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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海游龙-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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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其泰吃惊道:“少镖头遇上了什么人?”

他跨进屋来,才发现还有一位姑娘,连忙又含笑朝桑飞燕点了点头。

祝文辉回头道:“妹子,这位就是张总捕头。”接着朝张其泰引见道:“这是在下义妹桑飞燕。”

张其泰含笑道:“原来是桑姑娘,久仰了!”一面连连抬手道:“请坐!请坐!”

三人一齐落坐,李大婶沏了三盏茶送上。

张其泰问道:“少镖头伤势如何?已经痊好了么?”

祝文辉欠身道:“已经好了。”

张其泰道:“前晚少镖头如何负伤的?”

祝文辉就把夜探花字门一处宅院,被琵琶手鄢茂功所伤,幸在观音堂遇上太行一叟桑老前辈,替自己疗伤,他扼要说了个大概,也略过了桑飞燕叛离花字门的事。

张其泰道:“兄弟听说黄教金手印,中人无救,少镖头遇上桑老前辈,真是吉人天相。”口气一转,说道:“兄弟正有一件重要消息,要告诉少镖头呢!”

祝文辉道:“总捕头听到了什么消息?”

张其泰道: “就是因少镖头突然失踪,兄弟派出两班弟兄,暗中监视花字门和残缺门两处暗舵,今天一早,却发现他们一齐离开了京城。”

祝文辉颇感意外,问道:“花字门和残缺门都离开了京城?这不可能。”

“千真万确。”

张其泰笑着捧起茶盏,吹着叶子,喝了一口,才接道:“据报他们两门的人,昨晚曾约在妙峰山麓决斗,但到了今天清晨,双方的人已经全数撤离京城,连迎春阁(花字门)和迎宾客栈(残缺门)都关歇了。”

他不愧是九城总捕头,消息果然灵通得很。

祝文辉道:“总座可知他们的去向么?”

张其泰道:“兄弟接到的报告,只知两拨人都是出东门去的,兄弟已经派人暗中跟下去。”

祝文辉道:“会不会昨晚未分胜负,今天换一个地方,再作决斗。”

张其泰微微摇头道:“不像,据说双方的人都是改扮了各种不同身份出城的,而且有不少人都带着行囊,好像这次离开京城,不打算再回来的模样,并不像是赴约去比拼的。”

祝文辉突然想起修罗门那个美丽清婉的修盈盈来!

那天晚上,不是有一个蒙面少女,手持“贝叶玉牒”,要修罗门的人退出京城去么?

看来花字门和残缺门的人,撤离京城,莫非和“贝叶玉牒”

有关?他们一且撤离京城,江湖如此辽阔,到哪里去找他们去?

他一想到陆师叔血仇未报,心头不禁热血沸腾,霍然站了起来,说道:“在下就追他们去。”

张其泰道:“少镖头……”

祝文辉道:“他们一旦离开京城,陆师叔被害之事,就更难查得出凶手是谁了。”

张其泰道:“少镖头说得也是,只是此事也不急在一时,兄弟已经派人跟踪,午前就可有确实消息了。”

桑飞燕道:“大哥,我跟你去。”

祝文辉道:“这里地方清静,没人打扰,最适合你练功,还是在这里小住些时候的好。”

桑飞燕道:“不,干爹叫我协助你来的,不然,我早就跟他老人家走了,你去,我自然也要去了。”

祝文辉道:“但……”

他只说了一个“但”字,就没说下去,他想说:“但你武功没有练熟,万一遇上花字门的人,不是又外惹麻烦么?”

桑飞燕自然知道他的心意,没待他说下去,就嫣然笑道:“大哥,你不用说啦,我只要换上男装,人家就认不出来了。”

正说之间,捕头冯大海,和趟子手张彪都赶到了。

张其泰转脸问道:“大海,可有什么消息么?”

冯大海道:“方才据报,残缺门的人,已过三河,似是朝苏州方向去的。”

张其泰问道:“花字门的人呢?”

冯大海道:“花字门的人,作几拨,分散了上的路,好像是朝平谷方向去的。”

张其泰浓眉微攒,说道:“他们一去苏州,一去平谷,相距极近,几乎是走在一起,我想此中必有事故。”

祝文辉道:“这两个门派,势如冰炭,怎会走在一起呢?”

张其泰道: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目光一抬,望着祝文辉道:

“少镖头真要跟踪下去,可由大海陪同前往,好和兄弟派去的取得联络,只要查出杀害陆总座的凶手,兄弟这边,只要少镖头知会一声,巡捕营自当全力以赴。”

此人虽是官场中人,倒不失是个血性汉子。

祝文辉道:“张总捕头盛情,在下十分感激,目前只是侦查阶段,人手不用太多,不过对巡捕营的人,在下确实不熟,还得劳动冯兄一趟了。”

冯大海连忙抱拳道:“少镖头这就言重了,兄弟受陆总座提携,恩重如山,就是赴汤蹈火,也义不容辞,这点微劳,又算得什么?”

祝文辉回头朝张彪问道:“张彪,你几时回来的?”(张彪是奉命回开封送信去的)张彪回道: “小的是昨天回来的,局主(局主即金眼神雕祝天佑)有书信在此。”

说罢,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双手呈上。

祝文辉接过书信,那是父亲的亲笔函,大意是说获悉师弟中毒身故,他极为惊悼,本待亲自赶来京城,因局中有事,一时不能分身,要他诸事谨慎等语。

祝文辉看完书信,略为沉吟,抬目道:“张彪,你到街上去替桑姑娘买几套男装衣衫靴帽来。”

张彪答应一声,转身往外走去。

桑飞燕喜道:“大哥,我若是改扮了男装,不知人家还认不认得出来?”

张其泰笑道:“桑姑娘不用耽心,改扮男装之后,只要戴上一张面具,包管没有人看的出来。”

桑飞燕道:“那就好了。”

李大婶已经做了饭送上。

张其泰站起身道:“兄弟还有事要办,先走一步,少镖头有什么事,就要大海随时通知兄弟好了。”

祝文辉道:“在下目前只是侦查对方动静,大概不会有什么事,就是冯捕头,只要到了苏州,也好先行回转,真要有事的话,在下自会通知总捕头的,总捕头只管请便。”

张其泰点头道:“如此也好,那么兄弟失陪了。”转身朝外行去。

祝文辉起身送到门口,才行回转。

三人吃过午饭,张彪买了一大包衣衫回来。桑飞燕十分高兴,接到手中,就匆匆到里间换衣衫去了。

祝文辉要张彪吃了饭,吩咐他回兴安客栈通知魏小七,可先回白云庵去,不用随自己同行。

张彪听的一怔,望着祝文辉道:“少爷,局主吩咐,要小的跟随少爷,遇事小心……”

祝文辉一摆手道:“我知道,爹不放心,但你们跟去,也帮不了忙,人多了,反会引起对方注意,你和魏小七先回白云庵去,只要有了眉目,我自会赶回白云庵去的。”

张彪不敢多说,唯唯应是,就先行走了。

这时桑飞燕已经换了一身男装衣衫,从房中走出,举着衣袖,嘿的笑道:“大哥,你看我像不像?”

她腰束锦带,足登锦靴,看去当真风度翩翩,像个俊俏风流的小书生,但只玉肩如削,衣袖嫌长了一些。

祝文辉道: “很好,只是你最好不要笑,一笑就太娘娘腔了。”

桑飞燕伸手道:“大哥,你把面具拿来略,戴了面具,人家就看不出来了。”

祝文辉道:“戴了面具,也只能瞒得过一般人,稍有江湖经验的人,依然一眼就看得出来。”一面已从怀中取出一张面具,递了过去。

桑飞燕接到手中,用手掌绷着看了看道:

“大哥,这面具脸色很黄是不是?”

祝文辉道:“你看是很黄,戴到脸上,不过有些苍白,你个子较小,自然要脸色苍白些才行。”

桑飞燕问道:“那么你呢?”

祝文辉道:“我也有一张,脸型和你的差不多,看去年纪稍长,咱们就以兄弟相称好了。”接着回头道:“冯兄在京里认识的人不少,最好也戴上一张面具,才不易被人认得出来。”

冯大海道:“少镖头还有么?”

祝文辉道:“有,家师曾送了在下三张面具,后来家父又从一位朋友处要来了三张,据说都是昔年千面神柳不换制作的,比起一般江湖上的人,皮面具,不知要高明多少,此次在下随陆师叔到京里来,家父把珍藏的三张也交在下带来了。”

说着,从怀中取出几张面具,选了一张,交给冯大海。

桑飞燕觉得新奇,已经覆到脸上,用手轻轻熨贴了一阵。转眼之间,一个娇稚如花的少女,果然变成了一个脸色苍白的书生相公。

冯大海啧啧赞叹的道:“兄弟从前曾听先师说过千面神柳不换的名字,说他制作的人皮面具,巧夺天工,江湖上人视同奇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若非事前知道你戴了面具,就是兄弟这样,办了二十年案的人,也极不容易看得出来。”

说着,举手戴上了面具,又道:“少镖头,咱们该走了吧?”

他戴上面具,变成一个浓眉粗目的紫酱脸汉子。

祝文辉道:“咱们是否一起走呢?”

冯大海道: “咱们都已不是本来面目,旁人既然认不出来,自然一起走的好,咱们就说游玩去的好了。”

接着站起身道:“二位稍待,兄弟去找三匹牲口来。”举步朝外,行去。

桑飞燕道:“大哥,我们在路上,总该化个名才好。”

祝文辉笑道:‘‘还是妹子想的周到。”

桑飞燕嗤笑道:“瞧你,从现在起,该叫我兄弟了!”

祝文辉连连点头道:“是!是!兄弟!兄弟……”

桑飞燕嗤的笑道:“讨厌。”

祝文辉正在想着名字,闻言不觉手指悬空一指,哈然笑道:

“讨厌!哦,有了,咱们就姓燕好了,我叫燕秋山,你叫燕秋水,好不好?”

桑飞燕道:“这是临时编的名字,只要好记就行。”

不多一会,冯大海匆匆走人,招手道:“少镖头,牲口已在门外,咱们走吧!”

桑飞燕道: “冯捕头,大哥和我都改了姓名,他名燕秋山,我叫燕秋水,路上你莫要再叫大哥少镖头了。”

冯大海道:“二弟说的是,看来兄弟也得改个名字,这样吧,二位就叫我马成龙好了。”

桑飞燕笑道:“马大哥,这也很好记。”三人走出大门,果见门口拴着三匹牲口。

桑飞燕拣了一匹个子较小的青鬃马,祝文辉和冯大海分别跨上两匹黄骡马,出了胡同,直奔东门而去。

由京城经通县,至苏州,道路平坦,是通往东陵和山海关的“御路”。

这天申酉之交,天气还未黑。苏州大街上,驰来了三匹马。

两匹黄骠马,一匹青鬃马,都很神骏。三匹马,蹄声得得,驰到太和楼门口,才缓缓收住马缠。

太和楼门口专门伺候马匹的两名小厮,耳朵尖,眼睛更是灵活。

他们可以听出老远的马蹄声,是拐弯的,还是笔直驰来的。

笔直驰来,也可以分为两种,一是酒楼门前直驰而过,一是直向门口驰来。

他们耳朵辨的马蹄声,可说百不失一,等到马匹快要驰近,就得用他们灵活的眼睛的时候了!

骑马的人,当然也分等级。

达官贵人,富贾巨商,穷酸平民,贩夫释卒,凡是要赶路的人,莫不骑着牲口。

但同样骑马,出手有别,伺候这些不同身份的人,当然也得有显著不同的笑容,弯腰鞠躬不同的弯度。

两名小厮早就看清楚这三匹马上的客人。

最前一匹座上是个浓眉粗目的紫脸汉子,肩头背着一个长形布囊。体格壮健,一套天蓝短衫,甚是光鲜,一望而知是位镖头或是护院一类的人物。

后面两匹马上,则是两个身穿青绸长衫的白面相公,生得貌相斯文,年纪约在二十左右,像是兄弟两个。

这三人,虽非达官贵人,却也属于出手阔绰的公子型一类,自然得巴结一番。

三匹马尚未停妥,两名小厮早巳急趋而上,越过紫脸汉子,迎向后面两骑,熟练的拢住了马头,满脸堆笑,哈着腰道:“公子爷,请下马了。”

两个青衫相公跨下马鞍,前面的紫脸汉子不须人扶,也已翻身下马。

这三人,不用说自然就是祝文辉、桑飞燕、和捕头冯大海了。他们早已在路上商量好了,祝文辉和桑飞燕扮富家子弟,冯大海则扮他们的护院武师。

这在京城附近,可多得是,富贵人家的子弟出门,怕人欺侮,都有武师跟随着保护。

祝文辉取了一锭碎银,随手递过,说道:“好生照顾牲口。”

那小厮接过银子,连连哈腰道:“是!是!公子爷请。”

祝文辉不再多说,就和桑飞燕、冯大海一齐跨人大门。

一名伙计连忙抬手道:“三位请登楼雅座。”

三人登上楼梯,这时天还未黑,偌大三间酒楼,还只有疏疏朗朗几桌客人,而且都在喝茶聊天,还没上酒菜。

冯大海拣了一张临窗的座位,便于看街上行人,也便于能看到巡捕营派来的弟兄。

三人落坐之后,堂倌送上香茗,问过要些什么酒菜,就退了下去。

天色渐渐昏暗下来,酒楼上早已灯火辉煌,食客也三五成群的上来。

人一多,偌大三间敞厅,就显得热闹起来。

冯大海倚窗而坐,一面喝茶,一面看着街上往来的行人,他眼角也不时扫着从楼梯上来的食客。

祝文辉和桑飞燕也一面喝茶,一面说话,只是声音不高,很斯文。

忽然,冯大海压低声音说道:“兄弟下楼去一趟。”

说完,站起身,很快往楼下而去。

祝文辉自然知道,他准是在街上看到了巡捕营的弟兄,才下楼去的,因此仍和桑飞燕低声谈笑,不露丝毫形色。

过没多久,堂倌已把酒菜送来。

祝文辉取过酒壶,替冯大海面前斟满了酒,然后又在自己面前斟满了一杯,回头问道:“二弟,你要不要也喝一些?”

桑飞燕偏头笑道:“小弟以茶当酒,不是颇富诗意么?”说到这里,不觉嗔道:“冯大哥去了那么多时间,怎么还不回来?”

祝文辉探首望望街心,说道:“他也许遇上了熟人。”

桑飞燕正待说话,瞥见一只枯瘦蜡黄的手爪,朝桌上伸了过来。

这只枯黄的手,就好像从破棺中露出来的,怎么也不像是只活人的手。

这是一只鬼爪,它缓缓的朝冯大海那只酒杯抓落,又慢慢的把酒杯举起。

酒杯在逐渐的升高,桑飞燕的眼睛也跟着酒杯往上瞧去。

桌子右侧,站着一个瘦高人影,这人穿着一件古铜长衫,又高又瘦,就像一根木头,竖在面前一般。

酒杯升到他嘴边,只听“咕”的一声,一杯酒倒进了他喉咙,酒杯又渐渐下降,枯黄酒鬼爪把空杯送回桌上。才听到一个沙哑的声音说道:“这酒不错。”

直到此时,桑飞燕才看清他的面目!他不但身子又瘦又高,像一根木头,脸型狭长得木无表情,也和木头一般。尤其他那双细眯着的眼睛,冷冰冰的,好像人家都要向他借钱似的。

祝文辉自然也听到了这句“这酒不错”,不觉迅快的转过头来。

瘦高老头没有再说第二句话,居然身子一侧,在冯大海的位子上坐了下来。

祝文辉皱了下眉,说道:“老丈,对不起,这位子有人的?”

瘦高老头口中“哼”了一声。

祝文辉看他不加理会,忍不住加重语气道:

“老丈,这位子是有人的,请你另外去找一张空的座头吧?”

瘦高老头依然只“哼”了一声。

他两次哼着,没有说话,来意已极明显,那是故意找碴来的。

桑飞燕气道:“你这人怎么搅的,我大哥告诉你这里有人的,你还坐着干么?”

“有人?”瘦高老头纲目一横,问道:“谁?”

桑飞燕道:“自然是我们朋友了。”

瘦高老头冷冷的道:“他不会回来了。”

祝文辉听的不由一怔,问道:“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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