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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后宫皆以为贵妃无宠-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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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心然咬了咬唇,低眉顺眼,“是女儿的错。”
  “你有今日全是仗着侯府和我娘家的势,可别以为当了贵妃就真的尊贵无比了,若不是你妹妹病了,这份尊贵还轮到你头上!听明白了么?!”王氏尖着声音训斥,露出狠厉的眼神。
  “明白了。”于心然忍气吞声后恭敬道。
  “侯府的女儿不止你一个,你若做得不好,你父亲大可以送别人进宫。”
  侯夫人又训斥了她好久才出宫。
  “娘娘,夫人也是为了你好,千万别往心里去。”小琴过来安抚,于心然挣脱了不叫她触碰。宫里头的事怎会这么快传到侯府去,还不是因为小琴这个忠心耿耿的奴婢。
  侯府的女孩是很多,可进了宫能爬到如今地位的就她一个。若是侯夫人那天真烂漫的嫡女进了宫,早就被皇后折磨得不成样子了。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皇帝离宫至少半月,于心然终于可以喘一口气,往年他秋猎必定带着她,今年倒是偷得浮生半日闲。
  第三日的晚上,于心然却被人扰了清梦,“娘娘,皇上回宫了!”
  她正睡得迷糊,“皇上不是在行宫吗?”
  “在山手狩猎时受了伤,此时已经回御书房偏殿了。”一喜着急道。


第6章 
  于心然彻底清醒,“受了箭伤?谁伤的?”
  “听闻是、是皇后娘娘的弟弟,狩猎时国舅华长明失手用弓箭射中了皇上,万幸没伤到要害。”
  国舅伤的?皇帝的龙体何等金贵,怎么就是皇后的弟弟伤了呢!简直太好了,真是天大的好消息。伤了龙体可是死罪!于心然手里攥着菱纱衣袖不自觉地揉搓,唇边的笑都快压不住了。
  “快,帮本宫梳妆,本宫要去探望皇上伤情。”她要去看热闹!
  “自然要去,各宫娘娘听了消息都正赶过去呢,奴婢即刻为您梳妆。”
  匆忙赶到时,妃嫔们在御书房偏殿门口站成了堆,各个抹着眼泪,御医们包扎好了正商量着用什么药调理龙体。于心然沉住气放缓脚步慢慢往皇帝床榻便走去,一宫女正好抱着沾染了血迹的龙袍出来,看来伤得不轻。
  皇帝床边围拢了不少伺候的宫人,淑妃也在却独独不见皇后。
  “妹妹来了。”淑妃先注意到她,皇帝听了这句才抬眼。
  于心然不确定皇帝是否已经息怒,也不敢靠得太近,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乖巧道,“臣妾听了消息便过来了,皇上伤势如何?”
  “御医说暂且止住了血。”淑妃用丝绢抹了抹眼角。
  好浓的血腥味,于心然下意识地用手抵住鼻下。
  “朕无事,只是一道小伤口。”他并未理睬于心然,只拉过淑妃的手,“你受惊了,回宫休息去罢,叫御医们今夜在偏殿守着就成。”
  皇帝神情看着毫不在意此次受伤,大发慈悲地叫人都回去。他未着上衣,露出结实精壮的身体,白色纱布层层绕在他的肩上臂膀上。
  看这意思是并不打算惩罚国舅华长明了?
  “臣妾想留在下伺候皇上。”淑妃道。
  “你担心受怕了一日,朕不忍你再受累,回清漪殿休息吧。”
  “那臣妾先回寝宫洗漱更衣,若皇上半夜不适臣妾立马过来。”淑妃擦干眼泪勉强莞尔一笑,“臣妾告退。”
  “皇上好好休养,臣妾回自己寝宫去。”于心然也跟着道。
  “贵妃留下伺候朕。”皇帝淡淡道,终于同她说话了。
  什么??凭什么??
  于心然有一瞬间的愣神,淑妃不是好好在这吗?况且照这情况该是华皇后来皇帝塌边服侍才对,如此既得了贤后之名又可为国舅求情。
  皇后在哪儿呢?新入宫的妙静云呢?如此良机怎能错失!
  然而皇帝是一言九鼎的君王,于心然全然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认命地转身回到床边,宫婢手中端着皇帝的寝衣,第二个宫婢手中有皇上要喝的药,第三个宫婢手中捧着要为皇上洗漱的热水。
  造孽啊,早知道她就不来凑这个热闹了,假装睡过去什么都不知道该有多好,上赶着来伺候皇帝。
  不过他倒是让自己接近,这表明皇帝已经息怒了?
  亲自给皇帝喂完了药,擦了身体,放下床边的幔帐,宫婢们已经去了外屋,于心然求皇上好好养伤休息,而后也要离去,才刚起身幔帐里竟然伸出手来将她的手腕擒住了。
  “爱妃要去哪儿?”遮掩严实的幔帐里头传来皇帝轻挑的言语。
  “臣妾去外屋,皇上若是醒了有何吩咐只管、啊!”话没说完整个人被拉进幔帐之中,跌在床榻上。
  “爱妃在此处更方便些。”
  于心然慌张地起身,正好对上皇帝的眼睛,他眼底浓浓的欲、念叫于心然顿时吃了一惊,“皇上受着伤呢。”
  “那你还这么勾着朕?”皇帝压低了声音。
  勾着?皇帝的视线竟然直勾勾地凝固在她胸口,出来得急,随意抓来穿上的这件宫装的衬襦竟然这么低,那方才她俯身过去给皇帝喂药,他岂不是都。。。。。。
  皇帝抓着她的手腕不肯放了。
  “贵妃若今夜无事忙吧?”皇帝一本正经地问。
  大晚上的她能有什么事?! 这句话问得多余了。
  皇帝身上伤着,靠坐在床头,寝衣的扣子未扣好,露出层层纱布和坚实胸膛,眼神沉沉地看着她,“怎么?不愿留下来伺候朕?”
  于心然脸微红,皇帝还抓着她的手腕没放呢,犹豫了一番心里一狠脱了鞋翻身上了龙塌,这个节骨眼上这般做派,若是传出去了那该是十分难听的。
  “只叫你在床边侍疾,可没允许你上龙塌。” 皇帝这么说着,眉头却微微舒展开。
  回想起当然在浴池里发生之事,于心然羞涩至极,犹豫了一番要不要下龙塌给皇帝一个清净。这个床榻她是再熟悉不过,两年前初次承宠便在此床榻上,而后又被他抱着上过无数次。
  再对上皇帝的眼睛,未沾上一丝的怒意,才敢断定是故意逗弄自己并非是动真格的。
  趁着皇帝未注意,凑到他唇边迅速啄吻了一下而后又很快退开了,红着脸撒娇,“臣妾想皇上了。”声音甜腻到了人心坎里去。总要一个人先低头,九五之尊怎么可能说软话,所以这个人只能是她。
  这出格之举令皇帝一时愣神。于心然才刚刚十八的年纪,半是清纯半是妩媚,这么娇娇地说了一句青涩情话,叫人分辨不清是真是假,
  “臣妾错了,臣妾以后再也不敢偷懒。”再次示弱,伏到他胸膛之上,将自己当日对君王的怠慢归结于惫懒,同时给两人一个台阶下。
  皇帝回过神,狭长幽深的眸子淡淡看着这个擅长撒娇的虚伪又胆小的女人,刚才还要逃走,眼下又是这幅做派,当他是什么了?
  “下去。”皇帝沉声命令,骨节分明的手指掰开她的肩,眼底没有一丝温度,就如同此刻深秋夜里的凉意,冷得她心头一颤。
  嫡母的训斥犹言在耳,皇帝又这么对她,于心然顿时红了眼睛,侧着头委屈至极。
  偏偏她不能在龙塌上哭,虽然也在这塌上哭过的,可那天是初次侍寝。今日不同,再哭就是冒犯皇帝的罪名。
  “臣妾在外面侍候着。”连带着声音都沾染一丝哭腔,若说方才的示弱可以伪装,此时却是真真实实的,到底是年轻还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她实在不想让别人看到这么脆弱的自己。
  刚要下龙塌,突然听得屋外一阵哭喊,“臣妾前来请罪,求皇上饶了臣妾弟弟死罪!”
  手臂才露出幔帐,于心然整个人又猛力拽了回幔帐中。
  华皇后来请罪了!
  她惊恐万分地抬头看去,皇帝眉头深锁,“别动。”他未出声音,只用嘴型命令她。自己此刻不能出去,若叫皇后见了她此刻衣衫不整地从龙塌上下来就不得了。
  “皇后回去吧。”皇帝对着幔帐外道,不喜不怒的,也未说会赦免了国舅的死罪。
  “臣妾不回去,臣妾脱簪待罪。”皇后华琳琅哭着道。
  于心然凑到幔帐缝隙处,偌大的皇帝寝殿略显昏暗,婢女们离开之时只留了墙壁边上几盏宫灯,殿内价值连城的宝物在这样照射下散发暗暗的光辉。
  龙塌靠在寝殿最西边,而皇后跪得很远近乎靠在最东边的墙下,中间还甚至隔着几道半透的帘子与一座大鼎。
  于心然手撑着跪坐在床榻边上,看得正出神,一直到耳边出来温热的气息,她整个人被从背后压到床榻之上。
  紧实精壮的胸膛贴着她的背,于心然一时情急去抓手边的幔帐,幔帐微动,“想叫皇后发现?”皇帝哑着声音贴在她耳边问,于心然吓得立即松开了手。
  皇后还在那头跪着呢,自己就这么伏在龙榻上,咬着唇觉得羞耻至极。这样的姿势令她背后蝴蝶果微微曲起,身段妖娆,漂亮是真的漂亮,却像是在受刑。
  如此亲近,然而皇后在殿外,皇帝应该也不会荒唐到,“啊、”下一瞬她惊呼出声,又赶忙伸手捂住唇抑制住了,只求皇后不要听见。


第7章 
  宫装被整个从肩头扯下,他泄愤似得轻咬。于心然想错了,九五之尊要一样东西,怎可能忍耐?
  腰间的菱纱腰带被解了下来,繁复的宫装顿时七零八落的,“含住了。”一阵冰凉贴上朱唇,皇帝将一块随身带着的血玉递到她面前来。
  于心然用疑惑的眼神询问,只是刚开口,这块未经雕琢的稀有血玉便被塞进了檀口,“别出声。”皇帝命令道。
  原来,皇帝方才说要她留下伺候,是这样的伺候。
  善妒皇后就跪在外头,诚惶诚恐地匍匐在地上请罪。
  荒唐的皇帝压着自己的爱妃在塌上为所欲为,口中血玉堵得于心然发布出一丝声音来,求饶不得唯有抓紧了身上的丝绸褥子极力忍受,青丝披散在雪背之上,引得皇帝流连着轻吻。
  夜极深了。
  “皇上,求您放过臣妾的兄长,他只是一时失手!”远处的皇后哀求着,声音穿过层层帘帐传进来。
  趴在枕头上的于心然欲哭无泪,她也想求皇帝啊。
  直到最后她再一次蹙眉,纤指紧紧揪住了褥子,骨节发白,过了许久才渐渐松开了,自己不成个样子了。背后的男人扯动血玉上的红线,将这块藩国献上的极珍贵之物从她口中取出。
  “贵妃辛苦了。”他声音哑然,坐起身靠在雕花镶金木床栏上。
  她知道皇帝已然尽兴,也知道他已经原谅自己之前的懈怠,皇帝心情愉悦之时才会好好唤一声贵妃,像是敬着她的。
  “皇上可消气了?”
  “朕何时生过爱妃的气?”皇帝身上松松垮垮披着件宽大寝衣,绣的是九龙图腾,轮廓分明的胸膛渐渐平息下来,又恢复了往日清冷模样。
  “去叫御医进来。”皇帝曲起了膝盖,伤着的手臂搭在膝盖之上,闭着眼睛命令道。
  如今是个什么情况?他只管自己舒服了,难道不记得皇后跪在外头吗?床上她穿来的宫装碎得不成样子,就算想胡乱往身上穿也穿不上了!她怎么出去?叫皇后看见了怕是当场要活剐了她不可!
  见她低头不语,皇帝也是反应过来,“贵妃歇着罢。”
  此时才敢看皇帝,他传御医是有原因的,血渗透了纱布,看来是方才太过荒唐太过沉醉才致伤口裂开。
  此时于心然更想哭了,御医们知道她留在这儿呢,再看到皇帝的伤口成了这般,该怎么看这位贵妃娘娘?哪个妃子会在皇帝受伤需要静养之时勾着他在榻上云雨的?!
  皇帝穿好衣裳要下床,于心然立即扑过去扯住了九五之尊的衣袖,“皇上。。。。。。”
  “你未餮足?”皇帝侧过头来蹙眉问道。
  这是什么荒谬之言!
  “皇上去给臣妾找一身能穿的衣裳来吧。”她小声哀求道,圆溜溜的眼睛像是要溢出琼浆玉露来了。
  都是皇帝的错,这色中饿鬼简直就是她的命中克星,若此事叫别人知道了,自己也顾不上于家了,用刀子抹了他的脖子再抹了自己的两人一道死了干净!
  没想到皇帝绝情地从她的小手里将自己的衣袖抽了出来,“自行去柜子里找。”才说完,他就起身走出去,一路上撩开层层帘子亲自去屋外喊御医来。
  真真够刺激,皇后娘娘若见着她此刻的模样,于心然就算不死也要被扒掉层皮,赶紧下床趿了鞋子去墙边的衣柜抽屉里找,可里头尽是皇帝的常服,哪里有女子穿的。
  找了好久,才在一堆衣物中看到露出的浅紫色衣角,她抽出一身宫装来,衬襦长裙一应俱全,唔看着有些熟悉的,这不正是她的裙子吗?该是以前在这侧殿过夜时候留下来的,不管了于心然赶紧抱着裙子去屏风后头换衣裳。
  “皇上您这是?!”院判大人进来之后惊呼了一声,连忙去拆皇帝的纱布,“不应该啊,这血应该是止住了,怎么又、”
  “药没用错,伤口也不深,何故会流传那么多血。”另外一位御医不解道。
  。。。。。。因为
  她头发散成这样出不去,只能等着御医未皇帝换药好之后。于心然就这么坐在百蝶屏风后的椅子上。
  可是过了好些时候,御医似乎还没走,她坐不住了起身跪在木椅子双手放在屏风边上偷窥床榻处。
  远远地身着明黄色衣袍的皇帝坐在床边的木塌之上,两位御医已经为起重新上药包扎好了,可又在一边神色紧张地谈论伤情。
  皇帝侧过头望向她这处望出来,突然无声地勾起嘴角笑了笑。
  他笑什么呢?带着这个疑问,于心然企图把头缩回去,跪久了腿麻得很,一不留声整个人往前倾去,诶?!双眼睁大了企图稳住自己,然而为时已晚,猝不及防连人带椅带着屏风,哐啷当摔在了御书房偏殿的地上!
  摔了个七零八落、不成样子!
  先被吓了一跳的是两位御医,齐齐地转过身来看向她,而后又为了保命如出一致地背过身去捂住了眼睛。
  于心然的心情是无以复加的绝望!
  “娘娘。”
  宫女们立即扑过来扶起她,于心然整张脸都通红,这辈子没这么丢过人!起身后用袖子遮了脸。
  “先下去罢。”坐在塌边的皇帝十分淡定地吩咐两位御医,御医各个是人精,背起药箱赶紧离开了。
  宫女正好屏风,也去了屋外守夜。
  现下龙塌边上只剩下了于心然同皇帝两个人,她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皇后还跪在外头呢,自己不敢出去,难道今夜要她爬上龙塌睡觉吗?
  正犹豫着,皇帝朝着她招招手,于心然就利落地过去了。
  “你怕皇后?”皇帝试探一般地问了句。
  “臣妾敬着皇后。”也不是真的怕华琳琅什么,只是不想在皇帝寝宫里头与皇后见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皇后出了名的善妒,自己何必去惹她呢。
  “去将皇后打发走。”皇帝抬手指了指外头,轻描淡写道。
  听了这句,于心然瞬间就泄气,反正她总在皇帝这讨不着好处,皇帝他狼心狗肺得很,像是故意刁难,“那臣妾就说皇上饶恕了国舅爷?”
  皇帝兀自扣着身上衣裳的扣子,于心然机灵立即便讨好地接过这个活来。
  “谁说、朕要赦了他?”皇帝的声音再也没了往日的温和,反而透着一丝寒意。
  “朕要杀了他。”
  于心然心头不由颤抖了一下,看向皇帝,明明他的眼神如此平静,说后面半句的话的语气也是稀松平常。
  国舅只无意伤了他的手臂,他可是皇后的亲生弟弟,荣国公府唯一的嫡子,最多小惩大诫,皇帝竟然真想要了他的命?!
  平常身边的下人们犯了什么错事,皇帝都不会追究,这次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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