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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存幻影-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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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侵陵抿嘴,道:“贵州遵义!今晚就走!”
晃荡三四天,在脑袋都快分不清天地时候,终于来到贵州省城贵阳。
他们上三线都是有保密协议,身份全不泄露,加上他们工作特殊性,同行的不过十几人,幸而同志里有个贵州人叫林悱,二十岁小伙,在局里年纪算小,局里人就都叫他小林。
林悱是倒来过一两次省城,也不是太熟,亏得还能说一口贵州话,当地老乡听了还算亲切,待听得是从北京过来的工作组,真正像是见了亲人,有问北京什么样子的,有问他们是什么工作的,还有的是关心主席和总理的身体。
其间小林做了“翻译”——实在是局里人员天南海北,对于一方之方言当真听不太懂,局里有时出了急事都要几个人当中调度,另一个蜀地的大致听得懂也被赶鸭子上架,最后还是省政府出面给他们解围。
省政府里有从北京来的认识支侵陵,知道保密事情是不能多问的,也就只是安排他们住下,寒暄几句,问一下北京情况以及主席身体,就离开了。
小林今天可是累坏了,瘫坐下来,说道:“领导啊,咱啥时候随行能有个秘书什么的,要不然你们老的总是欺负下的。”
支侵陵指着他向别的同志笑道:“你听他给咱们上纲上线,回头咱们就举报他资本主义走狗,咱们的阶级敌人。”
小林听了这话,立刻就从地上站起来:“领导您可不能污蔑我!”
所有人都笑起来,一直沉默不言的雨塞晚这时终于开口:“那说你是修正主义怎么样?”
小林明知道是被调笑,却依旧急得跳脚:“你们一个局长一个副局长,可真是好大官威!官僚主义不得有,必须被消灭!”
众人说笑许久,也都累了,匆匆睡下。
支侵陵刚躺下,就看见雨塞晚开门走出去,他也连忙披上衣服跟出去:“塞晚,怎么还不睡?”
雨塞晚回头见是支侵陵,便说道:“领导,我感觉这地方有点不对劲。”
支侵陵眉头一拧,到雨塞晚边上轻声道:“是敌特?”
雨塞晚也是压低声音,却有点咬牙切齿:“叛徒。”
支侵陵抿嘴,良久才道:“有无证据?”
雨塞晚沉重叹息:“我亲耳听闻,亲眼所见。”
支侵陵合上眼,许久缓慢说道:“咱们现在谁也不能信任,咱们两个之间也不能完全信任,我可能是叛徒,你也可能,所以说话都要小心,这是公事,是大事,不能疏忽。我要求的是,不要走漏风声,由着他去,贵阳这边许是有他的同伙,回头到了遵义算总账。注意观察与他亲近之人,但不要打草惊蛇。至于他到底是谁,不必告诉我,我也观察,避免你的诬陷。”
雨塞晚点头:“他的目的我且说了,不然真有问题也不好。他在北京时是要攻击天安门,行动被政务院识破,之后要与我们同来贵州,以便掌握我国这些事情。”
支侵陵回头看一眼,发现屋里有人醒来,灯光下身影摇摆,只是隔着窗户看不清楚,可能是在偷听,二人自然不能大意,就听得支侵陵说道:“塞晚,你是想家了吗?咱们现在是为国家,为了保家卫国,苏修要占领我们土地,美帝是要打垮我们,老蒋也还想着反攻,这样局势里,咱们不就应该为国家多做一点贡献吗?”
雨塞晚哪里不知他的想法,自然迎合道:“到底是我小家子气,没有大局观!”
见那身影不见,似是躺下,支侵陵才松一口气,却犹是放心不下,还是继续扯着话题:“对了,塞晚,你家里是哪里的来着?”
雨塞晚也是依言答道:“我也说不清自己是哪里人,硬要说我是出生在重庆,可我祖籍是河南,祖父那一代定居南京,后来时局动荡,父母搬到武昌,再后来武昌也住不下去,就到了重庆,我就在那里出生。出生几年甲午中日战争、又十几年八国联军侵华,直到辛亥革命后,我萌生了参加革命的念头。。。。。。”
忽然,他话语顿住,不敢再讲,支侵陵也是意识到不对,把他拉得更远些才附耳问道:“那这样算下来你也应该是有个八十岁!就算说谎可不能这样!”
雨塞晚苦笑:“既然说出来我也就不想隐瞒,我实在是八十好几的人,只是某些原因才有这样容貌。”
支侵陵低头沉默片刻,问道:“雨庚是什么人?”
雨塞晚愣怔一下,方才反应过来:“你果然猜出来了。没错,我并没有一个名叫雨庚的叔叔,雨庚,也就是我。”
支侵陵这时身子开始颤抖,良久挤出一句话:“你还记得当初是谁接待进入井冈山的吗?”
“谁?”雨塞晚没想到支侵陵会有如此一问,仔细回想可竟是想不起来,却忽然发觉支侵陵话里含义,脸色大变:“你怎么知道我去过井冈山?”
他去井冈山之事实绝少有人知道,因他逢人所说乃是他之革命自延安起然则支侵陵如何知晓这一事实,不得不耐人寻味。
支侵陵这时抬起头来,雨塞晚才看见他脸上泪痕,忽然一切恍然大悟。
只听得支侵陵言道:“。。。。。。”
第23章 天外天,山外山,人外人
只听得支侵陵言道:“你只道这世上只你一人如此,遂有自暴自弃,或泯然众人之想法,却不想无独有偶,这世间当真有同病相怜之人。”
雨塞晚闻言则激动,甚而要热泪盈眶:“我们这样,也是另类‘同志’。”
支侵陵抹去眼泪,眺望昏沉城市,言道:“你我二人情况不明,暂且不宜宣传,况且有敌特之存在,不能大意。”
雨塞晚深以为然,点头称是,且语云:“你我各自秘密也且不透露,毕竟不知各自根底。”
支侵陵自是没有异议:“这是当然。”
二人又说许多话,这才回转房间,关灯躺下睡觉。
因了在局里养成的习惯,天还未亮众人便起床,见过省政府领导后,便乘车去了遵义。
遵义此地,战国秦汉时属大夜郎国,至唐代始有“遵义”此名,为遵义县,由播州领,自唐末起,播州为杨氏土司世袭统治,至明万历二十八年“平播之役”,改土归流,播州复归中央。
遵义解放,“第五行政督察区”改为遵义专区,后称遵义地区,为省政府派出机构,并以原遵义县城区为基础新建遵义市。
知道要来遵义,局里同志且了解些遵义情况,以免到时眼前一黑,不知情况。
此次他们秘密过来,遵义政府不知,故未有接待之人,况且他们目的,并非遵义市区。
到遵义下车,且找地方住下,小林这才肯问:“您两位领导北京时候非要瞒着我们,不肯通知到底去往何处,现在到了遵义,却终于可以说了吧?”
支侵陵乃道:“之前不肯说,是因为事关重大,北京说了,怕有人说我们牛鬼蛇神,虽不要紧,但耽误中央时间,咱们万死不足惜。”
众人听到这样严重话,都是极度认真起来,不敢放过支侵陵嘴里一个字。
就听他继续说道:“同志们也全知道咱们工作性质,可这么些年来却未曾亲身经历,许多同志可能觉得是浪费时间、资源,倒给国家麻烦。却不知道咱们存在之必要!主席、总理眼光难道比不得我们?天安门上宣布中国人民站起来者并非你我,政务院内宣读国家建设发展者亦无诸位,凭何以为自己皆懂?觉着政务院下设这个局实在没必要。我今日就同你们讲,这次咱们任务非比寻常,真正关乎国家之命脉!主席、总理相信同志们,画圈确认咱们到这边来工作,也是借着‘好人好马上三线’秘密开展。”
这番话唬住众人,他才肯继续下讲:“今次来遵义,正要去海龙囤!同志们可知海龙囤是何地方?”
大多人表示不知,唯有雨塞晚开口言道:“播州土司的城池,也称得上一国之首都。”
支侵陵点头:“正是如此!海龙囤是在遵义附近,听言这边时有怪事发生,不断有人入山不还。入山不还其实并无什么,毕竟山里虫蛇虎狼什么都是有的,可怪就怪在他们失踪地点经调查并无野兽出没痕迹,民兵去看了也一无所获,实在让人费解。”
小林实是受不了他这样长篇大论,急忙催促:“领导,您到底能不能是长话短说?”
支侵陵看他一眼,当真长话短说道:“这件事涉及到咱们局,也是咱们局自成立以来第一次任务,务必完成的漂漂亮亮,让主席放心!”
局里同志全部起立,高声道:“让主席放心!中华人民共和国万岁!”
外面人似是听到喊声,应和般喊道:“主席万岁!共产主义万岁!”
屋里众人相视一笑,在支侵陵宣布整理行装后,各个精神抖擞,全无疲惫模样。
支侵陵无奈提醒:“同志们,这次任务绝非一日两日之功,非要几月上年留在这里不可,倒也不必全副武装……”
小林却是不同意:“领导此言差矣,现在国际形势紧张,谁知道这山沟沟里有没有敌特,有没有破坏革命的,有没有反动势力?这全是未知数,还是全副武装的好!”
雨塞晚深觉有理,向支侵陵说道:“领导,小林这话说得很有道理,咱们必须纠正任何错误,倒也不能遗漏任何好的观点,小林说得对,咱们就要考虑。考虑多了,总比不考虑的好。”
局里大多数同志也都是持同意态度。
支侵陵从善如流,但也不肯坏了规矩:“咱们现在做事都要按规矩来,绝不能随随便便做事,不然要吃大亏!咱们社会主义是讲究公平的,是要投票的,不是口头说说就行的。”
于是,他们就在屋中投票,最后以压倒多数通过小林提议,支侵陵自然不能反对,却也好意提醒:“咱们局里同志大多都是平原来的,对山地实在是不熟悉,到时候千万听村民的话,绝不要擅自行动,不能吃冒险主义、机会主义的大亏!”
歇息一晚,第二天一大早就出发向海龙囤。
是时如何有公共交通去向海龙囤,他们就租下几辆农民驴车,一路晃荡五六小时终于到了山脚下。
平播之役后,海龙囤算作废弃――绝没有个皇帝能接受别人遗留皇宫的,万历皇帝也不例外,满山树木杂草,哪里看得见“雄关漫道”。
未来时局里同志还都兴致很高,到了却又心底失望,年轻者更有表现在脸上的。
见到如此,支侵陵也没说什么冠冕堂皇之话,只是让小林找了老乡,带他们上山。
听得他们是首都来的队伍,老乡可谓热情,实在让人承受不住,还好他们一意孤行是要上山,不然到了甚而住在村里,真不知怎样。
除却局长副局,其实局里同志年纪都不算大,可受过罪的没有几个,走了几步就有顶不住者,虽未唉声叹气,却也差之不远。
雨塞晚道:“当年红军长征,哪里有停?今时国际形势如何,同志们都有预料,像你们这样,如何保家卫国?”
年轻人谁无点志气,被他一击,都是奋力向前。
支侵陵摇头:“空有蛮力,后力不足,又有什么用?”
但不管怎样,赶日落之前,终于是来到海龙囤下,飞虎关前!
第24章 无涯,有涯
飞虎关下有个平台,众人全席地而坐,支侵陵向小林说道:“小林,问一下老乡这里有没有什么情况。”
小林问出些话来,面色有点不好:“领导,老乡说原来村民从七八岁就要上山采东西的,有时候也到这边来,小孩子居多,一直平安无事。可是,几月前开始有孩子在这边走丢,本来以为是强盗山贼什么的,结果民兵来了愣是没找到,又想是不是敌特,也没发现踪迹,丢了差不多四五个孩子,现在家里人都不敢让孩子们上山!”
支侵陵向局里同志说道:“咱们也不是民兵,也不是公安部的,但咱们都是中国人,主席说过,全国各个地方,各族人民都是兄弟,不能偏袒,但能帮助的时候也要帮助,不要大汉族主义。咱们局里也有其他族的,土家族的,维吾尔族的,来到贵州,来到遵义,人民都是看我们是亲人,这样,咱们更应该帮助他们!”
局里同志都是点头,小林言道:“我就是大山里的孩子,更要出力!”
支侵陵先是对小林说道:“这件事先不要告诉老乡。”
又看向雨塞晚:“塞晚是带过兵打仗,又在别的部门里干事,后来是到了我们局里,接下来咱们就跟着塞晚走。”
雨塞晚也不推辞,轻声分析:“村民们既然知道孩子在这里走失,也就应该当时在附近,所以要不惊动他们的情况下带走孩子们,很难。同志们听我分析,不要产生太大情绪,毕竟也不知道真实情况。”
同志们全是屏气凝神,注意听他讲话。
但听得他说道:“依我前言分析,要不让孩子吵闹,无非格杀及昏迷两种,若是当时不见血迹,应当是作昏迷处理。如此,就有下一个问题,就是他或者他们带孩子去了哪里。这个问题押后再议,因为没有太多思路。咱们现在最要探究的是:作案的人数,是个人还是团伙所为?作案者来自哪里,是本地还是外地?作案者身份,是土匪还是敌特、叛徒?作案者动向,是作案后远离还是灯下黑?这些问题不搞清楚,咱们工作就无法顺利进行下去。”
支侵陵问道:“塞晚有什么想法吗?”
雨塞晚皱眉道:“村民们对这大山想必及其熟悉,而这作案者能够多次作案,定然对这里十分了解,就有可能是本地作案。而他们要把孩子藏起来,藏哪里?带走又能去哪里?火车、汽车都没办法坐,除非他们自己是有车的。咱们就按作案者是本地人来说。。。。。。”
他忽然喝道:“趴下!”
众人不解其意,却也依言趴到,而后就是弹雨扫过,有人受伤,唯有带路老乡中弹身亡。
他们各个都是目眦欲裂,恨不得冲出去杀个痛快,可也只能这里趴着。
雨塞晚轻轻抬头看一眼,知道那些人距离较远,应当是叛徒通知才有这样扫射。
知晓这地方不宜多留,他便自作主张说道:“大家快走,趁他们还没有过来!”
支侵陵则严肃道:“大家分开跑,不然绝对出事!”
雨塞晚和支侵陵却在他们逃离后才要动身,雨塞晚更是向支侵陵说道:“这时候我们跟上那个敌特!”
雨塞晚所说之敌特乃是三人结伴中一人,偏偏要上飞虎关,真正暴露于枪口之下,然则终究无人开枪,支侵陵同雨塞晚自然跟上,倒要看看敌特究竟耍些什么手段。
飞虎关前三十六石阶,各个耸高,要攀登实在太慢,幸而局里同志均能吃苦,更是忍耐,终于登顶石阶,到得飞虎关前。
飞虎关说不得雄伟,比之山海、潼关大有不如,可它据险而立,当真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敌特终于没有过来,许是知晓这边是瓮中捉鳖,故而不管不顾,想来叛徒也会监视,自然并无太多担忧。
支侵陵轻按石壁,略微皱眉:“这里,有点不同寻常。”
雨塞晚问道:“领导可是看出什么?”
支侵陵看向身旁四人,除却雨塞晚,皆是年轻人,如何会有人背叛祖国?
心头沉重,倒也不露声色,只是说道:“塞晚在这里可有什么感觉?”
雨塞晚靠近两步,也有异样感觉,却是说不出来,只得摇头:“实在说不出来。”
三人中有个最年轻者,名为蔡浩宇,局里都称他小蔡,也有人调侃他“小菜一碟”。
小蔡上前问道:“局长,你们两个在讨论什么?”
支侵陵回头看向小蔡,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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