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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不要做反派-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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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斯文说:“好呀。现在就去么?”
  没想到田斯文这般实在,楚翊一愣,随即朝我笑眯眯地说:“表哥,我们能去果园玩吗!”
  我看了看案上那一堆高高的折子,又看了看殷切地望着我的两双水汪汪的大眼,叹了口气说:“半个时辰便回。”
  田斯文高兴地扭头看着楚翊,楚翊却是与我讨价还价:“一个时辰!”
  我立刻说:“不行!看看你案上堆得像小山一样的折子,我等会儿可得都给你念完。”
  楚翊拉着我的手,一个劲地摇:“表哥,好表哥,就多半个时辰,半个时辰根本不会耽误多少时间的,大不了表哥念快一点就是了。”还不忘对着田斯文挤眉弄眼,“表哥人最好了,对么,田斯文。”田斯文会意,拉住我另外一只手,随着楚翊的节奏一起摇了起来,楚翊这下更来劲了,像只苍蝇一样,念得我耳中嗡嗡地响。
  “好了好了。”我甩开两只小手,“一个时辰可已经过去快一刻了啊。”
  楚翊连忙拉了田斯文的手欢呼着“表哥万岁”跑了出去。我使了个眼色,内侍见了带着一队侍卫跟了上去。
  我踱步坐到案边,揉了揉眼睛,拿起一本折子细细批注了起来,琢磨着等会儿怎么跟楚翊解释这折子上写得密密麻麻的话句他能明白一些。
  一个时辰一到,我便听见楚翊叽叽喳喳的声音在门外由远及近地响起。
  楚翊这点不错,是个守时的。
  他们二人一人抱了一筐梨,兴冲冲地跑了进来。
  “表哥表哥,快看看,我与田斯文谁摘得多!”楚翊将一筐梨放到我面前,“田斯文非说他摘得比我多,可我明明觉得是我多!”
  我连忙把竹筐拿了下去,“别把折子弄脏了,还要发回去给文武百官看的。”
  我将两筐梨放在地上,挨在一起,认真比对了一会儿,指着田斯文那一筐说:“这一筐多些。”
  楚翊登时蹦起好高,“表哥偏心!有了新弟弟不要旧弟弟了!哼!”气呼呼地跑到椅上坐下。
  田斯文跟了过去,轻轻地哄他:“你别生气。这样,我去洗个梨来,看甜不甜。”转身便从自己的竹筐中挑了个最大的梨,捧着出去了。
  不一会儿,两只手各拿了一边梨跑了回来,伸手分给楚翊一半,“快吃。我刚刚尝了一小口,甜得很。”
  楚翊立刻从椅上滑了下来,将田斯文的手重重一推:“谁要你分成两半了!梨是不能分的你知不知道!分梨便是分离!”

  ☆、任性 2

  半边梨跌落到地上,又摔成两半。田斯文绞着衣袖,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我……我不知道还有这个说法。”
  楚翊气呼呼地说:“你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
  田斯文嗫嚅道:“没有人告诉过我。对不住……”俯身准备将摔烂的梨捡了。
  我立刻上前,将他手里另一半梨接了,“这有什么要紧的,左不过是个说法而已,又没什么依据,当不得真。而且都也没吃不是,就更做不得真了。陛下你说是与不是?”
  田斯文连忙说:“对呀,哥哥说得对。”再指了指那两筐梨,“陛下你看,你这一筐是不是比我多了。”
  楚翊当作没有听到,绷着一张小脸,推开我的手,冲了出去。
  田斯文有些无措地抬眼看我,我对他笑了笑:“他就这样,脾气不大好。而且,说起来你是他哥,怕他作甚。”
  田斯文点点头,又将自己竹筐中的梨拿起两个,放到楚翊的筐中,抿嘴笑了笑。
  楚翊气冲冲地回来时,发现田斯文不见了,又四处地找。
  我叫住他:“别找了。他也生气回家了。”
  楚翊哦了一声,拖着步子走了过来。
  我说:“该听折子了吧。”
  他闷闷地嗯了一声。
  外面天慢慢黑了,楚翊听得昏昏欲睡,还是极力撑着两扇眼皮,撑了一会儿终于是撑不住了,头一垂栽在我腿上睡着了。
  我将他轻轻抱了起来,放到榻上,拉了被子给他盖上。楚翊动了动,醒了,从被中伸出一只手,拉住了我的袖子,过了一会儿轻声说:“表哥,回去帮我跟田斯文说一声对不起,我只是……想跟他做一辈子的好朋友,不想跟他分离。”话毕吸了吸鼻子,一双大眼睛看着床顶,又说:“先前……先前父皇就是跟我分着吃了一个梨,就真的跟我分开了,再也不会回来了。我生怕田斯文也会这样,当然,表哥也是一样的。”
  我笑了笑,摸了摸他的头。楚翊发顶十分柔软,跟他咋咋唬唬的性子一点儿都不像,细细滑滑的,很是服帖,或许,是因为他其实,有着一颗柔软的内心。
  我说:“我知道。斯文也根本没生你气,我逗你玩儿的,是我让小刘来接他回家的。睡吧。”
  楚翊这才安心睡去。
  我把他床头的烛火吹了,折回案旁,借着油灯,继续看起了折子。
  风平浪静过了几日,就是可惜好景不长。
  我正一本满足地想着楚翊有了田斯文这个玩伴终于算是安生了,他当天就来跟我说想出去围猎,说田斯文不知道围猎是什么,更不知道围猎有多好玩儿,要让他亲自见识见识。
  果然,老天爷才不会遂我的愿。
  每年一度的例行围猎是在开春之后,再暖和些的时候,那时候冬天睡饱觉的走兽都陆续出来活动,飞禽也从温暖的南方一批一批飞了回来,它们蜷了一个整个冬季,行动都还有些迟缓,是最好捕猎的时候。
  其实我不太乐意去围猎。本来农户饲养的家禽家畜已经足够吃了,毋需再多捕猎野物,去追求那些稀奇野味。而且,若非要说的话,宰杀那些家禽家畜的人好歹还对它们还有着喂养之恩,而野外那些飞禽走兽又没吃我们一粒大米一颗苞谷,实在不知道无冤无仇的好端端去射杀它们作甚。不过这是皇家惯例,我无论如何不能像在赵府保护那些花草树木一样让皇帝下令取消这一活动,这可是僭越。
  我认真地劝楚翊现在是冬天,冷的很。山上就更冷了,定是一片茫茫白雪,猎物都藏着睡觉不出来,根本猎不到什么。
  楚翊不听,一哭二闹三打滚,把龙袍都滚黑了。
  我望着脏兮兮的龙袍叹了口气:“行。明日出发。”
  谁叫他是皇帝。皇帝自然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了。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行至皇家围场。
  说是围场,却没围了什么,只是划出很大一片区域,皇帝再下令:这是皇家用来围猎的地盘,简称皇家围场。再派了些人常年四处巡视,不让外人进来打猎,等皇帝来的时候猎物便会多些。
  这片猎场委实划得十分之大,有多大呢,大概是居然囊括了好几座连绵的山头。
  我在马上呼了口冷气,果然如我所料,目之所及一片白雪茫茫,四处静悄悄的,几乎听不见什么活物的动静。
  楚翊却是兴致高昂,也不等队伍休整完毕,嚷着“冲冲冲”驱着他的小红马率先跑了出去,还不忘对我喊:“表哥,快带着田斯文跟上呀!”
  也不知道他那奇歪的箭法,何至于如此激动。
  自然,还是如我所说,猎了一个上午,什么也没猎到,捡了三只在路边冻傻了的野兔子回来。
  本来今日午宴的主菜应当是吃得上午猎回的猎物,可这三只兔子……怕是不够牙缝都不够塞的。幸好我料事如神,早有准备,叫人拉了几车冻肉一起来的,这才略算丰盛地置办了一场午宴。
  席间我居然看到了宋文禹,下了席我便过去问他:“宋兄怎么也来了?”
  宋文禹笑着反问我:“怎么,不能来么?”
  我连忙说:“当然能来。”
  每年一次的围猎,凡四品以上官员都可自愿报名参加。宋文禹正好四品。当然不是瞧不上五六七品的官员,只是那样来得人会太多,而且四品往上的基本上都是知根知底的老臣,不会鱼龙混杂,相对来说能更好地保障楚翊的安全。其实往年来得官员也算不少,只是宋文禹是个大忙人,原先也没来过,这回能在这里看见他,确实有些稀奇。
  宋文禹笑道:“办案乏了,出来散心。顺便,让我的小黑马好好跑上一跑。”
  我听了直道宋兄辛苦。
  这时,田斯文过来拉了拉我的衣袖,“哥哥,陛下找你。”我与宋文禹拱手告辞,快步钻进了楚翊的大帐中。
  楚翊见我来了,兴奋地跟我说:“表哥,我们出发吧!”
  我说:“出发干嘛去。”
  楚翊一双大眼殷切地望着我:“打猎啊!上午不是没打到什么吗,再去再去!”
  我立刻说:“不去。我已让人在林中放了些捕兽的夹子,网子什么的。明日让他们带着去看看,兴许有些收获。而且,如今天黑的早,再过两个时辰天就应该要黑了,会更加危险。”
  楚翊撅起小嘴:“可这样好没意思……我就想让田斯文亲眼看看我是如何射杀猎物的。”
  我肃起神色说:“不行!我们也不知道那些夹子网子的都投在哪儿了。万一你的小红马中了夹子把你摔了,或者碰到网子把你吊起来冻着了,那就大事不好了。”
  楚翊又来摇我的手撒娇:“我们小心一点,跑慢一点就是了,这山头的林子这么大,哪里就能那么正正好啊。去吧去吧,求你了表哥。”
  我将他的手拉下,厉声说:“说了不行就是不行!”
  楚翊估计也没想到对我百试百灵的撒娇大法居然也没用了,立刻变了脸,哼了一声,背过身去不理我了。
  田斯文连忙过去与他说:“明日再看也可以,才来第一日而已不要着急。哥哥也是为了陛下着想,你乖。”
  楚翊捂住双耳:“不听不听!”田斯文也只好抱歉地看了我一眼,我对他耸了耸肩,从怀中摸出一本画册看了起来。
  不一会儿,楚翊腹中响亮的叫声传来。想必午饭根本没好好吃,光想着如何说服我出去疯跑了罢。
  果然,楚翊转头对我说:“我饿了!晚饭没吃饱!表哥你去拿零嘴给我吃。”
  楚翊喜欢的零嘴在我随身带的包袱里,我放下画册,快步走到隔壁自己帐中,拿了一罐甜糕。
  楚翊的那匹小红马就拴在他的大帐外,我一掀开帘门就看见楚翊和田斯文共骑一乘,跑了。
  等我找急忙慌地跑到马厩,一边翻身上马一边跟看马的小厮说快去找人追皇上,再驱马追出去的时候,他们二人已经跑没影了。
  我只能沿着小马蹄印,一路狂奔。
  我这运气也是属实差得可以,马厩里那么多匹马,我偏偏挑了匹最蠢的。不仅跑着跑着不听我的指挥跑错了方向,还一蹄子绊在一截树根上,把我嗖地甩了出去。
  也不知道我是倒霉到了顶峰还是否极泰来。虽然被甩出去好远,不过身下的雪够厚,除了两只手臂震得一麻外,没摔出什么惨重的伤势来。但是,我右腿膝盖,不偏不倚正好跪在埋在雪下的一个捕兽夹子上,“咔擦”一声清脆声响,给我夹上了。
  痛得我嚎了整整三声。
  嚎完我发了片刻的呆,下了下决心,忍着剧痛去掰那铁夹,可那尖刺已经深深扎到我的骨肉里去了,本身我的力气就没有习武之人那么大,一双手又还发着麻,牟足了劲掰了半天,那铁夹子是纹丝不动。
  无奈之下我叫了三声玄影,可玄影并未现身。
  望着一片茫茫白雪,我对着空气说:“眼下这个情况确实是性命攸关了,再不现身我可就要冻死在这儿了。”
  玄影却还是没有出现。
  我仰面长叹一声:“不是吧……天上的玉皇大帝王母娘娘观音菩萨哎,我赵荞一世英名难道就要活活冻死在这无名山头了么……”
  “不急,离冻死还有好长一段时间呢。”
  听见人声我立刻扭头循声望去。我是真没想到,我没叫来玄影,却是叫来了……宋文禹。

  ☆、任性 3

  宋文禹牵着匹黑鬃白蹄的高头大马,不急不缓地徐徐走来,脚下积雪被他踩得“咯吱咯吱”地响。
  我看着他的身影,只觉得怎么那般伟岸无比,怎么那么熠熠生辉。仿佛一团圣光绕在他的头上,简直就是来拯救我于深渊的大罗金仙。
  我不禁朝他大喊:“宋兄!你可真是比那什么玉皇大帝王母娘娘观音菩萨还要可靠!”
  他走到我的身旁,从袖中滑出一把小巧的折叠雕花匕首握在手上,割下一长截衣摆,将我膝盖上方扎紧。我看那匕首觉得好生眼熟,正要出声询问,“嘎嘣”一声响,那夹子居然被宋文禹徒手掰开了……徒手!!!
  我震惊地被他扶到背上,震惊地在他背上伸出手圈紧了他的脖颈,震惊地被他背在背上深一脚浅一脚地朝附近一个最近的山洞走去。
  那匹蠢马也哼哧哼哧地跟在身后走着,得,这个时候就不蠢了。
  宋文禹在洞中找了些干柴堆在一起,从袖中摸出一个火折子点上。
  我一双眼亮晶晶地望着他,说:“宋兄的袖袋真宽敞,什么都有。”
  他没理我,径自出了洞。过了约莫半柱香的时间,手里拿了一簇药草回来。还不知道到上哪儿搂了一把干草,分给自己的马和我骑来的那匹笨马喂了。
  我连忙大声喊道:“宋兄这匹小黑马可是母的。”
  宋文禹说:“公的。”
  我又喊:“那可怪了,方才见它们两匹马耳鬓厮磨了好一会儿!据我所知,这围场的马厩里可都是特意选的公马!”
  宋文禹笑了笑,摸了摸他身型巨大的“小黑马”,拿着药草走了进来。
  也不知道这白雪皑皑的他是如何刨来这些药草的,待走近了些我看到他一双手冻得通红,竟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本想道谢,一张嘴却是问他:“这是什么药草?”
  他从披风上割下一块四四方方的布,将药草包到里面,开口说:“我也不知道。小的时候在山上走得多,哪里割伤碰伤了就找这种草,一年四季都有,方便得很。”
  我听了啧啧叹道:“宋兄真是,什么都懂,什么都会。也不知道我究竟何德何能能常常被跟和宋兄放到一块儿提起。”
  他又笑了笑,手依然没停下来,说:“你……恐怕也不是浪得虚名。”
  我打了个哈哈:“宋兄可千万别听信了那些鸡肠小人信口雌黄传得关于我的那些谣言。其实,宋兄大概不知道,我是一个好人。”
  宋文禹将布包扎好,拿起来看了看,瓮声道:“我知道。”
  听着像是染了风寒了,我默默有些担心。过了一会儿才突然反应过来,震惊地看着宋文禹。他他他……他刚才说他知道,知道我是个好人!
  唉!!!
  怎么说呢,突然十分感动,突然有点儿眼眶泛酸。
  宋文禹捡了块石头,在布包上捣了好一会儿,拆开布包,似乎觉得捣得还不够碎,又包好重新捣了一会儿。捣完了,起身去捧了一把洞中溪涧活水撒到碎药草上,复又将布包捆紧。
  他修长的手指轻柔地卷起我的裤腿,没有碰到我的伤口半分。挤了些青色的汁水在我膝盖的伤口之上。
  伤口上立刻传来一阵清凉之意,没有方才那么火辣辣地烧着疼了。
  我酝酿片刻,郑重地跟宋文禹道了句谢。
  他说:“不用跟我如此客气。”围着火堆就地坐下。
  我连忙说:“宋兄此番大恩肯定是要谢的,更要铭记于心,没齿不忘。”
  宋文禹没再说话,往火堆了丢了几根枯枝。
  我听着洞中小涧流水轻轻地响,听了一会儿,说:“我那匹笨马乱跑,跑错方向,不知道跑到什么地界来了,估计他们不太好找,怕是要在这里待上许久了。”
  谁知宋文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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