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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华归-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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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我弱弱道:“聿王爷……这……您来得仓促,尹月也没来得及准备……这……要不您先回去等等,尹月托家父在宫外寻件稀奇的宝贝送进来,虽则比不得宫内的物件精致,但也是能看的。”

听了我的一番辩白,容成聿不置可否地点点头,高深莫测地念叨了一句:“可怜了我那棵冬青,本来长得颇为茁壮,但都说人要脸树要皮,这没了皮的树,总归是活不长的。唉,可惜了可惜了。”

这是什么意思?你前来索礼和你家冬青有一文钱的关系吗?等等,冬青……冬青我的天他说冬青难道是说今天被我挠得面目全非的那棵冬青?不会吧他怎么可能发现就算发现了,为什么会觉得是我干的

我惊得冷汗直冒,容成聿倒是一派泰然,端起茶慢悠悠的喝了一口,又补了一句:“伤了我那冬青的某位,不但爪利,牙也很尖,那磨起牙的声音,真是堪比冬日的松鼠呢”

磨牙松鼠他发现我了?从一开始他就知道我藏在那儿亏他还那么自然地跟夏瑾你侬我侬眉来眼去被人咬牙死盯着居然也不觉得别扭等会儿谁磨牙了?这厮居然趁机嘲笑我

冷静、冷静……尹月,现在摆在面前最重要的问题是,容成聿现在上门索礼来了,而且你在翊阳殿里丢人的行为被他瞧了个一清二楚,若是今天不能给他个满意的答复,日后这短处可就真的被他捏得死死的了

我心下焦急,脚也不住的来回踱着步子,在房里踱了好几圈,依旧是完全没有主意。这时,容成聿搁下杯子,幽幽道:“礼送到家门口了又后悔,这恐怕不好吧。不过,我也不是那种死板的人,这不,我亲自过来取了,也免得你再跑一趟。”

这……这……怎么办啊……现在我手头真的没什么拿得出去的物事。送香囊?不行,绝对不行真要是让容成聿知道我做了一个和夏瑾的那个一模一样的香囊,他一定一定会笑我不花心思,拾人牙慧。这件事,坚决坚决不行

见我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容成聿问:“怎么?有什么不方便吗?”是啊,不方便,很不方便,拜托大仙您先回去吧,赶明儿小人再给您找个礼物,想要多贵重就要多贵重,反正到时候也是花尹老头的钱,我不心疼。问题是,您能不能先别在这儿等了啊

我尴尬的笑了笑:“呃……那个……呵呵,聿王爷啊……那个……礼物……它……呵呵”。“嗯?”容成聿挑了挑眉,轻轻哼了一声。虽说这声音不大,我却是真切感受到背后一阵发凉。这、这可怎么办啊

等等尹月,你想清楚,别被他给糊弄了别忘了他今天在翊阳殿是怎么跟夏瑾眉来眼去郎情妾意的你又没欠他的,怕他作甚直接告诉他要礼物没有,要命一条爱咋咋地

“那个……聿王爷……这个礼物……它……出了点问题……”尹月你这个没出息的家伙跟他哼唧什么呢,直接拿扫帚把他赶出门不就得了

容成聿还是一个字:“哦?”都说在危机的情况下,人会变得聪明,古人诚不我欺,此时此刻,我突然急中生智,挺直腰板答了一句:“是这样的,聿王爷,尹月本欲送您一对琉璃翡翠杯,可惜,尹月笨手笨脚的将它打破了,所以,只得灰溜溜的回了菡园,打算再采买一份礼物之后再去给王爷贺喜。”

哈哈,本小姐实在是太聪明了这个理由不仅完美的掩盖了我中途逃走的原因,还把礼物的事给解决了哎呀哎呀,还有人比我更聪明吗?哈哈

我这边正为自己编造出的完美借口而沾沾自喜,容成聿吐出的一句话成功击碎了我所有的喜悦。“唉,真是可惜了母妃的那块缎子啊。”

我顿时只觉得眼前一黑,险些呕出一口血来这容成聿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吗对了,我想起来了,这么久以来,从来没有什么事是在容成聿的计划之外的,他一直对一切都了若指掌。而我居然忽略了这些,仅仅因为在某几个瞬间我那些自以为是的感受。

突然觉得自己特别可笑,自以为编造出了一个无懈可击的理由,自以为知道很多事,自以为坚强……全都是自以为。

一瞬间,所有的无力感从四面八方向我袭来,我不想抵抗了,不想挣扎了,只想任凭自己放弃。用最有气无力的声音,我问:“既然聿王爷什么都知道了,那王爷此行是专程来耻笑尹月的吗?如果真是这样,那尹月真是要恭喜王爷得偿所愿了。”

红妆初试弄东风 第一一零章题中之义

第一一零章题中之义

听到我这么说,容成聿又笑了,而且笑得分外开心。这笑容不同于他往日偶尔挂在嘴角的淡淡笑意,而是一种似乎很真实,很真实的笑。“你这小刺猬,时刻不忘竖起你那一身的刺。”那只是对你对别人我多温和啊

“你知道……我怎么回答夏瑾的吗?”容成聿笑了好一阵,终于止住笑,用从未有过的温和口气问道。怎么回答的?那会儿我光顾着伤心失落,哪有心思留下听你怎么回应佳人的心意

见我不回答,容成聿笑了笑,自顾自地说:“我说……我闻不得香料的味道,只要有一点,我都会浑身不适。轻则晕厥,重则致死。”你……你胡说这书房里我正点着沉香呢,你要晕厥要致死的话,不会等到现在

不对,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他、他是说……他没有收下夏瑾送的香囊?不知为什么,这个念头让我打从心底里暗暗窃喜。

见我回过味来了,容成聿接着道:“虽然我现在不能同你说太多,但你须记得,对于夏瑾,我绝没有抱着任何的遐思,无论日后发生任何事,你都必须记得这一点。”容成聿的语气有些强迫,照例来说,听了这样一番话,我应当会反骨突起,愈发不满才对。但事实上是,这次我一反常态的没有回嘴,而是默默点了点头。

我的乖顺让容成聿很满意,他复又伸出左手,在我面前摊开。我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从袖口里取出了那只香囊,偏过脸胡乱塞进了他的手心里。“没有夏瑾的手艺好,你若是嫌弃便算了。”容成聿,没有说什么,手指在上面摩挲了一会儿,便将它塞进了袖口。

“尹姑娘,有些事,虽然明知可能会万劫不复,但我不能停下。若是因此而让你伤心难过,请相信这绝非我所愿。希望有一日,我可以没有那么多顾虑……算了,天色不早了,在下告辞。”

容成聿说走就走,在还我傻傻望着洞开的门时,他的身影已消失在菡园之外了。

总是这样,说着莫名其妙的话,忽远忽近,忽冷忽热。你让我怎么相信你?你甚至从不告诉我你究竟在想什么,关于我,关于我们。

慢慢走出书房,站在夜幕降临的院子里,吹着习习的晚风,我望着天上那冰冷的月,心中没由来的感到一丝恐惧和绝望。黑黑的夜幕像一张巨大的嘴一样,藏着即将吞噬一切的诡谲,而渺小如我,除了等待,除了接受,无能为力。

容成聿,你选择了义无反顾地循着那条路走下去,那我,究竟是应该忘了“我们”,义无反顾地走自己的路,还是,义无反顾地陪着你沿着你选的那条路走下去?我甚至不需要任何的承诺,只要你能给我一个答案。一个答案,足够支撑我所有的义无反顾。

轻轻叹了一口气,我转身回了房,一夜未眠。

第二天一大早,我好不容易酝酿出的一点睡意,生生被门外的嘈杂声打断。无奈地从床上起来,洗漱打理了一番后,我推开门打算兴师问罪,一开门却见到了一位陌生人。一位漂亮的姑娘。

虽然不知此人身份,但我相信,这皇宫之内但凡着装鲜丽的,大抵都比我有权有势,这样的人,不管瞧着年龄身份如何,见了面是一定要拜的。是以,我赶忙走上前,福了福身到:“不知贵客临门,有失远迎,尹月失礼了。敢问姑娘是……?”

这漂亮姑娘看起来气性不小,见我过来,便不再搭理身边的小遥、画柳画竹,转向我,嘟着嘴说:“这就是被传得神乎其神的尹月尹大小姐啊我看除了脸蛋,其他的也不怎么样嘛这么笨,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就先认错,真不知哥哥瞧上你哪一点了有胸无脑而且还起床这么晚”

这、这是谁家的孩子怎么说话呢居然说我笨我笨?还说我有胸无脑?我、我好歹还有胸呢,你、你连胸都没有

强压下怒气,我笑着问:“敢问姑娘的哥哥是哪位公子?尹月可曾认识?”如果我没听错的话,你刚才好像说你哥哥瞧上我了。那可真不错,正好我可以撺掇着你哥好好收拾收拾你这不会说话的丫头哼,居然敢说我笨你难道不知道尹大小姐是美貌与智慧并存的吗呃……假装,至少我假装是这样的

小丫头叉着腰,又瘪了一下嘴,露出一个“你真没见过世面”的表情,爱搭不理的说:“我哥哥是止郡王,你想起来了没有?”止郡王?那个在宴会上偷笑的潇洒郡王?唉,真是世事难料啊,那样一位纵情山水潇洒倜傥的郡王,居然有这么一位刁蛮的妹妹。

对了对了,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上次宴会上止郡王还说来着,他家的妹妹又找了些江湖术士学拳脚,结果伤了腿,在家且养着呢。照今儿这个情况看,他这妹妹的伤怕是好了,不但好了,还攒了一堆精力没出使,跑我这儿撒野来了玉帝啊,我真心希望她的腿能好得慢些慢些再慢些。

这丫头叫什么名儿来着?让我想想……似乎……好像……是叫……陵嫣?

“失敬失敬,原来是陵嫣郡主驾临,是尹月怠慢了,还望陵嫣郡主赎罪。小遥,去沏一壶上好的碧螺春来,再做几道精致的点心。陵嫣郡主,您这边请。”我努力做出一副对她惊为天人的样子,引着她往小亭去,对此她显然十分受用,趾高气昂地瞥了我一眼便向前去了。

待她在小亭坐下,嫌弃了一会儿我这里的茶如何如何难喝,小遥的点心做得如何如何难吃之后,终于没话可说了,她瞥了我一眼道:“听我哥哥说你很会奏琴?快去把琴取来,弹一首让我听听,看你到底有没有那传闻中的无双琴技”

这丫头居然命令我虽然我在宫里没品没阶,但上至皇帝下至王爷公主,哪个不是对我好言相待的你、你居然这么同我说话这世上能让我如此生气的人实在不多,一位是那深不可测的容成聿,一位便是眼前这位刁蛮的郡主了。

我正犹豫着要怎么应付过去,门外传来了的声音救了我一命。“陵嫣不许胡闹”没错,来人正是许久未见的止郡王。

我忙向他俯身请安,他点了点头,说道:“尹小姐,实在是失礼,陵嫣这丫头从小就骄横,若是说了什么让你不开心的话,你可千万莫往心里去。”

我还未来得及跟他客气几句,陵嫣先抢白到:“哥哥,你胳膊肘朝外拐我哪里叫横了倒是你,恐怕是色迷心窍不知所云了才对哼,不跟你说了,我打秋千去”说完,陵嫣头也不回的出了小亭,直奔园中的秋千架去了。

看着陵嫣走远,止郡王无奈的笑了笑:“陵嫣这丫头真是被我惯坏了。父王去世的时候陵嫣还太小,我身为兄长,自然是希望能尽全力弥补她,所以……不知不觉对她娇惯得太厉害了。后来,等她长大了,我便把很多时间花在游历山水之上,很少在府里陪她,她一个人面对一府的下人,又没人管教,变得更蛮横了。不过,这丫头心地不坏,日子久了你便知道了。”

我堆着笑脸答:“陵嫣郡主长得这么标致,性子虽然有些与众不同,但是直爽可人,很讨人喜欢。”在心里,我对这番话深深表示倒胃口。

我身边的这位为人兄长的止郡王显然很喜欢我的这套说辞,他“慈爱”地看着在不远处打秋千的陵嫣,难掩一脸的笑意。像是突然回过神,他转向我道:“数日不见,尹小姐愈发光彩照人了”,我回给他一个羞涩的笑脸,客套着:“止郡王才是气度万千。”

你来我往的客套了几句,我发现此人十分不擅长客套这门技艺。实在是没话说了,止郡王提议:“盛传尹小姐棋艺了得,不知在下是否有幸能与小姐切磋一二?”

这、这下棋?止郡王您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你要是跟我比用棋子打水漂,说不定我还能赢上一二。我哂笑着,想要说出常用的借口,又有客人到了。

呵,今儿我这菡园还真是热闹。

我定睛一看,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昨夜上演鬼敲门的容成聿是也。他来做什么?

今天的容成聿似乎有些不一样,究竟是哪里呢?一袭白衣,一如往日,绾得一丝不苟的发髻,一如往日,片尘不染的鞋面,一如往日……是了,他今天拿了把扇子

真是稀奇,眼见着天都凉了,聿王爷他老人家还真是火气大,居然摇着柄扇子就这么出来了我正要啧啧赞叹,那扇面上的一行字因为容成聿的渐渐靠近而清楚了起来。

直道相思了无益。

这几个字刚一映入眼帘,我顿时觉得心中一震他竟然发现了我在香囊上绣的那行“未妨惆怅是清狂”,他竟明白了我的意思是啊,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我已向他坦白自己没能管住自己的心,而他的回应……原来他也和我一样,明知相思无益,却奈何惆怅无法断绝。

红妆初试弄东风 第一一一章答案

第一一一章答案

轻摇着那把不合时宜的纸扇,容成聿一步一步向小亭走来,我本该福身请安,却傻傻站在了那里,眼睁睁看着他走到近前,同止郡王寒暄。

“陵止,方才母妃派人到翊阳殿传话,说是你来了,正在毓淑宫里,我这便赶过来了。上次宴会匆匆见过一次,我们兄弟二人还不曾坐下来说几句,这次应当是有空了,不如便借尹姑娘这小亭一用,你我好好叙叙旧。不知尹姑娘意下如何?”容成聿突然转向我,我怔了一下,不太自然地答道:“自、自然可以。”

陵止笑着说:“陵止也正想着去翊阳殿寻你呢,可巧你就来了。也好也好,便借尹小姐一处宝地用用。这样吧,老规矩,别的不说,咱先来一局。”容成聿赞同的点点头:“让我瞧瞧,陵止这次出门回来,又学了些什么新奇的招式。”

说着,二人在小亭的石凳上坐下,就着桌上的那盘玲珑棋子开始切磋了。

对于下棋,我怨念已久,虽则规矩道理全都懂,但自己终究是没拿下棋的天资。此时此刻站在二人的棋局旁,我不禁感叹自己果真天资愚钝,且看二人你来我往气定神闲,每每走投无路偏又峰回路转,我的心情随着那棋局起起伏伏,下棋的两人却是一样的风轻云淡。

棋艺的精妙在于对全盘的顾虑,所谓一着不慎,满盘皆输,棋盘上纵纵横横的每一小步,都对结果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稍有忽略,便会被对手抓住短柄,最终击溃。

都说棋品即人品,每个人下棋的习惯都能体现他为人的准则。我在一旁瞧着二人厮杀了许久,也渐渐看出了些门道。止郡王为人豁达,不受拘束,也不贪图小利,每逢紧要关头,他总是靠兵行险招谋取生机。而容成聿却截然相反,他的每一步都经过了深思熟虑,看似无关的两步之间,绝对有潜在隐藏的联系。他不允许自己有任何的差错,同时,计划的延续性也很强,一招套一招,招中有招,让人防不胜防。

刚开始,因为容成聿的韬光养晦和止郡王的兵行险招,止郡王似乎稍胜几子,但越往后,容成聿的优势便越明显,他那些连环的招数让止郡王疲于应付,更不用说他一路上埋下的陷阱,让止郡王进退维谷。终于,在棋盘下得余不下多少位置时,容成聿取胜。

待容成聿最后的那颗黑子落下,止郡王轻轻一阖掌,笑着叹道:“不愧是二哥,棋艺实在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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