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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者唐斩-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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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小倩惊愕莫已,到现刻才清醒了一些震诧叱道:“你们……究竟是谁?!为什么……要杀顾老爷子!?”

萧佛狸和萧笑径自在笑。

贝玄衣却冷冷地道:“黄厚素、叶向高这些老匹夫,常使杀手暗杀魏公公的部下。这些杀手都听顾曲周这老贼的指令,老贼不除,魏公如何安寝?”

水小倩嚎懦道:“……你们原来是魏阉手下刺客!”

萧笑停止了笑,道:“连叶向高这等人也豢养了一群杀手,魏公公怎会反而没有?”说着又脸露淫笑,道:“你很美丽,死前给我享用一番,我或可请爹饶你。”

水小倩翻了脸叱道:“你这无耻的东西!”又指伏尸地上的纽玉枢问:“……他又是谁?!”

萧佛狸漫声道:“他?他么……只是在死城里的冤死鬼。他才是许显纯的部下,许显纯命他来探知哪个阁臣替叶向高、黄厚素连络杀手,他便以为是我,要取我性命,抓我归案,哈哈哈……许显纯向魏公公禀报后,便令我利用这场冲突,引顾曲周入壳,除此大患……否则,要杀顾曲周也真没那么容易呢。”

王寇淡淡地道:“魏公公自然不肯断送许显纯性命了……所以我们的刺杀,只是杀了个替身,根本就是在送死而已。”

萧佛狸满目笑意“当然,这本来就是我策划的;一个真正无故的杀手,借刀杀人,兵不血刃,才算无敌。”

王寇沉声道:“你告诉我们这些做什么?”

萧佛狸道:“因为现在摆在你们前面只有两条路:一,拿起武器来拼命,替顾老爷子报仇;二,放下武器来投诚,替魏公公卖命。”

“魏公公在朝权势,谁可与比?你们是聪明人,当知怎么选择;”萧佛狸眯着眼笑道:“我们这里有三个人,你们只有两个人,你不是笨人;”他指指地上的顾曲周,接道:“你要是笨,就不会替我杀了顾曲周。”

三人都没有作声,半晌,王寇才说:“我们根本没有选择?”

萧佛狸笑道:“其实是没有。”

王寇道:“你告诉了我们这些,就不会容我们不加入你们而活着出去,所以放下武器,死得更快。”

萧佛狸道:“你果然聪明。”

顿了一顿又说:“至少,我这个‘刘桥’的角色还要扮演下去,不被人揭穿,才能一一剪除叶向高等人之羽翼。”

王寇笑了笑:“可是你看错了一点。”

萧佛狸眯着眼,仍保持笑意:“对你可能会看错,你是个不可估计的人。”

王寇一字一句地道:“你看错的是:我才是魏公公手边的人!”

“是魏公公派我来探察你们是否忠心执行任务,否则,我怎会替你发出那一刀,杀了顾曲周?”

这次水小倩也喃喃自声:“你……你也是魏忠贤的番子!?”她已不敢再扬声发问,因为她感觉到自己已孤立:完全的孤立。

萧佛狸眯着眼睛,已全无笑意:“魏公公不信任我们,要派你来监视我们么?”

王寇冷冷地道:“许显纯的替身,十分不易找,却给唐斩杀了,你身为魏公公密使,居然无法阻止此事,许镇抚司跟魏公公说了,也会疑信参半。”

萧佛狸打从鼻子里哼道:“我替魏公公卖命十年,他老人家会不信我?”

遂而强笑道:“如果真是如此,老夫倒看走眼了;不过,魏公公屡派阁下的印鉴密枢,还得先让我过目过目。”

王寇冷冷地道:“你没有资格看。”

萧佛狸笑了一声,再笑了一声,又似忍不住一般,爆出了一连串忍俊不住的笑声:“我没有资格看?”说到这里像已下气不接上气:“还是你根本没有东西让我看?”

王寇道:“你其实已经笑不出了。”

萧佛狸笑得更大声:“我笑不出还是你笑不出?我笑不出?我为什么要笑不出?”

王寇道:“因为你有负魏公公。”

萧佛狸忽然没有了声音。

王寇道:“万变不离其宗,没有什么事是毫无原因的。你适才在席上痛陈狱中惨史,又辱骂魏公公,你完成使命便了,又何必说了那么多狱中秘辛,透露给外人知道?”

萧佛狸抢着辩:“因为我是要你们取信于我……”

“取信!”王寇截断:“取信于人就可以辱及魏公公吗?”

萧佛狸不觉打了个寒噤,魏忠贤只要稍遭拂逆,便动辄取人性命,诛连全家的手段,他是耳熟能详的,当下横心道,“别忘了,这里听到的人,不一定能说得出去。”

王寇冷笑道:“魏公公派我来,怎会没有接应!”

萧佛狸脸若死灰:“就算有接应,也先杀了你,死无对证!”

“对证?”王寇探手人怀,道:“这就是魏公公给我的密令!”

萧佛狸心情震荡,张目望去,便在此时,王寇手上一扬,一篷灰色粉雾,对准萧佛狸脸上撒去!

——椒粉!

萧佛狸怒吼,急退,口水鼻涕齐涌了出来。

在他身周五尺之内,变作一团剑光。

他已拔剑出鞘。

这条狐狸纵然受伤,但也无人能近其身。

何况他受创的时间短——只要他恢复视线和呼息正常,就没有人能伤得了他!

王寇撒出了胡椒粉,并没有扑向萧佛狸,却大叫了一声:

“你该出手!”

他扑向的是贝玄衣、萧笑,在贝玄衣来不及措手之时,已击倒了他。但萧笑已经出剑,剑光已把他如一座铁桶般罩住。

他击倒贝玄衣时,再发出第二声大吼:“快动手!”

人人都以为他这一声大吼是对水小倩发出的。

连水小倩都是这样想。

这几下兔起鹃落,水小倩反应,已不谓不快,飞索双剑卷向萧笑时,萧笑的剑已伤了王寇身上三处。

萧笑甫被水小倩的双剑接下,一长剑二短剑斗在一起,快得莫可形容,又煞是好看。

王寇这时却面临另一个强敌。

贝玄衣已跃起,他的嘴唇被打裂,鼻梁被打歪,但他战斗力依然存在。

而在这时,萧佛狸已快恢复过来了。

——居然中了这样一个后生小子的诡计!

萧佛狸眼泪滚滚而流,视力也快复原,只见贝玄衣、萧笑已跟王寇、水小倩斗在一起,护身剑法便缓了下来。

这时却慕然掠起一道刀光,地上的廖碎骤然掠起。

半空刀光化作电光,霹雳击下!

这刀光切入了萧佛狸的剑网之中,卷入了剑气,切断了剑芒,粉碎了剑的本身!

剑碎千百片,刀光一闪而没。

萧佛狸自左肩至右肋,衣裂而开,他摇晃了一下,嘶声道:“唐——斩——!”

声嘶力竭,自膊至胁的缝口,突然大量涌出鲜血,只见“已死的”廖碎淡淡道:“你杀顾曲周,我杀你。”

萧佛狸发出了一声如狼嘶曝:“我——好——恨——!”身自创口处裂为两片,血溅当堂,死而睁目。

七、杀人者的对白

贝玄衣虽然并不是真的九次谋杀萧佛狸不遂,还能逃出生天的杀手,但他的武功,绝对可以当得上一流杀手之列,他的铁链巨斧,舞转起来,连一只蚊蝇也休想飞得进去。

王寇的匕首,一寸短,一寸险,仍不断地欺人抢攻,可以说是棋逢敌手。

他俩若在平时交手,情况如何,没有人知道,但这一战,却很快有了结果。

萧佛狸惨死的时候,贝玄衣马上觉察。

一个杀手杀人时当然是要集中精神,杀手出手,一击必杀,绘不能耗费时间、精力的。一个好杀手更能眼看四面,耳听八方。

所以贝玄衣就“不幸的”看见萧佛狸的死。

而且更不幸的听见了“廖碎”就是唐斩。

这下他可谓“魂飞魄散”——王寇也立刻让他真个的“魂飞魄散”。

他杀了他。

贝玄衣死的时候,萧笑忽然抛下了剑,跪地叩头:“饶命!”

水小倩不由得怔了一下。唐斩却道:“饶不得,杀!”此语一出,萧笑已扑起!

萧笑这一下,无疑是想抓水小倩为人质,水小倩退了三步,萧笑正待再攻,王寇已迎了上来,萧笑半空一折,掠出大门!

就在这时,一声怒喝,半空雷霆,电硕而下!

萧笑的上身双手,已抓住了门,但下身已奔了出去,就在他开门掠出的刹那,他的腰已被凌厉的一斩为两截!

何等可怕的魔刀!

何等厉害的人!

——唐斩!

唐斩执刀,缓缓回身,他紫色的脸纱依然没有除下,第一句就问:“你怎么知道我就是唐斩?”

王寇这时搂着仍在惊惶中的水小倩,却淡淡地道:“因为我见过你。我认得出你的眼神。恰好,你的青记又在眉心,你眉有痣,部位相同,而我又不相信有什么高手是凭虚而来的。况且,你杀纽玉枢那一刀,似曾相识,我毕竟曾见识过你的刀法。”

王寇说话的语调镇定、自信、冷静,像眼前一切所发生的事,皆在预算之内一般的。可是水小情因紧贴着他,所以很明显的感觉出,王寇搂她的手用力太大,握得太紧,而心跳得那么快

——就像那如春水拂过庭圃的夜晚,他们瞒着师父,在草地上,赤裸着,听着彼此的心跳,那么快、那么剧烈……。

可是王寇的样子,却似一点都不紧张,唐斩有一种逼人的魄力,使她现在所依赖的人的心跳加快?

她是个好胜的女于,更是个好奇的女子。

她很想上去撕掉这男子脸上的覆巾。

唐斩哈哈大笑:“因为你认定廖碎就是我,知道我没那么容易死,所以萧佛狸取得绝对优势时,你根本不怕。”

王寇却摇头。

唐斩双眉一扬:“你不承认?”他扬眉的时候,似乎感觉到额角下不舒服,便随手撷去了那块“青记”,现出了原来眉心的一粒痣。

王寇道:“不是不承认,而是那时我怕。”

唐斩忽然道:“你可知我在‘灯笼’之役,为何让你活着,还跟你谈话,以致你可以随时认出我的真面目?”

王寇摇首道:“不知道。”

唐斩一个字一个字地道:“因为你奸诈,也因为你诚实。”

“你忍心见八个同门身死,而不参与刺杀,是残忍欺诈;”水小情听到这里,失声道:“那一役……你没有出手?”心中大感失望,却感觉到王寇搂她肩膊的手,又紧了一紧。

“但你坦白承认害怕,两次都如此,也是你坦诚的一面。”唐斩的眉似两道剑闸一般,往眉心的红痣一锁冷沉地道:“也幸好你都承认,因为我根本就很清楚,你不是魏忠贤的密探,只是要用话来乱人心而已,你没动手是因为你在还没有把事情完全弄清楚之前,绝不妄动。因为那时你彷徨极了,所以反而故作镇定。只不过……这两个月来。”唐斩笑了一笑,那笑容有说不出的讥消,又似自嘲:“你杀人处世,都进步得很快了,尤其是杀蔡狗王的一役,尤其漂亮。”

王寇低首道:“杀蔡狗王的那一役,很少人知道是我干的……这似乎……”

唐斩哈哈笑道:“蔡狗王武功不高,但徒众满天下,若让人知道杀蔡狗王是你,你今日连出门一步都成问题了!杀人就如做事,有的人做事,雷声大雨点小,有的人做事,神不知鬼不觉;有些人杀了应该吹擂半天响,有些人杀了,最好不与外人说。拿今日时局来说,阉党可恨,杀人如麻,但所谓忠臣良将,犹疑不决、妇人之仁,屡上弹劾,结果被魏忠贤肆行掠击酿成大狱,他日纵得明君,恐怕臣也死光死绝,朝野精英无几了吧?既不能行仁道,持明政,又莫能奈何执法,如不暂潜迹以存身,此所以杨左等‘六君子’招灭门之祸因也!明哲保身,待机而起,也是做人的方法,而杀人如做人,都是一样”。

王寇很专注的听着,又问:“我曾在‘十字坡’斩杀万里狂和千里痴,这一役较为满意……”

唐斩却截道:“你这一仗,较为人知,但我认为尽皆模仿,缺乏了风格。每个人杀人,都有自己的风格;杀每个不同的人,也有杀那一人的特殊风格。”

王寇急道:“可是……我先斩杀千里痴,再扫杀万里狂,却正是你惯用的手法啊。”

“坏就坏在这里。”唐斩摇头道,“你是你,我是我,你学我,或我学你,只是画虎不成反类犬,一个真正的宗师,一定要建立自己的风格。你胆子不够大,但不轻易动手,一动手则得手,临危心乱而人定,这些都正是你的风格。”

唐斩傲然道:“我只向人学习,但从不模仿别人。”

“因为我自己的最好。”

唐斩意兴风发,忽又问:“我这次也可以迟一些儿出手——只要我迟一点出手,你就死定了,你知道我为何要救你么?”

王寇摇摇头。他还在回味着适才唐斩那番话的意思。“因为我知道好的杀手太少了,我在没有杀顾曲周、萧佛狸之前,已经在担心,他们死后,没有人可以再迫使我努力成为一个更好的刺客。”

“所以我救你。”

听了这句话,王寇不知怎的,浑身都热了起来。

水小倩禁不住问:“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杀萧佛狸,又要杀顾曲周?”

唐斩淡淡笑道:“一个女子,可以适合做一个刺客,因为容易使人不加防范,但要做一个以行动为主的杀手,是不容易成功的,你做得已不错,但仍根本不能入流。”

“顾曲周是东林党必要时才动用的杀手头头,他甚受叶向高、黄厚素等器重,但一般来说,行动仍听刘桥调度,刘桥是一只脚踏两条船的人,但真正身份,确是魏忠贤手下的杀手,亦即是武林人称‘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萧佛狸,他见顾曲周坐大,为公为私,为名为利,都要把他干掉,所以计诱我们来,图一网打尽。他图以一番言辞,换取座中信任,再借许显纯手下纽玉枢的莽撞,一击而重创顾曲周……”

说着向王寇笑道:“顾曲周说来是你所杀的。”

王寇有些惶恐道:“那时我见顾曲周濒死一击,是万万不可能命中戒备全神的刘桥,便先杀了他,以取得刘桥信任,好反败为胜。”

“杀手原是赌徒本色,只不过赌徒的是钱,我们赌的是命,”唐斩似对王寇还真十分欣赏:“不要紧,你杀了顾曲周,别人也知个中恩怨,只要你活着,而且让人感觉到你仍站在正义的一面,人们仍会为你喝彩,你会声名大噪。”

王寇逮然放开搂水小倩的手,问:“那你呢?你又究竟是谁?”

唐斩微笑道:“我?刘桥是萧佛狸,我是唐斩,唐斩是廖碎。”他笑着又补充了一句:“廖碎是个杀手。”

王寇忽然厉声道:“你是不是?”

唐斩问:“是不是什么?”

王寇的脸色更紧张了:“你才是魏忠贤派出来监视萧佛狸的密探?!”

唐斩没有作声。一刹那,三个人站在三个方面,都静了下来,像一个笼子里有:一条老虎,一只狼,一头犬。

唐斩终于笑了。

“你说对了。”

王寇的心沉下去了——他知道又免不了一场殊死战,而唐斩目前是他心目中模仿的对象,他所赢不了的人。

——这一场赌注,别人已掀开了底牌,他已知道自己几乎输定了。

“你只说对了一半——我是别人派来的特使,但不是魏忠贤,也不是许显纯。”

“我原属杨涟杨大人培携引进,后来是叶向高大人的亲信。萧佛狸当日曾替许显纯逮捕杨大人的人,我杀他,也算是为死去的主人复了仇。现在叶大人也拟挂冠回乡,魏忠贤必命萧佛狸截杀,我先杀了他们,也算为旧主人报了恩,便是这个意思而已。”

言罢,又抱头望天,叹道:“人生在世,该当作些惊天动地。泣鬼神,而又能以功名取富贵的事,才算夙愿得偿。”

水小倩、王寇均没有说话,唐斩忽道:“我告诉你们这么多,按照杀手惯例,杀人灭口。是免不了的事。但是我不会杀你们的。”

“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了什么,可能是因为我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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