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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不受宠的日常[女尊]-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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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文中的位份表,供参考:
  帝君
  贵君
  君(四人)
  持正
  伴
  司侍
  宫侍
  记不得不要紧,我也记不住哈哈哈哈。


第4章 持正之路(二)
  贺玉不怎么在意王伴的挑衅,他年纪小,又天生是这种性子,多数时候,不太过分,贺玉就让着他。
  在贺玉眼里,但凡入宫跟着皇家的,没有不可怜的。
  想当年,在泮宫读书时的那些同窗,嫁给皇长女,皇六女的,原本都那般明媚灿烂,可现在呢?
  死的死,病的病,圈禁在府中,身子一日又一日的破败下去,有的连累家人也遭了罪。
  皇家是天家富贵,可世上没有一样富贵,是无需付出代价的。
  贺玉知道这个道理,但王伴不知。
  贺玉叹息的,就是王伴的不读书,不知这些道理。可转念一想,自己读书了,又是什么光景?又有什么资格去可怜王伴?
  同在牢笼中,王伴比起他来,至少还有宠。
  那些书读多了,越清醒就越是痛苦,平白添了许多不该有的愁绪,别的什么都带不来,也改变不了。
  朝露很是看不惯王伴那个样子,天天在贺玉耳边念叨:“他也不看看这一宫主位是谁!”
  贺玉低声说:“你管他那么多干什么,他那样子的,迟早要吃亏的,我们做好自己的事就好。”
  宫里的日子也不清闲。
  各种各样的大节小节,人情往来,都要留心且慎重。贺玉自不会把精力都放在王伴身上。
  哪想,不久后,王伴就给他惹了个大祸。
  初五那日敬神,乔贵君和德君主持着,要来各宫各院洒扫熏香。
  那日一早,身子一向康健的容持正称病,容持正身边伺候的小仆来报,说自家主子昨个儿还好好的,夜里突然头痛难忍,无法安枕,太医也没瞧出问题来,清早服了药睡下了。
  乔贵君就说,他不来也好,仔细身子。
  一行人先从乔贵君的未央宫开始,也就是做做样子,大家依次用艾叶蘸露水,在门口点几下,就到下一个宫去。
  接着是朝凤宫,容持正的英华宫。
  容持正嘴唇发白,一副病容,却仍然到门口迎接,礼数周全。
  他一向温柔得体,让人挑不出错处。
  德君就道:“你怎么出来了,身子不适就回去歇着,我们替你敬了神,等会儿就走。”
  乔贵君冷笑:“容持正,病中姿容,我见犹怜啊。”
  容持正柔声道:“贵君说笑了。”
  他裹上披风,说道:“既是敬神,我也该出一份力。”
  他咳了几声,让小仆取来艾叶,缓缓跟在几位主君身后。
  贺玉见他脸色不佳,关怀了几句,容持正眼神闪烁了几下,悠悠一笑,和婉道:“多谢贺持正挂念。”
  接下来,一行人就到了汀芳宫。
  主宫洒扫后,轮到了王伴的住处。
  原本只是在宫门口洒扫就是,但王伴身边的小仆突然说道:“许是有了身子,主子近来都睡得不□□稳。”
  德君问:“太医瞧过了吗?”
  王伴挑眉道:“也没什么毛病,就是饭菜不合口,除了辣的,别的我都吃不下,倒也不是什么大问题,或许是腹中的皇女挑嘴些。”
  德君嘴角微沉,面蒙阴云。
  容持正开口说道:“既然是敬神,不如请个稳神,到内殿,将床褥都洒扫抛露了,求神护佑安眠,稳稳当当给皇上添喜。”
  德君:“容持正说得是,既如此,咱们就都进去请神敬神。”
  乔贵君眯了眯眼,点了头,拿过艾叶,先迈进了内殿。
  贺玉眼皮跳了几下。
  几人进内殿洒扫,连床褥枕头都没拉下,仔仔细细。
  贺玉点了艾叶拂了两下香几香筒,等着一起出去。这时,德君的仆从叫小蛮的,突然啊呀一声,一屁股吓坐在地上,手里拿着个巫蛊小人。
  德君一个箭步上前,捏着巫蛊小人,厉声道:“王伴!这是什么?”
  乔贵君气定神闲,凑上前瞧了,冷笑一声:“这上头写的四月初八生辰,宋廉……王伴,你这是在咒容持正?”
  容持正软软退了半步,欲语泪先流。
  凝噎片刻,他抚着小腹跪在乔贵君脚下,说道:“求贵君为宋廉主持公道!”
  王伴惊恐道:“不!不是……不是我!”
  他踹在自己的小仆身上,撒泼道:“不是让你烧了……”
  贺玉默默叹息,与一直冷眼看戏的冯素交换了眼神。
  两个人都无震惊,只是眼中,尽是疲惫。
  今日,德君和容持正都是有备而来。
  王伴的那个小仆,不知又充当了谁的眼线,埋伏在王伴身边,就等着抓住这种机会,给王伴致命一击。
  皇帝早朝过后就来了,因王伴捣弄巫蛊之术,为了保全皇家颜面,皇帝没有大张旗鼓的罚,只是降王伴为宫侍,加二十大板,禁足三个月,罚抄经百卷。
  而贺玉作为一宫主位,教下无方,罚俸三个月,禁足一个月。
  然当日申时还未过,英华宫传来消息,容持正小产,孩子没了。
  皇帝震怒,子期连夜就到了汀芳宫,放下了三尺白绫,一壶鸩酒。
  王伴哭闹了好一会儿,后来听他呜咽着喊了母亲,父亲,之后没了声响。
  贺玉把雪霁他们赶回内殿,自己扶着门,望着王伴的住处,神色凄伤。
  “罪不至此……罪不至此。”
  王伴今年,也才十七。
  就这样亡在了深宫。
  子期出来后,见他在,特地来嘱咐了。
  “天亮后再报丧。”
  贺玉红着眼眶,忍着哭意,问道:“王宫侍,没了吗?”
  子期只是行了个礼,转头走了。
  天亮后,汀芳宫报了丧:王宫侍禁足期间,暴病而亡。以司侍的规格下葬。
  从今往后,朝露再没骂过人。
  他似乎懂了,无论贵贱,人命在这深宫里,说没就没,最是无常。
  贺玉每餐减了许多,心情郁郁。
  禁足十日后,说是容持正求了请,马上就要中秋了,皇上才解了贺玉的禁。
  贺玉解禁后,冯素第一个来看。
  这回,冯素对容持正“刮目相看”。
  “他是个聪明的,也能狠下心,有手段。”冯素说,“怕不是他那胎,本就保不住吧。”
  末了,又道:“要是再大胆些,这胎到底有没有,还另说呢。”
  冯素看着贺玉消瘦的脸庞,叹气道:“也是连累了你。”
  “是我的错。”贺玉放下书,蹙眉道,“我当初若能放下身段,肯教王司侍读书静心,提点他逾矩之处,他也不至于……”
  “都过去了。”冯素拍了拍他的手,“唉……以后,还不知如何精彩呢。”
  德君,容持正,乔贵君,哪一个都不是省心的主。
  “我反正是不指望了,有个孩子在身边,日子倒也不难挨。”冯素苦笑,忽而又想到贺玉连一女半儿都无,忙道,“你瞧我,失语了。”
  贺玉摇摇头。
  冯素松了口气,道:“他们要都有你这么好的性子,我也不天天提心吊胆,睡不好觉了。有时想想,还好自己生的是个皇子,若是个皇女,指不定早就被算计了。我自己倒不怕,可若连累了家中的母亲和姐姐……”
  冯素哽咽了。
  贺玉忽然说了句:“我只是觉得,大家都是可怜人。”
  冯素愣了好久,重复着:“谁说不是呢,谁说不是呢。那乔郡君当初多么意气风发,现在接连三个都是皇子……他也是个心不甘的,他那心思,六宫都知晓,若是上天眷顾,分他个皇女,帝君也能名正言顺,可他现在那身子,有没有以后都难说,唉……太医说是无事,可谁又瞧不出呢?上个月敬神时,跪下去起身都要扶着。”
  贺玉无心看书了。
  他捏起一块莲子酥,却品不出味道来。
  窗外,月将圆满。
  贺玉心想,是啊,这宫里,这四方天地间,说起来,都是可怜人。就算是皇上也只是锦衣玉食的可怜人罢了。


第5章 持正之路(三)
  皇上宠爱容持正,六宫皆知。
  容持正是个聪明人,做事总是挑不出错处,还懂规矩尊卑,不管私下里如何说,表面上,无论是乔贵君还是德君,都对他很是客气。
  只是冯素到汀芳斋小坐时,总会嘴两句。
  “他是聪明本分,可做过了头,倒是不坦率,我反正是不喜欢。”冯素说道,“我可是听说,他服着药呢。”
  贺玉不解,问道:“什么药?补身得女的方子吗?”
  说罢,他自己都觉好笑,他总觉容持正不是那种急巴巴求女的人。
  可冯素却没笑,而是轻飘飘吐出一句:“只怕是正相反。”
  贺玉狠狠怔住,回过神来,道:“这又是何必?”
  是啊,这又是何必。
  皇上宠爱,后宫又无苛刻的主位,怎还有自己主动喝药的?
  就是容持正自己要喝,太医院也不答应啊!
  而且,而且皇上她分明是喜欢孩子的,能生养,皇上也更有兴趣招幸。他和冯素就能证明,若是无法生养,皇上热络过后,也就淡了,兴致都会减几分。
  皇家有个不成文的说法,福多孩子多。所以皇家最厌恶的,就是后宫之争,波及血脉子嗣。
  容持正如今当宠,怎会做这种事?
  “皇上她……”贺玉说了一半,咽下要问的话。
  皇上势必是不知道的,若是知道了,定会大发雷霆,从此冷落容持正。
  冯素见贺玉认真了起来,又说:“哎呀,我也只是听个大概,你别听到心里去。”
  贺玉勾着炉中的炭火,怔怔道:“我是不信的,因为实在是想不通……”
  年末,他们到西宫,例行向皇帝的生父顺昭君问安。
  也是那日,贺玉才想通了容持正为何服药避胎的问题。
  原来,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乔贵君和容持正已水火不容。乔贵君前朝施压,容持正顾及家族安危,不得不避其锋芒,主动示弱,放出风声给乔贵君吃颗定心丸。
  也是。
  后宫现在是乔贵君为尊,而他又拼了命的想育个皇女,好名正言顺坐稳帝君之位。
  他最是急迫,因为他与帝君之间,只差一个皇女。接连三个皇子,已让前朝后宫疑他的气运了,而皇上又是信这个的。
  皇上喜那种吉祥如意的人,他若是事事都差些气运,那就真要一辈子守着贵君之位,不上不下,眼睁睁看着余风秀的女儿做皇储了。
  他已经活过了余风秀,又怎甘愿被死人压一头?
  他出身尊贵,养尊处优长大,那帝君之位,除了他还有谁能配得上?他一定要生个皇女,做帝君,为女儿铺平道路。
  可眼下,容持正得宠,皇上每月到后宫来,十次有八次都是宿在英华宫,春恩雨露多了,诞下皇女也只是时间问题。
  乔贵君心急如焚。
  他又怎能让别人赶在他前头去?
  于是,他明里暗里打压容持正,甚至在顺昭君面前,搬出前朝妖祸乱政之事,话里话外的意思,是说容持正也与祸乱前朝的妖君一样,皇上越是宠,就越是隐患。
  顺昭君冷冷指责了几句,点了名的让容持正安分一些,并以礼佛不尽心为由,罚了他半个月的禁足。
  只是半个月后,皇上更是去的频繁,惹得乔贵君病了一场,身子越发虚弱了,听到英华宫的一点风吹草动,就怕是容持正有孕。
  年初初雪,内宫设宴。
  皇帝那晚兴致高昂,拉着容持正的手,与他一起踏雪走回的英华宫。
  不想戌时刚过,朝露匆匆跑来,对已经睡下的贺玉说:“主子,乔贵君宣咱们都到英华宫去,说是出事了。”
  贺玉惴惴不安,手指冰凉,拢了头发起身:“什么事?”
  朝露脸色铁青,隐隐带着哭腔道:“不知,说是皇上发了好大的脾气,把英华宫的东西都砸了……太医院的人也都去了,说是……说是都受了伤,皇上也是,容持正也是。”
  “到底怎么回事?”贺玉抓着朝露的手都在抖,“宫宴后不是好好的吗?”
  路上,贺玉与冯素和刘研遇上,彼此交换了眼神后,都是一脸惶恐,屏息迈进英华宫。
  冯素低声道:“怕是皇上知道了。”
  刘研眼神闪烁不定,看来知道冯素指的是什么。
  刘研叹了口气,道:“容持正难啊。”
  他们到时,已经晚了。
  院子里,容持正从家中带来的小侍已被打得血肉模糊,奄奄一息。
  殿内一片狼藉,无完整的东西。
  太医跪在皇上身前,战战兢兢为她包扎着手指上的伤口,皇上胸口起伏不定,脸雪白,狠狠盯着容持正,目光如刀似霜,又冷又凌厉。
  容持正只穿了件单薄里衣,散着长发,跪在榻旁低声抽泣着。
  乔贵君坐在皇上身边,手里扬着几张药方,慢慢说道:“容持正,你本君再问你一次,这避子方,你是从何处得来的?太医院可没不敢给宫中君侍开这种东西,只能是宫外的东西。本君记得,你父族的姐姐,颇通医术……”
  容持正深吸口气,咬着嘴唇,让自己镇静下来,压抑着泪,颤声道:“臣侍和臣侍的家人,从无背叛君主之意。药方不是我的,我从未见过,臣侍从来都是按太医院的嘱咐服用药膳……”
  乔贵君道:“你这话可笑,不是你的,那本君手中的药方,又是谁的?不是你的,怎会在你的英华宫?怎会收在你母家小侍的柜匣中?”
  皇上想起这事,又是心火怒烧,这次将手上的佛珠都掷了出去,摔在容持正的头上,“宋廉!好,好!好一个冷血美人!你真是寒了朕的心!你是怨恨朕吗?!”
  容持正清泪滑落,伏地叩首,抬起头来,含泪双眼看向皇帝,轻轻道:“臣侍从没有忤逆过陛下……以前没有,现在没有,将来也不会。”
  贺玉他们进来,小声行礼。
  乔贵君还要再说,皇上抬头,忽看见刘研,目光一震,闭目叹了口气,抬手道:“都闭嘴!”
  她走来,捏起容持正下巴,看了好久,拍了拍他的脸,低沉道:“你最好是。”
  “来人,昭告六宫,即日起,降容持正为宫侍,褫夺封号,迁出英华宫,到敬佛堂思过去吧。”
  说完,她像是要避开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匆匆离开英华宫。
  “皇上……”乔贵君起身跟上,似乎对她的处罚不满。
  皇帝怒道:“都给朕滚回去!不许来烦朕!都滚!滚!”
  乔贵君只好作罢,冷冷看了容持正一眼,离开了英华宫。
  冯素扶起容持正,容持正出了会儿神,突然挣开他,跌跌撞撞跑过去,抱住自己的小侍。
  小侍在他怀里断了气,容持正愣了好久,恸哭失声。
  皇上身边的子期折返而来,对刘研一礼,说道:“皇上请恭伴到乾元阁侍驾。”
  刘研看子期的目光哀伤悲凉,淡淡应了声,道:“知道了,这就去吧。”
  回去的路上,冯素叹息道:“皇上虽气愤,但心里怕是已明白过来,不然也不会召恭伴侍候。”
  贺玉想了好久,也终于明白过来。
  刘研是皇上还是三皇女时,她的十四皇姨赏她的侍墨人。刘研年纪长皇上六岁,前来伺候笔墨时,已有十七岁,性格温吞话少,又很守规矩,皇三女用着很舒心。
  后来皇三女沙场历练,因习惯了刘研的伺候,身边也只带了他一同前去。
  那时身边没人,乏了,想念父君了,就会与刘研温存,只是顺昭君当时怕皇三女年轻气盛,不顾规矩尊卑,做出丑事来耽误将来,于是派人日日提点着。
  侍候可以,不过刘研身份低微,抬侧君都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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