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仵作娇娘-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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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邀月阁久无人去,尘灰满布,总不至于是去那里小酌赏景,唯一的可能性,便是有人邀约,或诱他前去,可郑文宸脾性爆裂,在府中地位亦是尊贵,又如何才能令他去呢?
  “阖府上下,你可有怀疑之人?”
  霍危楼问完,二夫人肩背一缩,那是明晃晃写在面上的恐惧,“民妇……民妇不知,若说有谁与夫君有仇怨,倒也谈不上,唯一的可能便是爵位……”
  二夫人用了极大的力气才将这话说完,她不敢明白指证郑文宴。
  “头七那夜,郑文宴何时到的灵堂,中途可曾离开?在郑文宸出事时,又是何时出现的?”
  这般一问,二夫人忙抬起了头来,她用力回想一瞬,眼神稍稍一亮,“他是在三弟妹之后来的,她们也不曾一起过来,后来久等夫君未至,他一边命人去找夫君,自己也离去了,彼时他掌家,杂事繁多,去哪里也不必与众人交代,民妇也不知他去了何处,后来小厮来报说夫君去了邀月阁时,民妇急匆匆的往那边赶,并未注意他何时到的,只是感觉上,应该是最后才来……”
  这些言辞和郑云霓之语皆对了上,霍危楼凝眸,“郑文宴逼你们交折子是何时之事?”
  二夫人眼底此时才生出一丝怨恨,“夫君死后第三日,夫君是有潇儿的,若母亲当真写了折子,只要是母亲亲手所写,盖了印信,民妇便可着人送去京城,到时候爵位便会顺位落在潇儿身上,他便是为此,才来逼迫,他……甚至派人搜了我们的院子,可我们若当真有折子,又怎会不送入京中自己留着呢?他什么也未找到,我到底是他二嫂,府里那般多人看着,他只得无功而返。”
  到此处暂无别的可问,福公公便道:“劳烦二夫人将三夫人和三爷请进来。”
  “叫郑文安进来吧。”
  霍危楼开口,却改了问话的次序,福公公一愣,随后恍然。
  五爷郑文安容色温厚,进门便恭敬行礼,很是守规矩的模样。
  福公公若先前那般问了一遍,老夫人死的那夜,郑文安与夫人同住,其院内七八侍从皆可作证,而郑文宸死的那夜,他夫妇二人到的最早,后来也和大家一同往邀月阁去寻郑文宸,如此一来,他们二人可被排除在外。
  福公公又问:“五爷可怀疑二爷害了老夫人?”
  郑文安略一犹豫道:“在下不怀疑。”
  福公公扬眉,“愿闻其详。”
  郑文安便道:“母亲生二哥的时候不容易,因此自小对二哥颇为宠爱,这才将二哥养的性子有些乖戾,从前大哥在时还好些,有个人能压住他,大哥去后,二哥便有些不受管束,不过二哥虽是脾性暴躁,却是个懦弱之人,他不敢杀人的。”
  “你们府上,可有流传郑文宴是不吉之人的说法?”
  霍危楼忽而这般一问,郑文安眉头一扬,似乎有些诧异,可他很快定下神来,“侯爷怎有此问?此话怎讲?”
  他仿佛全然不知情的模样,福公公看了他一会儿,又看了一眼霍危楼,见霍危楼波澜不惊的,便道:“五爷去吧,请将五夫人请进来——”
  郑文安拱手退出,福公公低声道,“不是说郑二爷会对夫人动手么?”
  霍危楼淡声道:“懦弱无能的男人才会对自己的妻子动手。”
  五夫人柳氏很快进来,所言和郑文安无二,很快便问完了,福公公道,“烦请三爷进来。”
  郑文宴进门时,神色已有些不好,霍危楼开口便问,“药库的钥匙为何不见踪影?”
  郑文宴一脸苦相,“回禀侯爷,府内有处理家务的回事厅,要紧的钥匙在下随身带着,其他不要紧的库房钥匙都放在回事厅的小书房内,药库的钥匙便是如此,药库多日未开,在下也未曾查看钥匙还在不在,今日知府大人说要,这才派人去拿,没想到钥匙不见了。”
  霍危楼直接问道:“老夫人头七那日,你到的最晚,后来又离开,你都做了什么?”
  郑文宴忙道:“来得晚是因要安排几位做法事师父的客院,后来离开,是听说到处找二哥都未找到,派了人去找之后,我忽然想到二哥上次便说自己在书房没有听到外面叫人,便亲自去二哥书房找他,到了地方,却见屋门开着,门内的确无人。刚从他书房出来,便听说看到他去邀月阁了,我赶忙赶去,却没想到已经出事了。”
  “可有人为你作证?”
  郑文宴面露难色,“这……我从书房出来,在西北侧的花圃边遇到了府中林管事……”
  然而西北侧的花圃距离邀月阁和郑文宴的院子都不远,此证人即便遇到了他,也并不能证明他那段世间没去过邀月阁。
  “你去郑文宸的书房,是去找郑文宸,还是找你母亲准备请封郑文宸的折子?”
  霍危楼目光如刀,一句话问完,郑文宴面上已生出一层冷汗,他咬牙道:“侯爷此问在下不明白,我当真是去找二哥。”
  霍危楼眸色分毫未变,仍威压慑人,郑文宴又急道:“母亲死的那夜,在下整夜都在自己院中,在下有人证,侯爷不该怀疑在下才是——”
  霍危楼却在此时站起身来,“去药库看看。”
  郑文宴擦了一把汗,恭敬应是,霍危楼便抬步而出,走到薄若幽身侧时,目光自她面上扫过,“你跟来。”
  薄若幽应声,跟在福公公和贺成身后走了出去。
  一行人出偏厅,只见花厅内人人面色凝重,见郑文宴满头大汗带着霍危楼一行朝外走,想跟上,却被绣衣使制止。
  药库在侯府北侧,因并不常用,整个院子显得有些荒僻。
  进了院子,郑文宴指着院中左厢房道:“这三间便是药库了,侯爷看,锁还锁着,就是钥匙不见了。”
  霍危楼示意身后绣衣使,那绣衣使上前,也不知如何拨弄了一下,锁便开了,郑文宴先进门,走到左侧一排药柜之前,瞅准了写着“曼陀罗”三字的药屉打了开,“曼陀罗就放在此——”
  “处”字还未出,郑文宴话语声已断,因那药屉之内空空如也,哪里还有一丁点曼陀罗的影子?
  “这……这不可能……”
  他随手极快的将周围五六个药屉打开,只见里面满满的放着人参、灵芝等物。
  更珍奇的药材都在,却偏偏曼陀罗不见了。
  霍危楼看着郑文宴,“看来,你要好好解释一下了。”


第8章 一寸金08
  郑文宴额头渗出薄汗来,“侯爷,这药库当真是许久才一开,钥匙我也从不带在身上,回事厅的书房虽锁着门,可平日里进进出出的人也不少,侯爷,在下便是再如何丧心病狂,也不会去谋害自己的亲哥哥。”
  见霍危楼神色冷沉,郑文宴急忙道:“是,那夜我去二哥的书房,的确是为了找折子去的,过年之前,我曾在母亲暖阁里亲眼看到她在写折子,见我到了,母亲便将折子收了起来,我当时便觉不妥,可母亲不提,我便没问。后来母亲忽然过世,我慌了,整理母亲遗物之时,我找过母亲的卧房书房,都没找到那折子……”
  郑文宴苦着脸,快要哭出来似的,“我在想,是不是母亲已经把折子给二哥了,前几日忙着母亲的丧事,而二哥终日闭门不出,我没有机会,那天晚上,二嫂潇儿都在外面,二哥也不见人影,我这才得了机会去寻。”
  郑文宴急于自证,再不敢隐瞒,霍危楼闻言面上依旧神色难辨,只扫视了药库一圈,“搜一搜,看可有留下线索。”
  几个绣衣使依令搜查,片刻后,一无所获。
  霍危楼眸色凝重,“传府中各院下人管事来问话,务必一人不漏。”吩咐完,霍危楼忽而想起什么似的问:“玉嬷嬷是何人?”
  郑文宴一愣,有些迟疑的道:“是母亲从京城带来的贴身侍婢,算是母亲十分信得过的人,只是十几年前犯了错,被母亲赶去了祠堂,为郑氏守祠堂。”
  “十几年前犯了错?”
  郑文宴颔首,“是,大概十五六年前吧,具体也不知为何,祠堂在府中西北方向,这些年玉嬷嬷没有再踏出祠堂一步,母亲也只有年节去祠堂上香时才见她一面,她是个冷情之人,便是母亲过世,她也没有出现。”
  从京城带来的亲信,却被惩罚守了十多年祠堂。
  霍危楼看着贺成,“派个人去祠堂看看是否属实。”
  贺成点头应下,霍危楼便道,“你无人证,从此刻开始,回自己院中莫要随意走动,你适才所言,本侯自会求证。”
  郑文宴有些为难,“侯爷,今日是母亲二七之日,待会儿有一场小法事。”
  略一沉吟,霍危楼指了个绣衣使,“你跟着他。”
  郑文宴松了口气,很快,有绣衣使来禀,“侯爷,所有府中下人,都集齐了。”
  侯府仆从众多,要依次问话需颇多时间,霍危楼毫不迟疑,命人锁上药库之门,重往前院去,薄若幽却走到了贺成身边,“大人,我想验尸。”
  贺成迟疑,“验谁……”
  “验郑二爷。”
  顿了顿,薄若幽道:“如今还不知郑二爷为何去邀月阁,死因虽明,疑点却还有许多,我想看看尸体上有无其他线索。”
  她说话的声音不大,走在前的霍危楼却驻足看过来。
  福公公见他如此,立刻兴致勃勃道,“薄姑娘!我与你同去!”
  福公公说完,征求霍危楼意见似得望向他,霍危楼微微颔首,这才带了其他人离开,贺成便道,“福公公既同去,我便陪着侯爷去问话了。”
  福公公笑着挥手,贺成忙跟上了霍危楼,待他们离开,福公公转头对薄若幽道:“走吧薄姑娘,咱家太喜欢看你验尸了……”
  薄若幽哭笑不得,“还是第一次听闻,有人喜欢看验尸。”
  福公公长叹了口气,“其实咱家出身内宫,一开始哪里见得这些场面?可自从陛下令咱家跟着侯爷,便也习惯了,不仅习惯了这些,连衙门那套问话审人都知晓了个大概,哎,难为咱家这把老骨头,跟着侯爷属实不易。”
  二人已转向往西院去,福公公边走便问,“薄姑娘验过多少尸体了?”
  薄若幽想了想,“十二岁便出入义庄,到如今或有上百。”
  福公公咂舌,“那薄姑娘往后可还要继续做仵作?”
  薄若幽笑道:“要继续的。”
  福公公有些担忧的望着薄若幽,薄若幽被他看的有些发毛,便道:“公公不必替我担心,仵作虽是贱役,可仵作之术,能替亡者说话,世人信佛信道,可我倒更信手中之刀,我既有此念,便不觉辛苦,亦不会鄙己自怜。”
  话音刚落,便见不远处的回廊上,几个侯府下人正抬着大大小小的法事祭品往老夫人停灵的方向去,福公公顿时笑了,“薄姑娘此言,倒是真真的,当真含冤而死,信佛信道可不管用。”
  正说着,却见走在最后的一个侍婢,忽而被什么绊倒倒在了地上,她怀中抱着的瓜果托盘瞬时滚落在地,其中一个果子咕噜噜的滚到了福公公和薄若幽面前。
  “傻姑!你做什么!这是给老夫人的祭品!”
  当首的管事喝骂起来,一转眸看到薄若幽二人,面色顿是一变,压低了声音道,“还不快去捡起来,你还要惊了贵人不成?”
  傻姑从地上爬起,一瘸一拐的往薄若幽这边走来,薄若幽倾身将那果子捡起,待傻姑走到眼前,将果子递了过去。
  傻姑始终垂着头,直等到果子被薄若幽放在掌心之时,才倏地抬头看了她一眼。
  这一抬头,薄若幽呼吸一滞,傻姑有一双清浅杏眸,可左脸上却有一处巴掌大的紫黑疤痕,几乎盖满了她整个左脸,薄若幽看的明白,那是烧伤后留下的陈年旧疤。
  只对薄若幽点了点头,傻姑便拿着果子转身而走,这一背过身,薄若幽眉头又皱了起来。
  傻姑仍然一瘸一拐的,她来时,薄若幽以为她摔倒了某处,可此刻回去之时,薄若幽却发觉傻姑竟真的是个瘸子。
  等这一行人走远,福公公叹道:“看起来年纪也不大,却又被烧伤,又瘸腿,实在有些可怜。”
  薄若幽应了一声,“倒是没想到侯府会用她。”
  寻常侯门世家,对下人也要求严苛,身体和面目有残者,多半不会留用。
  福公公便道:“她也算有福气。”
  二人说话间,已到了西院之前,院内有衙差守着,见薄若幽和福公公到了,立刻迎上来,昨日薄若幽便粗验过郑文宸的尸首,只是今日要剖验,还得花些功夫。
  进了灵堂,又经一番准备,薄若幽拿起了小巧的剖刀,看她若昨日那般,精准的剖开尸体腹部,福公公到底还是捏着鼻子后退了一步,“咱家跟着侯爷也多时了,薄姑娘这般尽心尽力的仵作却也不多见。”
  薄若幽神色冷肃,闻言并未抬头的道:“时间越久,案子越是难断。”
  “的确如此。”福公公叹了口气,“只望前面查问下人,能查问出有用的证供。”
  薄若幽道:“只怕不易,不过若尸体上有所发现,能比一百句证词都有用。”
  今日是郑文宸死的第七日,尸斑沉淀散布的更多,四肢表皮成骇人的淤紫色,口鼻和下体有细小霉斑,腹腔内更生腐烂,薄若幽低着头,仔细的在腹腔内查验着什么,没多时,薄若幽拿过一旁装祭品的瓷盘,小心的将一团污物从尸体腹内取了出来。
  福公公捏着鼻子,“这是何物?”
  薄若幽摇头,“还不知,死者死亡七日,胃内已无饭食,可此物却还未被消解。”
  听说是尸体胃内取出来的,福公公几步走到门口深深的呼了口气,薄若幽将尸体缝合整理好,这才端着那瓷盘朝一旁的耳房走来,先净了手,而后薄若幽将水倒在了瓷盘之中,污液被水稀解,很快,那一团黏在一起的污物展了开。
  福公公赶忙走近些,“是何物?”
  薄若幽取过木箱中的竹镊,小心将那物夹起,眉头几皱之后道,“是纸。”
  “纸?什么纸?”
  薄若幽蹙眉,“是洒金笺。”
  洒金笺虽算贵重,可在侯门世家,也算寻常。
  忽而,薄若幽又道,“上面有字。”
  福公公还未来得及再问,身后便出现了一道低沉的声音,“什么字?”
  薄若幽一愣,抬眸看向门口,果不其然是霍危楼来了。
  她直起身来,摇了摇头,“墨色已极浅了,暂时看不出。”
  霍危楼走近了些,他背光而站,五官藏在阴影之中,只一双眸子寒亮如星,薄若幽不闪不避的与他四目相对,“不过,民女有法子。”


第9章 一寸金09
  “洒金笺本为寻常宣纸,只是在宣纸制作时,在纸面上以胶粉施以细金银粉或金银箔,而后令彩色蜡笺纸上生出金银的光彩,因此,又叫洒金银五色蜡笺。”
  薄若幽用两支竹镊,小心的在瓷盘中拨弄着,“因此,洒金笺比较寻常宣纸要更为厚实,亦不易散墨,许多人喜好在上吟诗作画,显得更古意淡远些,在侯府,应当是常见之物。不过此物被死者吞下,在胃内多时,墨迹已被消解了大半,幸而纸质厚实,倒是有挽救之法。”
  说至此,薄若幽抬起头来,“民女需一样蓝草。”
  薄若幽弯着身子,衣袖挽起,一小截玉臂和皓腕便露了出来,而她纤细的腰身越发盈盈一握,整个人分明在忙碌着,却又透着一股子莫名的温婉优雅来。
  霍危楼睨着她,“何种蓝草?”
  “蓼蓝,菘蓝皆可。”
  蓝草可着色,为寻常染布坊常用,霍危楼点了点头,走出门吩咐了一句。
  薄若幽便又垂眸拨弄那一小团洒金笺。
  洒金笺只有巴掌大小,是被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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