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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门大门道-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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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盘放大,发出双色毫光,将华澜庭罩在其中。
华澜庭再度从恶梦中醒来,只觉头痛欲裂,浑浑噩噩,迷迷糊糊中似乎看到前面的一块石头上有一男一女。
虽然此时浑身酸软意识混乱,华澜庭本能地觉得既见不平应该制止,脱口大喝一声:
“畜生,放开那个禽兽!”
话一出口,方觉得不对。
还没来得及改口,那两人一惊之下翻身而起,男的张口便骂:“小畜生,你骂谁?”
女的也一脸不豫之色:“你敢说老娘是禽兽?”
华澜庭哭笑不得,话是说错了,事儿可没办错,他定定神对那男的说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个混蛋意图不轨,还有脸还嘴?”
那大汉狞笑,女的却接口道:“多管闲事的小毛孩,我们是夫妻,要你多言!”
华澜庭瞠目结舌,结结巴巴问道:“可,可你明显是反抗不从的啊?”
“那是角色扮演,你懂什么。狗拿耗子,坏我好事,看打!”
女子不由分说,和那大汉两人腾身而起,两道术法之光已然袭向华澜庭。
华澜庭苦笑,想要躲闪却是指挥不动自己的身体,眼见两道光芒穿过,只觉左边身子酸软、右边身子酥麻,不由脸色煞白、冷汗淋漓,摇摇欲坠,心中暗叫冤枉,又是昏了过去。
悠悠醒转之后,华澜庭好像又回到了刚才的场景,只不过那对男女的形貌服色有所不同,情势还是一般。
犹豫一二,华澜庭这次没有莽撞从事,观察了片刻,确定事情不正常,这才箭步窜上,一掌拍向那那汉子的后背,同时喝到:“住手!”
那大汉混若不闻,仍未停手,反而是那女子一把推开大汉,翻掌相迎,嘴里叫道:“怎么又是你小子?”
华澜庭心下诧异,生怕这女子还是如上回一样功力高强,不敢怠慢,掌势不停,和那女子双掌相交,哪想此女大叫一声,口吐鲜血,竟是倒地而亡。
华澜庭一时不知所措,旁边那大汉叫道:“你竟然杀了她!我也活不了了,拿命来!”
华澜庭脚下倒踩七星,连退数丈,喊道:“这是怎么回事?你这凶徒,行此恶事,还敢如此叫嚣!”
大汉说道:“你才是凶徒!我是受害人。这个妖女贱人趁我不备,给我下了无欢不合散,必须与之欢好才能化解,不然爆体而亡。你如今打杀了她,就是间接害我性命,接招吧!”
华澜庭还待分说解释,身上已是又中了和之前一样的术法之光,双眼一黑,眼前金星乱冒,很快不省人事。
再次回过神来,华澜庭脑中如一团浆糊,比前两次还要昏沉迷糊。
依稀仿佛间,不远处又是一对男女,只那男子似是高鼻深目、金发碧眼,与仙洲人之相貌大为迥异。
华澜庭此刻神智完全不在状态,自忖智商掉线,加上前两次的经历模模糊糊在脑中闪现,正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尽管听得那名女子声嘶力竭地大声呼救,却逡巡不敢上前,但又不忍心就此离去。
就在他内心挣扎纠结之时,女子的声音突然变得高亢急切,显见是力弱再也抵挡不住。
华澜庭心底深处一丝残留的清明和长久形成的正念猛然激起,再也顾不得多想,他强自振作,抖衣上前,舌绽春雷喝了一声:“事不过三,你们还有完没完!”
男女两人惊觉,异族男子抬头,那女子趁机爬起来慌忙跑向华澜庭,边跑边喊着:“少侠救命!”
说着就躲到了华澜庭身后。
异族男子嘴里叽哩哇啦,华澜庭愣是一句也没听懂,就听到最后一句像是在说:“好呕得啊悠。”
身后女子颤声说:“多谢少侠,这人是我新结识的外族朋友,没想到在荒野中游玩时起了歹心,对我意图不轨,多亏遇到你,否则贞操难保。”
华澜庭皱眉道:“他在说些什么?我怎么完全不懂。”
女子道:“他的语言我倒是略懂,可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说。你像好是怎么的意思,呕得通译过来是老,啊和是一个意思,悠是你,连起来的话,好呕得啊悠就是在问——怎么老是你?”
华澜庭心里同样纳闷怎么老是你们。
他见那人怒气冲冲,显然是被打扰了好事非常愤怒,当下小心戒备。
果不其然,异族男子随即抽出一柄样式古怪的带护手的长剑当胸刺来。
华澜庭护住身后女子,拧身闪开,刚要取兵刃还击,猛觉背后女子一声娇笑,身子就是一软,瘫倒在地。
耳边听得女子笑道:“还是大哥你的主意好,果然仗义每多屠狗辈,百无一用是书生,咱们略施小计,此子终是忍耐不住要英雄救美,这比动刀动枪拿下他省事好玩多了。”
华澜庭恨声道:“你们到底是人是鬼?你我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为什么几次三番这么对我?这里离我师门不远,我劝你们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马上放开我。”
女子阴阴说道:“小兄弟,你不是道门弟子吗,说什么成佛不成佛的?”
“要知道,好人成佛需要渡过九九八十一难,可坏人只需要放下屠刀就行,那为什么不做个坏人呢?反正一念反转就可以翻身成佛。”
“再说了,人比鬼可怕厉害多了?为什么要怕鬼,害你的从来全是人!怕鬼真是太幼稚了,妾身我就是让你看看可怕的是人心!”
没容得华澜庭仔细思考,他再一次陷入昏迷。
这一次的昏迷显得格外漫长,他极力想要想明白佛道人鬼的分野,然而思维缓慢意识飘忽不能深入去想,只觉身体在不断地下沉,正在一点点坠入黑不见底的深渊,头顶上的光亮越来越渺茫。
虽似深渊,越往下,越温暖,越下堕,越舒服。
就在思绪要停滞沉迷放飞自我之时,忽听得远远有人在一声声呼唤他的名字。
声音如泣如诉,缓慢哽咽。
虽熹微渺渺,然情意内蕴,质如琼壶敲月,残歌叩夜。
那是风清隽的声音。
华澜庭心神颤动,好似醉后午夜梦回乍醒,陡然睁眼。
周遭仍然是漆黑一片,伸双手不见十指。
陈履安的声音突兀出现:“你小子又醒了,这表现着实是可圈可点。”
“什么人?”华澜庭惊问,这次醒来后头脑清明,不再混沌不堪。
“呵呵,你刚才不是说离师门不远吗?我乃你师门长辈,姓名就算了,你可以叫我鱼长老。”
华澜庭有了先前的经历,当然对此不敢轻信,又问道:“我这是在哪里?”
“在哪里?等你出去了自然知道。你和那个叫什么蒋功子的力斗重伤濒死,总还记得吧?”
听到提到了蒋功子,华澜庭虽然还是将信将疑半信半疑,总是多了几分信任,当下恭声说道:“不知前辈在此有何指教?”
陈履安说:“这个嘛,我也是闭关修炼得好好的,临时被人拉来,咱爷俩儿不如先唠唠嗑,你有什么问题可以请教我老人家。”
华澜庭正要提问,陈履安却又止住他说:“那个什么,类似坏人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这种小问题就不要问了,你幻境中遇到的不解留待你以后自己去体悟领会,本长老最擅长最喜欢探讨高大上形而上的大问题。”
华澜庭眨眨眼,小心翼翼地问:“请问鱼长老,所谓的大问题会不会太过深奥了?晚辈的层次水平可能还理解不了。”
陈履安笑骂:“臭小子,话说得贼拉漂亮,好像你自己多谦逊似的。我还不知道你那点儿花花肠子?你言外之意就是大问题太过玄虚、空洞不实呗?”
“其实不然。”
“人向瓶子里装东西的时候,如果先扔进去的是石头砂砾,那么装满了以后还可往里面倒细沙泥土。”
“但是,如果先填进去的是细沙泥土,那就很难再塞进石头砂砾了。”
“同理,人生与修行也是一样,要讲究个先后次序,不能乱。”
“你应该先装大的东西,例如价值观、方向、理想、观念、人格等,然后再装入相对细小的东西,比如技能、方法、工具、步骤、习惯等等。”
“次第要是搞反了,涉及境界层次的东西就很难再装进去了。”
第139章 仁者无敌
华澜庭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么请问鱼长老,所谓道心唯艰,在您看来,何为道?何为心?”
陈履安干咳一声,悠然说道:“这个嘛,等你修到虚空落地的时候,你就可以成道了。”
华澜庭莫名所以,紧追不放又问道:“敢问什么时候虚空可以落地?”
陈履安又清清嗓子,煞有介事地回答:“待到你成道的时候。”
华澜庭木然:“这,也太玄奥了吧。”
陈履安哼哼两声:“此乃禅机,大有深意,看你的悟性了。”
“禅宗为什么经常问鸡答狗,指东道西?所谓问无定人,答无定法。问者的根性不同,回答的方式也不同,这就叫因材施教。”
“能否成道、何时成道,从根本上就是不可预知的。对一个不可知的问题,以头带尾,以尾说头,就是最好的回答方式,如此首尾相顾,循环往复。”
“即便如我,亦不敢妄言道。道祖有言:道可道,非常道。意思是可以说的道,都不是真正意义上的道。大家平常认为和所理解的道,都只是道的一小部分。”
“又所谓知者不言,言者不知。强名曰道,只是为了表达,而不得不起了一个名字来沟通使用。我亦未得道,所以你问道于我,我只能勉强一说,你只好勉强一听。”
华澜庭似有所感,但那种感觉又如雪泥鸿爪、细雨梅花般不可抓实,索性暂且放下,又问道:“那何为心?”
陈履安抬手指天,黑暗的空间里豁然开出一个天窗,露出一片广袤的天空,清皎的月光和漫天星光洒下,并有朵朵白云飘浮,山峰、林木、溪塘、动物皆清晰可见,时有蛙声传来。
“你看那云,犹如我心。此心不动,随机而动。”
“云彩看似不动,但其实只要稍微等一会儿,它就大不一样。人们并不能说出这一刻的云是好的还是不好的,应该也不期盼它会变成什么样子。于是,一般也不会对它心生不满之意。”
“你认为云自在,你的心也就自在。但云卷云舒,恰似人生起伏。云其实是自在的。可是,人,并不自在。”
华澜庭闭上眼睛,思忖良久,突地豁然睁眼,继续问道:“前辈先前提到禅宗,想必对佛家亦有了解,我想问的是,道门与佛家有什么异同,孰高孰低?”
陈履安哈哈一笑:“小子果然聪敏。不错,老夫早先本为一儒生,后钻研佛学,再之后有幸拜入道门,是本门中少数同参之人,所以小有心得,不如与你分享一二。”
“于我道门立场,广义上的大道,可以说是包含所有的所有,道包括有形的和无形的,包括时间、空间、低维、高维,还包括黑道、白道、佛道、儒道、魔道等等,包括了所有的思想意识形态。”
“然而,正如先前所说,道只是一个名称。在更高的层次和境界上,儒释道三家都是一样的,就如同对于接近理想状态的人,称之为真人、至人、圣人、贤人、佛陀、菩萨,只是叫法不同而已。”
“不同领域之内的人,当他们进阶到一定的程度,实际上几乎都是差不多的。”
“所谓大宗师、佛菩萨和古圣贤,都是可以和宇宙与真理在云端直接对接的人。再往上是什么我不敢妄自揣度,但从已知的典籍琢磨,他们代表著作为一个生命个体可以追求的终极状态——
全然、全知、全能,并且忘形和忘情,却又温暖、安详、欢愉、自在,给人淡淡的喜悦感,而不给人强大的压迫感。”
“周易的核心观点之一就是:处经守常,通权达变——他们知道自己处于什么样的状态,并且守得住这种状态,但同时又对外界的变化非常敏感,能够积极地去拥抱变化。”
“这种状态,或许我们穷尽一生也达不到,可这并不妨碍你应该知道有这样一种境界存在,而且有人曾经到达过那里。”
“当我们心生怀疑、愤慨、恐惧、贪婪时,这是我们修正自己言行的一个坐标。”
“非要举一个例子的话,我想用一用儒家至高的仁这个字。”
“人们常说仁者无敌。仁可以是,却不仅仅指的是仁义、慈爱、善良、忠孝、具有同情心这些品德性格。”
“实际上,在我看来,仁应该说的不是一种品格,而是,一种能力!一种可以沟通顺应万物又不受外界左右的能力。”
“如此,才能称得上无敌。不然的话,你要知道,古往今来,具有仁心而不能成事或成道的比比皆是,哪来什么仁者无敌?仁者的人设就是周围简直特么的全是敌!”
“孔圣先师其实是一个把理想主义和现实主义融合的很好的人,他对君子之道充满了向往和追求,同时又对现实的残酷和人性的缺点所带来的种种危险,时刻保持着警醒。”
“如果只追求理想,很容易让自己陷入危险的境地;如果自甘平庸留在舒适区,而心中没有君子的理想,那么道义就很容易堕落。”
“至于说到区别,自然也是有的——达到顶峰的路径与方法不同而已。”
“所以道家认为,很多事情只是不同,并无是非、对错、高下之分。”
“比如说我道门,虽然也讲求有教无类,但是会从德行和资质上挑弟子的。我们认为许多人许多事,是有天命的,是讲天分的。修道是一条艰难之极事关生死的大事,道家不是很情愿去支持任何人都来尝试。”
“你看这山间的爬山虎,哪怕是面对一面岩壁,它依靠自己的力量就可以生长。换了葡萄藤,你不搭架子试试?”
“再看这仙人掌,没人管没人理也能照样活得好好的,你养盆蝴蝶兰试试?水多了死,水少了死,热了死,冷了还是个死。”
“所以说,每种植物都有各自的好,每种植物都有各自正确的打开方式,各人有各人的道儿,摸索适合自己的道路,别人的可以参考借鉴,但不能盲目追随。”
“说的简单点儿,道是什么?是人就能得道吗?用肯定法来说,道即道路,人人都能走,否则就不是道。用否定法来说,并非人人皆可成道,因为人有心魔。”
“人有成道的可能性,但有不等于是,不等于能,不等于行。人人能走道,但可以走到尽头、走到极远、一直走下去的少之又少——这是不争的事实和现实。”
“道家取了一个角度,佛家取了另一个角度。”
“佛家想捞起每一个人,对每个人都不放过,一个也不能少。佛教认为人人皆有佛性,万物皆有佛性,这是一种大慈悲、大愿念,大知识,大行为——这是必争的理想和愿景。”
“老夫佛道双参,在我眼里——道如展手,佛似握拳。拳也是手,手亦是拳,手是拳之体,拳是手之用。”
“我说过虚空落地方成道,好难的。因为虚空就在眼前,道佛儒都在其中,但虚空是不可拨动的,它无所增,无所减,不生也不灭,容纳万物,如何才能让它落地?”
华澜庭全然沉浸在陈履安的话语中,此刻不自觉地自语问道:“好难是吗?困难就是用来克服的。既然有人曾经达到,就是说还是有路可走的。”
陈履安哈哈笑道:“小子不错,知道老夫话里的意思。很好,不但有路,还有很多条,佛有法门,道有法术,即便没有路,也要创出一条通天大道!”
“虚空整体上没有增减生灭,但是局部上未尝不可以做到,积少成多,当你和它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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