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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宅里的漫画家-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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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云深挨了二十大板,不算多,却是实打实的板板到肉,免不了皮开肉绽。他是被人架着回来的,直接扔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周静容心脏一窒,紧张的扑到傅云深身边,却见他面色泛红,已是发起了高烧。
  其实,对于身强体健的傅云深来说,二十大板不算什么。可裴钰阴狠,在板子上涂抹了秘药,使他在受伤之后,秘药浸入伤口肌理,不仅伤口难以痊愈,更如同针刺般疼痛,还引发了热症。
  周静容吓坏了,趴在门边大声呼救,想让人帮忙找大夫,再不济拿点药也是好的。
  却根本没人理会她,整个牢房空空荡荡,烛光诡异的晃动,静谧的一片死寂,好像只有他们两个人。
  周静容无法,只得返回照顾傅云深。
  她抱不动他,只能将干草拿过来铺在他的身·下,再将他的身子翻过来,让他趴在自己的怀里,免得碰到伤口。
  傅云深勉力睁开眼睛,声音虚弱的安慰她:“容容,别怕,我没事。”
  周静容本来很坚强的一颗心,在听见傅云深安慰自己的时候,瞬间崩塌,眼泪大滴滚落,无声的哭泣着。
  傅云深心疼不已,二人相恋至今,他何曾见她哭过。
  他想要帮她拭干泪水,却无奈全身无力,连手臂都抬不起来,只能急急的轻哄道:“容容,别哭,我会心疼。”
  周静容俯下·身子,将脸埋在他的肩上蹭了蹭,闷闷的说:“傅云深,对不起,你怎么那么傻啊!”
  傅云深的脑子晕晕乎乎的,有心想安抚周静容,却无力又混乱,只反反复复的说着一句话:“容容,别怕,我们不会有事的。”
  周静容不知道明天会怎么样,但起码现在的情况不容乐观。
  傅云深受了伤,还发着高烧,她不知道他能不能捱过去。
  无奈这会儿没有退烧药,她又不放心将他放在地面上,只能伸了手去触摸冰冷潮湿的墙壁,待手掌冰冰凉凉的,再放在他的额头上,帮他退烧。
  她隔一会儿就要问一句:“傅云深,你怎么样了,你跟我说说话呀!”
  她很怕傅云深睡着了,就醒不过来了,所以一直和他说话,絮絮叨叨的讲着各种事。
  从前发生过的事,家里人的事,还把自己的身份来历合盘托出,一边说一边要他做出回应。
  傅云深偶尔迷迷糊糊的嗯嗯啊啊的应一声,也不知道他是清醒还是昏迷,到底听进去了没有。


第一百二十二章 将计就计
  这一夜过的乱七八糟,周静容怕傅云深一睡不醒,一直不停的与他说话。
  到了早上,一夜未睡的周静容显得分外憔悴,发白的嘴唇干裂的起皮,眼睛又红又肿,嗓子也哑了。
  好在,傅云深的烧退了,只是重伤使他显得有些虚弱,其他倒是并无大碍。
  傅云深看着面色苍白的周静容,心中愧疚不已:“对不起,容容……”
  若不是受了他的连累,她也不至于如此狼狈。
  周静容虽然很疲倦,可见到傅云深没事,心情却是好的,遂哑着声音甜甜一笑:“你没事就好。”
  天光大亮,狱卒来送了饭,两个冷硬的饼子并一壶凉茶,连个热菜都没有。
  即便是对待犯人,也不该是这样差劲的伙食,可见这狱卒是得了上面什么人的交代。
  不过,折腾了一晚的周静容和傅云深都已饥肠辘辘,这会儿也没工夫计较伙食不好了,和着凉水硬是吞咽了几口饼子,暂且填饱肚子再说。
  直到二人再次被带上公堂,周静容才想起来为二人的性命担忧,悄声问道:“傅云深,我们会死吗?”
  古代科举是为朝廷选官的,考试作弊就不仅仅是品性的问题,更涉及到律法,欺君罔上,严重点是要掉脑袋的,所以周静容才有此一问。
  傅云深一愣,他昨夜因伤发热,烧的迷迷糊糊的,倒是没来得及和周静容解释他对于此事的筹谋。
  但这会儿众目睽睽,他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冲她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容容,相信我,我们不会有事的。”
  周静容相信傅云深,心下安定。
  二人来至公堂,京兆尹也不急着宣判,他得等五皇子的消息。
  裴钰昨晚拿到认罪供词,今儿一早就匆匆赶往宫中,面呈圣上,不仅要定下傅云深的罪,还要将太子拉下水。可他却不知,圣上的案头早已摆放了另外一份呈堂证供。
  不多时,宫里传来消息,五皇子因办事不利被圣上申饬,禁足府中静思己过,傅云深和周静容夫妇二人无罪释放,京兆尹因懈怠公务被停职查办,科举舞弊一案由太子接手监督审查。
  以为大难临头的周静容:“……”
  等着升职加薪的京兆尹:“……”
  直到周静容和傅云深互相搀扶着离开京府衙门,周静容还有些晕晕乎乎的,他们的罪名已定,怎么突然就逆风翻盘了?
  叶西扬早已在外等候多时,见到傅云深一瘸一拐的走出来,匆匆上前扶住了他,眉头紧锁。
  叶西扬将二人送回天香楼,请了大夫来为傅云深看诊。
  趁大夫为傅云深诊病期间,周静容先行更衣洗漱,洗去一身尘秽和疲倦,方又去看望傅云深。
  大夫已经为傅云深看完了病,正在开药方。
  周静容忧心问道:“大夫,我夫君伤势如何?”
  鹤发白髯的老大夫中气十足的回道:“夫人放心,尊夫乃是皮外伤,虽然染了不宜于伤口恢复的秘药,不过也无大碍,老夫为他开了内服外用两种药方,只需按时服用敷用,不日便可痊愈。”
  叶西扬原还奇怪呢,傅云深身体底子很好,怎么挨了几板子就站不起来了,原来是被人下了药,加重了伤情,当即气急大骂道:“裴钰那个王八……”
  “语堂!”
  傅云深低喝了一声,叶西扬意识到不妥,讪讪收声,眼中的愤恨却是分毫不减。
  待送走了大夫,屏退了下人,叶西扬才又愤慨道:“你怎么回事?直接认罪不就行了,为什么要拖到被用刑?”
  周静容眼皮一跳,脱口问道:“你们事先就已经计划了这一切?”
  傅云深正趴在床·上,长臂一展,将周静容拉到身边,与她解释道:“只是将计就计罢了。”
  科举舞弊案一出,矛头直指太子,太子一方都知道这是五皇子一方的手笔,却苦于那假云容居士的身份隐藏的极好,无处下手。
  傅云深却觉得当前困境并不难解。
  五皇子的最大倚仗是凌燮,按照凌燮极为谨慎的行事标准,他往往不会亲自动手,而是会煽动人心,利用别人的仇恨矛盾达成自己的目的。
  一如他利用尉迟静对付尉迟柔,坐收渔翁之利绑走周静容,就算追查,查到的也是尉迟静想要谋害尉迟柔,周静容是无辜受累,怎么也与他扯不上关系。
  于是傅云深滤了一遍身边的可疑之人,很快就锁定了嫌疑人,唐翌。
  唐翌与傅云深早已结下仇恨,动机是有的。而从他临摹出可以假乱真的珍鸟图来看,他要临摹出鲛人传说也并不难,条件也有了。他从前还曾贿赂考官,提前得到试题的前科和途径也有了。
  凌燮利用唐翌与傅云深的仇恨,使唐翌谋害傅云深,顺便打击一波太子,可谓好计谋。
  即便最后事发,归咎到的也是唐翌与傅云深的私人恩怨。至于考题如何泄露,扯出几个官员也就了事了,而主持科举的太子却无论如何也少不了一个监督不力的责任。
  这就是凌燮想要置傅云深于死地的原因,傅云深只靠脑子想,就将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捋出了头绪,并直接揪出了唐翌。
  有如此慧极的敌人,凌燮焉能不早作防备。
  在五皇子和京兆尹冤枉周静容的时候,太子一方已经在傅云深的指点下秘密抓捕了唐翌,使他认罪,并供出了给他泄·题的官员。
  可是这还不够,即便案情调查清楚,太子监管不力的责任还是逃不掉。
  于是,就有了傅云深的将计就计。
  他不仅要洗脱周静容的罪名,将太子摘出去,还要反将五皇子一军。
  五皇子设计火烧大牢,诱使傅云深前来,傅云深便将计就计,在屈打成招之后认罪。
  他若是认罪太快,难免引起五皇子的怀疑,而且屈打成招之后,也更能引发皇帝的怒气。
  案件的真实情况和傅云深这份屈打成招之后的罪证一并呈到御前,早已知悉真相的皇帝如何能不勃然大怒。
  五皇子没有查清案情就算了,还罔顾律法屈打成招?他屈打成招也就算了,可这认罪书为何明里暗里的牵扯到了太子?
  既是屈打成招,认罪书的内容必定有人授意,这意味着什么,皇帝很难不多想。
  党派之争,兄弟阋墙,最是触怒圣心。
  是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一番连消带打,可不就使五皇子偷鸡不成蚀把米,没算计到太子,反被绕进去禁足反省了。
  周静容听得目瞪口呆,反应过来之后不禁有些埋怨:“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害我白白担心。”
  其实这埋怨也是没有道理的,昨晚情态紧急,傅云深又被用刑,哪有时间和精力跟她说这些。
  傅云深却不辩驳,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宠溺的语气中带着些调侃:“如若不然,我又怎能听到容容的一番真情告白呢?”
  周静容立时面皮一红,下意识的否认道:“我才没有……”
  却被傅云深低哑的轻笑声打断。
  叶西扬一噎,你们两个这么明晃晃的秀恩爱,当我是死人么?
  但没办法,人家小夫妻两个就是把他当成空气了,他只能憋闷的默默闪人了。
  屋子里没了别人,周静容干脆褪了鞋袜爬上了床,躺在了傅云深的身边,水润的眼睛望着他:“我昨晚说的话,你都听见什么了?”
  傅云深侧了侧身,将她揽进怀里,满目柔情:“你说,你很爱很爱我,如同生命,如同空气,绝对不能离开我。”
  周静容微微抿唇,有些赧然,她当时也晕晕乎乎的,没想到自己竟然说出了这么肉麻的话。
  傅云深见她红了耳尖,仍不打算放过她,继续说着:“你还说,只要和我在一起,你连死都不怕。”
  傅云深当时听见周静容说出这些话的心中震动,即便是现在由他自己说出来,仍然不减。
  周静容很认真的回应他:“嗯,我说的都是真心的。”
  她当然怕死,尤其是这得之不易的第二次生命,可是如果有傅云深陪着她,她好像就什么都不怕了。
  傅云深心中感动,却又微微忧虑,犹豫道:“你还说,你不是此间人。”
  周静容沉默一瞬,坦荡的看向傅云深:“傅云深,我不想瞒你,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在这里生活的久了,也不觉得这事紧要了。你会介意吗?”
  傅云深早就知道周静容有机遇,根本不在乎她是谁,打哪儿来,只想知道她要往何处去。
  他抓住了她的手臂,微微用力,有些紧张:“容容,你会消失不见吗?”
  这是傅云深一直以来想知道,也最惧怕的问题,终于在周静容敞开心扉之后,能够问出口了。
  周静容微微一怔,继而释然。
  他害怕,可他怕的却不是她这般奇遇,而是怕她会不声不响的离开。
  周静容扑哧笑了一声,柔柔的说:“傻瓜,我都说了很爱很爱你,如同生命,如同空气,怎么会离你而去呢?除了死亡,什么也不能把我们分开。”
  傅云深忽地松了一口气,终于得到了周静容的保证,知道了她的来处,不用再为她会不会突然离开而惴惴不安。
  傅云深心口甜涨,倾身轻轻的吻住了她。


第一百二十三章 金榜题名
  太子动作迅猛,雷厉风行,科举舞弊案很快便落下帷幕。
  唐翌于牢中畏罪自尽,牵连出的一干官员全部革职查办,涉案学子亦取消成绩,永不录用,就此结案。
  其实太子原本还指望唐翌能够供出凌燮,没想到却被人钻了空子。唐翌不明不白的死在了牢中,案子也只能就此了结。
  周静容得知唐翌自尽的消息后,震惊不已。
  毕竟是曾经相识并打过交道的人,一个鲜活的生命却这样突然陨落,不免令人唏嘘。
  尽管傅云深没说,也没有证据,但周静容还是隐隐觉得,唐翌并不是畏罪自尽,而是被人灭口了,这让周静容对傅云深的人身安全感到十分担忧。
  科举舞弊案调查清楚以后,未涉及到舞弊的试卷仍按照正常阅卷流程处理。
  会试的成绩很快公布出来,傅云深是首名。
  一般情况下,会试的排名在殿试中也不会有太大的改动,不出意外的话,傅云深便当是今科状元了。
  但周静容还是很紧张,殿试不就相当于找工作面试么,只不过傅云深找的这份工作是官职,面试官还是这个国家最具权威的人,她怎么能不替他紧张啊。
  倒是傅云深心态如常,他有实力,也有人情,早已做好充足准备,对于及第出仕势在必得。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不过,殿试上还是发生了一点小小的意外的。
  皇帝爱惜人才,与傅云深讨论时政十分尽兴,心中已经认可了他的状元之才,却突然有人跳出来,直指傅云深乃是当年震惊朝野的卖官鬻爵贪墨案的主谋傅太傅之孙,以期打击傅云深。
  皇帝当然知道傅云深的身份,却不介意,看到他漂亮的试卷时还曾感叹不愧为太傅的后人,只不过被人当众点破这位太傅曾经犯下的罪过,皇帝的心情总是有点微妙的。
  皇帝的心情不好,连带着看傅云深也不那么顺眼了,这当口,他又忽然想起前些时日与太后的对话。
  太后与皇帝闲聊,忆起往事,提及与河阳县主,也就是傅老太太的总角之谊。
  后宫不得干政,太后倒不是关注朝政,只是年纪越来越大,不免喜爱回忆往事。
  太后回忆的是与傅老太太少女时代的情谊,却也令皇帝忆起从前太傅的悉心教导,以及他初登大宝时年纪尚幼,与太后孤儿寡母被人欺压,是太傅一力扶持,将他送上了这个位置,殚精竭虑的辅佐数十载,才有了如今的太平盛世。
  皇帝是个念旧情的人,尽管傅家犯了大过,但他还是仁慈的力排众议,将傅家父子三人的斩首之刑改为流放,并不祸及妻儿,这才保得傅家血脉延续。
  皇帝每每想起太傅,总是尊重多于埋怨的,毕竟斯人已逝,瑕不掩瑜,闪光点会掩盖缺点。
  而傅云深亦是有真才实学之人,想必能如太傅一般尽心辅佐太子。
  太后年纪大了,从前的旧友多已离世,无人共忆往昔,难免心情郁郁。若是河阳县主在京,常进宫陪伴太后,为她宽解心情也是好的。
  不管从哪种角度出发,都更加坚定了皇帝点傅云深为状元的想法,于是当场金榜题名,御批一甲第一名,赐进士及第,授职六品翰林院修撰。
  尘埃落定,有人欢喜有人愁。
  拿傅云深的身份说事的人自然是凌燮指使的,他也并非指望皇帝能因此放弃一个有才华的人,只是想借机试探一下皇帝的态度,如今试探出来了,不免心中一沉。
  皇帝顾念旧情也好,爱惜人才也罢,总归都是对傅家心无隔阂了。然而傅云深成功出仕,对凌燮来说并不是好事。
  凌燮虽然是内阁首辅,朝中重臣,数十年间已将原来傅老太爷手下的人清理的差不多,但总有一些清贵忠正的重臣不能动,而这些人当中不乏傅老太爷的门生。
  这些人脉如今掌握在傅云深手中,凌燮焉能不急切。
  傅云深可没功夫搭理凌燮,他现在最想做的事,是赶紧出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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