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皇后保卫战-第1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若是非要不依不饶地赶尽杀绝,那便让我给她褚大小姐去当牛做马好了!”
五爷淡淡地扫一眼账簿上归拢的数目,嘴角噙着一抹冷笑,给廉氏留了余地,不再开腔。
侯爷叹一口气,走到月华跟前,将一应物品交付到她的手上,满面愧色:“月华,是舅父对你不住,让你这些年里吃了苦头。暂且,这几间铺子赔给你,余下的,舅父再想办法。”
月华将东西推拒到常乐侯怀里,缩回了手:“舅父,月华自己根本就用不着这些东西,只是想以此来报答舅父这些年以来对月华的养育之恩罢了。这铺子您自己留在手里,将来也好给凌曦表姐好生置办一份嫁妆,表姐已经将近双十年华,耽误不得。”
常凌曦就站在常乐侯身边,闻言“扑簌簌”地落下泪来,满是依依不舍,恨不能就随着月华一同逃出廉氏的手掌心去。在整个侯爷府,继母刻薄狠毒,父亲懦弱无能,这些年里,月华是她唯一的慰藉,与她同命相连,同甘共苦。而且,月华就是在她受欺凌时的保护伞,她彷徨无助时的参天大树,主心骨,是她教会了自己勇敢地抗争,不向命运屈服。
月华在侯爷府里不得不与她一样,忍气吞声,但是月华又不一样,怎样比方呢,自己就是一团任人揉圆捏扁的面团,而月华是刚柔兼济的,就像一丛修竹,亭亭玉立,而又有着与众不同的韧性与耐力,令人仰视。若是她也走了,自己以后的日子定然愈加举步维艰。
心里依依难舍,如今又听闻月华最后竟然还惦记着她,替她盘算好以后的一切,凌曦再也不顾众人侧目,一头就扎进了月华的怀里,将她搂得死紧,几乎窒息喘不过气来。
月华拍拍她的后背,在她耳边低声耳语道:“哭什么?以后你若是受了欺负就有地方可以藏了。”
天知道她有多么想跟随着月华头也不回地迈出这侯爷府的大门!
常乐侯将手里的东西捏得死紧,他今日被形势逼到了极点,全部发作出来,廉氏竟然做出了让步,令他始料未及。而月华一直咄咄逼人,竟然是为了他与凌曦打算,这令他重新审视自己这些年以来的处境,他觉得太皇太后说的是对的,一针见血,自己这爹当得太不称职!
他上前劝住凌曦,月华莞尔一笑,冲着他与几位舅父施施然拜下身去,再次谢过常乐侯的养育之恩,便带上香沉几人,头也不回地径直出了侯爷府。
一场闹剧终于散场,众人各怀了心思散去,难免私下议论纷纷。
朱墙碧瓦里,干清宫,瑞兽栩栩,紫柱金梁。
缭绕的龙涎合香馥雅陈郁的香气,混合着滇墨里松脂的挥发气味,在秋日的艳阳蒸腾里,滤掉心神中的浮躁不安,令人沉稳下心性,平和舒畅。
少年皇帝陌孤寒立于龙案之后,提笔沉腕,挥毫泼墨,万里锦绣江山跃然笔下,气势磅礴,一览无遗。
他突然顿笔,抬起头来,冰山寒潭一般冷寒的眸子在地上的侍卫身上一顿,那侍卫低垂着头,竟也觉得犹如冰芒在背,透体生寒,情不自禁打了一个冷颤。
陌孤寒手中握着的狼毫微抬了抬,离了宣纸,笔尖上饱蘸的浓墨凝而不落。
“你说那褚月华就这样轻而易举地夺回了自己的财产?”
锦衣侍卫努力平稳了自己的声调,字斟句酌道:“她只拿走了当初褚夫人留下的田产与商铺,这几年里的收益尽数还给了常乐侯,说是为侯府嫡长女常凌曦置办嫁妆。”
陌孤寒的笔尖重新轻巧地落下,给山巅上一只俯瞰河山的大鹏墨点了眼睛,整幅画因为了这只迎风翱翔的鲲鹏而生了栩栩风声。
他微蹙剑眉,头也不抬:“下去吧!”
侍卫战战兢兢地起身,依旧是半躬着身子,疾步后退,差点被门槛绊了个趔趄。他愈加心惊胆战,出了御书房的门,几乎是连滚带爬地逃了。
“邵子卿,你输了!”
陌孤寒题字落款,将狼毫掷于笔洗之中,棱角分明的唇角微微掠过一丝冷笑,带着数九寒天的冰凌。
“这些平素里耀武扬威的侍卫,到了你跟前胆子都被吓破了,看着好生狼狈。”
清朗的话音一落,沉香多宝阁后面缓缓步出一雪衣卿相,长发披肩,不梳不束,剑眉星目间,带着文人雅士的三分不羁与洒脱。
“皇上的《扶摇万里图》愈加孤傲清冷了,大好的锦绣河山,绵延万里您不画,偏生就喜欢这孤刃万丈,无限险峰。”
陌孤寒取了水墨镇尺,骨节修长的指尖在那崇山峻岭间滑过,迤逦至右首角落处,那重重叠叠掩映里的一段蜿蜒巨龙:“自此向北,这是朕的喉间鲠,待收复失地,抗敌千里之外,朕再画一幅真正的《扶摇万里图》。”
一抬手,宣纸失了镇尺,迅速卷拢起来,未干的墨汁洇染得一塌糊涂。
邵子卿抢身上前,已经是来不及,连呼可惜:“皇上的御笔,在民间那是万金难求,皇上一点都不体谅臣子的清苦么?”
陌孤寒冷冷地扫视了他一眼:“你邵子卿乃是我长安第一风流卿相,一出门,便可以掷果盈车,满载而归,何须朕体恤?“
邵子卿摸摸鼻子,捡起桌上的宣纸,展开来看,已经是白玉微瑕:“臣子不若皇上心怀江山,广袤万里,也就只有这么一丁点出息了,皇上还经常拿来打趣。”
陌孤寒只用眼尾斜睇他:“美人枯骨,红颜祸水,俱是洪水猛兽,你邵子卿食君之禄,不为我长安江山鞠躬尽瘁,倒是早晚殚精竭虑,小心死在女人的手里。”
………………………………
第十八章 朕要亲自会一会
邵子卿将画作小心地铺展开晾干,面对着陌孤寒冷寒的眸子丝毫不以为意:“皇上您自己三宫六院,朱环翠绕,可谓‘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如鱼得水,倒是劝说起我这光棍一条的人来了。我倒巴不得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红颜枯骨也比你天天画的这河山飞瀑有趣多了。”
陌孤寒一撩衣摆,在身后的描金九龙椅上端坐下来:“你邵相自诩阅尽千帆,这一次却是看走眼了吧?朕敢将赌注再加一倍,赌太皇太后这次选中的皇后人选乃是这褚月华!而非常凌烟。”
邵子卿咂摸咂摸嘴,不甘道:“看常家人对待这件事情的态度,倒是那褚月华委实可能。否则那常至信等人如何肯帮她一个弱女子说话?”
陌孤寒自鼻端冷哼一声,面色晦暗不明:“太皇太后那是怎样的脾性,心思怎么会轻易流露在外面?她愈是当着常家诸人的面夸奖常凌烟,便愈是不可能。看来常家人果然是太皇太后的心腹,揣摩得透澈。你这一次失算了。”
邵子卿坦然一笑,眉眼飞扬:“臣下的确输得心服口服。委实没有想到太皇太后竟然舍弃常家所出的女子,而中意于褚将军之女。”
“那是因为朕对常家人素来忌惮,而楚将军于我长安有功,又是为了朕的江山马革裹尸,朕对于她的女儿自然不会过分苛待。太皇太后当时与这女人究竟说了什么朕不知道,单从她头簪太皇太后最爱的紫龙卧雪这一点来看,便是个心机深沉的女人。而且从她智谋家产一事上也不难看出,这褚月华岂是个简单的角色?”
邵子卿颔首表示赞同,眸中也跳跃着一抹欣赏之色:“一介孤女,能在常乐侯府谋得一席之地,就已经是不易,竟然还能未雨绸缪,绝境逢生,给了常乐侯夫人一个漂亮的反击,给自己谋得一条锦绣出路。这般隐忍睿智,难怪能从常家诸多莺莺燕燕中脱颖而出,的确令臣下刮目相看。”
陌孤寒难得的勾起唇角,带着一丝讥讽,那英朗坚毅的唇线略微弯起了流畅的弧度。
“邵子卿,你又被骗了。”
“皇上,你这样屡次三番地打击臣下很好玩吗?得亏不是在朝堂之上,否则显得臣下这般愚笨,我这白衣卿相的面子往哪里搁?”邵子卿苦了脸,白描勾勒的眼梢却是微微上挑:“臣下又是如何被骗了?”
“哼,你邵子卿也学会溜须拍马这一套了,朕就不信,你会不记得今春外放保定府的官员名单。”
邵子卿被拆穿,也毫不羞赧,摸摸鼻子“嘻嘻”一笑:“今年外放保定府的官员中只有韩知府家中有适龄未娶的公子,听说才高八斗,七步成诗,向来安心只读圣贤书,准备明年春考的,又如何来的风流成性,以致身体亏空一说?那媒婆怕是收了谁的银钱胡说八道吧?我敢说,那媒人怕是早就没了音讯,不知道逃去哪里了。”
陌孤寒屈指轻叩金龙盘云扶手:“还能是收了谁的银两?就是适才你赞不绝口的那位褚月华。她自己布下这个局,那廉氏贪财又阴狠,就果真中了圈套,被她趁机反目,当众寻死觅活的,给了廉氏致命一击。否则哪里这样巧,在常家几位兄弟都在侯爷府的时候,事发了?只是那韩家公子背了黑锅,事情传扬出去,有人对号入座,难免会将他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
“好一招瞒天过海,无中生有的缓兵之计!保定府离京城数百里之遥,信息闭塞,来往间便可以拖延时日。否则一旦廉氏自作主张,给她定下了婚事,生辰帖子一换,若是再反悔,便是退婚,名誉多少也会受损。这位未来的皇后娘娘果真冰雪聪慧,谋略过人呐,怕是胸中有韬略,研读过兵法。”
话音刚落,邵子卿就敏锐地感觉到有凛冽的寒风瞬间席卷过来,使他不得不闭上嘴巴,呼吸都瞬间困难起来。他识相地缩缩脖子,讨好地冲着陌孤寒笑笑,却毫无惧意。
“你知道,朕最厌恶女人家的勾心斗角,玩弄权术,还好这褚月华不够心狠,没有将廉氏赶尽杀绝,而且最后竟然还顾念着侯府那个不受待见的嫡长女,算是有情有义。否则,朕有几百种方法让她失去进宫的资格,失去名节是最仁慈的。”
陌孤寒说得轻描淡写,似乎褚月华的命运在他手中也不过只是一只蝼蚁,邵子卿不寒而栗,替这位叫做褚月华的女子感到侥幸。果真是一步踏错,后悔终生,可能褚月华永远都不会知道,她一时的善念挽救了自己的一辈子。
并非陌孤寒心狠手辣,昏庸无道,这位少年帝王的心性与处境,他了解,也理解。
先帝早逝,当年陌孤寒仅十岁稚龄,还是一个在大人怀中撒娇的年岁。他不得不头顶九毓冕,扛起长安王朝的千钧重担,战战兢兢地提防着朝中的明枪暗箭,以及边境敌国的虎视眈眈。
幸运的,也是不幸的,太皇太后在先帝在位时就培植了母家常氏一族,遍布朝中三卿六部,以她为中心,扎扎实实地稳固了朝中政权,没有被那些有狼子野心的贼人谋夺了江山去。弊端就是,常氏一族日益膨胀的野心,在朝中党同伐异,嚣张跋扈的做派,与在民间无恶不作的劣迹,引得朝堂之上人神共愤。
而太皇太后霸权,使得陌孤寒始终难以亲政,处处受钳制,若非他手段狠辣,果决睿智,能够震慑住那帮唯太皇太后马首是瞻的常家一党,怕就是个傀儡皇帝。
这次,太皇太后孤注一掷,为了保住常家的荣华富贵,又物色常家女子进宫为后,陌孤寒怎能不反感厌恶至极?
尤其是,这个褚月华一时间锋芒毕露,光华耀目,见仁见智,怎能不令人心生警惕?
邵子卿嬉皮笑脸道:“这皇后之位是太皇太后以右相大人告老还乡作为条件换取的,无论如何都会是常家的女子,这褚月华无论胆识还是谋略都胜人一筹,统领后宫想来应该绰绰有余,皇上以后可以安枕无忧,再也不用为妃嫔间的明争暗斗心烦意乱。”
陌孤寒倏忽间眯起狭长的眸子,浓密的睫毛如凤尾剪影,遮掩住了他眸底的冷冽之意:“相比起褚月华,朕更喜欢常凌烟。”
“噗!”
邵子卿一时没忍住,极不厚道地笑出声来。
陌孤寒屈指一弹面前的龙案,案上一方徽州盘龙砚台,倏忽间弹跳而起,砚台中研磨得浓淡合宜的墨汁径直向着邵子卿衣襟之上泼洒而去,在他一尘不染的锦袍之上绽开一副水墨斑驳。
邵子卿弹跳得比那砚台还要高,却没能逃开,心疼地捧着衣襟下摆,欲哭无泪:“皇上,臣下这身雪蚕丝的锦袍可是花费了我半个月的俸禄,请了京城最有名的绣娘一针一线,整整花费了十几日的功夫方才做好,又用了西洋玫瑰香薰熏了两日,臣下原本打算穿着它今日去浮生醉梦勾搭那的小花魁的,就这样毁了?”
陌孤寒对于自己的杰作颇为欣赏,难得地露出一丝得意之色:“朕只是想告诉爱卿,你到朕皇宫里来不用穿得这样骚包。”
邵子卿捶胸顿足地难过:“皇上您议论起政事来废寝忘食,子卿都卖命给您了,天天出了皇宫便夜幕沉沉,哪里还有空闲一天三开箱地换腾?子卿总不能穿着官袍去逛那花街柳巷吧?”
“哼,朕心里不痛快,你还想去寻欢作乐?”
邵子卿没脾气,人家是皇上,受了太皇太后的擎制,的确不高兴了想怎么着就怎么着,自己除了忍着还能怎么样?
“皇上果真是中意那常凌烟?”
陌孤寒点点头,微微挑眉,脸上难得露出一点鲜活的色彩来:“朕可不想前面朝堂刚送走常右相这只恶狼,后宫里又进一只野心勃勃的猛虎,常凌烟听起来虽然张牙舞爪地令人厌烦,但是愈嚣张,朕愈喜欢。”
邵子卿立即心领神会:“那褚月华呢?”
陌孤寒略一犹豫:“好歹她也是褚陵川的孤女,便不要太为难她了,小惩大诫就好。”
邵子卿拱手一揖:“那臣下现在便去安排。”
陌孤寒满意地微微勾唇,眸中寒气凛冽:“朕要亲自会一会!”
………………………………
第十九章 上门挑衅
月华一行人离开侯爷府以后,暂时住在与将军府老管家沈伯相邻不远的一处宅院里。里面不大,勉强可以栖身而已,但是一应家具都是齐全的,倒不用再费心添置。
她与沈伯在当日便将所有铺子巡视一圈,以雷霆之势,全部接手过来,以免再有人从中投机取巧。
月华第一次觉得,秋阳高照的天,竟然如此清澈,深呼吸一口外面的空气,有大街上行人的汗馊味道,附近小吃店铺里炸果子的油腥味道,还有车马扬起的尘土气息,被烈阳蒸腾,混合在一起。没有侯府大院里干净的花草甜香,也没有廉氏房中熏香的馥郁,偏生就是这样古怪的味道,令她心旷神怡,浑身的每个毛孔都舒展开,自由地贪婪地呼吸起来。
街旁的店铺里有她的产业,往日里路过的时候她也会停顿下来,满怀着复杂的心情望一眼,然后沉在心底。今日她微微地笑着,指点给香沉几人看:“这就是咱的。”
是的,几年的相依为命,月华与她们已经不分你我。
那日,香沉怀里抱着月华的全部家当,小心谨慎地跟随在她身后,与香澈几乎相拥喜极而泣。自家主子一番抗争,终于苦尽甘来,她们眼窝子里就再也存不下往日的委屈。
香澈红着眼圈,欣喜地雀跃着,议论指点,就像飞上云端的小鸟,兴奋而不知疲倦。
她褚月华的生活,终于重新开始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月华与沈伯一同开始打理生意,将店铺中廉氏的心腹全部换掉,留用忠诚可靠的伙计,重新启用原本的掌柜,将旧日账目清算干净,消除经营中出现的弊端,然后备下薄礼拜访以往的老客户,一样一样,忙得晕头转向,不亦乐乎。
这些年里,虽然月华一直在暗中学习,从未懈怠过,但是一时间也不能得心应手,早出晚归奔波了许多时日,才逐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