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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月流光-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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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月眼睛笑得眯眯的:“您老想起来啦!”九年前她曾偷过一户富商的邀请函,去拍卖会场凑热闹,结果为了一幅象牙丝编的双面绣,跟一个买家杠上了。两人狠抬了好一阵子价,着实是大大地现了一会眼,结果就在价格已经高到令人咋舌的位置时,陌月突然退出竞价了。那个买家得意洋洋自以为自己赢了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连回加的路费都掏不出来了。

而罪魁祸首陌月却早就暗地里笑岔了气。她早就决定先狠狠整他一下,再找个几乎把双面绣给偷出来,大不了送他几个子做路费,要让他瞧瞧,秦七姑娘看中的东西可不是好拿的。

谁知她半夜里摸到那买家的房里时,发现东西竟先一步被人偷走了,那贼竟当着她的面从房中窜了出来!陌月当机立断,立刻追了上去,却没想到这个贼武功平平,但轻功却已登峰造极,只交了一次手。陌月连他的脸都没见着,就让他逃之夭夭了。

事后,陌月忙着去偷墨玉莲台,便把这事给弃之脑后,再后来她便见到了这位名满天下的神偷钱四儿,她几乎是一眼便认出钱四儿就是那日她没能追上贼……

陌月故意说出自己就是那日与他交手的人,也是想借此混淆视听。因为真地有这么回事。所以也不怕他在细节上看出什么破绽,只是她没想到,老贼永远是老贼,就算一只手也没有,他见过的人、见过的事也远比陌月多得多。

他用一条胳膊捧着刚断的手臂。疼地直咬牙,还是忍痛想了一阵,突然道:“不对啊!若是小老儿记得没错,小老儿就是最近才见过女侠,好像就在前几日……”他哎呀一声。。。叫道,“对了!你不就是那个……”

他一抬头,刚好看见陌月挪着步子。一副随时准备溜之大吉的姿势,顿时哈哈大笑起来,刚好扯动的伤口,疼得直叫唤:“哎哟!小女侠跑什么啊!小老儿还没说要找你算账呢!”

陌月苦着脸道:“您老我可得罪不起,江湖上谁不知道宁可得罪阎王、切莫得罪钱偷儿,您老回头把我那点事都偷了去,我还要不要做人了!”

对世人而言,钱四儿最大的本事大概不是偷。而是盗窃别人地秘密。钱四儿大辈子得罪了不少人,到现在还能好好地活着无非就是因为有这个本事,(奇*书*网^。^整*理*提*供)许多人非但不敢追究他那点喜好,反而都护着他、哄着他,生怕他把自己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给抖落出去。

钱四儿听了陌月的话。苦笑一阵:“如今小老儿连一只手都没了,那行当。小老儿可再不想咯!”

陌月见他干巴巴的脸上神色凄楚,到嘴的话又吞了下去。

月亮从云丛中钻了出来,光芒从树丛地缝隙中洒落,落在他们的肌肤上,是灼热的……

钱四儿闷声发了一阵子呆,突然放声大笑起来,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还一边道:“好啊!好啊!小女侠,好啊!”

静悄悄的夜,静悄悄的丛林,尖利地狂笑反复回荡,陌月顿时觉得毛骨悚然起来,犹豫着说道:“钱老您说的,是好什么呀!”

钱四儿眯起了眼,狭长的眼缝透着常年累计下来地狠厉与狡黠的光芒,只是此刻,他的神情是轻松的,只见他抬眼大笑道:“小老儿是说,小女侠前日的那壶酒,砸得好啊!哈哈哈!砸得痛快!两头狼变成青面兽,小老儿好些日子没觉得这么痛快过了!小女侠,你很好!很好啊!哈哈哈……”

见钱四儿笑呵呵地看着自己,陌月顿时松了口气,感情他早忘了自己利用他们的事,倒是对她的恶作剧十分欣赏。

她翘了一下嘴角,道:“哪里!不过是一些无聊的小玩意罢了。”

钱四儿忙道:“哎!不无聊,不无聊!小老儿就欣赏女侠地手段,哈哈!这手段虽小,效果却出人意料得好!若不是小老儿现在没了手,定要向女侠竖一竖大拇指,好!很好!何况,女侠虽然利用了我们翁婿一回,也让小老儿高兴了一会,今日女侠又救了我们的两条贱命,这个天大的人情小老儿怕是一辈子也还不清咯!”

陌月笑道:“钱老客气了,谢就不必了,若是钱老不介意,我倒是有几个问题想问一问钱老。”

钱四儿叹了口气道:“女侠不必问了,小老儿知道女侠想问什么。既然是女侠想知道,小老儿也没有好瞒的,麻烦女侠把小老儿断臂上的绷带解开,女侠一看便知。”

陌月略一迟疑,便走到他身边,将他断臂上地缠的绷带给拆了下来。随着已经染血地绷带一层层剥落,血肉模糊的断腕便显露她的面前,陌月见此情形胸中顿时一阵烦闷,心中却十分疑惑。钱四儿这只手腕已经断了多年,为何这伤看起来会像是新伤?

钱四儿又道:“请女侠拿利刃在小老儿断腕处划开,女侠便能看见那件东西。昨日,那些黑衣人追到小老儿的落脚之处,小老儿一时情急便将东西藏于断腕之中,这才没让这些混账东西给搜了去!!”

第一百二十四章 绢画

陌月闻言大为震惊,手中的动作自然就缓了许多,将东西藏于断腕之中,需要多大的勇气和毅力。

常人对自己既曾受过重创的地方总是特别敏感,虽然世上也不是没有狠心的人,但大多都是对别人狠心,对自己也狠得下心的却实在不多见。钱四儿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做出决定,说明他几乎没有犹豫的时间,这老儿果然是个狠角色,也证明这件东西确实很重要。

可钱四儿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东西轻易让自己看,若说仅仅是因为她救了他们一命,实在说不过去,事实上如果他不说,陌月想破头也猜不出他会把东西藏哪!该不是其中有什么蹊跷吧!

想到此处,她开始迟疑。

对于九宝斋的一举一动,她都异常关切,如果说有了解九宝斋秘密的机会,她无论如何也不想放弃。

但天上不会掉馅饼,她比谁都清楚,现实正是如此。

这老儿既狠又狡猾,即使是真的对陌月心存感激,言辞间目光中仍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令她很难不起疑心。

见陌月仍然站着不动,钱四儿忍耐不住催促道:“女侠还等什么?女侠不肯动手,难道是要小老儿自己动手吗?”

心中斗争了许久,最终还是对探寻九宝斋的秘密的强烈欲望战胜了猜疑,陌月咬了咬牙,取出利刃在钱四儿的伤口上轻轻一划,便准确地挑开伤口。果然,一只白色的蜡丸从伤口处滚落,上面还沾满鲜血。

蜡丸刚落地,陌月便急忙扭转了头,将目光望向别处,手却抖抖索索地将伤口重新包扎起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出门前忘了翻黄历。这辈子就没这么郁闷过,总有一天她会被自己的好奇心害死!不对,这也算不上是好奇,应该说是…………收、集、线、索才对嘛!

找个让自己安心的理由,陌月心里总算畅快一点了。

钱四儿头上冷汗直冒,但楞是没哼一声,还催促陌月道:“东西就在蜡丸里。女侠捏开一看便知。”

陌月哪里有勇气去碰这个沾满血迹的蜡丸,举起防身短镖朝着蜡丸一划,蜡丸应声而开,一小团白色的东西随之展开。

好像一幅绢丝,陌月楞了片刻。怕绢丝上做过手脚,没敢用手去拿,只用短镖将丝绢在地上展开。

雪白的丝绢在月色下熠熠生辉,有各色地丝线在绢丝上简单地勾勒出一副华丽的山水画卷,一片还有几个米粒大小的题字。同样是用丝线绣成。

难道是地图?陌月第一个念头便是七年前血染碧罗江一役的罪魁祸首,指向云台所在的地图。但当她仔细一看,才发现。这根本就只是一幅普通的山水画,别说是云台了,就算世上真的有这么一座山,她也没本事找到。

“莫道万般愁,魂川知人留。江南梦,梦江南,繁华尽处有闲舟……”她喃喃读出绣在丝绢上地字,忽而全身一震。整个人便呆住了。

钱四儿看似随意地问道:“女侠见过这个东西?”

陌月回过神,看了他一眼,怎么看怎么觉得他是在试探自己,于是立刻摇头道:“没有,从来没见过。”心想她本来就没见过这东西。所以也算不上撒谎,又道。“这到底是什么?”

钱四儿疑惑地看了看她,又瞧了一眼丝绢,不由叹息道:“看来女侠是怀疑小老儿的居心了。”

陌月没料到他居然看出自己的想法,不由脸一红。

钱四儿也不等她解释,又道:“不放跟女侠直说,其实小老儿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小老儿还想问您呢!当初小老儿见九宝斋兴师动众就为了保护这么个东西,一时技痒,就给偷了回来,哪知是给自己带了个灾祸回来。原本小老儿根本不把九宝斋的小娃娃们放在眼里,谁知这一回追捕我们的人当中竟有几个高手,小老儿带着女婿又逃不快,轻而易举被他们抓了去。情急之下,小老儿将这个东西藏在断腕里,好在那几个高手抓住我们后就消失了,小老儿才找着机会逃了出来,但这些日子我们翁婿二人受了一点罪,逃得就慢了,最后又被他们追上了。多亏女侠出手相救,小老儿在这里拜谢了!”

他没了手,便躬了躬身子,陌月听了他地话正有些失神,便没来得及阻止。

她皱了皱眉,问道:“那几个高手中有没有一个青衣使剑的年轻男子,面貌……很是清俊,神情有些冷峻。”

这回轮到钱四儿吃惊了:“女侠人知道这些人的来历?”

陌月道:“知道才好呢!就是不知道,这些人把京师和天锦城都搅得天翻地覆了,居然连脸都没露一下,这回亲自出马,居然只为了一幅绣品。难道这画里头有什么秘密?”

她捡起丝绢翻来覆去地看,这会她倒不怕上面被动了手脚。

又道:“其实我也不是怀疑钱老,这东西我确是没见过,只是上头的几句话觉得很眼熟,似乎……在梦里见过。”

“梦里?”钱四儿笑道,“女侠说笑了。”

“与其说是梦,倒不如说是被遗忘的过去要来得恰当……”

钱四儿原就对这东西地来历没什么兴趣,只是他深知自己当时若是把东西交出去,只怕立刻就会被他们灭口,所以硬是被折断一只手也没透露半个字。如今他的命虽保住了,但此后再也不能施展他五只手的神技,暂时也不敢在江湖上露面,探寻别人秘密地心也淡了,便想丢了这个包袱,于是他对陌月道:“既然女侠知道这东西的来头,那小老儿就把这个送给女侠吧!”

陌月一怔,道:“钱老辛苦得来的东西,还为它丢了一只手,为何又不要了?”

第一百二十五章 开幕

钱四儿大笑:“手没了,对别人或者是一件坏事,对小老儿却是大大的好事,哎……”他长叹一声,“十年前小老儿就想收手了。当年,为了保护妻女,断了一只手,本以为再也不用做贼,结果反倒越陷越深。如今小老儿两只手都没了,看看这回还有谁能逼我出山,哈哈哈!”他大笑出声,笑声爽朗,听不出半点勉强,看来他当真是想开了。

陌月终于第一次由衷地佩服一个人来,双手尽失仍然能做到如此豁达,世间又能有几人。

坐在马车里,陌月定定地望着绢丝出神,最终她还是收下了这幅绢画。

若是有阴谋,就冲着她去好了,就当做是她识人不明的惩罚吧。

对于钱四这个贼祖宗,从前她一直谈不上有什么好印象,但也没有丝毫恶感,毕竟她也是“作奸犯科”发家的。但就在方才,听着他仿佛就此解脱的笑声,陌月满心说不出的滋味。

钱四儿三十多岁时才在江湖上小有名气,但一直都是臭名远扬,很多明明不是他做的案子,都算到了他的头上。家中的悍妻名声更是响亮。偏偏他比谁都珍惜这个家,为了家他一直没能真正从江湖上抽身,也无法脱离盗贼这个他并不喜欢的行当。直到女儿出嫁,他以为自己终于可以解脱了,却发现自己早已深陷其中,难以自拔。

然而当他仅剩的一只手被折断时,他发现痛苦之中居然隐隐生出一丝解脱般的喜悦。他真的解脱了,从此以后再也不用做贼,再也不用承担虚名,再也不用为宝贝女儿一边撒娇一边要求他做这做那,而烦恼不已。彻底解脱的瞬间,连伤口的痛苦都是美好的。哪怕他当时就死了,他也心甘!

他是解脱了,可是她呢?

陌月*在马车的一侧,托着腮,望着丝绢久久不语。接下这幅绢画地同时,她可能离真相更近了一步,但也离漩涡的中心更近一步。越陷越深,终有一天她也会把自己葬送,永远不能抽身。到那时,绝不是放弃两只手便能解决问题,或许到时候要葬送的。是她的命。

正失神间,对面突然伸出一只手,一把将丝绢抢了去。

“莫道万般愁,魂川……什么嘛?料子还行,这绣工可就……你让我巴巴地等了那么久。一路看首发就是为了这个?”夜霜华眉目含嗔地说道。

陌月对她是丝毫没有隐瞒,说道:“可不是,你看这东西有什么特别吗?”

夜霜华经营绸缎庄、成衣店等。对布料刺绣方面的事了解甚深,所以陌月第一时间想到与她商议。

可惜夜霜华不买他的帐,她懒洋洋的捶着肩道:“哎呀,年纪大了就是不中用,不过是冷风吹了一阵,肩膀又酸又痛,回去一定要叫小别给我好好捏一捏。”

陌月急忙道:“我地好姐姐,我帮你捏还不成了。我也不是故意回来迟的。谁让这事偏偏那么巧就我给遇上了。”她急忙将这件事从头到尾跟夜霜华说了一遍,就连那晚宴会上发生的事也没有隐瞒。

“这么说你是为了还他们的人情才出手的?我说你地心肠一贯又冷又硬的,怎么会路见不平起来。”

“要不是为了还这个人情,这东西还到不了我手上呢!”

夜霜华咯咯笑着,摇着绢画道:“你就真相信这东西里头有什么线索?说不定人家哄你呢!”

陌月道:“若他当真哄我。我也认了,我想不会有人用一只手的代价来哄骗我吧!”

夜霜华问:“钱四他们现在何处?”

陌月道:“我替他们叫了车。让他们连夜离开天锦了。”

夜霜华点点头,不置可否,顿了顿,又道:“好吧!这东西放我这,我好好研究研究,若有什么发现,我会叫人通知你。”

陌月自然没有意见,立刻同意了。

马车在夜色下疾驰,月渐渐隐匿进云层,犹如一出戏落下了帷幕,而下一出戏的演员也已在幕后做好的准备。

谢绝了夜霜华去她在天锦城内地宅子同住的邀请,陌月匆忙赶回客栈,准备她的下一步计划。

此刻天色还尚早,客栈大门紧锁,陌月不想闹得人人都知道,便绕到后院围墙翻了进去。

一只脚刚踏进霜院地院门,她便想起自己早就和孟蝶换了房间,如今她住的不过是普通上房。郁闷了一阵,她只好掉头回自己的房间去。刚回到客房的走廊,只见一个人蹲在自己的房门口,似乎睡着了一般。

陌月还道是值夜的伙计,大约是太累了,便蹲在地上睡着了。于是她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道:“快起来吧,要睡回屋睡去,别在这睡着了,回头生了病有你受的。”

那人半梦半醒中,被人一拍,立刻醒了过来,他揉揉眼睛,迷迷瞪瞪地抬起头,说道:“陌陌姐,你回来啦!”

陌月一看见他地脸,当即傻眼了,二人大眼瞪小眼,停了半晌,陌月才大吼道:“江小轻!!你小子死哪去了?居然给我混到现在才回来!”

这一嗓子吼下来,整栋楼的客人几乎都被她吵醒了,只听楼上立刻有人骂道:“大半夜的,鬼叫什么!要不要人睡觉了!”

陌月瞟了楼上一样,又看了看还没睡醒的江小轻,一把拎住他的衣领道:“走!跟我进去,我要好好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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