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汰!军训教官是我前男友![星际] 完结+番外-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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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挑地在许洇唇边擦过,像是一个不经意的意外。
单宸拉下裤子拉链,对愣愣的Alpha挑眉:“你站在这儿,是打算帮我扶着?”
平心而论,年少时的单宸在感情方面并非什么好人,正是年少气盛、意气风发的年纪,当知道面前的Alpha对无法抵抗自己的信息素时,他便起了点逗弄的心思。
谁都没想到会演变成后面那样,他们每一次的打斗,都变成了留有余地的暧/昧与纠缠,从最开始的亲吻,到拥抱都无法满足的地步。
那次意外让他们在无人区和总部失联了好些天,单宸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对许洇说:“再没有支援,我就只能割肉给你吃了。”
许洇明明受了很重的伤,在听到这话时还是气急道:“那你不如杀了我。”
单宸当然不会这么做,对一个Alpha来说,让他吃自己Jinx的肉存活,不如杀了他来得简单些。
于是单宸打算赌一把,他在外用热火烤熟了变异狼群的肉,自己先试吃了几口,等待一段时间后发现确实没有问题,才带回去喂给了许洇。
他从小到大生活的环境,让他没想到自己未来还有为别人以身涉险的那一天。
他们成功等来了救援。
许洇休养了十天后,依然很虚弱,单宸承认自己是个混蛋,趁着许洇现在打不过他也无法反抗他时,起了不轨的心思。
单宸去许洇家看望他,他挑起许洇的下巴:“小可怜,不是想跟我上/床吗?我满足你。”
“有条件?”这是许洇的第一反应。
“你让让我。”单宸在许洇腺体上落下一吻。
彼时的许洇已经知道了Jinx和自己之间的联系,他明白从第一次见面起,他就无从逃脱了。
他听见自己说:“好。”
平日里他们打起来都是势均力敌,好几次已经擦。枪走/火了,最后都还是停了下来,单宸向来不是屈居人下的性格,许洇作为一个Alpha,侵略更是本能。
最后许洇退了一步,并非他无法反抗,只是因为他清楚,自己非单宸不可,但反过来确实未必。
可他依然愿意满足Jinx的一切要求,对他给到的侵/入也默默承受着。
单宸没有标记他的意思,许洇早就发现了。
单宸做得又凶又狠,用尽一切去占有他,但每每都只是在他的腺体周围擦过,一点没有深入的意思。
许洇没有主动要求什么,他说不出口。
作为一个Alpha,他愿意被单宸按在身下,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
谁也没想到,这一夜春/宵会让他们怀念几十年。
也让单宸无数次庆幸,幸好当初没有进行标记,否则这几十年里许洇要怎么度过?
可许洇不知道这些,他曾经很想听单宸亲口说一句他们是两情相悦,可一直等到单宸身死的消息他也没有听到。
或许他再也听不到了。
再也无法知道,当初的少年对自己有过几分喜欢,还是说,只是为了玩玩。
没人知道,许洇试图自杀过。
他拿刀刺进自己的胸口。可眼看着血越流越多,他又反悔了。
他不是反悔选择死亡,只是突然觉得,应该要在死之前,把原木喜也拉下水才是。
蒋正安上将派人找到了他,说可以扶持他。
许洇借势开始往上爬,他一面深深牢记着单宸当初的梦想,甚至时间越久,他越分不清单宸当初话是不是只是一句玩笑。
那是很久以前,两人训练累了,一起喝酒,单宸捏着啤酒罐,半轻挑半认真地看着他:“我的理想是守护世界和平。”
不论是不是假的,许洇都信了很多年,很多年。
他以单宸的理想为目标,拼命地立下战绩。
他不在意自己身上抹不去的疤痕越来越多,也不在意无数次深陷绝境,只有在死亡的边缘,才能让他真切地感受到,如今活着的,是他许洇这个人。
可一个人活着太苦了,连空气都成了刀子,吸入的每一口都鲜血淋漓。
他在医生的建议下,做了这个手术——mect。
这本是治疗精神类疾病的手术,病患多为从战场上下来创伤应激障碍较为激烈的群体,还有部分是腺体遭受过污染的Alpha或Omega……
唯独没有像他这样没有家族没有精神病史,心理堪称强大的Alpha来做这项手术。
这项手术后治疗完毕比较显著的效果之一便是,患者不会损伤过去的记忆,也不会忘记周围的人和一切,但情绪波动会变得极为单薄。
曾经痛苦的、开心的、绝望的、心动的瞬间,都无法引起术后患者的情绪波动。
包括曾经让他疯狂着魔的某个人或某件事再次出现、再次发生,患者都很难再有强烈的情绪波动。
像是失去了同理心,又像是看破红尘。
如果让许洇来形容说,做完这个手术后,看待身边一切的人和事,都像是隔着一层薄薄的雾,像是一场无声的闹剧,像是过去现在所发生的一切,都与他自己无关一样。
除了单宸……
除了单宸。
术后,许洇情绪上好了很多,医生刻意在他面前提起单宸这个名字时,他也不会再表现出有多痛苦。
可只有许洇知道,他心脏处的抽痛,并没有比术前轻微多少,甚至更为激烈。
好在他已经习惯了。
他习惯自己的心违背着自己的思想,去爱,去想念一个不会归来的人。
他会在闲暇无事没有战事时,用刀尖一笔一划地在胸口刻上某个烂熟于心的名字。
看着鲜血顺着皮肤滑落在洁白的床单上,他会难能觉得痛快。
在晋升为上将的那一年,许洇迎来了一次杀死原木喜的机会,可最后却没有动手。
不是因为原木喜告诉他,单宸还有可能活着。
而是因为杀死原木喜这件事,和单宸当初或许随口一说的理想相悖离,所以他放过了原木喜。
几十年过去了,许洇心口的名字依然鲜艳,他依然做着mect这种极其损伤身体的手术……
他也依然爱他,只是却不再想要重逢。
时间越久,许洇就越是怀疑,当初年少时的那场欢喜,是不是只是他一个人演唱的独角戏,只是一个被他添油加醋了许多华丽装饰的梦境。
想要扶持原缪顶替自己的那年,许洇已经没有当初那么浓烈寻死的想法,但也没有多想活着。
所以他告诉原缪,等你有能力掌控一切的那天,想报复想折磨想怎样都可以,只要别让他活着就好。
几十年的孤寂中,许洇难得升起了一丝期待。
期待他死亡的那天。
许洇不知道死后自己是会在另一个世界和单宸重逢,还是在他去往另一个世界后,藏匿在世界某个角落里的单宸,会捧上一束花前来悼念他——
又或是早就忘了他。
第84章 番外2
突如其来的重逢令许洇措手不及。
虽然他闭着眼睛什么都没看见;但周围有道说话的声音,曾多次出现在他梦里,令他朝思梦想。
随后原缪被余乐带走,书房内只剩下他和笔落在纸张上的沙沙声。
过了很久;这个名为余泞的男人挑起他的下巴:“战名显赫的许洇上将;过去有没有想过;未来有一天会落在我们臭名昭著的海盗手上?”
许洇这才睁开眼;面前的这张面孔带着些许陌生;褪去少年青涩后变得成熟稳重,只是对他说这话时眼尾依然翘着熟悉的轻挑。
许洇心里并没有涌起多少喜悦;他只是在想——
他还活着;真好。
他们对视了良久,余泞的眼神已经演变到他看不透的状态了——如今他也不想看破。
他细细打量着余泞的面容,棱角更为锋利了;眉梢多了一块小疤,头发要比以前长了点……
他后知后觉地,为这几十年拼命活着的自己感到疲惫。
好累啊。
或许他硬撑了这么久,就是为了等待心中重石落地的这一刻。
直到余泞问他:“你有什么想问的吗?”
他顿了许久,有些不知道该问什么,他没什么想知道的。
许久他才想起一件事:“十七年前;是你救的我?”
“是。”
对于这个回答许洇并不意外,或者说就算余泞回答不是,他也没什么感觉。
他只是不合时宜地在想,果然当初年少的欢喜只是他的一场空想吧。
否则何至于这么多年;他都救下了他,也不曾想过见他一面。
他找了那么久,几乎没得到过任何有用的信息。
但他不想再问余泞为什么没有回来找过他;他已经不想知道答案了。
无所谓了不是吗。
不论答案是什么。
余泞在帮他卸脸上的假面,动作轻柔到让许洇有些不适。
卸眼睛上方面泥的时候,许洇眼眸下垂,不经意间瞥见了余泞的大腿,那是余泞腺体的位置。
即便是在当下,在他做了几十次mect手术,腺体已经麻木几近失敏的情况下,他依旧闻得见余泞身上的淡淡薄荷香。
哪怕只是这么注视着腺体,许洇心里都能涌起一股想要占有的冲动。
这就是所谓Alpha对Jinx的本能靠近。
他想起刚刚余泞是有坐轮椅的:“还能治吗?”
他再次被余泞捏起下巴:“左腿就这样了,右腿和常人一样。”
后面便是许久的静谧,两人都没怎么说话,随后余泞叫来一个人,带着他去了卧房。
许洇一走进这个房间,就反应过来这是余泞的卧室。
因为这里的每一寸空气,都包含着Jinx信息素的味道。
他在这个房间里待了好多天,余泞不来见他,他也无所谓,就安静地靠在床上,有人送餐食进来时他就吃上两口。
他也不去问余泞什么意思,关着他做什么,什么时候放他走……
直到大概十多天后,一脸被滋润过头的余乐进来看望了他。
余乐看起来已经忘记了他,他平静地道了声恭喜。
原缪是幸运的。
余乐对他说了很多话,但许洇没什么情绪波动,他心口刻下名字的痕迹依然清晰,一笔一划都有迹可循。
这些年里,心脏处的绵绵疼意对他来说比一日三餐还要熟悉。
他突然想结束这一切了。
好吧,也不是突然想。
只是时机正好。
没多久,余泞便坐着轮椅进来,在床边站起身时险些摔倒,许洇心口蓦得一跳,本能地伸手扶住余泞,手上抓得很用力。
两人维持着这个别扭的姿势没有动弹,许洇已经很多年没有接触他人皮肤的温度了,大多时候,他都戴着手套。
他听见余泞说:“阿洇,我没有忘记你。”
“我一直都记得你。”
“……”
那又怎么样呢?
许洇没有任何表示,他松开余泞,听见余泞亲密地叫着他的名字。
他心口有为余泞说没有忘记他而心悸,但他刻意忽略了,或者说习惯性地忽略着,依旧说出了自己的打算:“我三天后离开。”
余泞像是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反问了一句:“三天后?”
他嗯了一声,转而移开目光。
余泞没有同意他离开的说法,只是语气不复温和:“你好好休息。”
许洇三天后才知道原缪抛下他带着余乐率先回到第一星系的消息,还是原缪主动发来的消息。
收到这条消息时,余泞就在身边,许洇神色没什么波动,余泞也没打算瞒他多久。
“你就在这里待着,哪里都别想去。”
今天的余泞没有再做轮椅,走起路来和平常人一般无二,没什么大问题。
许洇不知道余泞想做什么,随口应了一声好。
这般僵持了一周,余泞每天都来,但两人说过的话俩掌都能数的过来。
不是许洇故意这样,只是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不知道他们之间还有什么话可说。
你看,把他关在这里有什么用呢?
他们如今也不比陌生人熟悉多少,一言一行都带着生疏。
他们无话可说。
几十年的岁月里,他们也只相伴了短短几个月而已,面对四十多年这道巨大的鸿沟,要怎么跨过去呢。
余泞再一次踏入了卧室,他当着许洇的面脱下衣服,满身疲惫地进了浴室。
许洇看见了手臂上的血,在他洗完澡出来后,手臂上的伤口依然醒目。
“你怎么了?”
似乎没想到许洇会开口询问,余泞顿了两秒:“今天我去了总都星球,被你之前想要交易的那个江赐算计了。”
许洇没问他下总都做什么:“你应该包扎一下。”
“……不需要。”
许洇没再说什么,只是心脏疼得更厉害了些。
余泞穿好睡衣,将纽扣系到第三颗,衣领松松垮垮地荡着,露出他精练的胸膛。
“我今晚睡这里。”
他说:“这是你的卧室。”
余泞本就该睡在这里,不该出现的人是他。
余泞似乎是真的累了,掀开被褥就在许洇身边躺下。
近距离地经受着余泞信息素的安抚,许洇竟然也多了些困意,他缓缓闭上眼睛。
再醒来时,他发现自己被牢牢禁锢在一个温热的怀抱里,Jinx的脑袋就埋在他的锁骨处。
许洇一时有些僵住了,因为他被什么抵住了。
“早安。”余泞很自然地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早安。”
余泞依旧没有放开他,一只手在许洇腰侧摩挲着:“我一直没问过,你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
“葡萄。”
“很甜……那我呢?”
作为Jinx,他闻不到自己的信息素。
“……”许洇沉默了一会儿,“柠檬酒。”
其实余泞信息素的主调是薄荷味,但薄荷太凉,许洇更喜欢淡淡的尾调。
余泞的唇贴着许洇的脖侧,再差一点就可以碰到Alpha的腺体。
Alpha似乎不太习惯别靠得这么近,浑身都有些绷紧,但却没有任何反抗的意思。
余泞往前抵了抵:“其实我也不必问你——”
“只要我标记你……或者你标记我,我都可以闻到你的信息素。”
许洇眸色微动,但依然没有说什么。
余泞不喜欢他这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他捏起许洇的下巴,狠狠地吻了上去。
他早就想这么干了,在见到许洇的第一眼。
Alpha吃痛闷哼一声,抬手推了下余泞。
余泞忍了这么多天,终于被许洇这么一个小动作给气到了。
他擒住许洇的两只手腕别在头顶,不许他有任何反抗,吻得又狠又急,像是要掠夺掉对方口腔中的每一丝空气。
许洇几乎有些窒息,意识模糊间,他甚至想就这么走掉也不错。
说不定余泞会火化掉他,再给他买一块墓地。
说不定还会念及旧情,偶尔来墓前看看他。
余泞在许洇失去意识前离开了他的唇,但手依然被禁锢着,他的十指随意地张开,再随着余泞越见下移的吻无意识地蜷缩着。
接下来的动作不方便再箍着许洇,余泞松开了他的手。他的吻一路滑落,吻遍了所有在梦里出现过的地方,许洇这次什么都没做,双手依然保持着被余泞禁锢时的姿势,摊在头顶。
余泞起身,他不喜欢许洇这样一幅任君采劼的样子,又或是说无所谓的样子。
他轻吐出一口气,翻身下了床:“我去洗漱。”
这一洗漱就是一个小时,许洇自然清楚余泞在做什么。
他也有反应,但许洇清楚,这只是Alpha受到Jinx挑拨时最原始的冲动。
浴室里水声断断续续,作为一名顶级Alpha,许洇能清楚地听见里面的动静,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余泞并没有将浴室门关严实。
许洇甚至能听见余泞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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