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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东宫女官-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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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格!快起来!”
  “格格!躲一下!”
  “格……”容歆下一句话刚喊出一个字,整个人向前倾,直接将三个人压在了身下。
  一块儿石头打在了她的背部。
  “嬷嬷!”
  容歆好像听到了三声“嬷嬷”,可她现在根本抽不出心神去分辨,立刻撑着地面爬起来。
  下山的台阶亦是不断有随时掉落,已经有人慌张往下跑时被击中滚下山,冒险往那儿走恐怕更不安全。
  容歆忍着喉间腥甜,权衡过后,指着落石较少,离峭壁比较远的观台边缘,喊道:“咱们先去那儿,别怕!”
  吉雅到底练武,心性更坚韧,已经醒过神,便爬起来用力扶着向容歆所指的方向踉踉跄跄地走。
  容歆有她稍稍分担,轻松了少许,抱着东珠往前走时,便分出更多的注意力在落下的石头上,替三人挡下全部危险。
  “姑姑!”
  容歆听见声音,抬头便见三阿哥胤祉和八阿哥胤禩带着两个护卫,矫捷地躲过落石,跑到她们身边。
  “东珠,去你三叔那儿。”
  容歆立刻将东珠推向三阿哥,三阿哥单手抱起东珠,八阿哥和一个护卫火速冲向吉雅和完琦,另一个护卫则是用手中的腰刀替他们格挡落石。
  三阿哥和八阿哥许是方才过来时看到了容歆指的方向,下意识地便抱着人向那里跑去。
  容歆手中空下来,抬脚时眼前一黑,晃了下才稳住身体,急速跟上三阿哥他们的脚步,待到踏进两个阿哥和两个护卫用身体圈出来的圈,便腰下一软,跌坐在地。
  “嬷嬷……您没事儿吧?”吉雅哽咽地问,脸上满是慌张。
  容歆嘴唇煞白,汗如雨下,却还是冲着她们勾起唇角,艰难地抬手,搂住三人,轻声安慰:“没事了,有你们叔叔和护卫在,安全了……”
  此时,爆炸声停止,山体的震动也减小,容歆抬头看向康熙的方向,瞬间瞳孔一缩。
  有几块大石头,落下的方向,正正对着康熙他们,而大阿哥和几个阿哥的动作,显然是要用身体护住康熙……
  “皇阿玛!”
  “大哥!”
  “老五!小心!”
  眼瞅着石头就要砸在大阿哥和五阿哥头上,“嘭”的一声,其中一块儿受到冲击,改变垂着下落的轨迹,冲向另一侧。
  这块儿石头移动地同时,又蹭到了另一块儿石头,这一瞬间,给了大皇子反应的机会,一脚踏在身边五阿哥和七阿哥的腿,一跃而起,将石头踢向无人处。
  下一刻,大阿哥从空中跌落,被五阿哥和七阿哥以及护卫接住。
  一座山尖,彻底坍塌……
  众人全都挤在观台边缘,若非当时官员开凿此处平台时,用石柱和铁链做了围栏,他们几乎要失足跌落下去。
  许久,一些人回过神来,皆看向发出那一声火铳开火声音的地方——
  容歆擎着火铳的手,剧烈地颤抖。
  而后,火铳缓缓滑落,伴随着“当”的一声,血顺着她的嘴角流出。
  “嬷嬷!”
  “姑姑!”
  三阿哥接住倒下去的容歆,焦急道:“姑姑,您没事吧?”
  东珠抱紧她,涕泗横流,嘴唇张张合合,却一点声音也出不来。
  容歆抱着东珠,无力地安抚道:“格格,别怕……皮外伤,会……”
  没事的……
  容歆来不及说完,昏倒在三阿哥怀中。
  “嬷嬷!”沙哑的声音,从东珠口中喊出,东珠六神无主地触碰她的脸,小手上却碰了一手的血。
  三阿哥不敢晃动,只大声叫道:“姑姑!姑姑!”
  八阿哥蹲下身,伸手探向容歆的颈间,感受到跳动,松了一口气,对几人表示她暂时无大碍之后,抬头对一只受了小伤的护卫道:“立即想尽一切办法下山,叫太医准备。”
  “是,属下这就带人下山。”
  另一边,大阿哥听到异样,艰难地站起身,推开扶着他的五阿哥和七阿哥,边喊“让开”,边单腿跳向容歆,期间绊到石头,跌倒在地,护卫马上扶起他跨过去。
  皇长孙毫发无伤,倒比大伯更先跑到容歆身边。
  康熙也担忧地向前踏了一步,又停下脚步,形容狼狈但神情镇定自若地控制局面:“胤祺!命人迅速清除下山的路,准备下山。”
  五阿哥抱拳,“儿臣遵命。”
  “胤祐,带人查看伤员。”
  “是,皇阿玛。”
  “胤……”康熙从三阿哥身上收回视线,对身边的十三阿哥胤祥道,“你带人先下山,命官兵维序,安抚百姓,务必保证没有差池。”
  “是,皇阿玛。”
  “皇阿玛,儿臣和小十三一同下山。”
  康熙透过人群,见容歆还躺在三阿哥的怀中,对八阿哥颔首,“去吧。”


第189章 (加了点内容)
  皇上南巡; 举行开河仪式,众多百姓齐聚一观,然山崩之后,山下百姓躲闪不及; 死伤众多; 喜事转悲。
  皇八子胤禩与皇十三子胤祥亲自带领官兵救援; 又迅速安排大夫为百姓们免费救治; 依然改变不了众多家庭破碎的事实。
  此事在江苏省迅速蔓延开来,流言蜚语无数。
  原定的行程是仪式结束后便往扬州府去; 可此事一出,康熙只得暂留淮安府; 着手查明真相以及处理山崩造成的后续影响。
  大阿哥脚伤不甚严重; 三阿哥等人也只受了点轻伤,没有大碍; 几乎未作休息; 立即便各司其职,迅速忙碌起来。
  康熙急于知道究竟为何会山崩; 一直在给河道官员施压,否则便要将他们一同治罪。
  可惜负责开河仪式的官员当场死在了碎石下; 河道总督于成龙只得询问其他官员; 从头查验每一个步骤。
  “容歆还没醒吗?”
  康熙方才发火; 甩了一地的奏折,梁九功正弯着腰和两个小太监亲自收捡,一听到皇上的问话; 马上束手而立; 恭敬答道:“回禀皇上; 容女官还未醒过来。”
  此时距离山崩; 已过去一天一夜,容歆身上受了不少伤,最重的一处是背部,太医检查,肋骨轻微骨折,伤了肺。
  万幸是不算严重。
  “皇长孙和东珠还守在容歆身边?”
  梁九功捧着奏折,整齐地摆在书案边,回道:“回禀皇上,殿下和格格仍在容女官身边。”
  康熙手指在书案上轻轻敲击,余光扫见压在奏折下的纸,抽出来。
  梁九功一见,立即说道:“东珠格格的画,奴才未得皇上应允,不敢随意处置。”
  康熙看着画上的圈圈点点,视线停顿在东珠画错的位置,不知为何移不开视线。
  “咚咚咚……”敲门声后,外头人道:“回禀皇上,容女官已经苏醒。”
  梁九功请示地看向皇上,康熙依旧目不转睛地注视那画,忽而问道:“宫中对于东珠是如何传的?”
  “格格?”梁九功不敢随意答话。
  康熙颔首,“你们这些奴才,私下里的消息最灵通,说说吧。”
  梁九功不能不答,便斟酌着说道:“不过是些喜好特殊,不爱说话之类的言语。”
  “喜好特殊……”
  梁九功察觉到皇上想知道的内容,立即补充道:“正是,据闻格格送了八福晋一匹榫卯拼成的马,八福晋极喜欢,从毓庆宫到宫门,一路皆亲自抱着。”
  康熙想起,太子先前为东珠的事,不止一次请示他,容歆还带着东珠出宫……
  “先前容歆带着东珠是去老三府上?”
  梁九功应是,最后试探道:“皇上,格格一直由容女官亲自照看,想必谁也不如她了解格格……”
  康熙闻言,起身,吩咐道:“摆驾,命人将这幅画送给于成龙。”
  “奴才遵命。”
  另一处,容歆睁开眼睛,便见床前两只红眼兔子。
  “嬷嬷,您醒了?!”皇长孙凑近她,声音中带出几分哭腔,“弘昭吓死了。”
  东珠没出声,但眼泪不断地从眼睛里流下来。
  她几乎是没哭过的。
  容歆费力地抬起右手,拇指轻轻擦拭着东珠脸上的泪,虚弱道:“格格,嬷嬷没有言而无信,这不是好好地吗?”
  东珠摇头,趴在容歆颈窝,却还注意着不压到她的手臂。
  容歆现在的姿势,身下放了一个软枕,微微侧着身体,以防压到肋骨。
  而她昏睡时无甚感觉,此时醒过来,浑身上下皆疼,方才抬起的右手臂更是有熟悉的肿胀感,那是手铳后坐力所致。
  这时,宫女端着托盘走进来,轻声道:“殿下,该喂女官喝药了。”
  皇长孙伸手,“我来吧。”
  宫女提醒:“殿下小心烫。”
  容歆费力地半靠在床边,出声劝道:“稍凉一凉,我自个儿端着喝便是。”
  “太医嘱咐趁热喝。”皇长孙小心地端着碗,对东珠道,“东珠,你先坐到床尾,我喂嬷嬷喝药。”
  东珠不舍地撒开手,却仍然站在床边。
  皇长孙也没再催她,拿起勺子轻轻吹了吹,喂到容歆唇边。
  容歆含笑张开嘴,便是喝着至苦的药,亦是面不改色。
  很快,一碗药便见底,东珠立刻挤开皇长孙,重新霸住容歆最近的位置。
  容歆心疼地看着两个孩子的脸,问道:“昨夜可是未睡好?”
  皇长孙眼神游移一下,然后镇定自若道:“嬷嬷您如此,我和东珠自然无法安睡。”
  容歆没戳穿他,忽然想起在平台上听到的声音,握住东珠的手,无甚把握地问:“东珠,在观台上,你是喊我了吗?”
  皇长孙震惊地看向东珠,“东珠说话了?”
  东珠不言语,埋进容歆肩窝。
  容歆和皇长孙对视一眼,皆明白过来,东珠确实开过口,只是她此时又不愿意张口了。
  皇长孙兴奋不已,手不住地在东珠背后轻拍,“东珠,叫哥哥!”
  东珠躲他的手,没躲开,不耐烦地抖肩膀,试图甩开。
  容歆见状,故意夸张地叹息一声,道:“许是我听岔了,空欢喜一场。”
  东珠的逃离皇长孙的动作渐渐变小,容歆又状似无意道:“十三阿哥近来说话,嗓音有些粗,便不爱张口,那长年不说话的人却不能如此,多练习才会声音悦耳……”
  皇长孙瞬间会意,附和道:“四叔话少,声音便低沉些,可是此意?”
  呃……这能相同吗?
  容歆无奈地赞同道:“多喝些水,润润喉,声音更会清亮几分。”
  这话哄旁的七岁孩童,不见得有效,但东珠,于人情世故上一向不分心,微微出神,显见是记在心里。
  容歆适可而止,重提先前的话题,劝两人回去休息。
  皇长孙即刻起身,东珠收紧挽着容歆的手臂,用行动表示不愿离开。
  容歆便拍拍床榻里侧,道:“您不愿回屋去,便脱了鞋子,睡在我旁边。”
  东珠一听,迅速踩掉修鞋,从双脚下爬上床榻,紧紧贴着她,闭上眼的一瞬间,便沉睡过去。
  皇长孙再次告辞,而他方一转身,门外传来请安的声音,便又停下脚步。
  容歆见康熙踏进来,欲撑起上身请安。
  “不必多礼。”康熙一抖下摆,毫不拘礼地坐在容歆床榻边,率先看向皇长孙,“弘昭,容歆已醒转过来,你和东珠一夜未眠,该回去休息了吧?”
  瞬间揭穿,弘昭尴尬地笑,“皇玛法,孙儿这便告退。”
  康熙满意地收回视线,在床榻内侧的东珠身上一停,随后才面向容歆,问候道:“身体如何?”
  容歆唇色惨白,声音无甚气力道:“回皇上,奴才已无大碍。”
  “太医的脉案,朕已知晓,待此间事了,南巡继续,你暂留淮安府养伤,回程时再行跟上便可。”
  容歆微微前倾,“谢皇上恩典。”
  “你护佑有功,回京后论功行赏。”
  “奴才不敢居功。”
  康熙未言语,转动拇指上的玉扳指,看向东珠,问道:“东珠那幅画,你可发现了异状?”
  容歆不解,“皇上所说的异状是……”
  她也不清楚……
  康熙转而问道:“东珠的聪慧过人皆在格物上吗?”
  容歆没听出他的试探,以为康熙一直以来对东珠的情况了如指掌,便毫无防备道:“并非完全,格格的兴趣所在,更多是在火器一道上,榫卯、机括次之……”
  两人正说着话,一小太监出现在门口,在梁九功耳边说了几句话,梁九功又到康熙身侧,低声禀报道:“回禀皇上,于总督来报,河道验证那张图纸后,发现确实是先前炸·药埋放有不妥之处。”
  康熙面色不变,沉声问容歆:“容歆,东珠天赋异于常人,你一直便知道吗?”
  若此时,容歆还未察觉出什么,她便白活这么大岁数了。
  容歆语气从容而无辜地反问道:“格格自小便是如此,皇上不是也清楚吗?”
  “朕不清楚。”康熙眼神落在沉睡的东珠身上,缓慢却不容置疑道,“朕只能告诉你,东珠若果真天赋异禀,日后便不可如寻常格格那般和亲选驸马。”
  “咳、咳咳……”
  东珠的情况,本来婚事也不能寻常对待,可康熙分明是另一个意思。
  容歆剧烈的咳嗽,咳得胸口生疼,许久方才忍下喉间的痒意,无力至极道:“皇上,可否屏退其他人,奴才有些话想说……咳、咳……”
  康熙几乎未作思考,冲着梁九功一挥手,梁九功便带着屋内其他人暂时退出室内。
  “咳……”
  容歆轻轻咳着,左手抓着软枕,上身缓缓撑起,靠近康熙。
  康熙皱眉,“你且靠着,不必起身。”
  “奴才不敢托大……”容歆说着,忽然抄起软枕,砸在康熙头上。
  康熙惊地双目睁大,完全忘记反应。
  容歆趁着他还未反应过来,又不解恨地接连砸了数下。
  康熙回过神,迅速起身远离,震怒:“容歆!你疯了!胆敢以下犯上!”
  “我是疯了!”容歆无力地扶着床榻,剧烈地喘息,瞪康熙,“左右我触怒龙颜,罪无可恕,便干脆疯到底。”
  哪怕容歆心中并不似表现出来那般疯狂,仍然举起软枕,扔向康熙,“我早就想打你了!”
  而她扔出软枕的同时,身体倾向床外,未掉下去,但身体重重地磕在了床沿上。
  康熙怒意疯涌,根本不可能接她,指着容歆怒道:“朕看你是……”
  声音戛然而止,皆因容歆用尽全力撑起身,嘴角又流下血,整个人看起来摇摇欲坠。
  容歆是真的浑身上下,从里到外都疼,可捶康熙的机会,一生许是也就这一次,可遇不可求,潜能爆发,抄起另一只软枕,奋力甩向康熙。
  别看她气势挺足,力道其实软绵绵的,康熙甚至没躲,那软枕直接落在他脚前一寸之处。
  容歆抬手擦掉嘴角的血迹,眼神凛冽,“大清百年基业,皇上的意思,是连一个小姑娘都要掌控至此吗?”
  康熙脸色黑沉,隐忍着怒意,“你也敢指责朕?朕根本无需向任何人解释。”
  “口口声声称满洲儿郎英雄无数,轻易便决定东珠一个格格的将来,还冠冕堂皇地说是为国而策,羞也不羞?”
  “容歆!你不要以为朕对你宽容,便可随意指手画脚。”
  容歆冷冷地勾起嘴角,“奴才不敢!”
  她字字句句分明是卑恭之意,可那样的神情下,反倒像是挑衅一般。
  康熙眼神充满寒意,“不识好歹。”
  “咳……咳……”
  容歆手捂在嘴唇前,垂下头剧烈地咳,拿开前不着痕迹地在唇上蹭了一下,再抬起头时,下唇上一片暗红。
  “既是必死之局,我也不怕触怒皇上了。”容歆扶着床柱,似是努力撑起气势一般,咬牙切齿道,“皇上是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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