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第三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皇后保卫战-第4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泠贵妃与雅嫔对视一眼,知道今日的确是一时失言,口无遮拦,被月华抓住了把柄,不能不低头,老实点头,敷衍着应了一声:“是。”
  鹤妃微微有些得意:“皇后娘娘英明。”
  月华觉得索然无味,懒得与她们周旋应付:“本宫见大家今日也都尽了兴致,酒宴便罢了,各自回宫吧。”
  自己拧身出了暖阁,泠贵妃在身后一声轻嗤:“好大的威风。”
  兰才人从身后追上来,满脸担忧之色:“皇后娘娘,您说君姐姐她不会有什么事情吧?”
  月华宽慰地笑笑:“她在皇上跟前一向得宠,如今又身怀龙胎,正是春风得意,能有什么事情?”
  这话,像是劝慰兰才人,又像是在安慰自己。
  兰才人摇摇头,忧心忡忡:“若是别的事情倒是还好说,唯独这种事情,皇家最是容不得。”
  “你怎么也跟着她们胡说八道起来了?”月华蹙眉望着兰才人:“难道你也听信她们捕风捉影地胡编乱造?”
  兰才人慌忙摇摇头,低声嘟哝道:“婢子只是担心,她们适才,适才议论说,梅林里面的是个男人。。。。。。”
  “你信吗?”月华望着兰才人:“那些人落井下石,恨不能无事生非。君淑媛怎么会这么笨,青天白日,就明目张胆地。。。。。。”
  说到一半,想起陌孤寒冷冽的一张阴沉黑脸,又将话咽了回去,低低地叹口气:“回去吧。”
  入了冬以后,天黑得便早了。有风呜呜咽咽地掠过屋脊,怕打在窗棱上,月华总觉得像是有人哀哀啼哭的声音。
  她知道那是幻觉,自己这里离瑞安宫尚有一段距离,即便是君淑媛扯着嗓子哭嚎,自己也听不到,更何况她那样楚楚可怜的一个人儿,连大气怕是都不敢出。自己心里一直有事,所以便疑神疑鬼了。
  她迷迷糊糊睡下去,夜半时突然就莫名心惊肉跳,惊悸而起,总觉得耳边似乎有凄厉的惨叫声,然后隐隐约约有拼命压抑的呜咽声。她坐起身来,支起耳朵听,风声呜咽,刮得院中梧桐树“咯吱”作响,许多声音又不太真切,似乎也只是幻听。
  值夜的宫人听到动静,出声询问:“皇后娘娘可是口渴?”
  月华摇摇头:“屋子里有些闷,你将窗子打开通口气。”
  宫人上前将窗子打开一道缝,寒风呼啸着灌进来,耳边那哭声反而消逝了。
  “你适才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月华抚着心口,总觉得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宫人摇摇头:“婢子一直都是醒着的,没有听到有什么动静。娘娘是不是梦魇了?”
  月华便疑心果真是自己听岔,躺下来,觉得心惊肉跳,再也睡不踏实。
  ………………………………


第八十九章 一碗红花汤
  第二天去瑞安宫里请安,便听闻君淑媛夜里流红,小产了。
  请安的妃子们都到了,唯独没有君淑媛。
  泠贵妃只低头端详自己袖口上缀的红线璎珞,脸上含着意味不明的笑意,浅浅淡淡,隐约有几分得意。
  鹤妃不知死活,先问出了声:“怎么今日君淑媛竟然迟了?”
  端坐在上位的太后一声不悦的冷哼,面沉如水:“昨夜里滑了一跤。”
  鹤妃便夸张地掩住了樱桃小口,妙目圆睁:“那,那孩子没事吧?”
  太后撩起眼皮看了鹤妃一眼,勉强堆积起一脸惋惜,叹一口气:“没了。”
  这话说得轻描淡写,月华的心就好像被石头重重地捶了一击。
  整个瑞安宫里死一样的静寂。外面有宫人来来去去,也都屏着呼息,死气沉沉,搅不起一点鲜活的气息。
  众人不说话,但是心里都跟明镜一般,这小产定然不是意外,而是跟昨天梅园之事有关。难道是君淑媛昨日激动过度,动了胎气?还是太后忍不住出手了,祸及胎儿?
  因为了这个缘由,众人也识趣,不敢议论,也不敢表示惋惜。
  月华终于忍不住,小心地问了一声:“君淑媛的身子还好吧?”
  太后便用看鹤妃的那种眼光转过头来瞥了月华一眼:“怎么,皇后是不是想去探望探望她?”
  月华还未回话,就被身后恭敬地肃立着的秦嬷嬷扯了扯衣角。
  “君淑媛有太后关照,哪里需要妾身多事?”
  太后这才冷哼一声,转移了话题,对于君淑媛的事情绝口不提。
  月华心中生寒,觉得鼻端仿佛都萦绕着一股怪异的味道,好像血腥一样令人作呕,心中生怖。
  下午用过午膳后,兰才人到月华这里来,便提及此事,劝告月华明哲保身,尽量不要在太后和皇上跟前提及此事。
  她说,今日早朝以后,陌孤寒听闻君淑媛小产,跟太后起了不小的争执,气咻咻地离了瑞安宫。也正是为此,昨夜瑞安宫里发生的事情也断断续续传扬出来。
  兰才人告诉月华,君淑媛已经搬出了太后的瑞安宫,重新回自己的碧霄阁将养。听说她夜里流了许多的血,痛得撕心裂肺,折腾到半夜,胎儿才下来。
  “下来?”月华心中惊疑:“没有请太医么?”
  “请太医?”兰才人一声苦笑:“娘娘,您还真的相信,君淑媛是好巧不巧地摔了一跤么?”
  饶是月华心中早有猜疑,如今得到证实,心中也是一紧,满是惊恐:“难道是。。。。。。”
  兰才人点点头:“听说是太后强逼着她灌下了一碗红花汤!”
  月华的手一抖,手里的茶盏歪斜,茶水泼洒在手背之上,洇湿了袖口。也多亏茶水并不滚烫,否则定是失手摔落到地上。
  兰才人慌忙接过她手中茶盏,掏出帕子,忙不迭地给她擦拭。
  月华倒吸一口冷气,指尖仍旧忍不住发颤:“一碗红花汤?君淑媛那单薄的身子如何受得了?”
  “可不是呢,听说胎儿下来以后便出大红,当时瑞安宫的殿门紧锁,钥匙在太后跟前保管着,谁也不敢惊扰太后,去拿出门的钥匙。幸好君淑媛也是命大,跟前好歹有个婆子懂事,照料得当,硬挺过来。不过她的身子,怕是毁了。”
  兰才人一声惋惜长叹,月华便不由自主地想起夜半时那一声惨叫,混合着凄厉与绝望,令人毛骨悚然。她总是惦念着那日君淑媛冒险为自己求情的情义,想起那个干干净净的女子,心生恻隐。
  她一个人孤苦无依,在昨日那个寒风呜咽的夜里,应该是多么惶恐与无助?
  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鲜血从自己身子下面流出来,一点一点带走自己生命的温度,看着胎儿从自己的身体里面剥离,无能为力,还要忍受那样巨大的痛楚和面对死亡的惊恐。
  陌孤寒不在身边,太后封死了她求医的门,更堵住了她可以向自己夫君求救的生路。而且,这刽子手,便是陌孤寒最为信任,将她托付过去的长者。
  君淑媛能犯了什么罪过,以至于罪及胎儿,并且差点丢了自己的性命?
  她颤抖着声音,隐含着一点期望:“此事皇上他提前知情吗?”
  兰才人看她面有悲戚之色,摇摇头:“皇上与太后争执应该便是为了此事,但是究竟是否提前知情便不知道了。皇后娘娘也不必怜悯君淑媛,她自己做下这等下作之事,这都是罪有应得,没有哪个男人能够容忍得下。”
  月华心生不忿:“宫里难不成又有什么流言蜚语?太后不是下令,不让胡说八道么?”
  “兰汀也只是跟您一说,这也不是空穴来风。听说昨日君淑媛在梅园中跪到天色昏黑方才回了瑞安宫,与她一起的,还有一位殿前侍卫。而且昨天夜里,那殿前侍卫便被净身房里的人拉去净了身。这不是明摆的事情吗?”
  “侍卫?”
  “嗯,听说是君淑媛的邻家兄长,两人自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感情甚好,两家还曾有过口头婚约。君淑媛的母亲生病以后,便一直是他在跟前照料着。”
  月华也终于记起,那日早起给太后请安之时,鹤妃便曾经当众提起过。原来那人竟然是在皇上跟前当差的,只是如何这般胆大包天,两人青天白日的就敢在梅林里面幽会,尤其是还在皇上眼皮子底下。
  “此事怕是有什么误会吧?若是两人果真有什么不轨之事,太后如何会饶恕那侍卫的性命?怕是早就乱棍打死了。估计并非这般龌龊。”
  月华疑惑道。
  兰才人同宫里的宫女太监们相熟,各种捕风捉影的消息总是来得快一些:“此事也怪不得别人多想,那侍卫叫什么名字不好,偏生是叫’君迟‘,而君淑媛闺名则是叫做‘君晚’,大家都说那是‘我恨君生迟,君恨我生早’的意思。”
  “只是一个名字而已,那都是父母给起的,能说明什么问题?”
  “若是仅此一件事情也就罢了,偏生墙倒众人推,各种流言蜚语这时候一起爆发出来,各种不堪入耳。也难怪太后会痛下杀手,这皇家血脉岂能容得下丝毫偏差?”
  兰才人也是长吁短叹,哀其不幸,恨其不争。
  月华一直觉得,君淑媛是个可怜人,应该不会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心有凄凄,厌烦那些宫人在背后乱嚼舌头。唯恐传扬得沸沸扬扬,君淑媛在宫里无法立足,便让兰才人私下里警醒她们几句。
  此事不管真真假假,反正着实热闹了两日,后来太后觉得损了皇家颜面,将几个叫嚷得凶的宫人惩戒了,风浪才平息下来。而她对于君淑媛,自然愈加不待见。
  君淑媛的身子毁了,每日卧榻休养,听说起身都要人搀扶着,摇摇欲坠。每日晨昏定省见不到她,她私下里也成为泠贵妃与雅嫔讥讽消遣的乐子,大家看太后脸色,更是没有人敢去探望。
  月华命香沉挑了几样补血的补品,托御膳房里可靠的人,裹夹在膳食里,趁夜色送进去。她也无能为力,只能用这样的方式略尽自己绵薄之力,希望她能早日将身子将养起来。
  这件事情平息之后,余波也很快被随之而来的喜讯冲散了,没人提起。
  那日陌孤寒差人来清秋宫宣召月华前往御书房,荣祥满脸喜气,进门便给月华道喜:“皇后娘娘大喜,皇上宣召御书房。”
  月华有些奇怪:“有何喜事?”
  荣祥摇摇头:“皇上让奴才暂时保密,皇后娘娘快些去了便知,皇上可有些心急,催促您务必快些。”
  月华只觉莫名其妙,跟随在荣祥身后,径直去了御书房。
  ………………………………


第九十章 自作孽,不可活
  御书房依旧侍卫林立,月华遥遥见一人跪在御书房门口,看背影有些孤苦伶仃的萧瑟。
  她狐疑地走近前,那人听到她的脚步声便抬起头来,形容憔悴,满脸泪痕,竟然是君淑媛。
  月华冷不丁地骇了一跳,几乎不敢认。
  那君淑媛瘦骨伶仃,整个人就像失去了水分干枯的鲜花一般,毫无一点生气。眼眶也深深地凹陷下去,一双眸子暗淡得没有一点光华。
  她原本也瘦,不过娇软水灵,楚楚生怜。而如今与先前几乎是判若两人,便似一截枯木,杵在那里,形销骨立,透着满身风吹雨淋后的灰败,已经被岁月腐朽,似乎随手一掰,都能碎成木渣。
  不过是几日未见,如何就成了这幅形容?月华心中生了恻隐,忍不住出声问道:“君淑媛如何这般作践自己,瘦成这幅模样?”
  君淑媛见了她,眸中生出希翼来,膝行上前,向着她重重地叩头,十分激动:“皇后娘娘,君晚求您,帮君晚求求皇上,让婢子出宫一趟吧?”
  月华慌忙搀扶了她,不让她继续叩拜下去,否则看她那般摇摇欲坠,怕是一阵风吹过,随时都会晕厥过去。
  “你如今身子不好,出宫做什么?”
  君淑媛干枯的手紧紧地抓住月华的袖口,双眸通红,泪水汹涌:“我母亲不好了,大夫说总共活不过两日。君晚不孝,不能侍奉跟前,只想去见母亲最后一面,也好让她走得安心。”
  月华听她央求,心里便酸涩不已,勾起自己心里的憾事,强忍了泪意,问道:“皇上他不准么?”
  君淑媛摇摇头,满是心灰意冷的黯然:“皇上他不愿意见我,更不想听我说话。皇后娘娘,我求求您,帮我求求皇上。我只想去见母亲最后一面,君晚来世做牛做马报答您。”
  月华叹口气,手下使了气力,将她搀扶起来:“你快些起来吧,地上沁寒入骨,你总要心疼自己的身子。你看你如今这幅样貌,纵然你母亲见了你,能走得安心吗?”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母亲年轻守寡,只得我一个女儿,非但不能为她尽孝床前,反而累及母亲,为君晚牵肠挂肚。如今她性命垂危,只是旦夕,我徒留这幅皮囊做什么?巴不得跟随她一同去了。”
  月华也不知道如何宽慰她,只能拍拍她的手,细声道:“我便尽力吧,你自己也好生保重。否则你母亲见到你这幅模样,怕是心疼死了。”
  君淑媛就又要跪下叩头谢恩,被月华好歹搀扶住了。在她期盼的目光里,敛了脸上悲戚之色,轻轻推开御书房的门。
  陌孤寒似是早就听到了月华说话,见她进来,头也不转,当先冷声开口道:“若是皇后想要替君淑媛求情的话,便不要开口了。”
  月华溜到嘴边的话便咽了下去,堆了笑意:“不是皇上宣召妾身过来,说有喜事的吗?”
  陌孤寒转过身来,眼角眉梢,果真便有喜色洋溢,将手中一封信笺冲着月华晃晃:“边关战报,七日前大捷,歼灭西凉军三万,使其仓皇退后三十里,收复一个城池!”
  月华也瞬间激动起来,全身血液沸腾。虽然并不是大获全胜,但是首战告捷,就已经充分说明,义兄褚慕白并没有辜负自己的殷切期望,这只是一个好的开始!
  “已经五年了,整整五年,终于收复了一个城池!这是这五年里取得的最大一次胜利!褚慕白果真是好样的,步尘说他用兵出其不意,神出鬼没,千里驰骋,势如破竹。而且,这一场胜利,也充分说明了,西凉人并非那般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我军士气高涨,收复失地指日可待!”
  陌孤寒第二次在月华跟前失态,上次暴跳如雷,这次喜出望外。
  月华摸摸头上的新发簪:“妾身的这颗项上人头也终于保住了,是吗?”
  陌孤寒忍俊不禁,欢喜迭声:“不仅保住了,皇后说吧,想要什么赏赐?”
  月华眸光闪烁:“什么都可以吗?”
  陌孤寒斩钉截铁地点头:“只要朕给得起!”
  月华有些踟蹰,几次欲言又止。
  陌孤寒蓦然沉了脸色:“你是想给她求情?”
  月华翻身跪倒在地上,恭声道:“月华不知道君淑媛究竟犯了什么罪过,不敢冒然求情。只知道养育之恩大如天,子欲养而亲不待原本便是人间最残酷的憾事,如今君淑媛母亲已是弥留,还望皇恩浩荡,成全了她的一片孝心,恩准她能够出宫见母亲最后一面。”
  陌孤寒目光愈加冰冷,席卷起骇人的风暴,似乎能吞噬粉碎万物,令月华胆战心惊。
  “皇后又怎么能确定,君淑媛不是寻了探病的由头私会他人?”
  陌孤寒的一句话,无异于在月华面前坐实了君淑媛的罪过。原来,她的确是犯了宫中最大的忌讳,陌孤寒和太后能留她一条性命,已经是手下留情。
  她也立刻明白了症结所在,猜度陌孤寒原来是疑心君淑媛,以为她是借此机会出宫探望那侍卫君迟。
  君迟被拖到大厂净身,消停三日后,听说被送回了家里将养,还要经过“抻腿”的熬煎之后,才能回宫。这样大的一场劫难,纸包不住火,君淑媛的母亲想必便是听闻了风声,受到打击,所以病情加重,再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