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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不受宠的日常[女尊]-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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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状元不丑,当然也确实不美。她矮,腰也圆,脸也圆,眼睛不大,看着利皇子时,开心的双手颤抖。
  “我我我,我是雪域城的。”洞房之夜,她哆嗦着说,“是襄贵君同乡、同乡!我最、最佩服襄贵君英勇!有他我才、我才有今天……”
  利皇子悬着的心,忽然安稳了下来,嗔道:“瞧你那没出息样。”
  庆历三十年,利皇子有了归宿。
  他很满意,脸上洋溢的都是笑。
  五皇女和贺谦修还没有孩子,五皇女并不在意,她持续努力,不求结果。贺谦修多年前扔给她的那本《圣凡训》快被她照着翻烂了,常常出现在床榻上,但贺玉送的那本字多正经的《圣凡训》,依然崭新平整地收在书架上。
  庆历三十年冬,四野平安无事。
  只是皇上,头疼脑热的时候多了起来。
  挨过寒冬,直到春天,也不见好转。
  作者有话要说:  【给记性不太好的各位皇帝们提示:利皇子是楼英的,庆历十一年生的,皇帝特喜欢。在第十九年那一章有提到过。】
  写这章的时候,忽然想起,咱历史上在位最久的皇帝是康熙,在位执政61年。然后我去看了下他在位这么久,后宫有多少人,结果发现,记录在册的有67人……竟然比乾隆多,我一直以为乾隆多一点()
  赵逸后宫加起来,算我提到的,没提到的,总共也才三十多人。
  这样看,老五真的是一朵难得的王朝奇葩。老三也算不上真风流了。


第39章 良心
  皇帝的病拖了一年; 反反复复,时而像是大好了,她自己也有精神。时而像支撑不住了,接连几天都下不来床。
  这一年中; 皇太女赵亨几乎接手了全部的国事; 忙而不乱; 也算给了皇帝些许安慰。
  皇帝不指名时; 是几个侍君轮流安排侍疾; 故而这一年里; 贺玉见皇帝的次数; 比往年都要多。
  在贺玉看来; 皇帝的病不算严重; 起码他去照料的时候; 皇上都还有心情说笑,也能跑能跳的; 兴致比从前高涨多了,就是精神上大不如从前; 眼睛都陷了进去; 脸色也灰蒙蒙。
  她伺候着并不麻烦,其余的都是宫人来,贺玉只是提醒她喝个药,按时休息调养。
  但伺候了几天,贺玉有了种奇怪的感觉,皇帝似乎很喜欢让他来。
  贺玉不得不自我怀疑,这是自己的错觉。
  这次又到,皇帝从床上跳起来,拉他过去。
  “你猜猜朕昨晚翻到了什么?”她从玉枕下拿出了一本《王允诗选》。
  “翻开瞧瞧!”她催促道。
  贺玉愣愣翻开; 书页内夹着一张压平干涸的银杏叶,这是枚书签,在这本书内压了不知多少年,拿开那枚银杏叶,书纸上还留着淡金色的银杏叶轮廓。
  “看诗,看那首诗。”皇帝催促,她很是急切。
  贺玉微微将书挪远了些,皇帝瞧见了,笑他:“玉哥眼睛也瞧不清了吗?”
  贺玉笑了笑,仔细看了起来。
  是王允的《过云州旅夜书怀》,旁边密密麻麻用朱笔写着批语注释,字迹是皇上的。
  “这是朕从教习所翻出来的。”她说,“昨个儿找到,就想让你来看看。你猜朕想起了什么?”
  贺玉心中暗道不好。
  不好,他眼睛已经被泪水朦胧了,鼻尖微微发麻,这是要哭出来的前兆。
  贺玉强忍着泪,听她说:“朕想起,玉哥的头一次。你低着头,不敢看朕,朕就想,不看朕该如何是好,岂不是连朕的相貌都不熟悉,就要做朕的侍君了吗?朕就知道,你肯定很拘谨。”
  她道:“朕当时,也不知该问什么,就坐在床上搜肠刮肚的想,想从别处听来的,关于你的只言片语,后来就想起了子期说你,很喜欢王允的诗。”
  “王允写得一手好诗,朕知晓。而且王允忧国忧民,胸怀君主,心系黎民……朕想,喜欢王允,这人自然不会差。朕就问你,喜欢王允的哪首?”
  她的神情,已经陷入了遥远的回忆中,眸中含着笑,慢慢说道:“你说,过云州旅夜书怀。朕想,是了,这首,朕也喜欢,的确是诗中难得的佳作。”
  她手指点在书页上的这首过云州旅夜书怀,指甲发白,也没了光泽。她点了点,说道:“昨天朕就翻看着这本书,这是朕八岁时,读过的诗集,旁边的注释朕还记得,学完这首,抬头望天,天很蓝,云也很白,云在动……”
  她闭上眼睛:“一旦记起,直到现在,朕还能嗅到那天的味道。是太阳下,晒了一中午的树叶干燥的香味……”
  她的手搭在贺玉的头上,又顺着他的头发慢慢滑落,抚摸着他鬓边的灰白色发缕。
  “之后,就想起那晚的味道,朕想,果然是翰林学士家的公子,连头发上,都沾着书纸香。”
  贺玉的泪滴在了旧书页上。
  皇帝哈哈笑了起来:“玉哥果然哭了!”
  而后,她声音低落下去,轻声重复着:“玉哥果然哭了。”
  贺玉抬头,挂着两行泪:“皇上快好起来吧。”
  “玉哥。”她笑着说,“还记得朕说过什么吗?”
  “你要好好活着,比朕活得还要久。”皇帝说,“朕一生中最明朗的回忆,现在,都在玉哥身上了。”
  她这几日,总是对贺玉说着那些往事。
  她只盼着贺玉来。
  其余的侍君,仿佛只承载了她登基之后的时光,她无法在他们身上寻到熟悉又怀念的安全感。
  她需要贺玉,只剩下他,她要把自己还记得的,所有晴朗温暖的记忆,都说给他听。
  “玉哥一定要记得啊……”
  庆历三十一年夏末,皇帝已经昏迷了多日,几位太医的意思,是要时刻准备了。
  皇帝的神智断断续续的,宋帝君在床榻旁照顾,听她口齿不清的说着些什么,但一句都没听清。
  皇女们已经交待过了,孙女辈的也都来一一看过了,现在等在内殿的,全是六宫的侍君们。
  年轻的侍君们提心吊胆,跪着也不安生。
  老人们,除了明史度几次哭晕,其余的都还平静。大家心中都有数,静等着最后关头。
  按照租制,后宫中生育过皇女,且皇女已经离宫开府的,可由皇女们接去府上清居。没有生育过皇女的侍君们,都要到宝德寺居修。
  这事,楼英关照过贺玉,道:“你也放心,到时不喜欢了,不自在了,我让燕儿接你去,宋帝君肯定是向着你的,小七也不是迂腐孩子,料她不会说什么不是。”
  贺玉道:“怎能给你们添麻烦,规矩总是规矩,到时候不能让小七为难,我好歹也是贤君,住宝德寺,也没人会苛待我。”
  “那我把宝骏和木乔给你。”楼英说道,“你身边只剩下珠玑了,我看他身子骨也不是很好,到时候总不能让你来伺候他,其余的年纪都太轻,你把宝骏和木乔带上,我也好放心些。”
  贺玉微笑道:“到时候再说吧,我就跟睿君凑合着照应。”
  “他?”楼英眼神闪烁,半晌,也没多说什么,只是道,“他……你指望不上的。”
  皇帝迷迷糊糊,看到的东西许许多多。
  而到最后弥留之际,脑海里浮现的,却是自己身为昭王时的日子。
  一些早已忘却的,现在又都泛起。
  那年春天,她站在桃花林中,她的三位侍君从寺庙里祈福回来,冯素拉着她的手,探出窗外,让车停下。
  “桃花开得真好。”
  真好,山花烂漫,如火一样灼烧着。
  她来回绕着珠串,背着手,笑看着冯素折花,把花枝插在发扣间,又去招惹余风秀。
  余风秀:“才不要你来……”
  “我偏要来。”冯素笑着说,“敬正君。”
  她看着这样的画面,忽而想,少了一人。
  少了一人……怎看不见他。
  “下辈子,我还要陪着殿下。”她的余风秀说。
  “殿下,殿下!”冯素远远的,向她跑来,却似乎永远也跑不完这段距离,他在花丛中闪烁着,忽近忽远,声音飘来,“下辈子,我要做女人,殿下就做我的正君。”
  她想,太远了,冯素,我怎看不清你的模样。
  我想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让我看看你啊。
  冯素和余风秀的身影模糊不清,那粉色的桃花也朦胧起来。
  少了一个人。
  皇帝想,少了一个人。
  她焦急万分,来回寻找着桃林,终于看到了那抹悠远的身影。薄薄一条,清瘦如松。
  “贺玉。”
  那身影没有动,他没有听到。
  皇帝叫:“贺玉!贺玉……玉哥!”
  宋帝君握着她的手,听见她嘴里咕咕噜噜,不知在说些什么,最后,她像是着急了,叫得越发清晰。
  “贺玉!玉哥,玉哥你来……”
  那声音,殿内的人都听到了。
  侍君们纷纷看向贺玉,惊恐不定。
  宋帝君害怕皇帝突如其来的,要让贺玉殉葬,心中一急,抓着她的手,俯过身去,轻声细语道:“皇上与我说就是了。”
  只要皇帝声音不大,他听见什么,都能含糊过去。
  “玉哥,你来……啊。”皇帝急躁了起来。
  贺玉站起身,走了过来。宋帝君微微摇头,眼神示意他回去,贺玉轻声道:“没事,皇上是有话要与我说,没事的。”
  他坐下来,把手轻轻放在皇帝的手上。
  如火一样的桃花林中,那抹淡淡的身影动了,他听到了自己的呼唤,走近了,走近了……
  “玉哥。”她说,“我……总是觉得对不起玉哥。玉哥下辈子,还想和我一起吗?”
  他似是没听到自己说的话,望着桃林,说道:“我……下辈子想做一棵树。”
  皇帝从走马灯中回过神来,用力睁开了眼。
  贺玉的脸,清晰的映入她的眼中。
  和记忆中的不同,也相同。
  他的衰老,有一种时光对他的温柔优待,不似其他的人,显而易见的老去。他的眼神依然平和微亮,不喜不忧,从无期许。
  他看着自己,这会儿,他的眼神中,有了些不舍,还有些怜悯。
  皇帝笑了。
  “玉哥……”她用力蠕动着嘴唇,嘴唇已经不再柔软,僵硬到难以动弹。
  “玉哥,你不喜,佛……”她说。
  宋帝君紧张地盯着她的嘴,打算在她说出陪葬这俩字时,大声说些什么,掩盖过去。
  贺玉却很平静。
  他知道,皇上是个软心肠的,她的良心,并没有被消磨殆尽。
  她是个柔软的妻主,他知道的。
  他很早就知道。
  很久很久之前,他进了王府,常常忧心自己会被她冷落,会被王府中的人欺辱。
  但他担忧的,并没有发生,或者说,一旦发生,就会被阻止。
  她虽不喜欢他,但却并不冷情。
  她有时对自己的“残忍”和“冷落”,只是因为不喜欢,所以从未注意到。可她一旦注意到,就会软下心肠,关照他。
  她是个有良心的王女,有良心的帝王。
  那一年,他与余风秀和冯素,一起到山中祈福,她的目光一个给了余风秀,一个给了冯素。
  她含笑看着他们闹,但是突然,她像是想起了他,转头来看向他。
  那时,她的眼睛里是刹那的柔软,他看到了。
  从那时起,他忽然觉得,在金笼中束缚一生,也并不似他想的那般可怕。
  “玉哥……要,好好活着……”皇帝眼中蕴着泪光,“要比朕活得久。”
  宋帝君懵了神,慢慢把手松开了,似是舒了口气。
  “玉哥……不喜,佛。”她说,“朕的……王、王府。”
  宋帝君忙问:“是昭王府吗?”
  皇帝用力肯定了,使劲的点头,断断续续道:“玉哥,昭王府……有,树。朕,把它,给你了。”
  “守着朕的王府……”她忽然泪流满面,眼睛渐渐黯淡下去,“朕的风秀和素素……”
  “简儿……简儿。”她又道。
  宋帝君没忍住,转过头掉泪。
  “君父……”她没了声音。
  眼睛,死灰一片,慢慢地,闭上了。
  她僵硬的嘴,微微张着,似乎还有什么话未说。
  旁边的史官近臣记下了皇帝的话。
  太医上前看了,跪下。
  宋帝君红了眼眶,这一刻,不舍和难过一起涌上,不禁也哭了起来。
  皇帝驾崩。
  贺玉慢慢回到自己的位置,跪下,叩首。
  “一路走好。”贺玉心中默道。
  继而,记忆变得朦胧。
  他依稀记得,明史度扑了上去,哭得最悲痛。
  “逸姐姐……别留我一个人啊……”
  这之后,贺玉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的身体和魂魄,仿佛不在一起。身体跟着外界走,魂魄却似飘在头顶。
  只剩下一片雪白。
  身魂归位,彻底醒神时,已是国丧之后,新帝已登基。
  他的书都已收拾妥当,明日,就要离宫了。
  皇帝把昭王府给了他,他不必到宝德寺了却残生。
  珠玑扶他上车,眼睛微肿,贺玉就想,我定然也是一副憔悴模样。
  离宫时,宋帝君来告别,宫门缓缓合上前,贺玉回头望,看不清宋帝君的表情,却能看清他手腕上的珠串。
  是很久以前,皇帝给的那串。
  贺玉蜷在车上,问珠玑:“襄贵君呢?”
  “前日就离宫了,五皇女来接的。只是主子当时正病着,他来辞行,主子喝了药,睡着了。”珠玑说,“襄贵君说,要主子养好了身子,他还等着到王府叨扰呢。”
  贺玉突然想起了明史度:“睿君呢?”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有印象,也好似没印象,梦一样。
  “……”珠玑声音低落了下去,“主子,睿君已薨了。”
  原来那不是梦,是真的。
  明史度自己殉葬了。
  贺玉无力闭眼。
  车行至宫外,贺觅来接。
  她挑开车帘,看到头抵在车壁上浅眠的哥哥,欣慰笑了笑,又悄悄放下车帘。
  她胳膊上还戴着孝,两年前,她母亲离世,如今的贺府,只剩下她和宋清,以及从家乡奔来京城,赶考三年还未登科的远亲一家。
  她也不嫌麻烦,只觉得,年纪大了,家里热热闹闹的,多个人也好。
  昭王府,常有人收拾,根据皇帝最后的遗言,昭王府和王府中一切留守伺候的人,全都归了贺玉。
  车停了下来,贺玉从浅眠中惊醒。
  他扶着珠玑的手,慢慢走入昭王府。
  微风阁,桃夭阁,兰芳阁,还有关雎小院。
  他慢慢沿着旧时的小路走着,走过长长的回廊,走到前院,走进她昔日读书的地方。
  秋日里,书房外的院落里,一棵银杏,遍地金黄。
  庆历三十一年秋,他的妻主永世离去。
  三十余年回首,天蓝云白,满树暖黄。
  作者有话要说:  明日正文结局。


第40章 恍然如梦
  楼英来了。
  贺玉带着他逛了昭王府; 与他讲了一些昭王府的旧事。
  楼英在书房翻出来了玛瑙玲珑棋子,说要与贺玉下一盘。
  贺玉:“总算是学会了?”
  楼英故意道:“珠玉教我的,怎样?羡慕吗?”
  “你可真是……”贺玉落子,问他; “小五和珠玉都还好吗?”
  楼英说道:“他俩不必我担心; 挺好的。只是珠玉自己想不太开; 连王府都不敢出去。”
  “这怎么行?”贺玉说道; “总不能闷着; 多出门走走。”
  楼英斟酌之后; 在棋盘上落子; 贺玉笑了起来; 顺手就将他那颗子收了。
  楼英道:“出门; 总会被人说几句的。”
  贺玉叹息。
  赵燕和贺谦修这小两口; 到现在还没孩子。周遭议论声不断,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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