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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生娉婷-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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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她没同谢咏明打招呼,直接带着副官回杭州去了。
  觉得自己做得亏心,第二天谢咏明见到辜骏,主动向他道歉认错,并向他保证辜婉珈离婚前一定不会再染指她。
  “无论你爱不爱婉珈,但请你一定不要害她。否则,我就先饶不了你。”辜骏警告他。
  下属将辜婉珈在上海的行程报告给沈约后,他以手支额良久:“不要细查了,到此为止吧,司令那里不要乱讲。”他本性是善良的,父亲已经把他刚露面的小妾弄死了,他可不希望妻子再出点差错。
  终究是少年夫妻,毕竟恩情大过嫌隙。虽然下属说辜婉珈半夜从一个男人的公馆里走了出来,他只当那是辜骏的公馆,是兄妹失和,她是半夜离家出走而已。
  自辜婉珈从沪上归来,沈约主动示好,给了辜婉珈一个台面下,二人似乎恢复到刚刚结婚时那段举案齐眉的日子。沈约一心想挽回夫妻关系,可是辜婉珈面对他的时候,要么是失态走神要么木然无趣,几日就消磨完他大少爷的好耐性,接着流连堂子里的多情姑娘们去了。
  辜婉珈也不在意他的行踪,自顾出门挥霍金钱,或在房内独自饮酒买醉,自娱自乐。
  两口子的事情传到沈儒南的耳朵里,他不可能去找辜婉珈问罪,直接把儿子叫进书房。
  “你母亲走的早,这些年我不曾续弦,所以至今连个提点你们夫妻的都没有。可是,你们啊,也不小了,反思反思吧,别叫我既当爹又当妈。”
  鉴于上次他直接把儿子在堂子里勾搭上的妓女给埋了,沈约消沉了好久,他也有点后悔。所以这次在处理儿子儿媳失和的问题上,他尽力显得宽厚温和些,并没有过分责骂埋怨二人。
  古往今来,夫妻之间,一旦镜破钗分,重新拾起琴瑟和鸣实在是太难了。沈约这个人,自出生以来就不是特别被沈儒南重视,自小养在奶娘的手里,既没有受到母爱,父爱也是那样淡漠严苛,直接影响到他如今对婚姻和家庭的态度。
  他害怕沈儒南,骨子里却企图挑战父亲的权威。
  当晚,他便到辜婉珈的房中同她示好。可辜婉珈的心已经不在这里,对他有点低声下气的姿态没有回应。拉锯到半夜,沈约被激怒了,对辜婉珈动气了拳脚。等到管家佣人闻声进来劝解的时候,辜婉珈已经被打得躺在地毯上昏迷过去,身下一摊子血,猩红的,汩汩地还在往外面涌。
  “少夫人是不是小产了?”家里的老佣人看着这情形,尖叫起来。
  沈约被她叫慌了,立即抱起不醒人事的辜婉珈送往医院。医生护士抢救到次日清晨,才出来告诉他,不仅怀了将近三个月的孩子没了,母体子宫也受到严重伤害,以后可能没有再妊娠的机会了。
  连怀孕的欣喜都没有享受,就被告知残忍的结果,沈约以为辜婉珈是故意瞒着他,于是本来的怜悯和内疚没了,取代而来的是恨,彻底的厌恶。辜婉珈醒过来的时候,他连面都没照,不知去了哪里。
  辜家接到消息,潘玉怡带着人从相城赶到医院,见前些日子还如花似玉的女儿被折磨的蜡黄枯萎, 像得了痨病一般,哪里还有千金小姐的样子。她哪里忍得下这口气,跑到沈家质问沈儒南父子,为何要这般对她女儿。
  大约是她正在气头上,语气不好,才几句话出口便惹得沈儒南拂袖而去。沈家这样的态度,更加坐实了辜婉珈在沈家受的罪,潘玉怡咽不下这口气,等女儿病情稳定,马上派人接到辜家将养。
  这件事情发生的时候,辜甫芳正在丽水巡视新建的纱厂,无暇家中琐事。等他风尘仆仆赶回来,第一件事情不是安慰女儿,而是跑到沈家道歉。
  沈儒南到底觉得自家理亏,在辜甫芳给了他台阶下之后,马上叫沈约给岳父道歉,并叫他承诺亲自去把辜婉珈接回来。
  辜甫芳回到家中把情况一说,潘玉怡垂着泪泣道:“老爷,珈儿已经不能生孩子了,沈家以后恐怕对她更不好。你叫她下半辈子怎么过呀?”
  “婚姻是她自己选的,无论怎样,不能连累辜家。”辜甫芳首要考虑的沈辜联姻给辜家带来的好处。
  辜婉珈得知父亲的态度,凄然望着上海的方向,什么都没说。


第一百六十章 早雁拂金河
  民国二十三年的秋天来的比往年早了许多。林君劢夙兴夜寐,常常不能回到家中,漫漫长夜,窗外荡漾着清冷的瑟音,凛凛西风,吹拂即将摇落的叶,乔若初伤起秋来,夜不能寐。听到缠枝铁门的吱呀声,她披起衣服下楼。
  清秋的拂晓,夏日里残存的萤火虫,停落在沾满白露的花草上,一行雁掠过星光黯淡的银河。他从车上下来,军靴踏风,烺烺眸光同她的如线般缠绕在一起,越收越短,直至紧紧相拥。
  “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乔若初知道他通宵未眠。
  “处理完公务,太想你,就赶着回来。凉,快回房里。”
  林君劢的身上也是凉凉的,不似往日的炙热,乔若初有点不习惯。她怕他赶夜路着了凉风,便叫早起的佣人去煮姜汤。端上来,他不喝,笑着道身强力壮的哪里需要用这个取暖。
  “晚上是不是没睡好,来,今天是周六,陪我睡会儿。”洗了澡,他看着眼下乌青的娇妻,柔肠百转。
  乔若初服侍他上床,自己却不肯再睡,拿起一本书浏览起来。到了天亮,她悄悄起床,去厨房看佣人准备早饭。林君劢一觉醒来,不见妻子,无意中摸到枕头下面她看的书,抽出来,是一本线状的《傅青主女科》。
  从前没见她看过医学类的书,他格外留了个心眼,拿起来翻了翻,见她在不孕章节圈圈点点,顿时明白了。乔若初再次上来的时候,他把书复又藏好,把手放在她的肚子上问:“调理一段时间了,每月还疼吗?”
  她低着桃花面不敢看他,“你一个大丈夫问这个……。”嘴上这么说,心里甜蜜得像调油似的。
  “君劢,跟你说件事儿,明年我就能试着考北平上海的专科了,你说说我学什么好呢?”乔若初一脸的苦恼相。
  “我的若初,哪里要那么辛苦去读专科呢?在家里做太太就行。”
  “人家是认真的。快说正经的。”
  “那就学油画,或者外文什么的。”
  乔若初摇摇头:“可是我对这些都没兴趣,不想当主科来攻。”
  “咱不急,还有一年的时间呢,好好想想,对了,书房里的书,你没事可以看看,说不定视野宽了,就有想学的了呢。”
  “还有件事儿,我也想跟你说下。”乔若初轻咬着嘴唇,犹犹豫豫。
  “夫人不急,有些事啊,还没到时间,也要看缘分。”
  林君劢知道她要说什么,结婚半年还不到,她就急急想给自己生孩子,单这份情,就够了。
  乔若初急红了眼:“你不知道我要说什么事儿。”
  “我知道。”他顺手把她抱到床上,从枕头下面抽出来那本书给她看,“夫人,咱们才结婚几天,再说,我又常不在家。在家的时候呢,我说换个深点的姿势要,你不给……。”
  还没说完,一把小手就捂住了他的薄唇,她的脸上一抹滴血的嫣然,似盛放的红莲。
  吃了早饭,她见林君劢在书房里拆装手枪,想起自己很早之前就想学了,一直没找到机会,今天被她撞到,可是万万不能错过了,就撒着娇央求他教自己打枪。
  “在家里不行,今晚养精蓄锐,明天咱们去军营。专门有打靶场。”
  见他答应自己,乔若初高兴得原地旋了几个圈圈,手舞足蹈,捡了宝贝似的。
  林君劢看着,笑而不语。他的小夫人外柔内刚,应该不喜欢油画国文之类的科目,到底选什么呢,他也犯难起来。
  另外一件叫他操心的事情,乔若初一点交际圈子都没有,自从在学校里和姚思桐闹翻后,不见她交往其他新的同学,怪孤单的。他手下弟兄们的家眷都比乔若初大不少岁,平时主要是做做头发摸摸麻将,没什么能够滋养情操的爱好,她也未必喜欢与她们往来。
  “若初,在学校多参加社团活动,不要独来独往,交上要好的同学,可以带到家里来玩。”他给她提建议。
  “我在学校里喜欢同校长和先生往来,君劢,要不抽个时间,你请他们吃个饭,好不好?”
  “好,你问问先生们的意见,我来安排。”
  次日清晨,曙光初照,相城郊外民居稀少处,高大的树木依然枝叶繁茂;晴空万里,远处低峦迭翠,层次格外分明。
  他一身铁灰色的戎装,颀长修俊,唇角微翘,迎接一个又一个迎面跑过来的军礼。
  乔若初穿着浅红色的洋装,头发挽在脑后,温婉利索,与他并肩走在一起,那么的般配。
  到了训练场,早有副官把枪递上来,林君劢端起来,一凝神,两颗子弹全都打在靶心。陪同的人不停地叫好称赞,惹得乔若初心里手上痒痒的。
  魏同生对乔若初神秘兮兮地促狭道:“就算你学会了,以后参谋长在外面有了女人,你也用不上,干不过他。他是天生的神枪手。”
  “谁说我要拦着他找女人了,我巴不得他纳妾呢。”乔若初被他气歪了。
  魏同生听到这话也想歪了,他凑到林君劢耳边打趣:“听夫人的意思是您这虎狼之力夜夜求欢,她受不了叫您纳妾呢。”旁边的丘八听了,挤眉弄眼笑作一团。


第一百六十一章 射击
  林君劢不理他,把乔若初拢在双臂里,帮她端好枪,“打开保险栓之前,意念要先到目的地,全神追踪目标……。”只听“砰”的一声,子弹出去了,枪也应声掉在地上。乔若初一只手搭在刚才开枪的手上,蹙眉咧嘴,虎口被震的生疼。
  “哈哈哈哈哈……。参谋长,太太金贵,您还是别带她使枪弄棒的了。”众人起哄。
  乔若初愧赧的差点哭了出来。只见林君劢不急不燥地把小巧的手枪捡起来重新放到她手上,“不怕,第一次开枪就能打在靶上,很不错。再来。”
  在他的镇定与鼓励下,乔若初快速凝神屏气,遵照他的指示,稳稳开了一枪,子弹出去后,枪还牢牢握在她手里。其他人一看,险些打在了靶心,不禁叹服,不愧是参谋长调教出的女人,够厉害。
  和煦的日光里,乔若初扭头,对着林君劢嫣然巧笑,自信,倾城。
  林君劢摸出烟来夹在唇边,随从们还没看清怎么回事,魏同生已经倒在地上摔了个狗啃泥,“把你刚才的话再对小爷重复一遍。”
  魏同生吐了吐口里的泥:“参谋长您有虎狼之力……。”他边说边抬头去看林君劢的脸色,人家已经牵着娇妻走远了,只剩下弟兄们捂着肚子在看他出丑。
  “魏副官刚才对你说了什么?”走远了,乔若初忍不住问。
  “夫人刚才不都听见了吗?”
  “你们沆瀣一气,我要回去……。”
  “若初,你对法律或者理工会不会有兴趣?”林君劢仔细分析了夫人的性格,发现她逻辑思维和条理还是很不错的,综合她在学校的成绩,想到了法律和理工科目。
  “法律吗?上次杨校长问起来,我同他提起的也是这个。”提起理想来,她一双黑眸亮晶晶的,逼得人魂消魄散。
  难道相爱的两个人,真的能如此心意相通吗。林君劢觉得不可思议。
  “东吴大学的法律系很是不错,可惜在南京,离我还是远了点。”
  “我听校长说巴黎大学的好呢。”
  “更远了,等我退了这个位子陪你去读吧。”
  “怎么总这么不正经。我是认真考虑的呀。”乔若初跑出去一段距离,有点气。
  他也不追,大声吆喝着:“那边有地雷,别踩到。”
  乔若初立马吓得站着不敢动,等他悠闲地走到身边,一伸胳膊就吊在他的脖子上,“抱我走。”林君劢抱她走了一段距离,“骗你的,自己的军营,埋地雷作什么。”
  被耍的她一个猛瞪地从他身上挣脱下来,没命地往远处奔去。迎面来的属下看不懂,“参谋长,夫人跑了您怎么不追啊。”“追什么,就是带她来强身健体的。”
  在营地上跟着属下吃了午饭,乔若初撑不住叫累,林君劢叫副官先把她送回去休息,他自己要处理一些公事再返回。
  乔若初前脚走,后脚董耀彦那边就送来消息,说乔青崖逃跑了,他的属下追了很远,因为不敢开枪,到底是让他逃脱了。送信的人还告诉林君劢,乔青崖走之前曾经跟相城的某个人打过电话,用的是湖州驻军的电话,他们正在查电话是打给谁的。
  林君劢立即安排相城的人员暗地寻找乔青崖的下落,叮嘱一旦发现踪迹,不要打草惊蛇,务必保证人安全。出了这样的事情,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同乔若初解释,大骂董耀彦没用,连个人都看不住。
  回到别墅,看着爱妻愉幸的脸庞,他根本不忍心说乔青崖的事儿,怕她担忧。他掩饰好,晚饭后牵着她的手出门到水边走了长长的一段路,回来又一起念了几首宋词,直到她哈欠连连才风情恩爱一番相拥睡去。
  次日早上,乔若初梳着头埋怨道:“你看我脖子上,这里这里,还怎么出门见人啊?”
  林君劢一看,果然是昨夜销魂时的印记,“你不是说班上的同学都没结婚,又不解风情,问起来就说是自己生的嘛。”
  乔若初白了他一眼,从衣柜里找出一条浅红色的丝巾围上压在中领上衫里面。
  到了中秋节,家里收了很多的月饼,林君劢捡些好的让她送给校长和先生们,又吩咐佣人制了一盒,带着乔若初去水月庵给妙仪师太请安。
  乔若初颇思念父亲,她几次提起要到湖州去见见面,都被林君劢以公务繁忙为由挡了下来。她似乎意识到什么,紧张地问:“我父亲是不是病了,或者出事了……。”林君劢总是安慰她说湖州驻军带着军医呢,病了根本不是事儿,叫她宽心。
  私下里,他不停地催促手下加紧找乔青崖的下落,一有消息立马报给他。
  秋意渐浓,当九月的金黄一夜铺满,乔若初马上要迎来自己十八岁的生日。
  生日前几天,别墅里已经布置得金碧辉煌的,副官还把万映茹接了过来,钢琴也挪了过来,新添了几名佣人,家里热闹不少。
  “我还以为你有喜了呢。君劢大张旗鼓的,原来就是过个生日呀。”万映茹似乎有些眼热。
  “可别提了,我好像不孕呢。”提起这事儿来,乔若初一脸怏怏。
  “找大夫看过吗?”
  “还是上次生病的时候君劢叫军医来看的,说什么先天气血亏虚,不容易怀孕呢。你想,医生肯定把病说的轻啊。实际上就是不孕呢。”乔若初失落地说。
  万映茹满脸同情地看着她,“可别是真的,要不然我还要给这个弟弟张罗着纳妾,坑死我了。”
  “可能真要麻烦你了。”乔若初说的郑重,不像在开玩笑。
  “你真的这么想。不嫉妒不吃醋。”万映茹一脸愕然。
  乔若初对着她点了点头,脸上没有笑容,也不算是哭丧着脸,总之,平静,笃淡。
  “千万别跟他提起,记住我的话。”
  生辰前一天,乔若初中午在学校食堂吃过饭,闲娴地在校园里鹅卵石铺就的小径上漫步,传达室值班的人跑过来,塞给她一个盒子,说是一位先生送过来的。乔若初问是谁,值班员说那人没留名姓。


第一百六十二章 隐瞒
  乔若初打开一看,里面是份生辰礼品,下面压着封信。翻开信看,是乔青崖的字迹,她越发的诧异,纸上只有一行字:初儿,林君劢杀你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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