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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精和小书生 完结+番外-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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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从后紧紧抱住。
“相公,刚刚吓死我了,我以为我就要死在这儿了。”
“你吓死我了!我以为你已经死了呢。”陶丛从他怀里挣开,转身红着眼眶上下打量着眼前蓬头垢面的人。
他知道白柔柔是神仙,不会死,可跑过来时他又忍不住想,万一白柔柔睡着了,就偏没听到着火的声音,给呛死了怎么啊。
想到这儿,陶丛心里像被无数马蹄踏过一般,闷痛而慌乱。
看着快哭断气的陶丛,白柔柔心里瞬时慌了起来。
这火是他放的,可想跟陶丛睡在一块儿也是真的。
他没想到陶丛会是这样的反应。
“相公,我错了,我以后不让你担心了。”白柔柔把陶丛抱进怀里,他俯身贴在陶丛耳边诚恳认错,嘴唇摩挲着陶丛的耳廓,像是在与情人说些喃喃情话。
两人抱得严丝合缝,过了不知多久,白柔柔抽了一口凉气,委屈道,“相公,你刚刚把我撞倒时,我的尾巴给蹭破了,我有点疼。”
听到这个,陶丛立马松开白柔柔,小手摸到他屁股后面,从外衫里摸进去,找到那条毛茸茸的大尾巴后,轻手轻脚地将它掏出来。
“破皮了,毛也蹭掉了,都秃了。”陶丛心疼地捋了捋他伤口周围粘上鲜血的毛儿,不等他再往下问,白柔柔又胡搅蛮缠了起来。
“你只关心我的尾巴,就不问我疼不疼。”白柔柔看着眼睛里只有那一团大尾巴的陶丛,埋怨声后,吃味地把自己的尾巴从他手里甩开,转过身后,把自己的脸放到了陶丛原正托着尾巴的手里。
“说得跟尾巴不是你身上的一块儿肉似的。”陶丛被他逗得笑出了声,无奈看了一眼撒泼打混的白柔柔后,揉了揉他的头发,给他把尾巴藏好,牵着那只骨节分明的手回了自己屋里。
一进来,白柔柔生怕陶丛再把他给赶出去,麻利地把门给上了锁。
“相公,我想和你睡。”
闹了这么一出,陶丛也万万不敢再让白柔柔独自在屋里,他轻声应了一句,而后拿出药瓶把白柔柔拉到床上准备给他上药。
白柔柔想起一出是一出来,白天刚拿到衣服时,恨不得立马穿上出去显摆,这会儿躺到床上,说什么也要把衣服全给扒下来,陶丛好说歹说,最后还是拿“如果全脱光了今晚就不许上床”来做威胁,才勉强让他只脱了个裤子。
床上这狐狸只披着件外衫松散地趴在床上,两条长腿线条流畅肌肉紧实,劲瘦的腰宛如蓄势待发的豹子那般,有种野性而又危险的美感。
“相公?怎么不上药了?”长发披散在白柔柔的肩头,他一回眸,几缕青丝落下,半遮半掩间,眼睛里似是有小勾子一般,钓得陶丛面红心痒。
“你,你转过去,不许看我。”眼前这男人的身体仿佛处处都能将他勾引,陶丛埋下头,眼观鼻鼻观心,凭印象去摸那条大尾巴。
“啧——”
摸到那尾巴之后,白柔柔轻轻出声,陶丛没理会他,揉了揉手中的尾巴,皱起了眉暗自腹诽,“怎么毛少了这么多,还变硬了。”
陶丛不解,缓缓抬头,看清手里握着的东西后,慌忙撒手,小脸刷地红了个透彻,“你你你,你什么时候转过身的!我没让你转,你就许转过来。”
“我以为相公要与妾身做那档子事的,原来不是啊。”
白柔柔坐起身,盘着腿大啦啦地敞着鸟,身后那条尾巴蔫蔫地落在床上,头上的耳朵不知何时冒了出来,软乎乎地耷拉着,跟个霜打的茄子一样。
如果不是他胯间那东西硬挺挺地竖着,陶丛真就信了他的邪。
陶丛两手捂住自己的脸,呆呆地转过头抖着声音对他说道,“你把衣服穿上。”
“不穿,难受。”
“我想相公像晨时那样帮帮妾身。”白柔柔悄无声息地凑了过来,不等陶丛躲闪,一把抱住陶丛的腰。他看着陶丛那张红润的嘴唇,眼睛里的欲望汹涌,不多忍耐,低头便吻了上去。
陶丛被突如其来的吻吓愣了神,他瞪圆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如此近距离的这张脸,脑子一白,竟突然感叹这狐狸的睫毛原来这么长,难怪平时被这双眼睛看着时自己总要脸红。
白柔柔感到那束震惊的目光,他抬眸一笑,含住陶丛上唇那枚小巧的唇珠轻轻一吸,舌尖便轻而易举地探入了陶丛口中。放肆扫荡过后,陶丛的呼吸渐渐粗重,半阖的眼睛早已失神,身子软得只能凭借腰间那只胳膊撑着才不至于狼狈滑下。
“唔唔……柔柔……”
舌头被人含住吮吸,空气被一寸寸掠夺的恐惧使他下意识地攥着白柔柔的胳膊不敢放开。
他像是漂浮在海上将要溺亡之人,而白柔柔就是无垠海面上唯一的一块浮木。
“相公乖,我们躺下。”
两人面对面躺到床上,白柔柔迫不及待地握上了陶丛那只清瘦的手附到了自己胯间。
那孽根似是感到了渴望已久的触碰,被攥上的瞬间,竟又涨了许多。
“烫……”
陶丛想躲,却被白柔柔握着手腕抓了回来,他将自己的东西卡到陶丛食指与中指的指缝里滑动,另一只手钻进陶丛的衣衫里握上了也已经硬起的小家伙。
“相公,你也硬了。”
第七章
昨晚随白柔柔折腾了半宿,今日醒来后,陶丛只觉自己的手腕酸得像是抄了半部诗经一般,抬都抬不起来。
他收拾好,床上那人还正睡得酣甜,“臭狐狸,竟会捣乱。”嘟囔了一句,却莫名想起了昨晚那场荒唐,勾人的喘息声犹在耳畔,陶丛红了脸,暗搓搓瞪了他一眼后,拿著书跑到窗边打算晨读。
离殿试还有六日,随白柔柔胡闹了两天,往后须得把消磨的时间补回来才是。
书刚翻开,床上却又传来了动静。陶丛长叹一声没忍住看了过去,白柔柔跟只幼兽一般,闭着眼睛哼哼唧唧地往身旁早已凉了的被窝里钻。
“相公……相公……”
“在这儿。”
白柔柔摸不着人急忙坐起,听到回应后才安稳下来,不情不愿地揉着耳朵爬下了床,刚睁开眼睛,就与看过来的陶丛撞了个正着。
他嫌热没穿衣裳,刚睡醒又火气旺盛,这会儿挺着根棍子朝陶丛跑来,吓得陶丛一本书啪地甩了过去。
“……相公,你打我?”白柔柔委屈巴巴地瞥了眼自己依旧挺立的小鸟,确认没折之后,又故作娇弱地向陶丛撒娇,“相公,疼,揉揉。”
“你再胡闹,我就把你扔出去了!”陶丛别过脸不去看他,耳根红得跟熟透的樱桃似的,“再过几日便是殿试,若我未能取得功名,你便只能随我回晋州了。”
“晋州在哪儿?”白柔柔抖着耳朵歪过头问道。
“是我的家乡。”
白柔柔听后眼睛一亮,大步向窗前走去,他坐到塌上,手脚并用将陶丛紧紧圈进怀里,下巴垫到怀中人的肩上,凑近他的耳边用气音问,“相公可是要带我去见公婆?”
“错,是晋州尚未兴起男风,你随我回去,只能一辈子做我的狐狸。可若能在京都就职,等我那日攒下银两,娶你过门,你便,你便是与我在同一户籍上的妻。”
听罢,白柔柔眼睛里瞬时闪出星星碎光,他把脸埋进陶丛的颈窝,胳膊将怀中人抱得更紧,声音低低的,听起来让人忍不住去哄一哄他,“你是答应要娶我了?”
陶丛笑笑,语气轻柔却又坚定,“此事还需再议。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三媒六聘十里红妆,你以男儿身跟着我,这些我不能差下。”
说完,陶丛侧过头,不熟练地抬手摸了摸白柔柔耷拉下去的耳朵,往他额头上落下一吻,“若下了聘,便不能再悔,你可想好了?”
“见到相公的第一眼,我就把往后的日子全想好了。”
“上穷碧落下黄泉,除非魄散魂灭才能把我俩分开。”
这几日的甜言蜜语听得耳朵都起了茧,可此时听到这般誓约,陶丛还是羞得急忙躲闪。他转过头抿唇偷笑,眉眼弯弯骂了一句,“油嘴滑舌。”
虽与他说了殿试的重要性,可白柔柔依旧是耐不住性子,陶丛一时半会儿不理会他,便蹭到人家跟前轻重都要撩拨两下。
“不许再捣乱了。”看着纸上突然冒出来的大尾巴,陶丛捏了捏手里的笔杆,皱起了眉头。
化作狐形的白柔柔懒洋洋地趴在桌上,前爪挡着桌上的书,尾巴遮着陶丛正写的字,听到头顶传来的呵斥,不仅没有起来,反倒在桌子上打了个滚,露着肚皮媚眼如丝地盯着撅着嘴巴生闷气的陶丛看。
一人一狐僵持半晌,最后还是陶丛先败下阵来,“来腿上睡会儿,等我写完这篇文章,我们出去转转。”
得到承诺的白柔柔抻了抻身子,打了个哈欠,弓着腰挪到了陶丛的腿上。
两人这般过了几天,转眼便到了殿试的日子。七月十五,千千考生云集京都,赴这场关乎前程命运的考试。
头晚,陶丛将第二日要穿的衣裳理好,躺到床上辗转难眠,白柔柔察觉到他的不安,化出尾巴塞进了他的手里为他舒缓。
“相公在想什么?”夜色昏沉,室内只有一缕月光穿过窗隙漏了进来,白柔柔低头看着陶丛,眼睛亮得比天边的满月还要皎洁。
“想明天的事。”陶丛往白柔柔怀里靠了靠,手指把那尾巴越绞越紧,“踏入皇宫,便是进了一个牢笼,其中风谲云诡尔虞我诈,一步错步步错,我一向不善言辞,更不懂如何与人攀谈……”
“我有些怕。”
白柔柔一边理着陶丛的头发,一边暗自琢磨着些事情,等陶丛停下,他恍然收神,拍了拍怀里人的后背,笑着哄慰道,“相公不怕,明日我便化成一枚玉佩,你将我系到腰间,我随你进宫。”
“虽说妾身是个小妖,可保护相公安然无恙,还是绰有余焉。”
“那便多谢了。”
将陶丛哄睡着后,白柔柔悄悄起身出了客栈。刚听陶丛说起皇宫,尘封在脑海中的谜题似乎有了头绪。
他从遇到陶丛时起,便再没想过与他分开,可陶丛终究是个凡人,要生生世世都在一起,只有成仙这一条路可以选择。
凡人升仙,闻所未闻。唯一一个办法,便是拿到穷奇手中的神官录,直接将陶丛的名字写上再与个一官半职便可。
他要找到穷奇,要做场与虎谋皮的交易,可自从在塔里找出穷奇的封印图阵,便再也寻不到有关他的一点痕迹。
白柔柔看着掌心若隐若现的金色图阵,心里隐约浮现出了一个答案。
穷奇就是那个皇帝。
第八章
一道霞光划破天际,星空落幕,天边渐渐泛起了鱼肚白。
白柔柔披着夜色出门,踏着晨曦而归,回到房间,床上的人依旧是他出去时的姿势。
驱了驱身上的凉气,他轻手轻脚上床将陶丛揽进了怀里。怀中人睡得似乎很不安稳,纤长的睫毛簌簌抖动,眉心还拧着一个小疙瘩。
“想什么呢,愁成这样。”白柔柔看着那个小疙瘩很是碍眼,他伸出食指点在上面,揉了好久,直到这个小疙瘩被他抚平,才心满意足地收回了手。
“这样才好看。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担心。”
看着陶丛舒展来的眉目,白柔柔眼睛里的情意宛如晨间松林里的浓雾那般,怎么都挥散不去。他勾起唇角,嘴边露出了两颗小尖牙,看着枕边人笑了好久,直到陶丛不安地动起胳膊,他才回神,连忙变出尾巴送到了陶丛手里。
闻到熟悉的味道,陶丛用脸蹭了蹭大尾巴后,直接将脸埋进了厚厚的毛里。陶丛这一套动作看得白柔柔心尖直颤,身下那东西也倏地立了起来。
忍着欲望被相公揉捏了将近半个时辰,终于在太阳露出半边时,这“登徒子”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
“柔柔……”陶丛还没睁眼,嘴里就嘟嘟囔囔喊着白柔柔的名字,“柔柔,该醒了,一会儿要考试了。”
“是,相公,妾身这就起。”白柔柔抽动了两下陶丛怀里紧抱着尾巴,言笑宴宴地调笑这眯瞪小人儿。
“你别乱动……你今日怎起得这么早?”平日里要睡到日上三竿的人,今天卯时便这么精神,也难怪陶丛感到惊奇。
听到陶丛这么问,白柔柔不乐意地撇下了嘴,“我在相公心里,难道就是个贪睡爱吃的懒蛋吗?相公好不讲理。”说着,他坐起身,挪到正穿衣服的陶丛身后,两手不老实地摸进了人家刚系好的衣襟里。
“故作娇嗔。”陶丛像是已经习惯了身上时不时冒出来两只不安分的手,他把白柔柔的手从衣服里拿出来,脸都不侧一下地训他,“你再这般,我可就不带你去了。”
“不行。”
“那你快些收拾,不许捣乱。”
整好衣衫,束上发冠,陶丛摸着娘亲给他做的新衣裳,早起时听白柔柔插科打诨暂时忘了的焦虑此刻瞬间冒了出来。
“柔柔,你看我的簪子,正不正?”
“正。”
“衣衫呢?整不整齐?”
“相当整齐。”
“那……”陶丛还想再问,嘴巴却被人给堵住了。
唇舌纠缠,津液互换,一吻终了,陶丛红了脸,愣了神。
“相公总是杞人忧天,你相貌堂堂,才能绝艳,慌得该是旁人才对。”说罢,白柔柔看着陶丛泛着水光的唇,没忍住又啄了一口。
“你你,都什么时候了,还这般孟浪。”
陶丛从他怀里挣开,气呼呼地转身走向塌前,将这好色鬼甩在后面不再理会。
“好相公,是我错了,以后不再了。”白柔柔就不能离开陶丛片刻,少待一会儿就像鱼离了水一样,弹动不止。
白柔柔还没蹭过去,门口传来的敲门声就将他抬起的手啪地拍了下来,“小公子,该启程了,再不走就迟了。”
“多谢,这就走了。”陶丛应了一声,慌慌张张扯着白柔柔的手腕往身后拽,“快变,我给你看着人。”
“相公想让妾身变成什么?”白柔柔不嫌事大,悠悠问道。
“小狐狸模样的玉佩。”陶丛没空与他掰扯,匆忙回完,只觉手里紧实的皮肤触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枚冰冰凉凉的白玉佩。
第九章
烈日高照,皇宫外墙上的琉璃瓦在日光的照耀下滚出刺眼白光,朱漆门前三十二位考生分列两行,御林军一一盘查过后,宫墙上站着的大太监拂尘一甩,朝宫内尖声喊道:“贡士入宫!”
宫道叠叠,两侧的高墙直耸入云将头顶的天划成了窄窄的一条,宽厚的墙体密不透风,像是人走过后便会自动合起,要断了他们的后路一般,压得人喘不上气来。
陶丛走在队中,低着头专心致志看着脚下,他面上不露声色,手心却早已被汗水浸湿。
一踏入宫门,他便生了要逃走的念头,可余光撇到腰间的玉佩,心中的惶恐便被强压了下去。
他要考取功名,要赶快娶柔柔过门。
一行人步入大殿,低眉顺眼拜见过那位坐在龙椅上年轻的帝王后,各自由小太监带引入位。
铜锣声响,皇上身旁的礼部侍郎展开圣旨,朗声宣奏出了今年的试题。
时辰到,燃香计时,众人再拜后,提笔开始答题。
陶丛的坐处如他所盼,远离宝座台,十八位最末,刚好隐于角落。
听完试题,陶丛深呼了口气,瞪了瞪眼睛,四肢的僵硬有了缓和,他掏出帕子擦去手心的汗,放帕子时,指尖碰到腰间那枚冰凉的玉佩,摩挲片刻,丝丝凉意自掌心传来,像行于酷暑之地猛地饮下一碗带冰的水一样,将他解救于危难之中。
大殿静谧悄然,空气中只剩笔尖与宣纸摩擦发出的簌簌声。
香尽火灭,殿试结束。
等小太监把自己面前的考卷收走,陶丛悄悄捏了捏已经坐得有些发麻的腿随着众人缓缓起身,退场前向天子跪别,他正要松一口气,抬头却倏地对上了端坐在龙椅上的那人。
面貌清俊,身姿挺拔,若不是那明黄色龙袍在身,这出世的气质活脱像位从他们文苑里走出来的才绝公子。
可这皇帝眉头紧锁,薄薄的唇抿成了一条线,似是有心结难疏。
当上了皇帝也会有烦心事吗?
看着模样俊秀的皇上,陶丛跪在地上竟晃了神,直到徐榆林从他身边走过时推了他一把,这才回过神,慌忙起身快步跟上了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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