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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保卫战-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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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耐烦地轻咳,月华嘤咛一声,像一只懒猫一样歪歪头,许是觉得那凤冠硌到自己了,换个姿势重新睡。
陌孤寒又重新咳了一声,加重了声音。
月华方才醒转过来,缓缓睁开眼睛,揉揉酸麻的脖颈,六神尚未归位,便从盖巾摇曳的流苏下,瞥见一双厚底九龙朝靴。
她一怔,便立即醒悟过来,是皇上回来了!
立即慌里慌张地起身,谁料睡得久了,又原本腰疾未愈,血脉不畅,两腿酸麻,根本不听使唤,一个踉跄,直接从脚榻上扑出去。
这个女人果真是麻烦!
陌孤寒倒是手下留情,一伸猿臂,便将月华拦腰兜住,阻住了前扑的势头。
陌孤寒是习武之人,一双手臂就犹如铁铸,月华扑倒在他的小臂之上,只觉稳如磐石,自己娇软的纤腰,有了依靠。
她头上的盖巾便在这个时候滑落下来,掉落在地上,月华只觉得一张脸火烧火燎,果真就像是烧灼一般,还伴着莫名刺痒。慌忙低垂了头,手足无措地就势便跪了下去:“妾身褚月华叩见皇上,皇上恕罪。”
“哼,你倒是心宽!”
陌孤寒收回手臂,不满地一声冷哼,这大喜之日,洞房之中,她竟然能够安心地睡着,还睡得这样香沉,是有多么不把他当回事?自己一路行来,满怀忐忑,倒是自作多情了。
月华心里也是懊恼,自己向来浅眠,怎么今日竟然就这样不警醒?而且他都进了大殿,就没有下人通报一声。
她规矩地跪在地上,没有陌孤寒的旨意,不敢擅自起身:“这宫殿里舒适如归,是臣妾一时忘形了。”
倒是挺会拍马屁,果真是舌灿莲花。
陌孤寒被哄得眸中略有清浅笑意,上前一步,一撩衣摆,转身端坐于床帐之内,却见床上有一黄铜南瓜手炉,触手只余温热,正是被月华随手丢弃在旁侧的。想起她似乎有些畏寒,便开了恩:“起来吧,倒是省了朕给你挑盖头。”
月华瞅一眼掉落在地上的盖巾,也觉尴尬,谢恩平身,就有宫人将两杯合卺酒端过来,一旁的全福嬷嬷将两杯酒象征性地混合,敬献到月华近前。
月华抬手去取酒杯,正逢那宫人抬起头来,看了月华一眼,面生惊骇,竟然吓得“噔噔”连退两步,差点失声叫出来,手里银盘上的酒杯摇晃,酒液洒落出来。
她自知失礼,忙不迭地跪下去:“皇后娘娘饶命!”
月华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虽然莫名其妙,却不想当着陌孤寒的面教训,只不动声色地伸手去取那青玉合卺杯。一抬手,自己也愣住了。因为,摇曳的烛影下,自己一只纤纤玉手竟然肿胀了起来,上面布满了细米大小的红色疙瘩,密密麻麻,令人不寒而栗。
她一把撸起袖子,整个玉藕一般的手臂上也都是,压根看不出原本的肌里,全是粉红色的细米粒!
月华想起适才那宫人一脸惊骇的模样,伸手摸摸自己的脸,也差点惊呼出声,哪里还有往日细瓷一般润泽滑腻的手感,仅仅用手触摸,就能感受到凹凸不平的恐怖感觉。
她全身一阵恶寒,心也忍不住抽搐起来,惊慌失措地抬眼逡巡一周,见那宫人手中端着的银盘,明晃晃,用碱水擦拭得格外明亮,光可鉴人。
月华踉跄一步,凑到银盘上面,暧昧的烛光跳跃到她的脸上,银盘里呈现出一张犹如鬼魅的脸!
整张脸也已经略有肿胀,五官变形,脸上与手背,手臂一模一样,全是密集的红疙瘩。
她的身子开始轻颤,几乎支撑不住要瘫软下去!怎么会是这样?今日晨起对镜梳妆的时候,还是明眸皓齿,花容月貌,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便成了这幅恐怖的鬼样子?
她背对着陌孤寒,莫名其妙的举动令他疑惑不解,忍不住紧蹙了眉头,不满地出声询问:“怎么了?”
月华身子一震,才想起身后的陌孤寒,心里思绪翻腾,自己应该怎样面对他?若是就这样冒冒失失地转过身去,会不会令他立即大惊失色,龙颜震怒?
她略一思索,立即有了计较,惊慌地用衣袖赶紧遮了脸,转身跪倒在地上,低垂着头:“臣妾今日吹了冷风,怕是感染了风寒。”
陌孤寒突然就从榻上迈步下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一个小小的风寒,竟然也这般大惊小怪!难道常乐侯府没有教导过你规矩吗?”
声音倨傲,如数九寒冰一般,任谁都能听出其中怪责之意。
月华正提心吊胆,就这般毁了容貌,但又不敢抬头如实相告,否则陌孤寒见了自己这幅鬼样,怕是一辈子的噩梦,心留余悸,再也不会看她一眼。
她心里又惊又怕,如今被训斥,又委屈,声音里忍不住就带了哭腔:“臣妾受不得冷风,脸上起了红疹,丑陋不堪,所以才失态,还请皇上恕罪。”
陌孤寒一声不屑冷哼:“抬起脸来,让朕看看。”
月华将头摇得如拨浪鼓:“妾身唯恐这风寒传染,还请皇上暂且移驾他殿。”
她这是明目张胆地要将他赶走了,陌孤寒还从来没有在别的妃子处吃过闭门羹,尤其还是两人的洞房之夜。
他探究地看着月华,心里逐渐开始疑窦丛生,俯下半个身子,一字一句冰冷道:“难不成皇后是觉得嫁给朕,心里委屈了?”
………………………………
第四十九章 大闹洞房
月华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膝行着退后一步,远离了陌孤寒笼罩的阴影,唯恐他一时怒火,再扯开自己的衣袖,令自己的一脸斑驳在他跟前无所遁形。
她慌乱地摇摇头,声音颤如秋叶:“不是,皇上,真的是妾身突生暗疾,丑陋不堪,唯恐惊吓了皇上。”
陌孤寒一声冷笑,逼近一步,九龙绣靴踩在了月华的裙裾之上,令她再也无处可逃。然后他缓缓地伸出手去,搭在了月华遮脸的手腕之上,声音愈加地低沉,犹如暴风席卷而来:“那便让朕见识见识,皇后的无盐之貌,是如何地惊世骇俗?”
月华急得几乎立即哭出声来,将头勾在胸前,恨不能就立即找个地缝消失得无影无踪。
殿外有人高声喧哗,吵吵嚷嚷。
陌孤寒顿住手,不悦地抬起头:“是谁这样大胆?”
暖阁里的宫人早就被吓得忘记了呼吸,全都战战兢兢,唯恐陌孤寒的怒火再波及到自己身上。听他问起,便迫不及待地跑出去,询问情况。
暂时逃过一劫,月华暗中舒了一口气,匍匐在地上,紧握双拳,全身都没有了气力。
换了秦嬷嬷亲自进来禀报:“启禀皇上,是贵妃娘娘跟前的宫人来报,说是贵妃娘娘突然晕倒了。”
“晕倒了?怎么回事?她一向好好的。”
陌孤寒收回伸出的手,袖在身后,蹙眉追问道。
秦嬷嬷摇摇头:“暂时还不清楚,已经去寻太医去了。”
陌孤寒看一眼匍匐在地的月华,脚尖一转,便毫不迟疑地拂袖从她的身边绕了过去,大红的袖袍滑过月华的脊梁,甩过她的凤冠,然后卷起一阵疾风,出了清秋殿,毫不停顿。
“摆驾椒房宫!”
殿门一重重闭合,陌孤寒的身影匆匆消失在远处的夜幕里。
秦嬷嬷站起身,上前搀扶已经瘫软在地上的月华:“这是怎么了?如何突然就惹恼了皇上呢?”
月华这时候眼泪才终于忍不住滚落下来,几乎泣不成声,深深的恐惧攫住她的心,令她简直不能呼吸。
“秦嬷嬷,我怕是完了。”
她缓缓抬起脸来,秦嬷嬷也立即被她斑驳的脸吓了一跳,惊呼出声:“如何会这个样子?”
月华摇摇头:“适才还好生生的,突然就觉得有些困倦,脑子晕晕沉沉,总是无法清醒,醒了便是这幅模样。我唯恐吓到了皇上,招惹他嫌弃,百般推拒,所以才惹恼了他。”
秦嬷嬷这时候已经镇定下来,拍拍心口:“娘娘做的极对,这样貌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让皇上见到的,否则印象根深蒂固,再想改变就难了。您先不要惊慌,许是您吹了冷风,起的风疹,找御医过来看看,消下去也就没事了。”
月华终究是年轻,又是关乎自己的容貌,早已经六神无主,听了秦嬷嬷的劝,方才勉强止住泪意,由她搀扶,抽噎着坐回千工床上。同样红了眼圈的香沉上前将帐幔放下来,细声安慰几句,秦嬷嬷已经差了腿脚利落的小太监前去请御医。
天色已经是晚了,后宫里已经落了锁,但是有当值的御医可以夜间出诊。太监一溜小跑地去了,过了半晌方才差了别人过来回话,说是御医被泠贵妃宫里的人请了去,他守在椒房宫门口,不敢擅入,已经请人进去通传,只能耐心地等贵妃娘娘将人放出来。
这一等,便是小半个时辰,这厢里心急如焚,简直如热锅蚂蚁。
魏嬷嬷看着心疼,一个劲儿抹泪,终于沉不住气,问秦嬷嬷:“秦嬷嬷,请恕婆子我不懂规矩,请教一声,这堂堂的皇后娘娘有疾,宣召个御医,难不成还要排在贵妃之后吗?泠贵妃这样巧合地晕倒,差人跑到娘娘这里大吵大闹,搅乱洞房花烛,将皇上请走也就罢了,难道御医看诊,开个方子也需要这样长的时间?”
秦嬷嬷叹口气,有些为难,避开了四周宫人低声道:“这宫里原本就属泠贵妃位份最高,是太后的嫡亲侄女,又得皇上疼宠,所以素日里是专横了一些,也是无奈何的事情。现在已经晚了,我们总不能去吵嚷太皇太后为娘娘做主,开宫门去请御医。到椒房宫里理论更是不智之举。皇上如今就在那里,会以为娘娘是故意与泠贵妃为难的。娘娘还是委屈委屈,暂且隐忍片刻。”
月华这时候却感觉愈加头晕,就连呼吸都困难起来,嗓子里好像卡住了什么东西,周身哪里都不适,犹如蚁虫乱钻,奇痒难耐,不得不强忍着不去抓挠。她咬牙支撑着坐起身来,气方才顺些:“罢了,那就暂且再隐忍片刻。”
香沉过来,撩开帐帘,看了月华一眼,就连脸上的疙瘩都愈来愈密集了,红得发亮。
她心里一沉:“不行娘娘,别的可以耽搁,您这脸可耽搁不起,婢子实在不放心,我去那椒坊宫看一眼,多磕几个头,好生求求皇上。”
秦嬷嬷一时间也颇有些为难,两厢斟酌,咬牙道:“那就老奴亲自往椒坊宫里跑一趟吧,你莫冒冒失失地冲撞了皇上和泠贵妃,再吃了罪过,这宫里的刑罚可不是闹着玩的。”
言罢转身出去,一溜小跑,过不许久,便带着一位手提药箱的御医急匆匆地赶了回来。
香沉与魏嬷嬷大喜过望,赶紧上前撩帘,被秦嬷嬷一个眼色止住了。三两步上前将锦帐拢好,低声对香沉说教:“皇后娘娘的凤仪岂是随便外露的?”
看病那是望闻问切,若是不看病人如何诊断?
香沉心里不服,但是秦嬷嬷冒着被怪罪的危险请了御医过来,这份情义香沉是懂的,因此乖巧地应了一声:“知错了。”
秦嬷嬷将月华的手小心地从帐子里拿出来,取过一方锦帕遮掩了手腕,向着御医详细地将病情及发病时间说了一遍。
御医跪在地上,先是看过月华手背上的细米疙瘩,然后搭在脉上闭目沉吟半晌,不说话。
这宫里御医大多谨慎,不像外间乡野大夫信口开河,香沉就有些焦急,催促道:“大人,我家娘娘究竟怎么了?”
那御医摇摇头:“看脉象并非风寒之症,看症候也并非风疹。敢问娘娘可否还有其他不适?”
月华只觉喉咙干痒,忍不住轻咳几声:“头脑也觉得有些晕沉,嗓子干痒,呼吸受窒,不仅气短,而且喘息困难。”
魏嬷嬷立即端了茶水过来,侧身撩开床帐一角:“娘娘要不喝口水润润嗓子吧?”
床帐荡漾间,里面的香气便从缝隙里钻出来,直扑御医面门之处。
他心中一动:“微臣斗胆,可否请娘娘撩开锦帐,让微臣查看一眼娘娘气色?”
“有疾不避医,没有什么好忌讳的,香沉,撩开帐子就是。”
香沉上前撩开床帐,御医却闭了眼睛,深吸一口气,然后面色大变:“速速给娘娘换一处床榻!”
“为什么?”身后三人异口同声。
“娘娘并非染疾,而是中毒!”御医说得斩钉截铁。
月华几乎一惊而起,殿内其他人也是瞠目结舌。
“中毒?怎么会?”
御医不急不慌地道:“娘娘莫急,说是中毒,其实有些牵强,实则就是荨麻引起的红疹。娘娘帐子里有荨麻,天花粉等许多容易引起荨麻疹等不适反应的粉尘。您一直端坐帐中,接触时间久了,皮肤就会出现排斥反应,起红疹,出现轻微水肿。严重者,沿呼吸通道蔓延而下,则喉尖水肿,出现窒息,甚至晕厥。多亏了微臣早到一步,否则依照娘娘的症状来看,再迟些,怕是就要立即不省人事了。”
御医一席话如一石激起千层浪,举座哗然。这可不是小事,此乃皇上与皇后娘娘新婚的洞房,如何会出现这等危险的可致病的东西?追究起来,从上到下,怕是许多人都罪责难逃!
………………………………
第五十章 陌孤寒的环肥燕瘦
魏嬷嬷第一个打破沉默,肯定了御医的诊断:“那便是了,娘娘自小就受不得荨麻,幼时经常会起风团,长大些方才不那样敏感,我们平时伺候时也都小心翼翼。”
月华也点点头:“躺下以后,就愈加不适,无端加重了几分,想来不会错!”
“事不宜迟,先请娘娘移驾暖炕上吧?”魏嬷嬷暗道侥幸,多亏冒险请了御医过来,否则自己吃罪不起。
月华点头,当下顾不得许多,还好暖阁内宽敞,不仅有作为喜床的雕花千工床,临窗位置还有一盘暖炕,仿罗汉榻设计,床帐被褥一应俱全。秦嬷嬷不放心,又赶紧吩咐宫人取了崭新的床褥,请御医仔细检查过,方才安置月华过去歇了。
御医片刻也不敢耽搁,赶紧开了清毒凉血,利水消肿的草药给香沉,命人连夜煎了给月华服下。
香沉仍旧忧心忡忡,询问是否需要涂抹药膏,免得落了疤痕,御医倒是胸有成竹,说只消两日,便可尽数消除,并无大碍,几人方才放下一半心来。
秦嬷嬷瞅个机会将御医拉至一旁,暗中塞了好处,提心吊胆地问:“还请大人检查个仔细,可莫有什么纰漏。”
御医懂得秦嬷嬷话中含义,捏捏袖口里的银锞子,低声道:“最初时我便有所疑心,慎重起见不敢专断,就是害怕连累宫中无辜。但是此事隐瞒不得,有这次难免就有下一次。您放心,此事与嬷嬷绝对攀扯不上干系。”
秦嬷嬷也知道兹事体大,不能隐瞒,二人同至千工床跟前,御医留心查看,果真就在床柱跟前挂着的香囊里,还有香枕中,百子被的棉絮里,发现了不少的混杂草药粉尘,也不知道是被谁偷偷做的手脚。
秦嬷嬷如实向着月华回禀了,愧疚地自责半晌,月华正是头晕脑胀,敷衍着劝慰几句,让她须得给宫人提个醒,以后千万谨慎,然后喝下草药,果真症状便逐渐消失。只是觉得心有余悸,难免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这是她的洞房花烛夜,一生只有一次,没想到却是以这样的一场虚惊和闹剧收场。
她一入宫,这里的女人们便给了她一个下马威,她应该感到庆幸,此人终究是手下留情了,否则自己若是果真毁了一张脸,在这样吃人不吐骨头的后宫里,必将死无葬身之地!
而皇上,她的夫君,在听闻别的女人有恙的时候,便毫无犹豫地甩下她匆匆地去了,现在正温香软玉,搂抱着别人翻云覆雨,跟别人独享洞房花烛。她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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