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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歌南望-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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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潜在他们身后咳嗽一声,喂,别当我不存在啊!

弦歌拍开他的手,眼睛一眨不眨,盯住他看了半晌后娇媚一笑。她微微抬高身子,凑近他的耳畔,“凌悠扬,我很想知道,那天在皇宫里你究竟拿了什么?”顿了顿,她眨眼微笑,“你早猜到我今天会这么做了吧?”

凌悠扬一动不动,瞅着她笑,笑如芳草。

喂,别当着我的面眉目传情啊!白潜头疼地看着他们,又咳嗽一声。

凌悠扬的手搭上弦歌的面颊,从她的额头抚到鼻间,眼中的笑意越来越浓,“这么一个大美人对我公然示爱,真令人心情愉悦。娶你吗?其实也不错……”

“殿下,有人闯……”说话间,门外有了动静。“扑通”一声,通报的人话才说到一半就被推开,一个风尘仆仆的身影就出现在三人面前。符雪迟扶着门框,额头上满是汗水,目光沉黯地盯住凌悠扬和弦歌,声音凌厉,“我不同意!”

弦歌骤然回头,神色惊奇,怔怔地望着他。

凌悠扬站直身躯,面不改色,笑意吟吟。

白潜也是一怔,他长长叹一口气,抚额无奈道,“麻烦了。”敢情符弦歌根本没把符雪迟给搞定?这出戏要唱大了。

符雪迟沉敛双目,一步一步地走向他们,目光紧紧抓住弦歌不放,一字一顿地重复,“我不同意。”

凌悠扬向外扫了一圈,不怒而威,“符将军现在的举止真是没有礼数。”他斜睨着符雪迟,质问道,“你把这里当成什么地方了?”

当成什么地方了?符雪迟冷冷地回视,“极东国第七皇子凌悠扬的府邸。”

凌悠扬冷笑,“我还道符将军把这里当成了市井街道,说闯就闯!”

符雪迟不去理会他,两步跨到弦歌面前,一把拽起她,“跟我回去。”

何止是说闯就闯,而且是说走就走!凌悠扬隐去自己的表情,淡淡道,“符将军英雄人物,来去自如,在你离开之前是否应该先问问我这个主人的意思呢?”

符雪迟回眸扫他一眼,“七皇子,弦歌与我青梅竹马,是我未过门的妻子,这一点希望你能铭记于心。”

弦歌深深地望着符雪迟,眼眶氤氲,指尖微微颤抖,想推开他却没有足够的勇气。

“我记着。”凌悠扬眼底微有怒火,嘴角依然勾出笑容,“不过,从别人那里抢来会更有意思和乐趣,符将军,我倒很想试一试,到最后究竟是谁输谁赢!”

符雪迟青筋毕露,狠狠地瞪着他,拼命忍耐住动手的欲望。

白潜看得头都晕了,得了得了,今天别想把事情谈好了,这场面,估计得他来当和事老,“呵呵,七皇子,今日叨扰了,我们先行告辞。”

凌悠扬垂下眼,神情平静许多,沉默不语。长长的一段时间过去,他再次抬首时面无表情,声音中没有丝毫情绪,“弦歌,你刚才说的话算数吗?”

符雪迟皱眉,“什么都不算。”

弦歌静静地回望,沉默着,被雪迟握着的手越捏越紧,掌心全是冷汗。她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轻声道,“算数。”

符雪迟拉着她就往外走,面色铁青。可惜,还没等他走出那扇大门,就再次听到凌悠扬的声音,“白潜,你的请求我同意,不过,新娘我要自己选。”

凌悠扬伸手指着弦歌,直直地指着,目光清明如水,却看不到底,他一字一顿,“我、要、符、弦、歌。”

曲终人散,漆黑的夜空中挂着一轮明月,纹丝不动。

凌悠扬一人坐在宽敞的椅子上,也是纹丝不动。长长的睫毛在他脸部蒙上浅浅的阴影,透出一股寂寞的凌厉。他手臂微微一动,端起身边的茶杯一饮而尽,又是长长的一声叹息,目光中微有不满,“唉,这茶是越来越难喝了。”

皇甫容沉默,这种情况下,他习惯沉默。

“皇甫,帮我倒杯酒来。”凌悠扬不满地嘟囔。

皇甫容默默地斟满一小杯美酒。凌悠扬一手接过,喝了一口还是不满意,抱怨连连,“雀南国这儿都没什么好东西,这也拿得出来见人?”

皇甫容应和,“殿下,其实刚才你可以命令属下把他们拦下的。”

凌悠扬还是把剩下的半杯酒给喝干了,仰头喝时目光从缝隙里瞄到他脸上,“拦下他们干什么?看热闹吗?”

“……”皇甫容敛眉,“殿下,你刚才说的都是认真的?”

凌悠扬拿着那只杯子在手上转啊转,漫不经心,“我看着像是在演戏吗?”

“不,属下只是很意外。”皇甫容坦诚相告,“殿下竟然会在说话的时候忘了戴面具,所以,属下不禁有点担心。”

担心?凌悠扬停止了手上把玩的动作,饶有兴致地瞥他一眼,“居然轮得到你替我担心?我这也算是没落了啊。”

“殿下,你真的要娶符弦歌?或者,你一开始就计划要娶她?”

凌悠扬慢吞吞道,“你觉得呢?”

“……属下猜不透您的想法。”皇甫容叹气,“可是,符弦歌会主动要求嫁给殿下,事情不会像表面那么简单。”

凌悠扬的身子向后一仰,笑着点头,“皇甫你也开始会思考了吗?别担心,目前的形势都还在我的掌控之内,乱不了的。皇甫,你知道雀南国最难攻的是什么吗?”

“还请殿下明示。”

“雀南国文有白家武有符家,那皇帝虽然不够聪明,但对这两个家族还是相当信任的。不过,符家久驻边关,离京都太远,惠临帝心里总有点不塌实,陆务惜的当道也有皇帝纵容的成分。这次我若主动要求退了杨丽凝而改选弦歌,皇家和符家的间隙只会越来越深。”凌悠扬闭上眼,娶符弦歌的理由他还可以说出很多很多,不过……“唉,”他低低一叹,有些苦恼地望着皇甫容,“皇甫,你还记得那天在马车里跟我说的话吗?”

“啊?”皇甫容措手不及。

“如果,我是说如果,”凌悠扬的眼睛没有焦距地盯着空中某个方向,眨了眨眼,今天的感觉真的有点怪,“我真的喜欢上符弦歌会怎么样?”

皇甫容更是惊诧,“殿下不是说我多虑了吗?”

凌悠扬瞥他一眼,闷闷地说,“今天本来还想和他们讲点条件的,结果符雪迟一来,我好象有点生气。”结果情况就失控了,他沉默地想了会儿,皱了皱眉,又想了会儿,轻声道,“但愿是我多虑了。”

皇甫容欲言又止,他想象不出凌悠扬喜欢上某个女人的情景,他向来把一切都当成游戏。即使是这个天下,他也能异常冷静地步步为营,从来不知道失控为何物。“殿下不是说过吗?女人都很好对付,只要哄哄她们骗骗她们就好。”

唔,他是有说过这句话。凌悠扬站起身,纤长的手指轻轻一弹,灯火骤灭,“进去歇息吧。”

符雪迟策马奔腾,一路狂奔无语,弦歌坐在他身前,他此刻的心情却没有半点旖旎,只有满腔的愤怒。不想让沙子从手中漏出,可不管他捏得多紧,依然无法控制它们细细碎碎地跌落地面。无论他如何强大,总有无法保护的东西。

一进入符府,符雪迟黑着一张脸狠狠把门砸上,“砰”的一声,他用力地盯住弦歌看。

心还是有点虚的,弦歌笑了笑,“这么快就冲破穴道了?恭喜,雪迟你的功力又长进了。”

符雪迟眯起眼,“不要顾左右而言他。”

“好。”弦歌很干脆,望着他,淡淡道,“我决定嫁给凌悠扬,你若不想参加婚礼可以先回歧阳城。”

呵,果然是弦歌式的绝情。符雪迟苦笑,笑得眼睛发疼,“你确定你嫁给他就能保住雀南国?你一定要为一个不确定的结果而赔上自己一辈子?”

弦歌点头,坚定的。她认真地望着他,“在看到陆务惜的信函之前,我根本没有感觉到朝中有任何问题,我远在歧阳城,没有感觉还说得过去,可是连白潜都揪不出凌悠扬埋的人!他究竟掌握了多少?他在我们这里埋着人,我们却没在他那里安排人,雪迟,这一开始就不是一场平等的战争!我不敢保证我能牵制他多少,可至少在他还没登上那皇位之前,在他还没开始他的征途之前,我们采取行动会更有胜算。难道非要等极东国的铁骑踏破这片土地,我们才开始后悔当初什么也没做吗?”

符雪迟定定地望着她,身体僵硬。他竟然,他竟然没有办法反驳她?

弦歌笑着走向他,双手搭上他的肩膀,“雪迟,有你在歧阳城我很放心,你驻守的边关一定是最坚固的。你是雀南国的英雄,你是歧阳城的英雄,你也是我的英雄,”顿了顿,她目光中流露出不舍,“同时也是我的骄傲。”

符雪迟哑声道,“你也一样,我以你为傲。”他颤抖地拥她入怀,他不想失去她不想离开她,理解是一回事,接受又是另一回事。“可是,我无法忍受你嫁给他,我无法眼睁睁地看着我最爱的女人躺在别人的怀里。弦歌,我们可以安排其他人嫁过去……”

弦歌闭上眼,雪迟的怀抱一直是她最安心的地方。甚至,她曾经以为,这怀抱将会是她的归属。“那么,还有一个办法,你现在抛下所有的一切,带着我远走高飞,我们不再管这些烦人的事情。”她抬起头,目光平静,“你做得到吗?”

符雪迟的身体一阵发冷,冻彻心肺,身体不能自制地颤抖。面对那双明亮的眼睛,他脑中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到,“我……”

“你做不到。”弦歌替他回答,笑着,“因为你是符雪迟。”

小时候,符雪迟,弦歌和古湘玲一起玩的时候,古湘玲曾兴冲冲地提议,“雪迟,弦歌,我们把自己的梦想埋在这棵树下好不好?等长大以后看看有没有实现。”

百年老树。弦歌仰头望去,好高啊。她点头,赞成道,“好。”

结果,雪迟从符霜霖的柜子里偷出他的盔甲,埋下去,说,“我以后要像义父一样征战边关,做一个最勇猛的军人。”

古湘玲埋下一块红盖头,羞涩地瞥了雪迟一眼,“我以后要让最喜欢的人掀开我的盖头。”

弦歌蹲在地上想了半天,苦恼道,“我想不出该埋什么。”

“你没有梦想?”

“有啊。”弦歌笑眯眯,“我希望所有人都开开心心的,平平安安的。”

弦歌,或许你埋下的,是你自己。

你不爱凌悠扬,那会是一生的痛苦。

若你爱上他,那将是一生的折磨。

天色明亮,蓝天白云。

“娘子,夫人,拙荆,贱内……难不成叫你媳妇儿?”凌悠扬板着手指数称呼,他笑眯眯地瞅着她,“喂,你喜欢哪个名字?”

一个都不喜欢!弦歌走在路上,闷不做声。

“怎么不说话?”凌悠扬轻轻拽了拽她的头发不满道,“你不说我就随便叫了啊。”

弦歌从他手中拉回自己的头发,翻个白眼,“皇上都还没同意这桩婚事,你别说得像我已经跟你成亲了似的。”

两人正在前往皇宫的路上,想私下与惠临帝通禀这桩婚事。若在朝堂上直接提出,惠临帝一怒之下拒绝,即使因为面子问题也不会有所转圜,可是,私下谈就容易变通得多,成功的把握也大一些。

凌悠扬不以为然地笑道,“惠临帝会拒绝吗?”望着她转过来的眼睛,他挑眉,“只要我强制地要求,有谁敢拒绝极东国的要求?”

弦歌没好气地瞥他一眼,没有回答,继续往前走。今天早上起来就没有看到过雪迟,她昨晚是不是把话说得太重了?低低叹一口气,没看到也好,她也正愁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除了装做若无其事,她甚至连说“对不起”的勇气都没有。况且,他们都没有做错,道歉又有什么用?

凌悠扬眯起眼,又拽起弦歌的头发,“喂,你跟我说话的时候居然在走神?”

弦歌侧过脸瞪着眼,再次把头发扯回来,“你别整天拉我的头发,拉光了怎么办?”

“呵呵,这叫夫妻情趣。”凌悠扬煞有介事,“我们应该先培养起来。”

情趣个屁!骚扰还差不多!

皇宫赫然伫立在两人面前,富丽堂皇,威严壮阔。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走进这个地方会是为了请求赐婚的事。好冷,其实气候已经开始转暖,但心脏还是禁不住一阵一阵地收缩,寒彻骨髓。身为北方的国度,据说,极东国的气候比雀南国寒冷许多,嫁过去以后大概回不来了吧。

“喂,你又走神了。”凌悠扬在她额顶轻轻一拍,指着前面的小太监,“快点走,惠临帝在御书房等着了。”

现在还能退回去吗?当然不能,她也没想过。不能顾前顾后地徘徊犹豫,既然已经选择了远方,这个选择是自己决定的,没有任何人逼迫,那么就不应该去想身后会袭来的狂风冷雨。后悔是比损失更大的损失,比错误更大的错误。

她的路,她已决定。

惠临帝正在御书房批阅奏折,看到弦歌和凌悠扬的进入,他放下笔抬起头,笑得客气,“七皇子和符城主今日来是为何事?朕没想到你们两个会一起来,奇怪啊。”

“是为联姻之事而来。”凌悠扬没空打哑谜,直奔主题。

惠临帝一怔,哈哈大笑,“七皇子,朕很感谢你对丽凝的喜爱,要不这样吧,也不用等朕那个笨女儿考虑了,朕直接就下旨赐婚吧,看你苦等也过意不去啊。”

“皇上会错意了。”凌悠扬直言不讳,“虽是为了赐婚,却并非是为长公主而来。”

惠临帝好奇地挑眉,渐渐的,他有些理解这句话的意思了,脸色微微一沉,目光在弦歌和凌悠扬之间转来转去,开口道,“七皇子,你是想换一个人和你联姻吗?”

凌悠扬微笑,“皇上圣明。”

惠临帝的目光直直地盯在弦歌身上,面无表情,一言不发。

弦歌毫无避讳地回视,心底轻轻叹气,她跪地叩首,“求皇上成全。”

“哼,朕的好臣子啊。”惠临帝微有怒色,“联姻对象竟然要求更改?这算什么?”

弦歌垂头不语。

凌悠扬莞尔一笑,挺身而出,“皇上,这并非弦歌的错,真要追究原因,那也只是缘分的缘故,以皇上的英明,总不会做出棒打鸳鸯的事情吧?”

惠临帝眯眼,“七皇子,难道朕的女儿比不上符弦歌?你这么做是什么意思?看不起丽凝吗?当初是你提出要娶长公主,如今却又反悔,朕可不会让女儿受这种委屈!”

凌悠扬摇头,“皇上误会了。还请息怒,能听晚辈把话说完吗?”

惠临帝不悦地皱眉,双手交叉相握,“你说。”

“长公主的事我很遗憾,在求婚之前我没有很好地去调查,后来才发现,白潜与长公主早就暗生情愫,两情相悦。悠扬无意破坏他人姻缘,于是生了犹豫之情。”凌悠扬嗟叹不已,转头用极其温柔地眼神凝视弦歌,仿佛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温柔都能滴出水来,“就在我伤心难过的时候,弦歌跑来安慰我。皇上也知道,当初弦歌曾被俘虏,在极东国的军营里住过一段日子,那时候我们就认识了。这一次能再相遇,我也很意外也很惊喜。”顿了顿,他坚定地望着惠临帝,“求皇上成全。”

弦歌听得脸都黑了,眼睛的余光瞪在凌悠扬身上,凌皇子,你以为你在说书呐!他这么一番话,直接把白潜给拖下水,皇上估计又会对白家重新评价。他又把自己说成是主动方,想让皇上以为是符家想横插一脚?

惠临帝沉默,双唇紧抿。空气中僵持不下,凌悠扬一直笑得很轻松,弦歌低着头,惠临帝望了他们一眼,无奈地叹气,正想说些什么,书房外的太监通报,“启禀皇上,兰嫔娘娘求见。”

弦歌一怔,在听到惠临帝说“让她进来”后,便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婀娜地走到皇上身前,“臣妾见过皇上。”

“起来吧。”

“谢皇上。”古湘玲的声音柔柔的,她的目光瞟了弦歌一眼,依到惠临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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