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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妹妹的人生(快穿)-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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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季胸口起伏,“不是我!”
裘远点点头,看向李秋月:大嫂,是你吗?”
李秋月面色惨白,“你胡说八道!我怎么会对父亲下手,还有,你说父亲要我死,我根本不知道此事。”
裘远冷笑,“你不知道?那昨天你的毒是谁下的?”
众人沉默。
裘远的意思很明白,昨天李秋月中毒,大抵是北侯动手,然后她报复了回去,只是她棋高一着,直接把人弄死了。
“不知道。”李秋月声音虚弱,恶狠狠道:“要是知道谁是凶手,我肯定不会放过他。”
裘远立即道:“呐,你也这么说了,万一就是我爹呢?”
李秋月:“……”
她默了下,道:“我觉得不是父亲,他要我死,在府中就行了,还能无声无息,何必在外头动手?”
这也是实话。
裘远一脸倔强,“万一是爹怕大哥记恨,故意在外面动手以撇清自己呢?”
李秋月:“……”
裘季皱眉:“二弟,爹已经没了,你非要往他身上栽么?”
裘远怒极,“爹的死肯定和大嫂有关,只有你装瞎看不见!”
“二弟,”李秋月冷了脸,“凡事要讲证据!我都快死了,哪还顾得上伤害别人?”
裘远冷笑一声:“既然你没有舍不得死,那你就去死啊!你在北侯府就是个不能触碰的秘密,让人知道了就会连累侯府上百口人,其中还有侄子侄女和我大哥,你不是深爱他们吗?为何要活着害人?”
这话很是偏激,裘季皱起了眉 ,斥道:“二弟!”
裘远伸手一指李秋月,“大哥,你想做侯爷可以,但你要保证她不会拖累我们,要不然,皇上亲封你做侯爷,我第一个不答应!”
什么为父报仇?
说来说去,还不是为了他自己!
至于李秋月不拖累侯府的法子……只有一个“死”字!
第19章 妹妹不做继室 十九
别看同样是侯府,可如今裘克垣的兵部尚书之位即将由别人接手,裘季能不能继续保持北侯府荣光且两说,说起来,安北侯府在安南侯府面前,是需要谦卑一些的。
裘远当着李父的面说出这些话,太过傲慢。
李父冷笑一声,“我女儿嫁进来十年,生儿育女操持内宅,且她的病我们都清楚怎么回事。我倒要问问二公子,你想要她怎么不拖累法?”声音愈发严厉,质问:“是让她去死么?”
屋子里一片安静,李秋月面如死灰,眼神黯淡无光,仿佛随时会撒手人寰。
看到这样的李秋月,裘季心痛不已,斥责裘远:“二弟,你到底想怎么样?”
裘远反问:“大哥肯定舍不得大嫂死的,对不对?”
“当然!”裘季一脸肃然:“我会用尽一切办法让她活下去!”
这话既是对裘远说,也是对一脸了无生趣的李秋月说的。
裘远一拍手,“那就只剩下一个法子了。”他看向李秋月:“大嫂救了你,我很感激她,也很尊重她,可她不能牵连我们府中,既然她不愿意去死,那就和离,离开我们安北侯府,到时候查出来,也和我们府中无关,牵连也有限!”
太无耻了!
李父气笑了:“你们的命是命,南侯府命就不是命?”
裘远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他伸出食指擦掉,看向李秋月:“大嫂,连你爹娘都嫌弃你了,你还活着做什么?”
李秋月眼中闪过怒意,看向裘季:“夫君,二弟接受不了父亲的死,已然疯癫,疯子的话还能信?”
意思很明显,裘远若是疯子,他口中的话就不能信,甚至裘季能借此把人关起来不让他再见外人!
裘季也不蠢 ,立即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他不喜这个弟弟,可到底是血亲,他不太想将手段用在家人身上,一时间,他心中纠结。
裘远也听明白了,立即道:“我没疯!”
李秋月冷声道:“还是你真想让我死,或者与我和离以保全北侯府?”
当然不想!
裘季再不迟疑,几步上前一手刀劈晕裘远,沉声吩咐道:“二公子疯了,送他回去休息,一会儿让大夫去查看,对症开方!”
苏允嫣对事情发展成这般颇为意外,没想到裘季这样果断地在妻子和弟弟之间选择了妻子。
边上的陆氏轻叹一声,看着长女的眼神复杂难言。起身道:“天色不早,我们该回去了。”
这一回没有人再拦。马车中,看陆氏情绪不高,苏允嫣笑着道:“姐夫对姐姐真好。”
陆氏摇摇头:“都说至亲至疏夫妻,这夫妻之间的感情很难说,这一回你姐姐赢了,但你姐夫却会觉得为了她付出良多,可在你姐姐看来,她为他伤成这样,你姐夫的付出理所应当,他们这样,早晚会出事的。”
~
安北侯府一片素色,满府悲意,二公子裘远的院子里,半夜了还灯火通明,皆因为昏睡过去的裘远刚刚醒来,怒火冲天非要去找哥哥理论,可他身边伺候的人都不在,守着他的全都是陌生面孔。
这些人不止不帮他通禀,甚至还不让他出门。
裘远在府中是庶子,可对外也是侯府公子,下人胆敢如此,可见是受了主子的吩咐,眼看出不了门,他冷笑道:“做了侯爷果然就不同了,手段厉害着。我要再闹,是不是连命都留不下?”
伺候的人俯首,没有人回答。
裘远脸上的嘲讽更浓,“以为把我关着就行了?三弟和四弟要是知道大嫂的病,我就不信他们什么也不做。”他看向伺候的人:“我想见夫人,你们总可以帮我通传吧?”
伺候的人面面相觑,为首一人低声道:“天色太晚,明日小的一定帮您通传。”
这也是事实,裘远没有强求,负手回了房中。
黑夜中,一抹人影自二公子的院子里跑去了世子院。
当晚下半夜,二公子所居的屋子着了火,发现的时候,整间屋子的帐幔和墙壁都着了,尽管下人尽力救人,等到大火扑灭时,二公子虽然没被烧伤,但已经被烟熏死。
说起来,这和侯爷的死法差不多。
于是,下人之间暗地里传言,该是侯爷舍不得,找了儿子一起陪着。
裘季得知弟弟的院子着火时,刚刚在前院书房歇下,侯府办丧事千头万绪,加上裘克垣走得太快,侯府上下都挺忙乱,送走了安南侯府众人后他一直都在忙。
急忙忙赶去着火的院子盯着下人浇灭了火势,得知死讯后,在二房妻妾孩子的哭声张,裘季身子晃了晃,险些倒下。
边上二弟妹赵氏满心悲痛之下,也忘了对兄长的尊重,哭着道:“大冬天的怎么会着火?肯定是有人蓄意纵火!大哥,我只想知道他怎么就疯了?为何你要把他单独关押起来?偏偏关押了不到一日他就没了,你们是兄弟呀!父亲尸骨未寒,你要让他看你们兄弟相残吗?”
“不是我!”裘季沉声道:“我会细查。”
紧接着,他让人将看着裘远的所有下人都带到了家中的偏院,一一审问。
天亮之时,裘季也得到了他想要的,满眼通红地回了世子院。
彼时李秋月刚起,丫鬟正在帮她梳头。
最近她头发枯黄得厉害,再次中毒后这两天正大把大把的掉,丫鬟正在低声安慰,门砰一声被推开,裘季大踏步走了进来,斥道:“出去!”
丫鬟忙不迭退下,李秋月正拿着梳子梳着发尾,叹息道:“再过不久,我就该秃了。”
裘季很不耐烦,“关于昨夜的大火,你不给我解释一下吗?”
李秋月没有回头,“你是说二弟吗?昨晚他醒过来,第一件事就说要是三弟和四弟知道我的病后,不会任由你胡来。”
她转身,憔悴地看着裘季,“昨夜我想让人跟你说,又觉得你劳累了一天……夫君,我的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所以,我想为你分担,便自作主张……”
裘季咬牙切齿:“那是我二弟。他嘴上厉害,但对你我却一直都很尊敬!”
李秋月看着他不说话,好半晌,才道:“若你得知他的想法,会动手吗?”
裘季哑口无言,如果得知裘远不肯罢休,他应该、大概、可能也会想办法让他闭嘴。
看到他脸上的迟疑,李秋月微微一笑,“夫君,他是你弟弟,你动手会后悔,父亲也会不安心。是杀了他,你就不用歉疚了,父亲要怪就来怪我。”
裘季:“……”这是为他分忧吗?
明明是为了自己,却非说是为了他。裘季心情复杂无比,“我可以把他远远送走,不至于非要杀了他。”
李秋月放下梳子,叹息一声:“夫君,你太优柔寡断,只要我不死,他就会记恨我。我们已经是敌人,打蛇不死反被蛇咬,留着他是个祸患!”
裘季心比外头的寒风还要冷,忍不住问:“爹的死和你有没有关系?”
听到这话,李秋月面色慎重起来:“没有,他是你爹,是彬儿的祖父,我怎么可能会对他动手?凶手另有其人!”
见裘季沉默,很明显不信她的话,李秋月苦笑:“你不信我?”
好半晌,裘季才道:“我不敢信你。”
李秋月抬手,看着自己瘦得如鸡爪子一般的手,“裘季,我们十年感情,你别让我后悔为你受过!”
裘季满心痛苦,他不明白为何温婉的妻子变得这样心狠手辣,但是她代他受过是真,两人之间的感情也是真,确实不能让她后悔!
想到此,他道:“库房钥匙在管家那里,刚才已经送了过来。我会找个机会跟顾修堇买药,要是价钱合适,我会给你多买一些的。”
提及买药,李秋月有些欢喜,“咱们可以自己种,能省则省。稍后我会找妹妹让她跟顾修堇提一下,要是能便宜些就更好了。”
说着这些话,她脸上的憔悴淡化了些,眼神晶亮,裘季看在眼中,心里渐渐地软了,要不是为了他,她如今还康健无比,哪里会需要为了药而费尽心机?
再说,若是中蛊的是自己,今日做侯爷的绝不会是他。裘季缓步上前,将她拥入怀中,“秋月,委屈你了。”
夫妻二人相拥,气氛甜蜜。
恰在此时,外头有人禀告:“夫人,三公子到了。”
天才刚亮,外院也有很多事情,这时候过来,应该是有要事,裘季顺口吩咐:“请他进来。”
三公子裘寒是个老实的,去年刚成亲,上半年的时候才入了职,做事勤勤恳恳,但他脑子不灵光,仕途上走不了太远。
不过,身为侯府公子,他就算什么也不做,也能逍遥地过一生。
夫妻二人分开,裘寒才进门,欲言又止半晌,才问:“我听人说,大嫂不是生病,是中了蛊?”顿了顿,继续道:“这事儿要是传出去,咱们侯府上下百多口人怎么办?”
李秋月面色大变。
裘季:“……”还有完没完!
第20章 妹妹不做继室 二十
“你听谁说的?没有这回事,你嫂嫂就是生病。”抢在李秋月出声之前,裘季率先道,“蛊师已经消失了近百年了,怎么可能还有人中蛊?”
“今早上我收到一封信,信中言之凿凿,”裘寒皱着眉递过一张纸。
裘季接过,看清楚后心跳如鼓,信纸上不止说了李秋月中蛊之事,甚至还说她靠血翵续命之事。
在裘寒面前,裘季努力镇定,捏着纸的指尖都泛白:“纯属胡说八道。”
他怎么说,裘寒就信了,“大哥,要是府中有事,你一定要告诉我。”
“我会的。”裘季看了看天色,吩咐道:“天色不早,你赶紧回去歇着。记住,有些话不能乱说。这是有人故意挑拨,父亲刚没,咱们可千万别中了外人的计,你也知道这话传出去咱们府中会有麻烦对不对?”
裘寒一脸严肃应下。
对于这个弟弟,裘季还是放心的,因为他是真的老实。
李秋月突然出声:“三弟这是疯了吧?”
裘季:“……”
之前裘远说中蛊,她就推说他是疯了,然后把人关了起来。后来她就找人把他烧死了。
这会儿她又说三弟也疯了……
“秋月!”裘季语气隐含警告,“我三弟从小到大最老实,你别胡说八道。”
李秋月寸步不让:“就是因为他老实,容易被人套话。所以才不能让他见外人。万一一会儿你四弟也知道了呢?”
裘季:“……”好有道理!
四弟和他一母同胞,因为不能继承侯府,父母亲都要偏疼一些。如今父亲没了,若是四弟也……母亲定然接受不了。他艰难的咽了下口水,吩咐道:“来人,带三公子回去休息,没有我的吩咐,不许让人见他!”
又看向裘寒,温声道:“三弟,此事非同小可,咱们得找到幕后的人,所以,要先委屈你了。”
裘寒有些意外,点头道:“我相信大哥。”
等到屋中只剩下夫妻二人,裘季沉声道:“三弟他什么都不知道,我不许你对他动手。”
李秋月一脸莫名,“我也没想对他动手,你当真以为我是那样弑杀的人?”
她一脸伤心:“连你也不信我?我会对二弟动手,是因为他对我满是恶意,非要撵我离开。我本就虚弱,活一天算一天,这个时候让我离开你和孩子,跟让我去死有什么区别?”
裘季听着这些,心里歉疚:“抱歉,我不应该误会你。”他下意识不想再哄她,掏出那张信纸,“你觉得这幕后之人是谁?”
说起正事,李秋月敛了伤心,接过信纸查看,“这字迹就是普通的楷书,看不出什么来。”她蹙眉,“咱们有仇人吗?”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李秋月立即道:“我没有仇人!应该是和你们侯府有仇的人。”
裘季幽幽看她一眼,想说之前她算计李秋语的事应该也算结了仇……不过,李秋语应该没这么大能耐,或者说,她没有这份深沉的心思。
收回心神,裘季突然想起曾经父亲说过,安北侯府和安西侯府是有仇的。
那可是杀父之仇!
是不是他呢?
~
安北侯府办丧事,皇上都写了讣告哀悼,京城中各府邸当然要上门吊唁,亲近些的提前去,就算关系一般的,在下葬那日也会上门。所以,过年那天,京城中并不见多少喜色。
苏允嫣回府后,得知裘远死了,她并不意外。李秋月那个女人对自己妹妹都能下手,更何况是小叔子。
一个活生生的人,下午还冲着他们叫嚣,夜里就没了。李父怕妻女吓着,带着儿子去了一趟。
安西侯父子同一日下葬,对于侯府失火熏死裘远一事,外人嘴上没说,心里都各种猜测,大部分人觉得那并不是意外,只是好奇缘由而已。
下葬那日,苏允嫣一身素衣,身上钗环首饰尽去,脸上脂粉未施,板着脸跟在陆氏身旁。
来的人很多,苏允嫣甚至在里面看到了顾修堇。
听着道长在前面念经,苏允嫣有些坐不住,起身出了门。
刚走没多久,就听到身后有人唤:“秋语。”
声音清越,苏允嫣的嘴角不自觉带上了笑容,侧首去看,果然是顾修堇。笑问:“你也在?”
“裘世子邀我来的。”顾修堇一身墨色衣衫,缓步上前,递出一个匣子,“我猜能遇上你,这是新年礼物。”
还有礼物收?
对于未婚夫的用心,苏允嫣很是开心,笑着接过,“多谢。”
还没说几句话,边上有下人过来,欠身道:“我家主子请侯爷过去,有事相询。”
来人的腰间戴着素白,这是安北侯府下人独有的。顾修堇看向苏允嫣,“你去吗?”
有热闹看,当然要去!
跟着下人进了世子院的书房,裘季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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