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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侯爷的心尖宠-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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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金陵朋友不少,虽是些酒肉朋友,却也有一些是真聊得来的知己。
  当年去军中时,他便知道自己声名狼藉,倒不计较,偶尔闲聊时,听其余人提起过温家的事情,对温家印象算不得好。
  那位大姑娘的确厉害,能让三王爷待她年年如一日,怎么看都是个聪明人。
  但温家那些小辈却作风越发跋扈,比一些王公宗室公子还要嚣张,不见有什么别的作为,却横行霸道。
  从前他就在一旁看过自己的好友教训过温家的小辈,他自是不会出手但也没有劝阻的打算。
  阿森在他更衣后回来,打听了不少消息,才知道自己这门亲事,不仅温家嫌弃,还随意塞了个人过来,这个人就是倒霉的温柳。
  并非他母亲一开始想的温明浣。
  温明浣的名声他听说过一些,不过想也知道那样的女子和她姐姐一样聪慧过人,是位能人,可不适合他。
  他从小就结交各种人,对于金陵这些贵胄高门并无多少好感,尤其是做派,嫡庶之分、贫贱之别,于他眼里不过是人出身罢了。
  十年风水转,谁都不知道是兴盛还是衰落,所以在知道温柳年幼时被拐走,才流落在外的事情,下意识怀疑温柳当年被拐走不是意外。
  贵胄人家虽因为家门规矩不常有这种事,但不代表人人都遵着家规办事,私底下藏有歹心做了恶事也并非密不透风。
  温柳被拐走的时候才是个三岁的小丫头,又是父母的掌上明珠,怎么会被轻易拐走?
  见温柳抿着唇,红着眼的委屈样子,顾怀安的心比泥还软。
  朝那边阿森和连枝使了个眼色,不顾温柳轻微挣扎,牵着温柳往映雪园走,边走边解释:“我只是在想,你被拐走的事,或许——另有真相。”
  刚才还不安的温柳,惊讶抬头,望着顾怀安的侧脸,心里的不安却因为这句话升起,她从未想过这些。
  “夫君你的意思是?”
  “只是胡乱猜想罢了。”顾怀安揉了揉她的头发,笑道:“不过要真知道是谁把你拐走,得狠狠打一顿。”
  温柳失笑,不再排斥顾怀安对自己的亲近动作,低声道:“是该好好打一顿。”
  闻言顾怀安朗声笑起来,越看越觉得温柳哪哪都好,连说话、生气都格外漂亮,不枉他连夜回来。
  他对这门亲事本是不抱希望,但自家母亲威逼利诱,为了躲她的唠叨才应下来。
  温柳这性子,实在是合他心意,聪明却不会让人觉得锋芒毕露,整个人仿佛被一层白软的糯米包裹着。
  比起温家那群纨绔子,还有那几个刁蛮跋扈的千金,可招人喜欢多了。
  心情转好的温柳陪着顾怀安回到映雪园,两人都换了一身衣裳才出门。
  顾怀安挑了一身苍青色的衣服,腰束锦带,黑发束起,眉目英俊成熟,牵着温柳往门外走:“除了鱼苗还有什么想买的吗?”
  “还没有想到。”温柳听见顾怀安问自己,扫过顾怀安牵着自己的手,楞了一下才抬头回答:“夫君,你一直都在城里长大,要不你带我去城里好玩的地方转转?”
  顾怀安点头,依旧牵着温柳没有松开。
  他行事一向离经叛道,礼数礼教在他眼里就是麻烦,所以宁可在军营中摸爬滚打,也不愿意在朝堂上和人明争暗斗。
  尤其当今圣上,年过五十,已经过了壮年,心意越发难猜。他这脾气,进了朝堂,怕是不出三日就能犯下忤逆犯上的大罪。
  “那让阿森和连枝不跟着,回去说声,晚饭在外边吃。”
  “听夫君的。”
  连枝在后面,听见这句话,闷闷不乐的望着温柳背影,然后看着顾怀安,妥协似的低下头,望向身边同样被抛下的阿森。
  他们俩往后在映雪园里,大概是不会有存在感了。
  从年初被接到金陵,温柳还是第一次这般轻松的走在街上,心头松落,眉间不自觉染上笑意。
  之前每次和温明浣都是坐着小轿,去书斋里坐一阵,跟别家千金们闲谈,而后又坐着小轿回家。
  街市人来人往,温柳很快被热闹吸引,一双眼到处望着,不时看着周遭的摊贩,好奇打量着上面的东西。
  温柳没有刻意藏着自己的喜好,她想事情很简单,既然和顾怀安成了亲,那就是夫妻。
  往后不管如何,只要顾怀安待她好,没有对不起她,那她就会陪着顾怀安,哪怕是他在外声名狼藉,可夫妻一体,她不想做大难临头各自飞的燕雀。
  鄞州的养父母即使在遇害时,都紧紧地握着彼此的手,生前感情要好,从未吵架红过脸,什么事都坦诚相待,所以她相信,只要她和母亲一样,也可以和顾怀安做那样的夫妻。
  “昨晚睡得好吗?”
  “……还好。”
  回答得镇定,耳朵却快要滴出血来似的,温柳捏了捏手心,完全不敢去看顾怀安的眼睛。
  这种话,顾怀安居然会在大街上问出来,可是——
  思绪不由回到了昨晚。
  那盏琉璃灯,温柳心里喜欢,到了晚上还坐在桌前摆弄,连卸下妆面和发饰的时候都频频去看那盏灯,惹得连枝说她孩子心性,有了心爱的玩具,便什么都忘了。
  分明在温家受了那么大的委屈,才隔了多久就忘了。
  温柳对温家并无多少感情,从前只当自己是个寄人篱下的过客,所以并不怎么在乎。只是有些遗憾,竟是连温明浣都没留住。
  谁知顾怀安正好进来,听见连枝说她对着一盏灯都能津津有味,围着一晚上不腻味。
  见顾怀安已经换了衣裳,发尾还沾着水汽,便知道他在净房已经梳洗过,温柳不舍得把视线从琉璃灯上收回,起身朝顾怀安轻点了一下头。
  连枝替温柳擦了擦头发,便拿着东西识趣离开。
  房里只剩下温柳和顾怀安。
  顾怀安并未说什么,只是径直走到床边,又回过身看她,说了句:“那盏灯就在那儿,不会有人拿走,明天再看也不耽误。”
  心知自己孩子心情被发现,温柳红了脸,颇为不好意思地朝顾怀安走去。
  才靠近,便有些后悔。
  尽管成亲一月,可今晚才是他们俩头一回同房,是要同塌而眠。
  温柳忽地紧张起来,她自从记事来都是一个人睡,连家里的乳娘都很少会陪着她,把她哄睡着了便守在旁边。
  更别说和……和男人同寝了。
  抓着衣服下摆,面色绯红,连呼吸都下意识地急促了些,埋头恨不得把脸也藏进领口。
  顾怀安靠近了一些,低头看着面色发红的温柳,生出几分逗弄的心思:“你怕我?”
  闻言温柳轻轻摇头,小声回答:“为什么要怕?”
  “那时辰不早,该就寝了。”顾怀安牵着人走到床边,吹了床头的灯,看一眼不安坐着的温柳,失笑着解了身上外衫,往屏风那边一扔,稳当挂在上面。
  “不困吗?”
  “啊,不、困,想睡了。”温柳觉得顾怀安是故意的,贝齿咬着下唇,仿佛是要争口气一样,脱了鞋飞快爬到床里侧,裹着被子背对着顾怀安。
  这样就好了吧?
  温柳刚松口气,身后床榻往下陷了些,一股好闻的松木味道便轻轻飘来,不仔细闻都察觉不了,眼中闪过惊讶,还不待她开口,就被人搂住腰落入一个温热的怀抱里。
  宽阔的胸膛带着习武之人的结实,手臂控制着力道不会勒疼她,甚至连距离都把握得刚好,完全不会让温柳感到不适。
  隔着薄薄的寝衣,温柳急促的呼吸传给顾怀安。
  顾怀安手臂往下搭着他的腰,低声开口,呼吸扑在她后颈,热热的,让温柳不自觉缩了缩脖子,只觉有些痒。
  “昨晚没睡,今早在大营里把剩下的事都安排完了,有一月的空闲时间。”
  “夫君?”
  “放心,我不会伤害你。”顾怀安不曾流连风月之地,去也是陪从前那群朋友胡闹,他喝酒,别人享鱼水之欢。
  久而久之,名声自然不好听。
  任谁也想不到,风流在外的顾怀安,在男女之事上,是空听了不少人的经验,全无实战经验。
  他今晚只想搂着温柳好好睡一觉,放松一个月里紧绷的神经——他觉得温柳身上的味道很好闻,却又不是水粉胭脂那么扑鼻。
  “我知道。”
  放松下来的温柳,不自觉往身后温热的怀抱靠,心里只觉一片平和——她觉得,顾怀安和那些人说的都不一样。
  顾怀安果然只搂着她睡了一夜,并无别的动作。
  ……
  回想昨夜的事,温柳抬眼不自禁去看身边顾怀安,眼中不自觉带着一些倾慕,她觉得,她应该会喜欢顾怀安。
  从昨天在温家,顾怀安不问缘由替她撑腰开始。
  “想吃糖葫芦吗?”
  “那个是小孩——”温柳下意识想拒绝,可突然觉得裹着糖衣的山楂果格外好看,立即改口道:“好啊,夫君给我买?”
  “恩,给你买。”
  顾怀安掏出几个铜板递给小贩,摘了一串给温柳,看她拿在手里笑眯眯的咬下一颗,腮帮鼓鼓地嚼着,突然觉得,成亲也很好。
  他还从未想过,自己也有这么耐心的时候。
  “相公——嗳,夫君,你吃吗?我一个人吃不了。”温柳连着吃了两颗,酸酸甜甜的味道在舌尖散开,心情变得更明媚,大着胆子主动亲近顾怀安,举起手问了一句:“很好吃。”
  顾怀安用行动代替回答,低头就着温柳举着的手咬下一颗:“恩,是很甜。”
  盯着顾怀安唇边灿如天光的笑意,意气飞扬的眉目,温柳突然有些窃喜,这样的顾怀安,应该只有她见过。
  是她一个人的。
  垂下眼,咬了一颗,甜味顺着味蕾往心尖去。
  她觉得,她现在就有点喜欢顾怀安了。
    
    ☆、第六章

  街市热闹,人头攒动,逛了会儿顾怀安带着温柳钻进了一间茶坊,临水而建,除了大堂外,临水的一面都是雅座,寻常时候,各家闺秀和夫人都会约在这里小聚。
  顾怀安从前少有来这里,多是去酒楼或者跟那几人一块去风月之地,来这里多是自小一起长大的那几人。
  在雅座里,谈笑着灌饱了酒虫后,深夜才回家中。
  牵着温柳选了一处安静雅座,左侧便是转角,因此没有安置座位,尤为安静,加上这处视野能看见之处,正好有一棵红枫。
  枫叶落在水面,晃起一圈涟漪,有鱼冒出来啄了一下,又飞快潜回水下,是个休憩的最佳位置。
  “要不要喝点别的?这里的茶不错,煮茶功夫了得,不过也有别的东西,尝一尝?”
  “夫君常来吗?”
  “不常来,但听说过。”
  温柳点头,捧着一只杯子,满脸好奇地盯着水面,见金色的鲤鱼浮出水面时终于忍不住扭头看着顾怀安。
  谁知恰好见顾怀安望着自己,便有些不好意思起来,瞬间忘了自己要问什么。
  她觉得,顾怀安对自己不讨厌,至少是,可以容忍这段婚姻的。
  很长一段时间,温柳都觉得自己大概是这世上最经不起风吹雨打的浮萍,没有根,只能随世事飘摇,也没有容身之处。
  其实她对幼时被拐走的印象已经不深了,只记得走了很远,然后便被人卖了。
  买她回去的那户人家的夫妻,早年丧子,又不能再生养,便把所有的感情都倾注在她身上,所以她自小无忧无虑,被捧在手心里,连婚姻大事,都不逼着她,只说是由她高兴,寻一个喜欢的。
  那时温柳不明白,只说要一辈子侍奉在爹娘身边,不嫁人,也不离开家,爹娘笑话她孩子气。
  后来,便是养父母在游玩归来途中遇害,双双离世。
  她从官府那里知道消息,去认尸的路上,没有哭,反而镇定得出奇,陪着她去的管家一路担心,直到在衙门见到尸体,温柳心口绞痛,呼吸不上来,跪坐在地上突然崩溃大哭。
  记事后,温柳很少会这般大哭,几乎没有掉过眼泪。
  可那会儿温柳觉得,天都塌了。
  浑浑噩噩办完丧事,病了半个月不见好转,才送走看病的大夫,姨母一家上门来闹,要她交出家业。
  闹了一月,温柳再有心,也无力阻止,便过上了寄人篱下的日子。
  再后来,便是温家来人,把她接回金陵。
  “想什么?看上去不像开心的事。”顾怀安低声问:“如果是难过的事,没办法忘记,那就和我说说。”
  想起温明珠姐妹对自己的恶言相向,还有姨母一家对自己的冷眼,温柳忽然害怕,又谨慎起来,小心问:“夫君,你觉得我是个煞星吗?”
  “昨天温家那些人这么说你了?”顾怀安眼里浮起怒意,捏了一下杯子,怕吓着温柳柔声道:“你长得不像。”
  温柳愣住,这风马牛不相及的回答,顾怀安说出来,心情突然就好了。
  分明,刚才她是真的很难过。
  轻轻摇了摇头,不愿意和温家再有牵扯,温柳盯着杯子里的茶:“我、我是替二姐嫁给你的,祖母说,当时定亲,并未说要谁,我也是温家的女儿,也是一样的。”
  “二姐?”
  “那天我们要走的时候,叫住我的人。”温柳不想骗人,她觉得顾怀安对她很好,所以——
  “长得很漂亮,知书达理,是祖母最疼爱的孙女,她待我也很好。”
  如果是温明浣的话,王府应该会更高兴吧。
  金陵有名的才女,又生得比她好看,不像她,从鄞州来的,许多风俗和礼数都有不同,总觉得不像大家闺秀。
  轻叹一声,温柳想,要是顾怀安为此介怀,她也是可以接受的。
  “没看清楚。”
  “啊?”
  “急着回家,又有些晚了,谁也没看清。”顾怀安伸手拿过温柳的杯子,指尖碰到温柳白软的手掌,眼中闪过促狭:“手有些凉,很冷吗?”
  “没、没有。”
  温柳心跳得很快,觉得顾怀安每一句都准确无误地在她心上撩拨,而且每一下都击溃她筑起来的防线。
  其实她自从双亲离世后,便不习惯去依赖人,和相信人。
  从前被父母保护得很好,她就像是寻常人家的姑娘一样,天真又单纯,总觉得,只要对别人好,就不会招来嫉恨。
  可现实让她彻底明白,好人不一定有好报。
  当年姨母一家全靠着父母的救济度日,不止救济,还帮着表哥娶亲、置办宅院,给了一间铺子做生意。
  手足之间,已经是仁至义尽。
  结果呢?尸骨未寒便登门和她争夺家产,一句一个养女而已,勾结当地官府,便把一切都夺走了。
  顾怀安察觉到温柳的不对劲,情绪低落,正打算开口问,便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至近靠近,跟着雅座的门被敲响。
  “小侯爷,外边来了军营的人,说是有事禀告。”
  “知道了。”
  顾怀安应了声,见温柳已经抬起头,一脸笑意看着他,眉头皱起,起身道:“你在这里等我,我一会儿就回来。”
  “夫君不必担心我。”
  “晚娘,小柳儿对此处不熟,劳烦你多照看。”
  “小侯爷放心,少夫人交给我,定出不了岔子。”
  听着清丽的女人和顾怀安说话,温柳托腮看着,脸上笑容在晚娘看来时,依旧不减;轻点了一下头。
  晚娘对顾怀安并无男女之间的倾慕,反倒更像是朋友,而且,把顾怀安当弟弟那样。
  顾怀安不放心的回头看一眼温柳,见温柳双眸眼神温和,放下心来——他觉得,温柳并非表面看上去这么软弱,骨子里,其实又倔又傲。
  晚娘跟在顾怀安后面离开,雅座只剩下温柳一个人,反而让温柳放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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