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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精分学弟盯上后 完结+番外-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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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吗?”祝祁以拳抵唇,压下嘴角的笑意:“不知道是否方便。”
  明明一脸兴奋,语气还偏要装作忸怩害羞,沈迟安笑骂了一声,又道:“其实今天出门前我都和我妈说好了,等我们俩查完分数就回去吃饭,她早就同意了。”
  祝祁笑嘻嘻道:“哥哥盛情邀请,那我就却之不恭啦。”
  本以为回到家之后沈芳华正在厨房里忙东忙西,沈迟安也想进去帮个忙,撩起袖子炒两道小菜,好叫祝祁感受一下什么是“哥哥の爱”,哪料还没到家门口,只是在四楼楼梯口,他就听到有人在楼上破口大骂,声音洪亮如钟,似乎是正在和沈芳华争执。
  那声音无比熟悉,让他忍不住浑身一颤,脚步慢了下来。
  祝祁敏锐而迅速地捕捉到他的变化,眉宇轻蹙:“哥哥,你怎么了?”
  沈迟安转头看向祝祁,一张清俊的面容“唰”地白了,同时伸手去推搡他,嘴里字不成句地喃喃:“那个……我忽然想起来,我家今天还有点事,恐怕不能留你吃饭了。真的抱歉……抱歉……”
  都走到这个地方了才想起自己有事,掩饰的痕迹太过明显不说,而且……
  祝祁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楼上,神色平静道:“哥哥,还有一层楼就到了,即使不能吃饭,让我歇个脚,喝口水再走可好?”
  那争吵声愈演愈烈,吵得沈迟安方寸大乱,一瞬间无数埋藏在心底最深处的回忆涌了上来,额上也有细微的冷汗冒出来。
  是了,他快乐的时间已经够久了,总该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会有这么个人,来将他的所有美梦击碎,告诉他什么才是血淋淋的现实。
  从未得过幸福,所以又怎么敢奢望这片刻幸福能够长存。
  他顾不得再去扯什么完美的借口,几乎是恳求一般低声对祝祁道:“真的不方便,祝祁,真的求求你了,就这一次,我下次,下次保证留你吃饭!”
  祝祁薄唇抿成一条直线,默不作声地看着他。
  “祝祁……你快走吧。”沈迟安从来没有这么慌张过,急得快要哭出来了,然而祝祁还是没有挪动步子。
  遮掩他过去的那块遮羞布摇摇欲坠,丑陋的伤疤若隐若现,就要展现在他最喜欢的人面前。除此以外,还有即将接踵而至的各种麻烦,各种人和事,像是肮脏污浊的臭水沟,淹没他也就罢了,如果真的沾上眼前一尘不染的人……
  一刹那,沈迟安的害怕和不安几乎到达了极点。
  他这辈子,只有这么一道伤疤,而且至今仍未愈合,不仅未愈合,伤疤下的皮肉已经腐烂至深,就算是结过一层又一层的痂,被他用表面之物掩盖,不断练习着不去想、不去看,但是只要再度掀开,还是鲜血淋漓,令他恐慌不已。
  这副样子看得祝祁心疼极了,换作以往,无论沈迟安瞒着他什么,他都会选择尊重他,说一句“好”之后转身,不去过问。
  但是今天却不行。
  “是关志远?”
  轻飘飘几个字,犹如千斤坠落在沈迟安心上。
  他的面色转为毫无血色的惨白,动了动唇:“你都知道了?”
  “你到底有什么好怕的?”祝祁直直望向他,抑制住胸口处传来的刺痛,薄唇扬起一个讥讽的笑容:“你觉得,到底是我被卷进去可怕,还是失去我更可怕?”
  “你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你……”
  “对,我确实是不知道,”祝祁打断他:“早就听闻有些原生家庭和某些畜生都不如的父母会给孩子带来伤害,今日一见,确实让我大开眼界。”
  沈迟安低下头,死死咬住下唇:“祝少爷还是回去吧,毕竟连你自己都说了,你不知道这种伤害。既然不能体会,没有经历过,自然也没有办法对我的事情评头论足。”
  “确实,你说得对。”祝祁的眸子逐渐冰冷下来:“但是如果我走了,就不会回来了,这也没关系?我知道你怕我卷进来,可如果我和你在一起,是一定要被卷进来的。”
  死寂一般的沉默弥漫在两人之间,如同乌云笼罩,压抑沉闷。
  祝祁的右手攥得死紧,死死盯着沈迟安,双目赤红,连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
  久到他快要忍耐不下去,按耐不住冲动想要直接上楼的时候,他才听到沈迟安声如蚊蚋的回应:
  “我……不想失去你。”
  “那就好……”仿佛泄了气的皮球,祝祁肩膀一松,右手慢慢打开,盖在双眸上,深吸了一口气:“那就好。”
  “这个世界上有些伤害是没有办法被治愈的。”
  沈迟安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带着自嘲:“我原先觉得这句话不对,我以为自己经过时间的洗礼,都已经麻木了,不在乎了,直到我再次触碰到那些人和事,我才知道有些东西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泯灭。现在看来,我还是会害怕,还是会恐惧。”
  祝祁垂下眸子,慢慢抬起手,轻轻搭在沈迟安头上,揉乱了那一头柔软的黑发,满目苦涩和心疼:
  “小时候你所惧怕的,没有完成的事情,还有心理上一些无法被克服的缺陷,并不会随着时间的过去而消失。你觉得自己儿时做不到的,克服不了的,也许长大就能做到了,就不会再怕了,但有些时候,那些恐惧会一直潜藏在最深处伴随你成长。
  于是等你长大,变成一个成年人,你会发现自己还是没有任何改变。时间并不会推着你翻越这些障碍,无论你是个孩子,还是个大人,只有当你用自己的力量克服了它们,才算是真正迈过了人生的坎。”
  掌心下,沈迟安头还是没有抬起来,祝祁只能听见他抽鼻子的声音,于是放柔了声音,继续道:“其实你话说的不对,我觉得伤是可以被治愈的,但是能够治愈你的人只有你自己。
  我不能治愈你,同样也不能拯救你。楼上那个人,你过往那些事,我一直在考虑要不要插手,要不要帮你处理。可是我想了好久,我觉得应该交由你自己处置,我只能引导你,帮助你认清,到底是过去重要,还是现在更重要。
  还好,你到底是选择了我。所以,我亲爱的哥哥,有些事情现在不做,难道你还想留着以后再做吗?你已经是一个成年人了,也知道把这一切交给时间并没有任何作用。”
  “知道了知道了。”沈迟安蓦然抬起头,用一双眼眶通红的眸子瞪向祝祁,像是只小白兔,色厉内荏道:“啰啰嗦嗦说了一大堆,你好像我妈。”
  祝祁弯了弯唇角,眼神温柔地看着他,喟叹一声:“我好想吃哥哥做的饭啊。”
  “吃!今天必须给老子吃!不能让孩子饿着!”沈迟安再次抽了抽鼻子,一副凶巴巴的模样瞪着祝祁,瞪着瞪着,猝不及防自己就笑了出来:“还好有你在……在这里等着我,我一会就下来。”
  祝祁这次没有再驳他,点了点头。
  “我乖乖听话,哥哥回头会给我奖励吗?”
  “当然。”沈迟安顿了顿,踮脚在他额头上吻了一下:“一点餐前小点心。”
  看着沈迟安转身快步往上走的背影,祝祁的唇角微不可查地往下压了压,直到那背影消失,他终于不再掩饰,漆黑的眸子完全沉了下来,覆上一层冰霜。
  耳畔的聒噪声还在,他心里的冲动和欲望也还在——
  想要上楼,将那个人的嘴撕烂。
  沈迟安的过往,祝祁全部都知道。
  也正是因为知道,所以自知道的那天起,他时常能梦见一个孩子。
  一个普通的孩子,出生在一个普通的家庭,拥有一段不算罕见的故事。
  孩子的母亲满怀幸福与希望嫁进这个家庭,拥有爱着自己的丈夫,以及一个即将出世的孩子。
  本以为将会平安喜乐地与爱人度过此生,白头偕老,但偏偏连如此简单的愿望也无法实现。
  丈夫接连不断的家暴一拳又一拳打碎了她小小的心愿,日夜不归的赌博和欠债压榨着她瘦弱的身躯,公婆恶毒的话语和鄙夷不断刺激着她脆弱的神经,唯有在看到孩子那双清澈懵懂的双眼时,方得片刻安慰。
  成为一个彻头彻尾的家庭主妇,将后半生奉献给丈夫和孩子,精打细算,得过且过,如此也罢,毕竟她的孩子从小就优秀听话,乖巧可爱,等他成长起来,必然会成为她这毕生的骄傲和成就,她也可以享清福,乐得儿孙满堂。
  然而这些人终于将魔爪伸向了她唯一的希望。
  那天她看到孩子在偷偷抹眼泪,本以为只是磕磕绊绊,一点小事,可随口问来得到的遮掩答案却让她起了疑心。
  稚嫩肌肤上,长期留下的青紫痕迹与孩子一句又一句“妈妈,我不疼”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也是彻底击溃她心防,粉碎她自欺欺人的锐利箭矢。
  她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决定,就是决定要为自己而活,以及拼死争夺来了孩子的抚养权。只是所经历的那些伤害和恐惧却在每晚的噩梦中如电影般不断重映,她是,孩子亦是。
  这个平凡普通,却又伟大的女人是沈芳华,而那个孩子,是他的沈迟安。
  他知道沈迟安有一个不学无术,酗酒赌博的父亲,这个被称为“父亲”的男人只管生,不管养。
  他知道就算沈迟安搬到任何地方,也仍然被男人纠缠,被要钱去替男人还那些高额债务,被要债的人堵在校门口骚扰,至此不敢深交同龄朋友,习惯很晚才出校门。
  他知道沈迟安从来不喜欢将负面情绪带给周围的人,总是擅长小心翼翼地藏起一切,尽量规避一切麻烦,因为儿时那些遭遇使之明白只有乖巧和讨好才能免于挨打得太疼。
  他知道沈迟安从不把家里的事情告诉他,是因为不想把他牵扯进来,是怕他知道这一切之后放弃他。
  羞耻,恐惧,所以竭尽全力去藏。
  

  ☆、93

  许是楼上的争吵声过大,楼下的住户有不少打开门,一脸悻悻然探出头,想要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然而刚一开门,便看到一个十七岁左右的少年正站在楼梯口,容貌昳丽,身形修长,脊梁如青竹亭亭。
  少年长腿一迈,登了几步阶梯,见他们出来,颇有礼貌地点点头,微微一笑:“抱歉,楼上有个精神状态不太好的男人,据说是南街那边的漏网之鱼,正在到处骚扰小区里的住户,我已经报警了,警察很快就会到。打扰各位了。”
  听到“精神”、“南街”、“骚扰”这些关键词,所有人“砰”地合上了门,一副不愿意有所牵连的模样,连眼神都是惊恐万分。
  劝退了想出来凑热闹的人,祝祁又迈了几步,直接来到五楼,顺便用同样的理由把五楼的住户也劝退之后,从口袋里摸了一个烟盒出来。
  顿了顿,从烟盒里倒出一颗大白兔奶糖,拆开糖纸塞进嘴里。
  焦虑烦躁到无法忍受时候,他会想抽烟。这是在南街待过一段时间留下的坏毛病,自见过江叔那次之后,沈迟安为了戒掉他这个坏毛病,把他烟盒里的烟都换成了奶糖,索性就让他用咀嚼来减缓焦虑。
  有没有用不知道,他只觉得满口都是腻到嗓子眼里的甜。
  刚刚对这栋楼里住户所说的话,十句里有八句都是真的,比如关志远确实是从南街里偷溜出来的,因为赌博欠的债欠到了赵朗头上,于是很长一段时间都待在南街,至于经历了什么,他也能知道个大概。
  其次就是他确实报了警,因为不能保证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而关志远也确实需要回警局接受调查。
  祝祁淡漠地掀起眼皮,站在五楼楼梯口往上看了一眼,戾气顿生。
  “你高考考完了,现在也该养老子了。”男人嘶哑着嗓子怒骂:“老子进这个家怎么了?过几天你爷爷奶奶也会过来。”
  女人尖锐的声音响起:“我们已经离婚了!今天这个家我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你进!小安是我的孩子,不是你的孩子!他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笑话,”男人冷笑一声:“老子的种,你凭什么说和我没有关系,他身上流着的是老子的血,你算什么东西!”
  “够了。”沈迟安压抑着满腔怒火,一字一句道:“从这里滚出去。”
  “你这小畜生竟敢叫老子滚?我看你是被养的连什么是'孝道'都不知道了,这几年书都白读了,只要老子是你亲爸,你就得养我,不止我,还有你爷爷奶奶。我听说你在学校成绩还不错,平时还知道出去打工,挣了几个钱?”
  他这耍无赖的态度简直快把沈芳华气炸了。平时就压榨他们母子不说,如今一看沈迟安考完试,就立即黏上来,恨不得让沈迟安现在就出去打工,挣钱给他们一家花。
  沈迟安讥讽地笑了笑:“我是小畜生,你是什么?”
  “你他妈的再说一遍试试?”男人暴怒,一双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他,面目狰狞凶恶。 
  他毫不怀疑,如果再继续激怒男人,对方会直接动手,过去那些不好的回忆再度涌上来,沈迟安攥了攥微微发抖的手,“我劝你最好不要在这里撒泼动手。”
  他深吸了一口气,很快镇定下来,问道:“你知道,赵朗为什么会进局子吗?”
  猛地听到这个名字,男人脸色大变,沈迟安没有放过男人眼底的恐惧,以及轻微抽搐的身体。
  看来确实是经历过某些“刻骨铭心”的事情,以至于现在还在后怕。沈迟安眯了眯眼睛,接着道:“你做过的那些事情,落在赵朗手里的把柄,我全部都知道。”
  话是这么说,但是沈迟安其实并不知道具体有些把柄,只能装模作样的说说,好把男人恐吓回去,然后再尽快报警。
  “这不可能!”男人厉声道:“你怎么可能认识赵朗!”
  沈迟安笑了笑,语气里带着一丝连他自己也未曾察觉到的骄傲:“因为我有个优秀的男朋友。忘了告诉你,赵朗之所以能够倒台,也有我男朋友的手笔。”
  男人脸色铁青,却明显不信他。
  沈迟安又道:“你如果不信,大可以试试看,只要你今天敢在这里闹,明天我们警局见。”
  男人还想要再说些什么,忽地听到旁边传来一阵不紧不慢的脚步声,似乎是有人正在上楼梯。不知为何一阵心悸,扭头看过去,却发现对方原来不过是个少年。
  那少年一副清冷姿态,浑身所散发的气质也不像是什么普通人,黑眸宛若无波死水,锐利的视线直直向他射过来,竟看得他双腿打颤,掌心也沁出冷汗来。
  等回过神来,男人才意识自己刚刚竟是被对方震慑到了,不过也许只是他本来就被沈迟安的话动摇了,搞得草木皆兵,才会被吓到。
  毕竟对方在他眼里不过是丁大点孩子,压根不足为惧。
  怎料这一想法刚冒出来,就被面前的少年所扼杀。
  “关先生这种时候还敢跑来这里?”他看到少年微微扬眉,故作惊讶道:“请问你脖子上顶的是肿瘤吗?“
  关志远的大脑“嗡”了一声。
  “你是觉得欺压人欺压惯了,别人都是好捏的软柿子,大不了就再次用拳脚打回去,不敢对你怎么样?还是对自己抱有过多的盲目自信,觉得只要赵朗不在了,就没人知道你曾经干过的事,欠过的债了?”
  “我,我……”关志远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此刻就像是舌头打结了一般,大脑也乱成了一团浆糊。
  虽然不知道沈迟安和眼前这个少年是怎么知道他的秘密的,但他心中恶意陡升,手指动了动,忍不住起了一些阴暗的念头……
  “人在恶劣的环境下是很容易走极端的。劝关先生好自为之,别把路走窄了。”
  少年清冷的声音流淌进他的耳朵里,冰得他稍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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