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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保卫战-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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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皇太后忧心忡忡地放下筷子:“这孩子,心眼怎么便这样小,皇上不过是宠幸了别人罢了,就要死要活地耍性子。若是这样,我皇家如何开枝散叶?难不成整个后宫里,就只能她一人霸占着皇上不成?”
陌孤寒点点头,一声不屑冷哼:“恃宠而骄,一时钻牛角尖而已,相信晾上她几日,自然也就不再犯拧了。”
太皇太后深深地叹一口气:“说实话,这些时日啊,哀家也是寝食难安,当初看她聪慧,又是个识大体的,就草率地替皇上纳了来。没想到竟是个不争气的,哀家这是对不住陌家的列祖列宗啊。”
陌孤寒唇角微微上翘:“皇祖母莫自责,此事还是常凌烟的责任多些,月华只是气恼她不该这样算计自己,并非是果真妒性大,毕竟以前她也曾经劝说过朕,对于其他后宫妃子定然要雨露遍洒。”
太皇太后点点头:“说的也是,凌烟这丫头的确是有错,明日让她去给月华道个错请罪,让月华好生出口气!这一页也就算是过了,毕竟都是自家姐妹。”
“不必了!”陌孤寒淡淡地道:“月华如今还正在气头上,见了人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等她气消了再说吧。”
“也好,也好,还是皇上顾虑得周全。”太皇太后连声赞叹:“哀家将凌烟召进宫里来伺候着,谁想竟然生出这样的事情来,打发她回侯府,如今这清誉也毁了,后半辈子没个着落。你看,你后宫如今也萧条,没个知冷知热伺候你的,不如,就将错就错,给凌烟一个位份,留在身边吧?”
陌孤寒拿着筷子的手一顿,手背之上青筋猛然暴突起来,蜿蜒虬蛆好比是蚯蚓拱动。
他的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两下:“那个丫头竟然使出这样卑劣的手段算计朕,将朕玩弄于股掌之间,简直胆大包天。若非是皇祖母求情,朕都不想留她的性命。”
“皇上这就有些小题大做了。凌烟也不过只是倾心爱慕皇上,所以主动了一些罢了。历朝历代,这紫禁城里,自己争宠献媚,爬上帝王龙床的比比皆是,难不成都要治罪?”
陌孤寒一声冷哼:“可若是纵容,后宫里那些宫人岂不争相效仿,乱了规矩?”
“凌烟是什么身份,那些贱婢又是什么身份,岂可以同日而语?对外就说是哀家的安排就是。”
陌孤寒沉默片刻,清冷道:“全凭皇祖母做主吧。”
太皇太后立即笑逐颜开,佯作略一思忖:“凌烟好歹也是侯府里出来的,位份不能太寒酸,又是皇后的妹妹,就直接晋封为妃子吧。这封号皇上打算选哪一个?”
陌孤寒低着头,唇角缓缓展开一抹残酷阴凉的冷笑,再抬起脸来的时候,已经消失殆尽。
“听说她母亲姓廉,不若就封为‘廉妃’。”
………………………………
第一百九十七章 鹤妃的时机来了
常凌烟被封为廉妃的消息,立即不胫而走,沸沸扬扬地传扬遍了整个紫禁城。
封妃的仪式很简单,不过是传旨太监过去传了一道圣旨,另赐了宫殿居住,陌孤寒连个面都没露。
常凌烟却端的是扬眉吐气了。
悠然殿里,纤歌急匆匆地跑进去,在门口的时候被门槛差点绊了一脚,气喘吁吁。
鹤妃缓缓转过身来,依旧青纱覆面,只是比起以前,少了几分凌厉,多了一份从容恬淡。
她微蹙眉头,说话的声音也轻缓了许多:“怎么这样毛手毛脚的?”
纤歌拂拂心口,让自己紊乱的气息逐渐平复下来,方才压低声音对鹤妃道:“娘娘,皇上刚刚下达的旨意,常乐侯府的常凌烟被封为廉妃了!”
“什么?那样不识廉耻的狐狸精,竟然也能迷倒皇上?”鹤妃顿时激动起来,将手里的串珠狠狠地丢到香案之上。
“可不就是,整个后宫里都炸锅了,宫人们私下里都悄声议论,更有不少不安分的,也开始跃跃欲试,妄想着攀上枝头呢。”
鹤妃猛然间眯起眸子,疑惑道:“不是说皇上盛怒,一直要打要杀的吗?如何就突然作出这样大的转变?”
“这还用说吗?这将常凌烟送上皇上床是太皇太后的心思,这册封她为妃,自然也是太皇太后的意思了。太皇太后第一次开口插手皇上后宫妃嫔之事,皇上怎样也要给几分薄面,推拒不得。
再说了,皇后一直端着架子,跟皇上那样折腾,想是皇上心里赌了一口气,故意册封常凌烟给皇后看呢。皇后知道自己过火了,降不住人,自己也就识趣偃旗息鼓,不再折腾了。”
“原本皇后便极是得宠,若是常凌烟再得皇上另眼相看,那如今后宫岂不是她常家的天下了?”
纤歌笑眯眯地道:“所以说,娘娘的时机来了。”
“时机?”
“对啊!”纤歌言之凿凿道:“咱们皇上英明,如何会纵容常家独霸后宫?必然会想办法制衡。您想,泠妃与雅婕妤如今刚在皇上跟前吃了瓜酪,一时半刻想要翻身,没那么容易。那兰婕妤空顶了一个婕妤的名号,甘心给皇后做嫁裳,出身又卑贱,成不得气候。
只有娘娘您,才能轻而易举地博得皇上的垂青。而太后那里,为了跟太皇太后平分秋色,她也不得不重新为您谋划。这可是难得的好时机。”
鹤妃犹豫着摸摸自己的脸:“可是我的脸,虽然用了那么多的药,依旧不能恢复如初,现在到皇上跟前去,岂不招惹他生厌?”
纤歌转身从一旁拿出一面铜镜,半蹲下身子,照给鹤妃看:“这样的疤痕没有一年半载是不可能完全消除的。但是如今您的脸因为您养颜有方,看起来吹弹可破,较之以往好了许多,再多加一点脂粉遮掩,根本没有大碍。
再说娘娘如今修身养性这些时日,这气度风华看起来格外超凡脱俗,比起以前,还要略胜一筹,您冷不丁地站到皇上面前,定然能让他眼前一亮。”
鹤妃将信将疑地揭开面纱,往铜镜里面仔细端详,仍旧半信半疑。
“真的?”
纤歌斩钉截铁地道:“自然是真的。”
“那你说,本宫应该如何行事?”
纤歌不过略一沉吟,便笃定地道:“去劝和皇上和皇后。”
鹤妃一惊:“本宫恨不得皇后和皇上就此老死不相见,你为何要本宫反其道而行?”
“娘娘如今最要紧的,那是讨皇上欢喜。您想,兰婕妤如何能从小小的才人直接一步登天做了婕妤?还不是奉迎了皇后娘娘?皇上对皇后仍旧痴心不改,有什么事情能比劝和他们更令皇上心悦的呢?”
鹤妃略一思索,也觉得言之有理:“可是,这皇后听说身子不适,在芷兰殿里闭门谢客,本宫想劝也见不到啊。”
纤歌掩着嘴笑:“娘娘果真是念佛念得心善了,您还果真去劝和皇后么?只要是话带到,能传进皇上耳朵里就是了。主要功夫还是要下在皇上跟前呀。”
鹤妃恍然大悟:“本宫果真是念经念傻了,竟然不及你一个丫头看得通透。这次本宫若是能重新扬眉吐气,纤歌,富贵荣华自然少不得你的。”
纤歌一脸诚惶诚恐地拜下去:“纤歌不要什么荣华富贵,娘娘好婢子也跟着好不是?”
鹤妃点点头:“难得你这样忠心。你放心就是,只要本宫翻身,必然少不得你的好处。”
纤歌将头低垂,赶紧一表忠心。
鹤妃唇角掠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冷笑,长叹一口气:“本宫还以为要隐忍许久,没想到机会这样快就来了。”
鹤妃果真便殷勤地来了月华这里两三趟,陌孤寒唯恐凌烟被封妃的消息传到月华耳朵里,所以封锁了消息,也不让闲杂人等见月华。
她留下几句劝慰的话,便回了。
陌孤寒近日里脾气不好,伺候他的奴才都知道。
鹤妃见到他心里也是重鼓乱敲,忐忑难安。
陌孤寒阴沉着一张脸,自顾批阅奏章,头也不抬,对于精心妆扮的鹤妃视若无睹。
鹤妃并不气馁,亲手烹得喷香的普洱茶端上去,按照纤歌的叮嘱,试探着劝慰两句,尽是夸赞月华的聪慧贤德。
陌孤寒最初心不在焉,后来鹤妃说话愈来愈入耳,说到了自己心坎里。
鹤妃见他脸色逐渐和缓,停顿了手中的笔,心中不胜欣喜,便按照纤歌的叮嘱,劝和他与月华。
陌孤寒抬起眼,端起香茗,浅酌一口,夸赞一声:“鹤妃修身养性这些时日,不仅气度超凡脱俗,心胸也宽阔,而且烹茶的手艺也精进了许多,入口绕舌回甘,意境深远。”
鹤妃心里得意,笑得妩媚:“这烹茶所用的水乃是去岁妾身自梅蕊里收集的雪水,埋在阴凉的南墙根之下,今日特意挖出来,烹茶给皇上,自然不同于寻常山泉。”
一句话却露了用心良苦,少了随性淡然。
陌孤寒放下茶盏,依旧低下头去:“鹤妃有心了,你回吧。”
声音寡冷,拒之千里。
鹤妃一直到回到悠然殿,仍旧百思不得其解,陌孤寒为何会有这样大的态度转变。
后来还是一字一句说与纤歌知道,纤歌摇头连连嗟叹。
“娘娘潜心修养这多时日,就是修得一个随性,得外人刮目相看。你却在皇上面前刻意提及自己的良苦用心,皇上便认为您是刻意奉迎,曲意承欢,自然就反感。
再而言之,娘娘您怎样说不好,偏生提及雪中腊梅,那不是故意勾引皇上想起君淑媛之事么?一句话便是前功尽弃,皇上自然不会给您好脸色看。”
鹤妃此时方才懊悔不已,暗叹自己愚笨,弄巧成拙,失了良机。
而月华知道陌孤寒册封常凌烟的这个消息的时候,已经是数日以后。
常凌烟一身耀目的宫装,头上珠翠金钿琳琅满目,就像当初在绣庄门口那日,迎着阳光,趾高气扬地走进来,一头耀目的金光令月华再次感到晃眼。
她勉强忍住作呕的冲动,拼命用舌尖顶住上膛,将涌进嘴里的酸涩之意压下去,已经隐约明白发生了什么。
香沉冷哼一声,依旧转身同月华说话,理也不理她。
常凌烟已经将侯府的丫头香离接进宫里来伺候,这丫头跟常凌烟一样耀武扬威,冷冷地环视宫里一眼,撇撇嘴:“你们见了廉妃娘娘都不下跪吗?连个规矩都没有。”
月华冲着香沉使个眼色,香沉立即会意,两三步上前,扬手就给了香离一个耳光。
声音极其响亮,令人措手不及。
“见了皇后娘娘不跪下请安,这样狗仗人势的奴才也配说规矩?”
常凌烟立即怒火三丈:“好你个丫头,本宫跟前的人你也敢教训,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香沉原本就是伶牙俐齿,又不将常凌烟放在眼里,不过微微一笑:“婢子是皇后娘娘跟前的风仪女官,一个小小的二三等宫人,还是教训得起的。”
常凌烟被揶揄,上前就要出手教训:“她是本宫的人,有什么不对,自然有本宫说教,你一个宫人算哪根葱,哪根蒜?”
手刚刚扬起,觉得掌心一阵剧痛,不由“哎呀”一声惊叫,凝目细看,手腕上竟然扎了一根透着寒光的绣花针。
常凌烟一声惨嚎,跳着脚指着月华:“你,你竟然敢伤我?”
“伤你?本宫嫌你恶心。”月华不紧不慢地放下手里的绣架:“香沉是本宫的人,纵然有错,也有我这皇后在,你又算哪根葱?哪根蒜?”
常凌烟一仰头,盛气凌人道:“本宫乃是皇上亲封的廉妃。”
月华掩唇一笑:“廉妃?是不知廉耻,皇上真是煞费苦心呢,封个封号都一语双关。”
四周立即传来一阵低笑,带着毫不遮掩的讥讽的味道。
常凌烟爬上龙床的行径的确不光彩,封妃以后又在宫里耀武扬威,格外张狂,宫人们之间窃窃私语,早就对她议论声一片。今日听到月华正解,都情不自禁地笑出声来。
………………………………
第一百九十八章 虐心
常凌烟被揶揄得脸色青红一片,狠狠地瞪了四周宫人一眼,俯身在月华耳边低声道:“我就是不识廉耻,如何?皇上就是喜欢我这股不识廉耻的味道。他嫌弃你老气横秋,像一块木头一般,不知风情。跟本宫一起的时候,生龙活虎,威猛十足。哎呀,一说起来,本宫这满身的骨头都被折腾碎了。”
常凌烟今天穿了一件束胸的宫装,外拢宽大的锦绣罩衫,她弯下腰来,领口荡漾,从锁骨到胸前的一片粉腻上,布满了青紫的,或者是粉红的印痕,触目惊心。她离得月华近了,那些印痕就*裸地坦诚在月华面前,有些刺目。
谁不明白这些印痕的含义?
陌孤寒原来果真召幸了她。他不是说两人之间什么都没有吗?自己竟然傻傻地开始相信了。
月华只觉得心里又好似翻江倒海一般,那种作呕的冲动又越来越强烈。
她暗自咬着牙根,淡然一笑,脸色却是难以掩饰的苍白如纸:“皇上只怕是将你当作那青楼名妓了吧,这样不懂怜香惜玉?皇上对别人向来温柔的很,捧在手心里小心翼翼。”
常凌烟看她面色倏忽间变得苍白,还仍旧强撑着嘴硬,便继续低声雪上加霜:“这种情趣像皇后娘娘这种不解风情的人怎么能了解?皇上在床第之间,便跟妾身说起,皇后娘娘每次就如咸鱼一般,直挺挺的索然无味。哪有我知情知趣,令他只消看一眼,便可以浑身血脉偾张?”
这般隐秘的闺阁之间的情趣,若是一句玩笑都能令人无地自容,而常凌烟竟然津津乐道,张扬出来羞辱自己,果真是惊世骇俗。
月华咬紧了牙关不说话,心里只在默然想着,若是实在忍不住,自己是应该吐在常凌烟的脸上,还是这不知羞耻的酥胸上?
常凌烟愈加得意,继续喋喋不休:“皇上看起来那样冷酷的一个人,没想到在床第之间竟然花样百出,他总是喜欢用一块黑布蒙住我的眼睛,然后在身上涂上蜂蜜膏,让我去舔。
还有啊,嘻嘻,说出来很害羞,昨日他竟然命人赏我一箱子的角先生和缅铃,各种花样和情趣的小玩意,说是晚上我们继续呢。哎呀,羞死人了,一想起来,就是脸红心跳。”
常凌烟的话极是露骨,月华没有想到,她竟然会成为这样龌龊的女子。还是,她只是故意来惹怒自己而已?月华不敢想像,这样的陌孤寒是怎样一副令人生怖的形象。她从常凌烟的话里,感觉不到一点情动的味道,只有*裸的恶心与扭曲。
这怎么可能是高高在上,一身清冷孤寒的陌孤寒?
月华怒极反笑:“这种事情廉妃好像就没有必要向本宫汇报了,否则,本宫真的会以为皇上在招妓。”
常凌烟讥讽大笑:“即便是妓又如何?皇后娘娘倒是清高,皇上也要喜欢。你们不是嘲讽我是小周后么?那皇后娘娘可要心胸开阔一点,莫忘记了当年大周后就是心胸狭隘,容不得后主与她妹妹欢好,活生生气死的。”
“你知道哀家是皇后就好,省得本宫打了你你还不知道为什么。胆敢将皇上与那亡国之君相提并论,初九,给我打!”
“是,皇后娘娘。”
初九应声,脚下微错,身形一晃,便已经掠至常凌烟近前,扬起手左右开弓,毫不留情地就给了常凌烟两个耳光。
初九乃是习武之人,手劲自然不小,今日常凌烟不可一世地过来挑衅,一群宫人早就按捺不住火气。所以,初九这两个耳光,打得常凌烟晕头转向,跌坐在地上,半晌缓不过劲儿来。
还是香离一声惊叫,忙不迭地上前搀扶她。
“你,你竟然敢打我?”常凌烟难以置信地捂着脸,面上立即浮现出一抹狠厉之色。
“呵呵,本宫是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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