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皇后保卫战-第6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兰才人歪着头,一双清澈如水的眼睛里,有烟花绽放,五彩缤纷。在月华面前,她总是固执地喜欢自称“兰汀”,摒弃了太后恩赐给她的名字。
月华强笑着打趣:“陪皇上的话,皇上可以给你无上恩宠,一世荣华。可若是陪着姐姐,姐姐什么都不能给你,反而会给你带来麻烦。”
兰才人一本正经地摇头:“兰汀有自知之明,在皇上眼里,我也只不过是个奴才,所以从来没有奢想过要争什么。只要卧榻三尺,三餐温饱也就知足了。兰汀一直以为,只要是这样,就可以在皇宫里明哲保身,安平一生。
可是,自从上次那件事情以后,兰汀便明白,帝王的宠爱,也不过只是这夜空中的烟花,瞬间灼目,过后带来的是繁华落尽的凄凉。生死关头,皇上那样冷漠地看着兰汀,兰汀心灰意冷,早就绝望。若非皇后娘娘出手,如今的兰汀也只是一具枯骨。”
月华作势瞪了她一眼:“大好的日子,如何就说出这样丧气的话来?过了今日便是新气象,总是会有新的希望悄然滋生。”
“这座紫禁城已经存在了数百年,繁华过,颓败过,但是这后宫里的女人百年如一日,何曾有过什么希望?兰汀觉得,这宫墙上的每一块青石,堆积着,都像是埋葬自己人生的坟墓。”
兰才人今日说话的语气都像是漫天湮灭的烟火,透着冰凉的灰败。 “怎么?后悔进了这紫禁城?”月华尽量用轻松的语气说话,不想两人之间太沉重。
兰才人上前亲昵地挽了月华的手:“只是听闻今日除夕宴会之上的事情,心里有些感伤罢了。”
兰才人因为位份低微,所以除夕宴没有资格参加,而宫里向来是没有秘密的。
月华也只是苦涩一笑:“你是不是也要说我不知好歹?”
兰才人郑重其事地摇头:“皇后娘娘肯定是有自己的理由。”
月华摇摇头:“怕是让你失望了,没有什么理由,我仅仅只是不喜欢常凌烟而已,所以不想让她嫁给我义兄。”
“这样野心勃勃,而又满腹心机的女人有谁会喜欢?若是换做兰汀,也一样会拒绝的。”兰才人义愤填膺地道:“她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使出这样下作的手段攀龙附凤,自然便配不上褚慕白将军。”
“下作手段?”月华有些惊异:“什么意思?”
“这种机巧也许能瞒得住别人,却瞒不过我。那凤凰图案哪里是什么祥瑞之兆,不过是隐形刺青罢了。”
………………………………
第一百二十五章 帝王多疑
“隐形刺青?”
兰才人点点头:“用红睛白羽的鸽子血,混合着朱砂,白粉作为色料刺青,平时毫无痕迹,但是饮酒或者是出汗,激动之后,身上就会显现出图形来。
那常凌烟不过是提前做好凤凰刺青,然后今日宴席之上先饮了一些酒,后来假借宫人之手,将酒液洒在心口之上,再用帕子使劲擦拭,那刺青便显现出来,色泽赤红如血,过后还会逐渐消退。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原来竟然是这样的道理,满朝文武皆啧啧称奇,竟然还没有你一人见识广博。”
兰才人略有羞赧:“我也只是恰好道听途说而已。再说那些文武百官中怕是也有心知肚明者,只是不敢挑明罢了。”
月华愣怔片刻,幽幽地叹息一声:“为了能够进宫,凌烟也是煞费苦心了。”
“只是可惜了姐姐遭她连累,被皇上误解。”兰才人恨声道:“如若哪天兰汀有机会见到皇上,一定要揭穿她的诡计,给娘娘出一口气。”
“罢了。”月华轻叹道:“何苦为我树敌?那凌烟的脾性我是知道的,睚眦必报,你以后记得要少招惹她,明哲保身就好。”
兰才人眼圈就有些泛红:“难道便任由皇上对娘娘这般误解下去?”
月华抬头看天上的烟花,一重又一重开放:“我与皇上之间隔了太多的人和事,是一道难以逾越的天堑,岂是三言两语便可以解释清楚?皇上误会我与义兄褚慕白,外人根本无法了解,我和义兄的感情,虽然不是亲生兄妹,却比亲生兄妹还要亲。
当年我父亲战死沙场,他扶柩还京,劝慰我‘一切有他’,我母亲为父亲殉情,撒手人寰,也是他劝慰我‘一切有他’,后来他奔赴沙场,代我为父报仇,顶天立地地为我撑起一片天。五年里,虽然天各一方,但是他曾是我坚持活下来的信念,是我相依为命的亲人。只不过,就是一个‘义’字,便令外人生了疑心,成为今日隔断我们两人的利刃。”
月华的话有些感伤,整个清秋宫也因为了她的萧瑟与落寞变得沉闷。
兰才人凝望着天空此起彼伏的绚烂之色,映衬得寒夜愈加幽深如墨。今夜无月无星,就算是有泼天的雨水冲刷下来,也渲染不开这漆黑夜色。
好像是阴天了,夜幕压得更低,令人的心也愈加沉闷起来。迎面吹来的寒风里,带着潮湿的味道。
“皇后娘娘,请恕兰汀说一句犯上的话。自古帝王多疑,皇上也不例外,您要体谅。”
月华转过头:“你倒是大胆,在我的跟前竟然也敢说出这样大胆的话来。”
兰才人忽闪着一双纯净明澈的眸子,睫毛眨动时,就像一只小鹿。
“兰汀的性命都是娘娘给的,有什么好怕的。不过,兰汀是想为皇上说一句公道话而已。兰汀在皇上跟前亲眼目睹了他这些年来一路走过的艰辛,委实不易。
他即便是能够从众皇子中脱颖而出,坐了皇帝这个位置,朝中还有那么多虎视眈眈的皇亲国戚,以及心怀不轨的奸臣佞相。皇上不得不将他们的每一道奏折一遍又一遍地揣摩,仔细地研究他们每一个人的心思,提防明枪暗箭。夜夜都熬到夜半三更,才能休息一会儿。有的时候奴婢偷懒,瞌睡醒了,他还在伏案蹙眉深思。
他并非天性多疑,他也只是被身边人所逼,为了自保,久而久之便成了习惯。就像是,当你一无所有的时候,你日子过得坦然磊落。当有一日,你身上装了一样人人觊觎的无价之宝,蜂拥抢之,你就会觉得,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是在对你虎视眈眈,居心叵测。
这样提心吊胆的日子最是难熬,身边没有一个可以信得过的人,枕边人也是在时时刻刻算计着他手中的权势,为自己母族中的人贪婪地谋求利益。
想要改变他的疑心不容易,因为这种疑心是他长期没有安全感,根深蒂固地种植在心里的,不是朝夕之间就能消除。所以这么多年,还没有一个女人能够走进他的心里,只是逢场作戏罢了。”
兰才人所言句句是实,先帝膝下有五个皇子,各个文武双全。尤其是二皇子,如今的辰王爷,更是人中龙凤。
陌孤寒排行最小,当年也不过只是一个稚童,他突兀地崛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荣登大典,虽然有太皇太后背后撑腰不假,但是能够坐稳这个位子,并且步步为营,在常家的势力笼罩下虎口夺食,遇事脑子不转三个弯是不可能的。
月华一声苦笑,心中百感交集,对陌孤寒也是又气又恼又怜,一时默然。
“今日,娘娘的确是惹恼了皇上,皇上在御书房里雷霆大怒,听说自己喝了不少的闷酒,几乎酩酊大醉。皇上向来是很懂得节制的人,今日这般反常,可见皇上对娘娘您还是在意的。”
兰才人说这席话的时候一本正经,也十分真诚。
月华自嘲地苦笑:“傻丫头,别人都巴不得皇上厌弃我,好乘虚而入,取而代之,你怎么反倒劝慰我?”
“因为只有皇后娘娘好,兰汀才会好,兰汀将您当做我在皇宫里遮风避雨的大树。”
月华的心情瞬间好了许多:“才发现,你才是整个皇宫里最通透的人,我若是有你这样的心境,怕是就无忧无虑了。”
兰才人嬉笑着做了一个鬼脸:“因为不爱,所以自在,兰汀超出红尘外,不在五行中,所以自然便没有你们这么多的烦恼,也看得通透。”
“因为不爱?”月华蓦然心惊,自从入宫以来,自己在陌孤寒跟前起起伏伏许多次,从未像今日这般心慌意乱,都是淡然付之一笑。为何今日便这般消沉伤感,无精打采?难不成,自己已经不知不觉间,喜欢上了陌孤寒?
她瞬间给了自己极肯定的答案,若非是喜欢,自己就不会那样盲目地、坚决地站在他的立场上考虑事情,一次次大胆忤逆太后;
若非是喜欢,自己就不会因为君淑媛的死耿耿于怀;
若非是喜欢,自己在君淑媛去世以后,就不会那样执着地想知道陌孤寒的态度;
若非是喜欢,自己就不会看到他腰间围了泠贵妃送的腰带而伤春悲秋;
若非是喜欢,自己就不会挖空心思,想讨他的欢心。
若非是喜欢,自己就不会因为他对自己一点的好而欣喜若狂。
原来,不知不觉间,自己竟然真的将这个男人放在了心里。她瞬间感到害怕,她明白陌孤寒于她而言,那不是蜜糖,而是毒药,若是喜欢上一个拥有三宫六院,朝三暮四的男人会有多么可怕。尤其,这个男人还将自己摆放在对立的立场上。
月华感怀流露,满面黯然。
兰才人上前,抱着她的胳膊摇晃:“正如皇后娘娘说兰汀那般,今日是喜庆的日子,我们便不要那样感伤。明日便是新岁,新的一年复始,再厚重的浓雾遮挡不了阳光,再深的误会也会有冰雪消融的那一日,不要这样愁眉苦脸的好不好?”
月华摸摸自己的脸,强颜欢笑:“愁眉苦脸?我有吗?”
兰才人俏皮地皱皱鼻子:“反正兰汀一进清秋宫就已经感觉到了。”
月华转头去看身后,今夜的确是因为了自己的落寞与感伤,宫里的宫人全都敛气禀息,沉闷压抑,整个清秋宫一片安寂,没有一丝一毫的活气,与那漫天的热闹烟火形成截然不同的对比。
今天好歹是除夕,果真是不应该因为了自己影响大家的心情。
她冲着香沉强作欢喜道:“你们不是都偷偷地备了烟花么?全都拿出来热闹热闹,愣着做什么?”
香沉总是有些孩童心性,闻言眉开眼笑,宫人们也瞬间开始喧嚣,跑进跑出地开始忙碌着寻找烟火,在院子里的空地上点燃了,雀跃着热闹起来。
火树银花漫天雨,月华强撑着笑脸,想把自己幻化成那一树花雨,瞬间喷薄出绚丽的色彩,呼啸着直冲云端,在接近漫天星斗的高度,绽放出最后的烂漫,在他眼底留下最为惊艳的光影。
这样,清秋宫里也有了年的味道,硝烟混合着空气的凛冽,吸入肺腔里,令人兴奋起来。
“快看那里!”
有人兴奋地大呼小叫。
众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过去,见是金雀台附近的位置,倏忽间腾空而起一片耀目的光,将那里照得亮如白昼一般,只是不知道,究竟是怎样的烟火,竟然有这般璀璨?
已经有手脚利落的小太监,兴奋地忘形,爬上院中的梧桐树,连声惊叹,叫嚷着“好大一片烟火瀑布!”。
兰才人清冷地一声笑:“怕又是哪个宫殿的主子在讨皇上欢喜,在烟花上煞费苦心。”
那里愈是热闹,月华心里越觉得凄凉。
有烟花将廊檐下悬挂的冰柱震落下来,掉在地上摔成数段。
最大的一块掉落在月华脚下,滴溜溜地打转。她弯腰捡在手里,因为指尖麻凉,都没有了知觉。
她扭脸看兰才人,正兴奋得满脸通红,跳跃间耳垂上悬挂的红玛瑙泪型耳坠摇摇晃晃,像是清风吹拂里,挂在枝头的红姑娘果子,小巧玲珑,映衬得她脖颈愈加白皙如雪。
月华突然冷不丁就生出了视死如归的万丈豪情来,也可能只是一种决绝,她对香沉道:“香沉,帮我把耳洞扎了吧?”
………………………………
第一百二十六章 不要再骗朕
香沉正捂着耳朵小心翼翼地用手里的香去点燃一只挂在竹竿上的鞭炮,手持竹竿的小太监故意抖了抖手,鞭炮跳跃了一下,吓得香沉“啊!”一声惊叫,远远地躲开来。引起大家一片善意哄笑。
鞭炮炸响,月华上前扯住她的袖子:“香沉,帮我扎个耳洞吧?”
香沉一愣,满脸的难以置信:“娘娘不是最怕扎耳洞么?”
月华自己环顾一周,用帕子裹着从地上捡起两块冰,然后捂在耳垂上,顿时一个激灵:“听说用冰块将耳垂冰麻了,用针扎的时候就不疼了。去拿针吧。”
香沉以前为此还曾经笑话过月华的胆怯,几次跃跃欲试吓唬她。但是今日她突然主动提出,香沉反而手怯了:“您真的确定要扎?”
月华坚定地点点头,重新换了一块冰的时候,魏嬷嬷已经回屋从针线簸箩里取了针出来,在火上仔细烤了,众人却面面相觑,没有人敢下手。
月华紧紧地闭上眼睛,就像香沉适才小心翼翼地接近鞭炮引信那样畏惧的表情,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却异常坚决:“香沉,你来!千万不要犹豫,一针下去就好。”
香沉哆哆嗦嗦地拿着针,比点燃鞭炮还要怕:“要不娘娘您再敷一块冰?”
月华已经又咬了下唇,将娇嫩的嘴唇咬得泛出青白的颜色来,双肩也怕得直颤,伸出冰凉的手捂了眼睛,破釜沉舟一般:“快些罢!”
四周一片安寂,耳垂被两只手指捏住,指腹有些粗糙,带着薄茧,不太像是香沉的手。
月华已经开始怕得浑身直颤,声音里也满是惧意:“你是要故意吓我吗?”
“为什么要扎耳孔?”
鼻端萦绕着浓浓的酒气,声音里也带着沉醉的微醺的味道。
月华身子一抖,猛然睁开眼睛,紧张得语无伦次:“皇。。。皇上?”
陌孤寒居高临下紧盯着她,一张冷寒的脸,就像是冰块雕琢而成,有棱有角,散发着逼人的寒气。
“一时心血来潮。。。。。。”
“谁允许你扎的?”
陌孤寒漆黑如墨的眸子危险地眯起,似乎是在兴师问罪。
“我。。。。。。”
陌孤寒一声冷哼:“她们都下不得手,朕帮你。”
月华将目光转向他的手,他的手里正拈着那根烧灼过的绣花针,闪着青蓝色的诡异的光。
她骇然后退两步,慌乱地摇头:“不扎了,妾身不扎了。”
圆润的耳垂从指尖溜走,陌孤寒低下头,在月华的耳边魅惑地低喃了一声:“晚了。”
月华直觉想逃,已经被陌孤寒紧紧地钳制住了手腕,拉着她大踏步地向着暖阁走去。
她脚下趔趔趄趄,不得不狼狈地紧随着陌孤寒的步子,脸色已经苍白起来。
“皇上!我家娘娘。。。。。。”香沉护主,张口欲说话,被兰才人一把捂住了嘴巴。
陌孤寒扭过头看,冷寒的眸子缓缓地从众人脸上扫过去,怒气勃发,一字一顿道:“谁再废话,荣祥,立即拖出去杖毙。”
荣祥忙不迭地上前驱赶香沉:“你这丫头,看着千伶百俐的,怎么这么没眼力劲儿!”
陌孤寒一扬手,月华踉跄几步,已经被甩进了暖阁里。门“砰”的一声,在身后紧紧地阖拢。
月华勉强站稳了身子,扭身便看见了陌孤寒手里寒光闪闪的绣花针,忍不住瑟缩了一下,慢慢后退,苍白着脸色,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做,才能消减陌孤寒满腔的怒火。
她的满脸畏怯,令陌孤寒怒气更炽,紧抿起单薄的唇,向着她一步一步靠近,满身都迸射出骇人的冷意,将她逼至角落里,无处可逃。
“你很怕朕?”
陌孤寒铁钳一样的大手已经紧紧地钳制住了她尖细的下巴。
月华艰难地吞咽下喉间几欲逸出的惊呼,佯作镇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