清菡恹恹地点头。
告白滚到舌尖,被咽了回去。江飞白再次抚慰了几句,礼貌地告辞而去。
……
接下来一段时间,许清菡开始茶饭不思,小脸都饿瘦了一圈。江飞白听说这件事,亦心焦不已。
他写信去问岭南的消息,回信慢吞吞发回来,说是许先生病情危急,还在用人参吊着命。
江飞白的叹息声便没有停过。他见惯了生离死别,可当这事落在许清菡头上时,不知为何,他也跟着感同身受的难过。
有一天,他召集几个亲信下属,在将军府的书房议事。待人走后,他独留下屈嘉志,讨教道:“有个女孩子遭遇厄运,总是愁眉不展,该如何宽慰?”
屈嘉志虽是个黑脸大汉,但深得江飞白看重,地位尊高,因此很讨女子喜欢。他的房中姬妾成群,难得的是,据说姬妾之间还和睦相处,想来是个会哄人的。
屈嘉志挠了挠头,感觉自己似乎知道是谁,“这个……将军,你多带许姑娘出去散散心就好了。女人家嘛,整天闷在后宅里,没病也要憋出病来。”
江飞白俊脸一红,面色更加冷肃,“去哪里散心?”
屈嘉志琢磨了两下,“属下听说,城北有座寺庙很灵,不如将军带她去拜拜?女人家都爱信这个,神鬼之事,最能宽心的。还有,这种寺庙,马车一般都开不上去。山路陡峭,万一许姑娘摔了滑了,将军你也能……”他意味深长,“嘿嘿”笑了两下。
虽然许姑娘已经住进了将军府,但屈嘉志知道,将军一定还没有和她发生点什么!
这个道理想一想就知道,将军冷冰冰的,还喜欢脸红,那个许姑娘呢,又是个矜持骄傲的大小姐,好不容易破天荒给将军送了几次饭菜,屈嘉志当时就猜,她肯定是有事求将军。
后来许姑娘不来送饭菜了,屈嘉志想,这一定是因为将军答应得太快了。屈嘉志是一个在美人堆里打滚的老油条子,他有心帮帮自家的将军,便说道:“将军,那许姑娘若是有什么事求你,多吊着她。”
多吊吊,她才会多主动来求啊。许姑娘这么漂亮,可不能便宜了别的男人。
江飞白瞪他一眼,“不许胡说八道。”
江飞白的声音很平淡,但屈嘉志莫名就听出了冷意。他缩了缩自己的脖子,咕哝道:“属下这还不是为了将军着想嘛……”
见到江飞白面色不善,他机灵地打住了话头,打着哈哈,起身告辞了。
第30章 背她下山
江飞白独自在书房中坐了一会儿。
他虽然不信这等鬼神之事,但屈嘉志的说法,也颇有几分道理。
打定主意,他便去问许清菡,明日可否要去城北寺庙拜拜。
许清菡容色憔悴,正有一搭没一搭地玩着桌上的茶杯。她的手指又白皙又纤细,被阳光一照,仿佛透明了似的。
听见江飞白的问话,她抬起头,眉宇之间愁绪不减,眼眸底下浅浅一层乌青。她略想一想,便同意了,“去拜拜也好。”
江飞白心疼得不得了,他得了准话,立马吩咐下去,将军府的下人们很快准备好了出行事宜。
翌日,天公作美,天气晴好。冬日的阳光普照大地,出行的人们都多了起来。
江飞白骑着白马,跟在许清菡的马车旁边。他听见车厢里头传来一阵长吁短叹,心里也跟着一阵难过。
江飞白的修长手指搭在缰绳上,目光沉凝,露出几分疑惑。
原来,这就是心动的感觉吗?
仿佛他从此与她,命运相系,哀愁与共。
到了山脚,马车果然开不上去。江飞白扶着许清菡下马车,随行的仆妇们也簇拥着她。一群人浩浩荡荡,沿着陡峭石阶,小心翼翼上了山上寺庙。
庙中大殿,摆着一尊金身所塑的观音和几尊威严天王,宝相庄严。江飞白留在殿外,许清菡入殿,虔诚跪拜。
伴随着庙中渺远悠长的晨钟声,许清菡心上的忧愁,似乎真的被拂去几分。
她从跪拜的蒲团上站起来,见一旁蒲团上跪着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人正念念有词,嘴里说道:“大慈大悲观世音,保佑信女和夫君百年好合,永结同心。”
许清菡眉梢微挑,立在原地。等那人祈祷完毕,站起身来,许清菡叫住她,“孔姑娘。”
孔如兰仍梳着少女发髻,身着一条碧烟裙,气质温婉可人。她听见有人唤自己,循声看去,辨认了好一会儿,方迟疑着道:“是许姑娘吗?您戴着幕篱,我都没有认出来呢。”
许清菡颔首,问她,“你要出嫁了?”
孔如兰的脸上露出羞怯的笑容,“几年前就定好的亲事,前段时间过了礼,到了年前,我就要出嫁了。”
她笑了笑,说道:“我还给您送了婚帖,想来您贵人事忙,不小心忘了。”
许清菡这段时间兴致不高,确实没看送来的帖子。她道了两句恭喜,想到那日汪二小姐故意落水,孔如兰是第一个为她说话的人。虽然这事情并没有对她造成什么大影响,但孔如兰依旧给她留下了不错的印象。
许清菡便褪下手上的金镶四龙戏珠镯,“孔姑娘这么温婉美丽,一定会得到夫君的欢心的。”她把镯子递过去,“这是我送你的添妆,希望你不要嫌弃。”
孔如兰写了帖子到将军府,其实也并没有抱什么希望,没想到在这里偶遇许清菡,还得到了她的添妆。
这可是其他人求都求不来的好事。
孔如兰又惊又喜,连道不敢,又对许清菡反反复复道了谢。
许清菡微笑着摆手,示意不必多礼,又和孔如兰相辞而去。她出了大殿,见到江飞白腰侧挂着剑,踱步在殿外的树林中。
今年的雪格外大,树枝上压了沉沉的积雪。阳光照射而下,树林中扬着光尘,江飞白身形修长,步调不急不缓,整个人带着一股清贵华然的气度。
他察觉到有人出了大殿,抬首望去,见到许清菡立在殿门前,静静凝望着他。
她今日头戴幕篱,身着雪青色四合云纹浣花锦窄袖衫,外披白狐狸毛大氅。朔风卷过,幕篱的黑纱被撩起一角,露出半个白嫩的下巴。
江飞白被这片刻的美丽摇曳了心神。
许清菡有所察觉,用手轻轻压着黑纱,另一只手被婢女搀着,朝江飞白走去。
从大殿的门口走到殿外的树林,需要经过几层石阶。石阶上堆着昨夜积雪,虽有小沙弥仔细清理,仍有些打滑。
许清菡谨慎地往前迈,可才走了一步,她突然脚下一崴,整个人重重跌落下去。
许清菡惊叫一声,随即跌到地上,脚踝立刻泛起剧烈的疼痛。
她眼泛泪花,看了江飞白一眼。
你不是武艺高强吗?以往都接得住我的。
许清菡又痛又沮丧。
江飞白:……他方才光顾着看她了。
江飞白愧疚地走过来,和惊慌失措的婢女们一起把许清菡扶起来。
许清菡搀住婢女的手,感觉脚踝十分疼痛。她摆了摆手,坐回台阶上,微微掀起裙摆,见伤口肿得老高,“我好像走不了了。”
说罢,又把裙摆放回去。
江飞白瞥见了,心里猫抓似的。
练武时,他受过比这更重的伤。可是不知为何,这些伤落到许清菡身上,便让他觉得一刻也受不住。
仆妇们都惊慌起来,一个婢女道:“姑娘,这下可怎么办?马车开不上来,这一时半会儿的,哪里去找软轿抬您下山?”
何况,山路陡峭,软轿也不好走。
一个粗壮有力的婆子站出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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