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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深清浅时 [出版]-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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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弘和替程渡抱不平:“这么说还是你们小陈总高攀了?”
  米秋皱眉:“胡说什么!我们小陈总也超级厉害的好吗?门当户对旗鼓相当!”
  谢弘和看了眼程渡的脸色,忽然收了声。
  程渡似乎并不吃惊,好像早就知道了陈清欢有男朋友这件事,怪不得自己每次提起陈清欢,他会是那种态度。
  萧云醒等红绿灯的时候就看到陈清欢了。
  她和一群人站在瑟瑟的晚风中,穿了件及膝的羊绒大衣,身姿纤细又笔直,看到他的一瞬间,眼神湛然而明亮,好像已经在那里等了许久,等他来接她。
  从小到大,好像一直都是他在等她,等她上学,等她毕业,等她长大,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渐渐变成了她等他。
  那么没耐心的一个人,却从来没有因为等他而不耐烦发过脾气。
  或许,萧云醒这三个字在她这里,永远都是个例外。
  上了车,陈清欢把手放在空调出风口吹着暖风抱怨:“今天又降温了。
  萧云醒一手开车,一手把她的手包进掌心里暖着,忽然开口:“我可能要出差一段时间。”
  他明显感觉到掌心里的那双手一颤,继而她的反应让他莫名心疼。
  没问他去多久去哪里去干什么,只是垂下眉眼沉默了会儿,很快收拾好低落情绪,抬头对他笑:“好。”
  他忽然想抱抱她,什么都不做,就简简单单地把她抱在怀里。
  他忍了忍,握紧手中的方向盘。
  从车上下来,两人往电梯口走,他忽然停下脚步,一转身把她带进怀里。
  萧云醒如约给陈清欢做了一顿大餐补身体之后,便出差去了,陈清欢的生活好像一下子无聊了起来,上班加班之余,便是宅在家里百无聊赖。
  陈慕白和顾九思约会回来后,看到沙发上一坐一躺的姐弟俩很是惊奇。
  当陈慕白第十七次看向半躺在沙发上的陈清欢时,终于忍不住开口:“今天圣诞节。”
  “嗯。”
  “不用约会?”
  嗯。“你最近好像在家待的时间比较长。”
  “嗯。”
  “吵架了?”
  “没有。”
  “那就是分手了。”
  陈清欢敷衍了几句后,终于舍得把视线从无聊的电视节目中收回来瞪他:“云醒哥哥忙。”
  陈慕白不以为然:“男人说忙都是借口,说来听听你男朋友最近在忙什么?”
  “不知道。”
  “不知道?”
  “涉密,不能说的。”
  “你问也不说?
  “我为什么要问他?爸爸,知道得太多会有麻烦的。
  “你就真的不想知道?”
  “不想。”
  “说不定他在陪别的女人。”
  “他又不是你。”
  “我怎么了?”
  “你劣迹斑斑啊,年轻的时候花名在外,老了不是还要潜我来着?
  顾九思听着两人没什么营养的对话,无奈地摇头。
  陈慕白说不过陈清欢,掉转枪口炮轰小儿子。“陈清玄,你不用陪女朋友过节吗?
  陈清玄意识到危险,立刻正襟危坐:“我没有女朋友。”
  “你还知道你没有女朋友啊?你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
  陈清玄泪流满面,这…对儿子和女儿的恋爱情况也太区别对待了吧。
  过了元旦,萧云醒还没有回来,他似乎更忙了,两人之间的联系也越来越少,而陈清欢似乎也已经开始适应,不再“怼”天“怼”地“怼”空气。
  这天她定了闹钟,特意起了个大早,盘腿坐在床上干正事。
  陈清欢这些年从她母亲那里学了不少东西,占ト便是其一。当年的赌王顾家渐渐地不再被人提起,可赌王顾过的衣钵却一代代传承下来。
  萧云醒凌晨四点多才睡,醒来的时候手机里躺着陈清欢发来的一条消息
  早上我翻了下皇历,今日宜鹰击长空,宜上青天揽明月,宣扶摇直上九万里。
  他看着短短的几行文字笑,其实他没跟她说过是今天,大概她也是隐隐约约猜到的。
  上次联系还停留在三天前的凌晨,她刚加完班准备睡了,他才刚开始,又会是一个通宵。
  他最近时而上网受限,经常不能及时回复她,她也耐心等着。
  现在的小丫头已经能够独当一面,在业界如鱼得水,一点儿都没辱没陈慕白和顾九思的名头。
  她说,她想他。
  他何尝不想她,他的工作平时还好,两人基本每天会见一面,忙起来的时候就会几个星期都见不着一面,就像这次,项目时间紧任务重,而他的阵地也从指挥控制中心搬到了发射基地,荒无人烟的地方。每天加完班,往外面看去,天寒地冻,万物凋零,什么都没有,只有耳边鸣作响的寒风,那一刻,荒凉、孤寂、思念便汹涌而至,藤蔓般无休止地疯长,蔓延,紧紧缠绕着他的心,让他疯狂地想念那个叫陈清欢的女人。
  思念总是不动声色地在心底积聚。
  她不再是那个高兴就笑、不高兴就哭的小头了,虽说有时候还是要他哄,可她也渐渐学会了理解和包容,能见面固然开心,不能见面的时候也不会打扰他,他的工作保密性高,他不说,她也不同,可她那么聪明,有时候能自己猜到。
  她说完想他之后,大概是怕他为难,又叽叽喳喳地说起了别的:“你有没有收到我给你的东西?
  萧云醒又笑:“收到了。”
  几天前他有同事过来,带给他一个纸箱,里面是一罐糖,还是她自己喜欢的果味。
  陈清欢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人生哪,太苦,给你几颗糖,够不够甜?不够的话我还可以再说点甜言蜜语哄你。”
  他无声地笑着,就听到电话那端她郑重其事的声音。
  “云醒哥哥,我爱你。”
  他的心跳瞬间漏了几拍。
  她已经好多年没有叫过这个称呼了。
  他低头揉了揉轻薄的眼皮,不愧是陈清欢啊,一句话就让他心动得想落泪。
  岁月变迁带来的成长残酷又现实,可她的心志一如往昔,这声云醒哥哥伴随了他这么多年。
  岁月愈长,情意愈浓。
  都说女人自带三分水,想温柔随时温柔得起来,陈清欢便是如此。
  温柔起来的陈清欢让他心跳加速。
  古人说的“别后月余,殊深驰系。违日久,念殊”,原来是这种滋味。
  韩京墨远远就看到萧云醒站在窗前打电话,不知道那边说了什么,他眉目格外温和,忽然勾唇笑了起来,真的是万千繁华都失了颜色。
  他还从来没见过那么温柔的萧云醒。
  算一算,他们认识好多年了,这么多年下来,萧云醒依旧眉目清俊,岁月除了给了他魅力的加持外,未曾留下一丝丝的痕迹。
  萧云醒挂了电话之后一直仰头看着窗外的天空,黑漆漆一片,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一向内敛持重,难得有情绪外露的时候,勾起了韩京墨的兴致。
  韩京墨本打算再偷窥一会儿,萧云醒却忽然淡淡抬眼看过来,眉宇间早已恢复了一片清冷。
  耳边似乎还能听到刚才电话那端的小丫头撒娇卖萌的声音,察觉到对方热烈的视线才出声问:“怎么了?”
  韩京墨乐不可支:“我才要问你怎么了呢。”
  萧云醒又抬头看向窗外漆黑的天幕。
  韩京墨也跟着看过去,可什么都没有。
  “在看什么?
  “看星星。”
  韩京墨瞪大眼睛也没看到:“哪里有星星啊?”
  这次过了许久,他才听到萧云醒用温柔低沉的声音回答:“我心中有个人,眼中便能看到那颗星,她在我心中闪耀璀璨,不陨不落。”
  萧云醒说完之后,韩京墨忽然安静了许久。
  萧云醒侧目:“你在想谁?”
  韩京墨的眼底掺杂着一些不知名的情绪:“没想谁。”
  萧云醒难得八卦,扫了眼他口袋里露出的一角香烟盒:“你为什么总是随身带着一包茶花?”
  韩京墨从兜里摸出那盒香烟,低头摩挲着:“归有光说,‘山茶孕奇质,绿叶凝深浓。往往开红花,偏在白雪中。虽具富贵资,而非妖冶容。岁寒无后凋,亦自当春风。吾将定花品,以此拟三公。梅君特素洁,乃与夷叔同’。我有一个认识的人,特别像茶花。以前的茶花烟盒上印着一句
  诗,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其实我更喜欢后面两句,天涯明月新,朝暮最相思。”
  他故作深沉地等了半天,都不见萧云醒再开口。
  韩京墨绷不住了:“你为什么不问问我那个人是谁?”
  萧云醒面无表情:“我不想知道。”
  韩京墨摇晃着脑袋:“哈哈哈,你问了我也不会告诉你!好奇死你!
  “田汨汨。”萧云醒忽然开口吐出三个字。
  韩京墨有些傻眼:“你怎么知道…”
  萧云醒看他一眼,转身走了。
  韩京墨气得在原地跳脚:“萧云醒,和你做朋友真没意思!”
  闹完之后两人去茶水间倒咖啡准备继续熬夜。
  韩京墨喝口咖啡叹口气:“哎,再这么下去,别说要抓个设计师祭天啊,我自己都要祭了我自己了!说真的咱们这行啊,又苦又累,事多钱少论资排辈熬资历,有家企业想挖我都出到这个了,我都能抵制住诱惑继续报效祖国,我都被自己感动了。”
  不知道萧云醒是在说正话还是反话,他竟然点了点头,一副赞同的模样:“是挺让人感动的。”
  韩京墨翻了个白眼之后,忽然正色道:“你紧张吗?”
  萧云醒看他一眼:“什么?”
  韩京墨飞快且模糊地哪出几个字:“万一发射失败…
  越是临近那个日子,他身边的人多多少少都会表现出一丝丝浮躁焦虑,
  只有萧云醒是个例外。
  萧云醒想了下:“小的时候,我父亲给我讲过很多历史人物,其中有一位我印象深刻。清朝出过一位两代帝师,叫翁同,他认为自古以来成事者、越是遇到大事,越要心静如水,处乱不惊,每临大事有静气,成大事者要有静气。
  恰好有个同事进来倒水,看到京墨的样子吓了一跳:“你为什么这么看着他?
  韩京墨笑了笑:“你不觉得萧云醒很可怕吗?
  云醒就知道,韩京墨的正经也撑不过三分钟。
  那人开玩笑:“哪里可怕?好看得可怕?”
  韩京墨作高深地开口:“心性坚定非常人。”
  萧云醒懒得理他。
  韩京墨捏着糖包顺口问:“要放糖吗?”
  从刚才开始就压不住嘴角上翘的某人回答:“不放,够甜了。”
  韩京墨立刻扔了糖包不干了:“哟!萧云醒,我郑重提醒你,在这个单身狗遍地的地方,你这么肆无忌惮地秀恩爱是会挨打的!”
  萧云醒看他一眼,端着咖啡走了。
  韩京墨后来追到他的座位:“哎,你这里有糖啊,正好给我吃块补充下体力。”
  萧云醒没来得及阻止,眼看着他就撕开了:“你…”
  “我去!怎么是空的,无良商家啊,不对,怎么有张纸…”
  韩京墨看了一眼就和糖纸一起塞回糖罐里,还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你这是跟我表白?!我事先声明啊,我可是直的!直得不能再直了!虽然我承认你确实很优秀,但是我…如果你实在要争取的话,我也是可以考虑一下的……”
  萧云醒无语:“我考虑不了!不是我写的!”
  “陈清欢给你的啊?真有心计…还有,这是什么,红色的,喜糖?也真是没谁了,这是在暗示什么?求婚?也太不持了吧?”说着又要开看看里面写了什么,结果被萧云醒揪着衣领扔了出去。看着两位神仙打架的芸芸众生缩在一旁慧题发抖,纷纷得出结论萧神仙桌上的那罐糖不能碰,谁碰谁死!
  那颗红色的糖被萧云醒自己打开,这张里面有著名——雨醉。
  他微微一怔,继而无奈地笑起来。
  有段时间陈清欢非要闹着陈慕白改名字,陈慕白问她要改成什么,她说要叫陈雨醉,陈慕白问为什么,她是怎么说的来着?
  想起来了,她一脸向往地说云对雨,醒对醉,这样她和云醒哥哥就有了情侣名,别人一看到他们俩就知道是一对。
  气得陈慕白跳脚,丢下一句“除非我死”,陈清欢眨着大眼睛特别认
  真地问他什么时候死,陈慕白改口“我死了都不行”!
  后来陈清欢死缠烂打“你又没有问过我的意见怎么就决定了我的名字”。
  萧云醒过了许久才回神,又看了眼手机,不由失笑。
  那就,扶摇直上九万里吧。
  快了,清欢,过了今天,他就能回去了。
  做最后准备工作时,韩京墨忽然偷偷碰他一下,压低声音开口:“听说发射那一刻许愿会特别灵,你有什么愿望吗?”
  萧云醒忍不住笑:“有。”
  “笑什么啊。”韩京墨好奇,“说来听听。”
  “希望我的小姑娘现在是个无法无天的小姑娘,再过十几年是个无法无天的阿姨,以后老了是个无法无天的老太太,一辈子无法无天。”
  大概他失态的样子吓到了韩京墨,韩京墨用一副见鬼的表情看他,怀疑这荒山野岭的他怕是撞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陈清欢今天早上起得很早,财年要结束了,她今天要给美国总部那边做汇报,连续准备了半个月,这几天一直在熬夜,起床气尤其严重,吃了早饭到了公司,身上还环绕着迫人的戾气,气场全开,颇有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架势。
  几个下属躲在角落瑟瑟发抖。
  “感受到陈总身后千军万马的气势了吗?”
  “感…感受到了…美得杀气腾腾…果然是食物链顶端的王者…这气场…又美又飒…可温婉可知性,可妖媚可霸气,总之,不可驾取也。
  “陈总又要去横扫千军了,就是不知道这次被斩于马下的是谁,同情他。
  “陈总出征,寸草不生。”
  “慵懒高贵,蛮狠果断,娇媚纯真,身姿曼妙,真女神是也。”
  会议拖冗长,陈清欢汇报完就有些坐立不安,心不在焉地听着别人的工作汇报。
  手机忽然振了一下,她漫不经心地低头瞄了一眼,然后会议室里的所有人以及视频会议那端的参会人员都看到,陈总竟然笑了。
  托了那条信息的福,接下来的时间好过了很多。
  她汇报的时间不太长,挂了视频电话,她直接冲出了会议室,边翻手机边问米秋:“有什么头条新闻吗?”
  米秋一头雾水:“头条?哪方面的?股票?上市?重组?停牌?还是娱乐圈公布恋情?出轨?结婚?”
  陈清欢抬头,一脸不认同:“你们这帮人怎么就知道这些东西,怎么一点儿也不关心祖国科技事业的进步与发展呢?还有没有国家荣誉感和民族精神了?”
  米秋被说得一愣一愣的,待在原地看着陈清欢进了办公室还没反应过来。旁边人喊她,一脸幸灾乐祸:“你活该!忘了陈总男朋友是干什么的了?”
  其实不用搜,各种推送铺天盖地地出现在屏幕上,陈清欢一条条地翻看着。
  果然已经结束了…所有的新闻介绍都只传递着一个信息,某个航天项目圆满成功。
  她心里一松,终于笑出来,又去看视频。
  视频里采访的时候有个人影从旁边一闪而过,她看到了。
  那是萧云醒,穿着工作服,清瘦了不少。
  萧云醒这个人真的很低调,从来不接受采访,有次也是采访别人时被不小心拍到,以他那张惹祸招人的脸,轰动程度可想而知。网上都是搜索他的信息,后来他大概找了家里的关系压了下来,后来再也没人提这件事了。
  陈清欢忽然有种预感,他知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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