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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拜[穿书]-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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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问题问错人了,”戚以潦为难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怎么记人。”
  “上次在老太太的寿宴上,我能发现那孩子的变化提醒你两句,是因为间隔短,这都多长时间过去了,我哪还能想得起来。”戚以潦弹掉烟灰,又说。
  沈寄没出声。
  戚以潦笑道:“老沈,你今天一来就对我有敌意,不给个解释?”
  沈寄顿了顿,夹开烟吐口气:“我养的小狗说你温暖,有风度,有涵养。”
  “……”戚以潦扶着额笑个不停,“你这醋吃的,”
  下一刻他眼角的纹路都淡了:“外界不都那么说,全都很了解我。”
  沈寄将最后几口烟抽掉:“是我糊涂。”
  “能理解,”戚以潦揶揄,“你是老树开花,上心了。”
  沈寄要反驳,戚以潦在他前面道:“下次你吃飞醋可别吃到我头上了,我对谁都一样,不存在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那你觉得他怎么样?”沈寄走到门口时,又问一句。
  戚以潦把烟头摁进水池里,看着烟灰和水迹融在一起的脏乱痕迹,轻笑着说:“我选人的条件你是清楚的,你认为他在我挑过的那些人里,能排个什么名次?”
  沈寄见过老友身边的几个人,那方面都是一等一的优秀,可他却道:“你那次说我的小狗感冒好了,声音还不错。”
  戚以潦啼笑皆非:“老沈,你再这么问下去,我就要怀疑你不仅是上心,而是要跟他老少恋。”
  沈寄:“……”
  “什么老少恋,我很老?”他俊朗的眉间黑漆漆的。
  “你不老,但那孩子很小。”戚以潦调侃完就挥手,“赶紧回包间吧。”
  他一只手伸进水池里,一寸寸捏烂脏掉的烟头,含笑的眼半眯:“对了,老沈,你抽空带那孩子做个体检,脏东西要多检查几次。”
  沈寄心道,脏什么,还是个处,麻烦的。
  太麻烦,到时候实在不行,就送他去“缔夜”,找专人开发顺一顺。
  沈寄走出去的时候,冷不丁地想到了老友的某个什么事,脚步轻快了起来。
  老友没有威胁。
  沈寄的身形一顿,面色黑沉阴冷。
  他竟然把那小狗的话听进去了,更是找老友试探。
  “妈的。”
  沈寄低骂了一声,在寂静的长廊红了耳根,这辈子就没这么丢脸过,幸好阿潦不像东汕那么事多。
  刚才在吸烟区的那场谈话简直莫名其妙。
  越想越懊悔,沈寄又返回去,换了个区抽了两根烟。
  。
  吃过饭,一行人去了医院。
  章枕刚好醒了,沈寄和戚以潦都进了病房。
  其他人都在外面等着,包括茭白,他靠着墙壁打哈欠,见陈一铭和沈寄的保镖们都不管他,就晃悠着去看墙上的医学知识。
  无聊啊。
  “枕哥醒了就好了,我都要哭了。”
  “你才要哭了,我已经哭了好吗?”
  “……”
  拐角的嘀咕声传入茭白耳中,他慢吞吞转身靠近点儿,瞄到了章枕的几个兄弟。
  清一色的寸头,黑衣,体格健壮,在那扎堆抹泪呢。
  茭白要走,却听见了什么,停住了脚步。
  “枕哥那网友的事儿,咱要不要说?”
  “说啊,咱是不小心看到了他手机上打开的微信聊天记录,不是有意的。”
  “可那高中生管咱枕哥叫……姐姐。”
  “那不管,该说还是说,瞒不住的,枕哥自己的手机设置了一堆东西,有没有被人碰过,他能不知道?”
  “也有犯傻的时候,我的直觉告诉我,高中生有问题,枕哥不会一点都没觉察到。”
  “这人啊,心思是很复杂多变的,兴许他加枕哥那会儿,枕哥刚好心情好,就加了呗。”
  “我就担心枕哥被骗心骗身,网上的骗子很多。”
  “那要不,我找人调查一下?”
  “别,千万别,还是等枕哥拿主意吧。”
  “等枕哥拿主意。”
  “……”
  茭白掉头走了,这部漫画虽然狗血,可为了剧情服务的配角们设定绝对不虚,道上混的或商界混的,都是实打实的王者,他不可能仅凭“了解原着剧情这一点”就把他们玩得团团转。
  不论是找上齐霜合作算计沈家,威胁大师对命盘一说造假耍了沈老太太,还是跟章枕做网友,他在实施的那一刻就做好了暴露的心理准备。
  茭白不过是利用他们的心理性情,让他自己被发现的晚一点儿而已。最好是在那之前让他得到保命符。
  等到暴露的那一天,随机应变。
  。
  茭白没跟沈寄一道离开医院,陈一铭送他去了戚家。
  止痛药让他没那么遭罪。
  到地儿的时候,陈一铭很突然地说了一句,挺公式化,细听能听出他的一言难尽,他说:“董事长是去接楮爷了。”
  茭白没理会陈一铭提醒他识时务的眼神,他想起了楮东汕,沈寄的另一个老友。
  庆幸的是,对方不是他的好友。
  不然光是沈寄和他的老友们,就是一桌麻将。
  茭白往古堡走。
  陈一铭重复了一边。
  “行了,知道了。”茭白不耐烦地回应,他看了眼被一大片树叶挡住的门牌,记起了漫画中提到的这栋住址。
  ——兰墨府。
  戚家老宅。
  戚家的底蕴比沈家要深。
  戚以潦的祖辈是从事建筑工作的,古堡就是当年的作品,每一代的家主都住在这里,一代代传下来。
  如今这里是戚以潦的老窝,茭白走了进去。
  茭白一进去就想走,他觉得四周的空气里有股子怪味,很像是老人嘴里的口气。
  ——很旧,很老,尽是岁月腐蚀的味道。
  茭白很不适,他缓了缓,借着周围的灯光慢慢往里走,戚以潦这个人物的设定既完美又复杂,《断翅》作者不填充他的人设属性,不给他戏份,甚至不配CP都是对的,这根本没办法丰满他这样一个神秘的配角,给他加戏,光芒很容易盖过主角攻沈而铵,除非另开一本。
  “哒”
  “哒哒……”
  有脚步声过来了,茭白无意识地绷紧神经末梢,这他妈的,怎么跟进了鬼楼似的。
  来人是个温婉的中年女人,她给茭白笑脸,领他去客房,说话声细细柔柔:“你可以叫我柳姨。”
  茭白礼貌地打招呼:“柳姨好。”
  “沈董晚点到。”柳姨带他进客房,“你看看有什么缺的,可以叫我。”
  她指墙壁上的白色小按钮:“按一下,我就会过来。”
  茭白的嘴角一抽,这又不像鬼楼了,像医院。就连床被都像医院的配置。
  柳姨说完该说的就走了,没有多待,也没让茭白不要四处走动。
  茭白把门一关,他脱了衣服小心躺到床上,几分钟就又磨蹭着爬了起来。
  根本睡不着。
  陌生的,潮湿的气息不断往他毛孔里钻,太提神了。
  茭白在房间犹豫了会就打开门出去,一眼望去都是灯光,这戚家的灯特别多,一面墙就嵌几个,电费不要钱。
  茭白没有目的,他随便逛,走得慢,脚步声轻,没有老东西的动手动脚,他活动的时候轻松多了。
  按摩师在飞机上给他捏的那一会起到了作用。
  茭白走了走,琢磨出戚以潦这个人的一点性格,喜静,信佛。
  因为家里有禅室。
  戚以潦还爱看书。
  茭白停在一整面书架前,正对着他的是一排英文原版书籍,他的心里莫名地生出一丝怪异感,那感觉在他抽出其中一本书翻了翻后消失无影。
  这书只有壳子是印刷的,里面是手抄版。字迹很用力,每个字母都在那页的背面留下了很深的印记。
  墨香浓得让茭白鼻子发痒。
  茭白把书放回原来的地方,从下往上看,太多了,数不清,不会都是手抄版吧?
  要真是这样,那这个逼一般人装不起。
  茭白继续走,他没遇到一个保镖,也没看见柳姨以外的佣人,戚以潦连“缔夜”的房间都按了多方位的监控,他家还不知道有多少。
  这么想,茭白就感觉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他,诡异得很,他都有点想让沈老狗快点过来了。
  起码老家伙什么都在明面上,明着来。
  “哇——哇——”
  乌鸦的叫声让茭白呼吸一停,他这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后院。
  夜晚,乌鸦,深黑的树林,上了年纪的老古宅……
  就很像杀人分尸地。
  茭白正要走,眼角瞥到什么,他的后脑勺刷地一凉。
  不远处有一大片墓地,一块块墓碑被藤曼缠捆着,静静立在冬夜凄冷的月光下。
  ——这是戚家的坟场。
  茭白咽了咽口水,他肋骨疼不能弯腰,就垂头表示了一下,自言自语:“对不起,无意冒犯,晚安。”
  【你的好友已上线】
  这电子音差点让茭白原地死亡,他瞥瞥在线的好友头像,呼了口气才转身。
  戚以潦站在后院的门头底下,风吹树梢,晃起的树影扫过他的眉眼轮廓,他那双总是带着温和笑意的眼眸极黑。
  那里面爬满了血腥味浓重的阴鸷,又像是什么都没有,一片空洞。
  茭白看不到戚以潦的眼神,他只发现白猫抬起头,看着他。
  金色瞳孔和它脖子上染湿皮毛的血痕,在这时候显得有为诡谲阴森。
  戚以潦踩着细碎落叶走到茭白面前。
  茭白试图拿到主动权,他先开口:“戚董,沈先生呢?”
  “还在外面,他们有段时间没聚了,估计要过零点。”戚以潦说,“我感冒,提前回来了。”
  茭白是听出戚以潦的鼻音很重,嗓子也沙沙的。
  戚以潦伸手,茭白想往旁边躲,可他因为受伤,身体的反应速度不行。
  那只手落在他的肩头,拿掉了不知何时落在那上面的一片树叶。
  戚以潦慢条斯理地把玩树叶:“小白,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茭白的视线落在戚以潦的头像上面,留意白猫的变化:“我睡不着,出来走走,迷路了。”
  戚以潦露出恍然之色:“迷路了啊。”
  “这里是比较大。”他把树叶丢掉,深邃的面庞多了一抹让人移不开眼的温柔笑容,“那我带你在附近转转吧。”
  茭白跟白猫的那对金瞳对视,不知怎么,有种被一个钩子勾到喉管,把他挂起来了的感觉。
  头顶一沉,茭白往上看,一条手臂横在他的视野里。
  戚以潦揉了揉他的头发:“长辈说话的时候,不要开小差,知道吗。”
  茭白没搭理他。
  戚以潦的笑意加深,嗓音更低柔,像耳边的呢喃:“知道吗?”
  茭白动了动被风吹凉的唇,下意识回答:“听到了……”
  那白猫忽然对他张开了嘴,露出细长尖锐的,粘满血块的牙齿,它发出一声虚弱的,奄奄一息的嘶喊。
  它在威胁他,对他发出警告。
  也像是在……
  向他求救。


第32章 
  茭白晃神的功夫; 白猫就再次闭上了嘴,金色眼睛也垂了下去,恢复成了一开始的死气沉沉样子。
  它被囚住了。
  茭白的视线凝在它脖子的那圈红上面; 如果把细铁丝拿下来,会怎样?
  他垂在的手轻动。
  舅舅家小区里有流浪猫; 白的黄的,灰的黑的,只因为他喂过它们几次吃的,它们见到他就都会跟着他跑; 他是喜欢猫的。撸一把; 嘴角上扬,撸两把,嘴角开裂。
  可这猫不是普通的猫,它代表戚以潦这个人。
  茭白将抬起来一点的手塞回口袋里,彻底打消了去解那细铁丝的冲动念头。
  解不了的,他都碰不到猫。
  这猫头像第一次出现的时候; 他就试过了; 不自觉地伸手去摸。当时那种毛茸茸的冷软触感不过是他的错觉罢了。
  别管。
  起码暂时别管。
  茭白冷静地告诉自己。
  “你这孩子真是会敷衍长辈。”
  茭白听到头顶的叹息声,他抬抬眼皮; 对上戚以潦映着模糊灯影的暗灰眼眸。那一瞬间; 茭白有种被什么老怪物俯视的悚然。
  等他定神探究时; 只看见了那双眼眸里的自己。
  这是晚上,灯再多,光再亮也比不了白天; 他也没有脸贴脸的凑那么近,可他就是看见了自己,确切来说是种感觉。
  好他妈诡异。
  “嘴上说听到了; 小差照开。”戚以潦并没有责怪,只是摇摇头,“像你这年纪还在读书,集中不了注意力,上课的时候怎么办?是不是要被老师打手心。”
  茭白:“……”那就不劳你操心了。
  戚以潦的唇边噙着笑:“走吧,带你逛逛。”
  茭白说:“我肋骨疼。”其实药效还没过去,他撒这个谎纯碎是不想逛坟场。
  这时候,如果是沈寄,铁定直接掐着茭白走,但戚以潦不会,他无奈地拍一下额头:“看我这记性,老沈说你背上断了三根肋骨,我一下子没想起来。”
  戚以潦丝毫没有上位者的冷血霸道,他体谅地说:“那你回去休息吧。下次等你过来了,再带你逛。”
  茭白嘴上应声:“好啊。”
  戚以潦的态度越和气,越有绅士风度,他越紧绷。
  听说过温柔一刀吗?
  “老沈也是胡来,你这样,应该卧床,少活动。”戚以潦走在茭白前面,隔得不远,就一步距离,不会让人觉得傲慢,他边走边道,“后院的草太多了,在地上打着结,你脚下看着点。”
  茭白本来走得好好,听见戚以潦这么一提醒,他反而被草藤绊到了。
  明明茭白没发出呼喊,前面的人却像是脑后长了双眼睛,及时转身将他扶住。
  戚以潦的体格线条流畅内敛,看起来不像是常年健身的那一类,但茭白感受到的力量一点也不比沈寄带给他的弱。
  茭白站稳了,他还没挣脱,扶着他手臂的五指就以撤离。
  戚以潦问道:“有没有事?”
  茭白摇头:“谢谢戚董。”
  戚以潦单手插兜,扶过茭白的那只手一直放在外面,他温声道:“生了病,就不要乱跑。”
  茭白有种要被爸爸打屁股的毛骨悚然错觉。
  但显然这种事不可能发生。
  一,这位不是他爸。
  二,他也不会让人打他屁股。
  戚以潦的声音夹在树叶被风拨动的哗哗声里:“就你目前的情况,要是摔一次,二次受伤,骨头有极大可能会插进肺部,那很危险。”
  茭白心有余悸。
  “命重要,还是好奇心重要?”戚以潦微弯腰看他,眼眸像深山一样沉邃,“嗯?”
  茭白脱口而出:“当然是命重要。”
  戚以潦低咳了声,嗓子更哑:“那还要乱跑吗?”
  茭白摇头:“不了不了。”
  戚以潦再次笑起来:“叔叔知道你是个能听懂道理的聪明孩子。”
  茭白呵呵两声。
  十四岁的年龄差,叔叔也还行。
  沈寄那老东西比他大整整十八岁,就得是伯伯了。
  戚以潦像是没察觉出茭白的反骨,径自穿过几棵瘦长树木。
  落叶悉悉索索落下,成了这一方天地唯一的背景声,渗满了夜晚老林的寒瑟。
  茭白看了眼白猫,没变化,他走在猫主人后面,状似随意地提起:“戚董,那边是个坟场吗?”
  “是啊。”戚以潦的脚步不停。
  茭白走快了一点点,离他近点:“坟场怎么会在住宅后面?”
  “这是我们家的习俗。”戚以潦很有耐心地讲解,“死人,活人都住在一起。”
  他用扶过茭白的那只手接过一片落叶,指尖抚摸了几下,捻碎:“死了的,守着活着的人。”
  茭白后背发毛,这种守护大可不必。
  开窗就是坟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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