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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白月光我不要了[重生] 完结+番外-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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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饮清点头。
  
  “他在这里多久了?”
  
  赵饮清回想了一下,高一寒假住进来的,现在正巧是大一寒假,居然已经过了三年了。
  
  付泽笑说:“真让人嫉妒啊,比我早认识你那么多。”
  
  赵饮清摇了下头,并不想在这事上多说。
  
  回去时赵饮清特意冲保安道了声谢,在拐角碰到等在那的孙律,他将伞一收,钻入赵饮清的伞下,低头盯着她的脸。
  
  “雪夜苦等,我是不是应该为你们感动一下?”他说。
  
  赵饮清快速看了他一眼,没吭声。
  
  两人朝别墅走,孙律突然抬手捞住她的肩,往自己这边一带:“雪落我身上了。”
  
  赵饮清说:“我把伞都给你好了。”
  
  “不用,这样就挺好。”
  
  “我觉得不好。”赵饮清用力一扭身,将伞往他手里一塞,拉过外套帽子戴好,直接跑了出去。
  
  孙律继续走着,眼睛盯着赵饮清跑远,就像几分钟前,看着她跑向别的男人怀里一样。
  
  他似乎看到的永远是她的背影,并且是逃离自己的背影。
  
  返校后的生活没有太大改变,只是付泽来找她的频率变高了,吃个饭,散散步,再把她送回宿舍楼下,被同学撞见好多次,时常被拿来调侃,这算是甜蜜的负担吧。
  
  陈妍歌开始慢慢融入群体,虽然依旧话少,但突然不再排斥跟人接触,晚上也不再晚归,偶尔聊起来,她说已经不急着钱用了,平时做点家教赚的就够养活自己。
  
  赵饮清没理解。
  
  陈妍歌惨淡的笑了下,说出根本原因:“我妈春节那会过世了。”
  
  她看过去也没有特别浓重的悲伤,只是淡漠的离谱。
  
  什么情况下对亲人的生死会有这样的反应?
  
  除去本身感情不合外,长年病痛缠身,痛苦不堪也是一个原因。
  
  有时候死亡不单单只代表了结束,还代表了解脱。
  
  陈妍歌拿到第一笔家教工资时请赵饮清吃了顿饭,去的捞王。
  
  她在这 里没什么朋友,哪怕是赵饮清也不过是短暂接触过几次,可能也算不上是友人。
  
  但毕竟这个人综合来说与自己接触最深,算是最适合能说上几句的人。
  
  “你的家教都排在什么时候?”赵饮清问她。
  
  “周末,是个初中生,女孩子,听话乖巧,作业也做的认真,成绩却就是见鬼的一塌糊涂。”
  
  陈妍歌夹了块猪肚到嘴里,咀嚼着咽下后接着说:“她妈妈给她换了好几个家教了,我不会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远不远啊?”
  
  “还行,地铁转公交过去一小时吧。”
  
  “那不近啊!”
  
  “没关系,周末有的是时间。”
  
  两人在这边吃边聊,入口处进来两个人,孙律和任雪。
  
  任雪约的他,可能是因为春节那次电话沟通不愉快,之后也意识到自己语气过差,所以开学没多久便想着见一面。
  
  来的比较早,客人还不多,所以一进门就见到了赵饮清她们,坐在过道的位置,一目了然。
  
  “我过去一下。”他说。
  
  任雪站在原地,朝那个方向看了眼,看见赵饮清一点不意外,视线扫过她对面的人时愣了一下,紧接着有些许慌乱泄漏,但很快又收敛心绪,撇过头不甚在意的模样。
  
  赵饮清背对过道而坐,时不时有人经过。
  
  直到有人停在她们桌旁,手指轻轻敲了两下。
  
  两人抬头,陈妍歌挑眉,笑着看了赵饮清一眼。
  
  “我昨天打你电话怎么没接?”孙律说。
  
  颇有点兴师问罪的意思,实际上赵饮清现在不接他电话的次数非常多。
  
  “你电话打来太晚了,我正忙着洗漱没看见。”
  
  真话假话一听就知道,孙律也不戳穿,拍拍她的后脑勺,转身走了。
  
  在过道尽头转弯,路过调料区,跟等在那的任雪汇合,又往另一个方向走,挑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了。
  
  锅里乳白色汤底不断沸腾,赵饮清往里面扔食材,陈妍歌收回跟着他们的视线,夹了筷金针菇到碗里,在调味料中翻滚一圈塞进嘴里。
  
  她似在思考什么,随后说:“我看着你跟他关系挺亲近,这人对你也够好,但又不是男朋友,你们这是……”
  
  这要说起来就复杂了,在这个地方赵饮清没跟任何人聊过自己的家庭结构,毕竟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沉默时间过久,陈妍歌说:“我就随便一问,你别介意。”
  
  “不是。”赵饮清摇头,“我是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我们家庭比较复杂。”
  
  “你们?”
  
  “我们算继兄妹,但我爸跟他妈还没领证,不过都住一个屋檐下。”
  
  陈妍歌恍然点头,随后感慨道:“那你们感情还挺不错。”
  
  赵饮清尴尬的笑了笑,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陈妍歌沉默片刻,又问:“那刚才他身边的那个女孩子呢?”
  
  赵饮清不知道该怎么定义任雪,上辈子 任雪是孙律的白月光,但这辈子明显不是了。
  
  “发小吧,交情挺好的。”
  
  “跟你关系怎么样?”
  
  “我跟她没接触过。”
  
  陈妍歌舀了一碗汤,端起来“呼呼”吹着喝了两口。
  
  “她之前一直在跟我打听你。”
  
  赵饮清一愣,一时没把中间关系理清。
  
  陈妍歌笑,又加了句:“她也在夜场工作,名字叫艾米。”
  
  赵饮清倏地瞪大眼,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陈妍歌摊手:“别这么看我,被你瞪害怕了都。”
  
  赵饮清摇了摇头,震惊着:“她在A大上学。”
  
  “然后呢?A大又怎么样,到了那里都是坐台的,我以前就跟你说过,出入锦绣司有的是名校高材生,A大在其间也不过如此。”
  
  “我只是想不通,她怎么会去那种地方。”赵饮清话音一顿,“抱歉,我没有贬低你们的意思。”
  
  陈妍歌能理解她的心情,说:“没什么,我也就这么一提,反正我看她对你的兴趣还挺浓厚。”
  
  一顿火锅吃完,走的时候那一桌还没有散。
  
  陈妍歌一边穿外套,一边说:“不去打个招呼?”
  
  赵饮清摇头,两人出了店门。
  
  孙律这天没怎么吃,大部分时间都靠在椅背上,听任雪在那边说,但有时候两人对话,是要有来有往的,变成一个人的独角戏时就没什么意义了。
  
  渐渐的任雪也沉默下来,用餐氛围陷入一种比较压抑的范围内。
  
  曾经他们的相处轻松愉快,就算生活中面对着难以言说的困境,聊起来也可以当笑话一样的揭过去,多年如一日,始终没怎么变过。
  
  现在才多久?
  
  怎么连普通的聊聊天,好像都很困难了的样子?
  
  任雪对这样的变化感到非常的难受和沮丧,甚至是焦虑,她有心想去修复,却找不到合适的途径。
  
  “还吃吗?”孙律用漏勺舀上来一堆沉在底下的食物,菌菇肉类都有。
  
  任雪木然的说:“有点饱了。”
  
  他便把漏勺又放了回去。
  
  手边还有没入锅的,退又退不了,非常浪费。
  
  “你是心情不好吗?”任雪勉强勾了下嘴角,“看你都没什么话,还是出什么事了?又或者是在气那天我对你的态度?我不是故意……”
  
  “不是。”孙律打断她,“你有保护你自己隐私的权利,如果实在不想告诉我,我也一定不为难。”
  
  任雪脸色微微有点难看,对他这条理分明的话并不高兴。
  
  孙律淡淡的看着她,依旧是温婉的眉,润泽的眸,只是莫名多了些社会气息,不知不觉就陌生了很多。
  
  “我还是那句话,如果你有什么困难,但凡我能帮忙的,一定不会袖手旁观。”
  
  当下也不知道怎么的,任雪突然就忍不住想用话刺他,口不择言道:“你能帮我什么?我缺钱,你有钱吗 ?你有几个钱?是不是转头还要找你那个继父来帮忙?”
  
  孙律一愣,随即低下头,神色变得更冷更淡,精致的下颌线微微紧绷。
  
  任雪看着他被打击到的神色,既难受又痛快。
  
  她受不了这人公事公办的模样,像对着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友人似的,明明两人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中间情分不是任何人可以比拟的,
  
  她忍不住想打破这冰冷的面具,哪怕用的方式并不明智,哪怕是以伤害付出代价。
  
  “走吧。”孙律这时说,“既然吃饱了,一直坐在这也没什么意思。”
  
  任雪紧紧盯着他:“吃饱了坐会聊聊天也是可以的。”
  
  “但你的状态明显不像是聊天。”
  
  “那像是什么?”任雪讽刺的一笑,“卖笑吗?”
  
  孙律皱眉,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不太理解怎么会有这样的结论,但是已经懒得去争。
  
  看了眼时间,说:“走吗?我送你回去。”
  
  “要走你走,我还打算再坐会。”
  
  孙律点头:“那好,你等会回去路上小心,下次有时间再联络。”
  
  任雪恨不得要在他身上盯出洞来:“面对我,你下次应该也不会有时间了吧?”
  
  孙律没回答,直接起身,拎起椅背上的外套走了出去。
  
  任雪霍然起身,喊了声:“孙律!”
  
  孙律在收银台快速结账完,直接离开了餐厅。
  




46。  47   付泽说:“滚。”

  再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过得平淡而普通。
  
  付泽带赵饮清去了一趟婺源; 为期两天,住的两间房,并没有发生什么。
  
  交往一定时间后的大学生就算发生点什么也理所当然; 只是赵饮清无法接受; 她并不是多保守或者传统的人,可能是明白对于这个人还有很多未知; 换句话讲安全感已经给的不够,所以要全身心交付就很困难。
  
  付泽理解她,没有勉强。
  
  这一年生日,付泽送了她一只京巴,在几乎人手一只泰迪的年代,京巴相当的少见。
  
  纯白的身子; 纯黑的扁脸; 长毛; 耳朵下垂贴在两侧; 不仔细看都找不出来; 圆头圆脑的很可爱。
  
  没地方养,暂时只能偷偷放在寝室阳台,成为了全寝室团宠; 连陈妍歌饭后休息都会逗玩一番。
  
  只是不出一周就被查了; 点名批评,同时罚款50元。
  
  学校没法养,赵饮清只能搬了出来; 找了个轻奢装潢的一居室,赵正阳得知后觉得面积太小,尤其有只狗,派人过来给她找了间大面积的; 赵饮清被迫搬了两次家。
  
  大三上学期,赵饮清接到了窦娜的电话,她在里面崩溃痛哭 ,好半晌才说明原因。
  
  秦宇劈腿了,跟他们的系花好上了,不要她了。
  
  赵饮清愣了愣。
  
  窦娜在电话里哭道:“我对他那么好,在寝室偷偷摸摸给他做饭送过去,成天打游戏没法陪我也没怪他一声,我给他洗衣服,买鞋子,该做的都做了,为什么还会是这样?我一直以为他只是不够成熟,还没长大,结果他只是不喜欢我。”
  
  因为距离问题,赵饮清做不了什么,只能苍白的安慰了一番,这个电话直接打到半夜。
  
  窦娜稍微冷静了些,在那头说:“我想离开这里。”
  
  “马上寒假了,趁着这个时间好好休息,或者出去散散心。”
  
  窦娜带着哭腔道:“我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呆了。”
  
  “为了一个渣男就放弃学业你觉得值得吗?志愿填报你已经浪费了一次,现在难道还要因为这个人而退学?”
  
  窦娜又开始哭。
  
  赵饮清说:“你自信点,你从来就没有比别人差过,不要因为这个人觉得自己什么都不是了。”
  
  半晌后挂断电话,赵饮清盘腿坐在小沙发里,小京巴趴在她腿上。
  
  赵饮清一边摸着狗头,一边给秦宇去了个电话,深夜十二点多,那边却很快接了起来。
  
  “赵饮清。”他在那边叫了声,语气轻快。
  
  赵饮清眯了眯眼,冷笑了声:“你心情好像很好的样子,不怕鬼敲门吗?”
  
  “我好像第一次接到你的电话,想不高兴都难是不是?”
  
  “听说你跟窦娜分手了,劈腿了你们学校的某朵花。”
  
  秦宇静了下,才说:“我就猜到你是来兴师问罪的,你自己说有几对情侣是从头走到尾的?年轻人分个手很正常,三观不合,无法沟通的时候,分开并不是一件坏事。”
  
  “你这种流氓言论真让人刮目相看。”
  
  秦宇轻笑了声,说:“我还有更流氓的呢,你想知道吗?”
  
  赵饮清没吭声。
  
  他说:“我本来就看不上窦娜,跟她玩玩还不是因为你,谁叫她跟你交情好。”
  
  赵饮清不可思议的说:“我跟你有仇?”
  
  秦宇“呵”了一声:“还不是为了接近你,我看上你很久了你不知道?”
  
  赵饮清静了一瞬,骂道:“妈的,你怎么不去死!”
  
  秦宇“哈哈”笑着 还要说什么,赵饮清直接将电话一掐,扔到边上,起身去厨房倒水喝。
  
  京巴从她腿上滚落,懵了两秒,迈着小短腿跟上去。
  
  放假后没几天,赵饮清跟窦娜约见面,她看过去比上次更瘦了很多,整个人状态很差,这学期居然还挂科了。
  
  赵饮清说:“我记得你之前还在准备考研。”
  
  窦娜苦笑了一下,说:“你看我这个样子,像是能考上的吗?”
  
  “那你打算怎么弄?就这么随意糊弄着到毕业?然后半死不活的生活,随便找个工作接着混日子?”
  
  窦娜低着头,显得很沮丧。
  
  赵饮清又说:“到时候你混得一塌糊涂,转头要是不小心跟前任偶遇,结果对方意气风发,你想想那个画面,你能接受?”
  
  窦娜痛苦的扯了扯头发。
  
  “你直接说吧,想怎么样?找他出气一通,还是找那个什么花理论一番?总归有诉求是不是?”
  
  窦娜摇头:“我什么都不想做,我也不想再见他,理论出气这些不过是让自己在他面前变得更失态,就这样吧,慢慢熬着,时间长了总能走出来。”
  
  这种逃避模式虽然窝囊了点,但也确实是一种处理方法,还是大部分人会采用的处理方法。
  
  回来后,把京巴也带了过来,赵饮清到家时发现,那只贱狗正在孙律腿边摇尾乞怜,求抱抱。
  
  不知道是不是连狗都有人类的审美水平,只要碰上孙律,就完全贱的没骨头一样,这个情况在其他任何人身上都没碰到过。
  
  赵饮清叫了它一声,没反应后也就懒得管了,径自上了楼。
  
  孙律低头拍了拍狗头,说:“你这待遇跟我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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