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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朵花开百花杀-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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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她武功足够强,眼下许多烦恼都不用担心了,她不会被弟子围攻逼到绝境,还要谢应弦来救她,说不定也会机会偷偷溜去找陆承杀解释清楚,不用担心他对她拔刀相向,实在不行,还能把他打晕了带回来——当然以上这些都只是美好的臆想。
谢应弦猜到她在想什么,还是不由笑道:“你这一趟倒没出去错,长大了。我正义教四字箴言——‘强即正义’,你总算悟到了。”
眼前终于朦朦胧胧在漫天黄沙里看见他们教大本营的旗帜,原本是个硕大的天残教教印——一个十分狰狞威武的妖兽脑袋,谢应弦即位后,则换成了硕大的“正义”二字,迎风招展,从震慑人心到震撼人心。
难怪当初青城门那个傻弟子会稀里糊涂进来还不知道这是魔教大本营。
谢应弦还没抵达门口,就已经有层层叠叠的青衣弟子鱼贯而出,间或夹杂着几个紫衣堂主,将他们四人团团围住。
花焰不明所以,还在严正以待。
就看见一抹鲜亮的金色出现,齐修斯冷着脸从后头走来,人群自然而分,他直直走到谢应弦面前,单膝而跪,单手按着心脏,姿态谦卑的开口。
“恭迎教主。”
几乎是同时,那密密麻麻的弟子也都跟着按住心脏,单膝跪下,成片的青色俯倒,动作整齐划一,姿态同样谦卑而恭敬。
“恭迎教主和圣女归教——”
所有人的声音霎时响起,震耳欲聋,场面震撼。
谢应弦从牛车上迈步下来,一震袖子,那吊儿郎当的气质终于从他身上褪去,显露出原本的姿态,细长的狐狸眼慢慢眯起,他面上浮现出几分漫不经心的威压,好似这天下再没有什么事能难得了他,明明一身灰衣却似锦衣华袍,让人绝不敢轻视。
花焰莫名宽心,跟在他身后也走了下去。
谢应弦步履不停,一拂袖便把跪在地上的齐修斯抬了起来,随后便朝教中走去,语气寻常道:“走吧,还有多少人没解决,我们杀人去。”
***
天残教前前后后几十任教主,性情各异,但唯独有一个共同点——就是雷厉风行。
谢应弦自然也继承了这点。
花焰还记得她走得时候,教里烈火燃天,一片混乱,到处是打斗声与争执声,热闹非凡,现下却简单许多,谢应弦从身旁弟子的腰间随手抽了把剑,便一路杀了进去。
虽然教内也不乏神兵利器,但谢应弦嫌到处带着重,向来是有什么用什么——大部分情况下靠抢对手的。
跟着谢应弦,花焰总算有种脚踏实地的感觉——之前那些时光仿佛都是偷来的,而眼下这环境才是她从小长大的,熟悉的,和陆承杀十分不一样的。
谢应弦旁边还有齐修斯,凝音、绛岚和其他几个堂主,一路堪称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羽曳留下来的人不少,但显然,不够强。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很快便有人选择倒戈,声称自己不过是受了羽曳的蛊惑,他们正义教弱肉强食了这么多年,就连谢应弦的教主之位都是靠着他自己打出来的,习性多年,深入人心,不是这么容易改的,哪怕羽曳已经做得相当不错了。
好些不服气,被羽曳藏在别处关着的长老也都谢应弦找了出来,堪称如虎添翼。
抵抗更是越见式微。
至此,教内几乎大局已定。
花焰见状,问道:“教主,你要给羽曳的惊喜就是这个吗?”
谢应弦已经换了三四把剑了,手心都有些湿滑,到这个份上他也不卖关子了,道:“不是,我找人搞了他的羽风堂。”
花焰道:“……怎么搞?”
谢应弦理所当然道:“砸抢烧呗,我们可是魔教的。”他似乎想起什么,露出一丝诡秘的笑来,“他这种人,杀了才不会让他痛苦。说起来我原本打算,如果你还惦念他,以后抓了他,废了他的武功和手筋脚筋,留着给你做个玩物。”
花焰想象了一下,脸色一僵道:“不用了,谢谢。”很吓人的啊!
***
一夜之间,羽风堂数百家店,都被人砸抢烧好一通破坏。
收到消息的羽曳顿时脸色铁青。
第71章 长夜相思(二更)
对花焰来说; 日子好像突然变回了她熟悉的样子。
一睁开眼,是她熟悉的房间,琳琅满目堆满了瓶瓶罐罐和各种小东西。
她早上能见到齐修斯板着脸训斥犯了错的弟子; 凝音在给她鞭子上的倒刺上油; 绛岚指挥着清洁堂弟子清扫地上残余的血迹; 屈长老被救出来以后大骂了羽曳三天三夜; 路过他房间都能听见骂声。
天还没彻底亮就已经能弟子争执甚至互殴的声音; 而她路过时,那些弟子会立刻停下; 恭恭敬敬喊她圣女,等她走远; 再继续打。
羽曳带了半个炼药部的弟子跑了; 剩下顺从谢应弦的; 他干脆拨到了花焰手下。
这段时间,他都很忙。
谢应弦把羽曳的人像拔毒瘤一样,从魔教里拔除出来。
花焰也很叹为观止; 不晓得羽曳从什么时候开始谋划这件事; 不过他也没把全部人手留在教里; 另外还有一些已经望风而逃了。
现在教内看起来分外平静。
倒让花焰意外的是,水瑟被关在地牢里; 她还以为她应该过得很逍遥自在。
谢应弦带人去地牢救人; 其他人见谢应弦来都群情激奋,唯独她一人坐在阴暗角落处,一声不吭,谢应弦问过花焰准备怎么处置她,根据那些倒戈者的招供,这些年她也帮羽曳干了不少事; 可现在她没有利用价值了,对谁都是。
没想到,他们还没想好怎么处置,水瑟自己先找上门了,她托人给谢应弦带话,说她愿意将功补过,去杀羽曳,她可以装作逃出来,再去接近羽曳,趁他不备,杀了他。
谢应弦很感动,然后拒绝了她。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是费解:“……她如何觉得自己会有机会?他们既然互相背叛过,就不可能再有信任可言。”
一旁的花焰突然仿佛被捅了一刀。
于是她也忙了起来,她忙着开始找能大幅度提升功力,保持清醒,对身体影响小,持续时间长的药,顺便在功法库吏找找有没有能短期进步快还不折寿的——找不到。
唯一有可能的大概是那半本《天残剑法》,据说当初他们天残教的教主一手天残剑法强横霸道至极,杀得正道是鸡犬不宁,后来随时间变迁这本鼎鼎大名的剑法只剩半本残本。
谢应弦看过,说是只余下招式,缺了心法那本,发挥不出足够的实力,便搁置了。
当初谢应弦还试图用这玩意诱惑过凌天啸,当然也没凑效,反正死马当活马医,花焰把供在神龛里的半本秘籍取了出来,对着看了一会,却隐约觉得哪里有些眼熟。
她忽然想起,门派战她和陆承杀意外掉进地宫时,曾经拿到过一本小册子,封面没有字迹,她以为就是本寻常的武功心法,也没有在意。
花焰到处乱翻,总算找到了看着越发皱巴巴的小册子,虽然她带着的包袱皮有防水之效,可几番入水出水折腾下来,书页有些发潮,个别字迹洇开,辨识不清,但能认得出来的部分,与她手里那本天残剑法隐约有呼应之处。
她当即拿着去找谢应弦。
谢应弦原本神色倦懒,接过她手里那本发卷泛黄的小册子,翻过之后,才神色微微变了。
“你从哪里得来的这本东西?”
花焰把他们在地宫里的遭遇一五一十都说了。
谢应弦又仔细翻了翻手中的册子,认真一行行看过,而后蓦然笑了:“你运气不错,还真是那剩下半本心法。不知道他们正道的门派战怎么会安排到了那里,但那下面的地宫显然是我们某一任教主留下的,人祭复活是假,那应当是个活祭陪葬的墓。”他不知真假,幽幽叹了口气道,“前教造孽太多,我们正义教真是举步维艰。”
花焰犹豫道:“这个我能练吗……”
谢应弦道:“你想练就练,只是心法这本有些字迹不清,须得认真推敲,免得走火入魔……还有就是,这本剑法虽然威力很大,但也不是天下无敌,你缺乏经验,最好不要随便送死。”
接下来的日子,除了应付其他弟子和教中事物,剩下的时间花焰闷头在院中练剑。
只是练的时候,难免会想起陆承杀当初教她,一招招喂她剑招时的模样,他仿佛不厌其烦,遇到花焰不明白的地方,他就一遍两遍三遍四遍的舞给她看。
花焰摸着春花剑的剑柄,心里一阵难过。
睹物思人,分外难受,她想过要不要换把剑,可到底舍不得。
到了晚上,就更想他,花焰生平头一回尝到与人相恋的滋味,更何况对方也这么喜欢她,本来你侬我侬情意正深,她都做好说不定会那什么的准备了……结果现在什么都没了。
亲吻没有,拥抱没有,陆承杀也没有了。
她明明那么喜欢他,喜欢他喜欢的不得了——先前只要想起他,就觉得心口灌满了蜜糖,觉得他面无表情的样子可爱,他持剑的样子好看,就连他吃饭的样子她都看不腻。花焰第一次知道原来喜欢一个人是件这么汹涌澎湃的事情,每天脑子里也好胸口也好,满满当当装的都是那个人,睁开眼睛是他,闭上眼睛还是他。
他又好看,又厉害,脾气又好,怎么会有人不喜欢他!
大家都应该喜欢他!
可又想起谢应弦的话,清醒意识到现在还不行——她还不够强,现在正道已经有所防备,她再想那么轻易接近陆承杀,呆在他旁边只怕没这么简单。
还有就是……万一陆承杀也不肯听她解释怎么办。
夜里,花焰又梦见了陆承杀。
他还是黑衣黑发,长身玉立,站在她面前,一双眸子黑白分明干净明晰,藏蓝发带未束,脸庞被披散长发衬得格外清俊好看,是花焰最喜欢的模样,她心头想念呼之欲出,几乎就要忍不住。
陆承杀似乎也感应到了,他轻轻揽过她,微微垂头,另一只手则扶上了她的腰,随后便将她抵在墙上,启开她的唇细细亲吻,唇齿间是熟悉的味道,他亦十分温柔小心,花焰吸了吸鼻子,感觉自己快哭了。
下一刻,陆承杀的手里便多了一柄匕首。
刀尖顺着她的腰腹毫不犹豫捅了进去,花焰身体巨震,剧痛瞬间遍布全身。
陆承杀松开了她的唇。
她按着自己腹部崩裂的伤口,不可置信地望向他,鲜血浸了花焰一手,她怎么按也按不住涌流的血,只觉得身体逐渐冰冷,丧失生命力。
然而陆承杀的目光比她的身体更加冰冷,他启唇,一字一句道:“魔教之人都得死。”
花焰从睡梦中惊醒,一身冷汗,她紧攥着被褥轻轻喘息。
深夜四周静得几乎有些鬼魅。
可这一次,再不会有人担心的半夜闯进她的房间,也不会有人任由她心有余悸地抱着,全身僵硬还笨拙地哄她。
她辗转着睡不着,只好又拿了春花剑出去练剑,直到筋疲力竭,倒头睡下。
许是看出她兴致不高,几个弟子小声问:“圣女,要不我们给你排演话本看?”
花焰过去十分热衷,但她最近连话本都没看。
她看见那些江湖侠义志里的正道大侠,每一个,每一个……都会想起陆承杀!
花焰摆了摆手,提不起劲道:“不用了。”
“那要不……”几个青衣弟子互相瞪视,似乎正在商量,犹豫道,“那要不我们给您找点别的乐子?”
没多久之后,她便知道他们说的乐子是什么了。
“圣女,别不开心了!”
“您觉得这个怎么样……?”
他们送了个人过来。
待看清送来的这个人时,花焰差点一口水喷出去。
停剑山庄制式的黑衣,不知哪找了一条蓝发带束发,身材相仿,腰间别了把不起眼的长剑,板着脸表情故作冷漠,就连样貌都有两三分的相似——
花焰几乎要暴走,她按着额头道:“赶紧把他丢出去!”
她才不要赝品呢!
“圣女不喜欢这个!换一个换一个!”那弟子同时低声嘟囔着:“还以为这些日子圣女不开心是因为那个姓陆的呢……”
花焰立刻抬头道:“你哪听来的!”
那弟子紧张道:“外面都是这么传的……说圣女前些日子卧薪尝胆,潜伏在那陆承杀身边,用美色蛊惑于他,从他那里探知正派的消息,待得他对您情根深种,再狠狠抛弃于他,实在是了不……”他说得越发慷慨激昂,然而一抬头发现花焰的脸色却是越发难看,“呃,属下说错了什么吗……属下还以为您是留在他身边伏低做小太过委屈,心下不忿,才找了这么个人给您……”
花焰终于忍不住打断他,她咬着唇长出了一口气,道:“滚吧,三天之内别再让我见到你。”
那弟子立刻屁滚尿流地滚了,其他弟子眼观鼻鼻观心,具都不知如何是好。
花焰按着两颊太阳穴,无比疲惫道:“你们都先出去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她还没有体会够情爱的甜,就先尝到了情爱的苦。
花焰在阶前,从日上高头,一直坐到夕阳西下,暮色沉坠,枯坐了半日,她终于慢慢爬起来,又去找了谢应弦。
他似乎知道她要问什么,手下飞快的批复着正义教几个分部递上来的请示文书,道:“他们在慈心谷受挫之后,各自散了,陆承杀回停剑山庄了,之后再没出来过。”
谢应弦抬头看她:“你要去么?我的建议是现在别去。我知道你之前曾经和他在山上单独相处过,不过陆家知道他与你有过关系,必然不会让他再一个人呆着,定会找人看守他,如果你非要见他,也至少等到他下山再说。”
花焰一句话还没开口,谢应弦把她想问的全说了。
“你要是实在无聊,想出去逛逛也行,记得仔细乔装易容,有什么不会的让凝音绛岚教你。”他顿了顿,“你若是想去找羽曳麻烦,可以跟着继续去弄他的羽风堂。这是他立身之本,他重视极了,先前就不愿让我的人安插进去,现下没有魔教做后盾,想落井下石分一杯羹的应该不少。”
花焰想了想,终是摇头道:“我留在教内练剑。”
她想,她总能等到,只是没想到这一等,就是三个月。
秋来转冷,及至入冬,正义教一片天寒地冻,她的天残剑法终于有所小成。适逢新年,绛岚给正义教高层每人做了件新衣,给花焰的是件红色的袄裙,既修身又暖和。
他们有内力在身,其实谈不上穿衣取暖,但总归是应个景。
凝音拿到的是一件紫色的绒比甲,齐修斯则是一件长袍,至于给谢应弦的是一件灰色的狐皮大氅, 做得针脚细密精致异常,谁都看得出其他人的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只有给谢应弦的才是认真做的。
花焰曾经问过绛岚是不是喜欢谢应弦,谁知道绛岚柔柔一笑道:“圣女说笑了,我和凝音命都是教主的,喜欢又能算是何意。”
她和凝音是一对双胞胎,因为家贫被卖到市集,险些进了勾栏,后来据说是因为凝音哭得太惨,谢应弦见了心烦,便随手叫人买了送回去给自己爱心泛滥的亲娘发泄母爱。前教主夫人养着养着,觉得自家儿子越发不成器,于是便让两个小姑娘跟在他屁股后面逼他上进。
谢应弦起初很是反抗,但后来发现她们还能顺便帮他干些事情,省去许多麻烦,也就默认了。
一来二去,大家也差不多算是一起长大。
花焰欣赏着那件狐皮大氅,忽然又没来由地想起了陆承杀,他们分开的时间已经渐渐超过了相处,她已经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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