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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帝的暖心小宠-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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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不论那是爱,还是永远解不开的恨,是守护,还是掠夺,她都要离开他了。

正午时分,送嫁的队伍终来到赤宫东门。

乐声嘎然而止,凤辇也不再前行,依稀,小人儿的视线中可见到那巨大的宫门圆拱的轮廓。

远离,咫尺已是天涯。

她埋首,将那柄沉重的玉如意搁在一旁,再从腰间取出那枚温润的玉佩,上面麒麟雕纹,栩栩如生,当中一个‘烈’字。

你对我的好,我统统都铭记于心,只是今生,我们缘尽于此了。

翻涌的情绪无止境的蔓延着,停止的队伍中,忽而爆发整齐的跪拜之声,众人齐喊——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吾皇??

这时候,北堂烈不应该在议政大殿宴请群臣吗?

容不得无忧多想,凤辇的前门被打开,一只带着明黄衣袖的大手已经从外面探了进来,掀起层层大红喜帐——

随之,男子俊容呈现在她眼前。

无喜,无怒,更无任何让人能够看到找到的情绪。

那是一张了然一切的脸容,更甚心如死灰!周身再无半点疼爱她的温暖,取而代之的,是令人毛骨悚然的疏冷和压抑的狰狞。

前一刻她还再与之决绝,可此时,他竟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他鹰眸漆黑一片,眼底风平浪静得可怕,那黑瞳兀自注视了无忧一会儿,倏的,嘴角轻轻向两端提了起来。

似笑,又似痛彻心扉。

沉暗诡谪的话语声,充满了杀意——

“无忧,为何你不肯听朕的话?”

寒彻的声音,犹如狂风掠过,将女子冻结成冰。

刹那间,心脏仿佛停止了跳动。



深寂的璞麟殿中,为长公主送嫁而披上的红霞还未撤去,却,难掩笼罩的阴云。

张适悠早已奉命在此守候,他是最先洞悉天机的人,那夏无忧要出逃之事,皇上早就知道了……

砰——的一声!

大门被人从外面暴力的推开,候在殿中的众奴才寻望过去,那穿着金袍的男子,已经快步踱了进来。

在他身后,尾随着一个穿着火红嫁衣的人儿,初眼望去,还以为那是长公主,可再一细看,奴才们都惊觉了,那竟然是——夏无忧!!

男子盛怒的拽着她,犹如在拉扯一只红色的风筝,她在风中几欲飘摇无力,挣脱不得。

最终,那根牵引着她命运的线,仍旧在他的手中。

行到殿内,北堂烈反手粗蛮的一甩,无忧抵不过他蛮力,往前重重的摔倒了去。

这一次,他再不会一如从前,去扶她起来,而是站在原地,冷冷的,漠然长久的凝着那人儿。

宫婢们,奴才们,立刻吓得屏息,大气也不敢喘,唯有张适悠,一脸从容的向北堂烈躬了躬身。

“可是准备好了?”

黑眸紧锁着夏无忧,北堂烈低沉启声。

张适悠便再应道,“回皇上,人已带到。”

人?

无忧回首望去,只得北堂烈一个暴戾至极的眼神,他怒火滔天,却怒极反笑,狭长的黑眸,神色跳动。

“不急。”

他走上前去,温柔的抬起女子的下巴,对她缓缓说道,“好戏在后面。”

罢了,他再度放开了她,拖着耀眼的金袍,纵步走到金銮宝座之前,回身坐下,一手支着下颚,摆出一副闲适的姿态,才是吩咐张适悠,“宣德妃和长公主!”

话音落下,殿外系数有人行进。

德妃李欣儿和她的侍婢,还有已经换回一身嫁衣的长公主北堂芙……

所有的人都在,没有一个被落下。

无忧看得清眸瞠突,不觉周身开始冰凉,再回首望了端坐于龙椅上的男人,只得他残酷森冷的一笑。

“朕不是说了么?好戏才刚开始。”

待人都到齐,两个夜军黑甲侍卫,提着一个沉木的箱子进来,放到众人跟前。

无人知晓那里面是什么东西,唯独北堂烈,兴致的坐在至高无上的宝座上,一脸兴味。

他暗眸先看向李欣儿,阴鸷的启声,“朕的爱妃,把你知道的,全部都说出来。”

李欣儿脸上尽是漠然,她向男子恭敬一拜,起了身,淡而平静的说道,“入宫之前,臣妾随家母往珈蓝寺祈福,在那儿,遇到了一位故人,他是新夏皇帝,夏之谦。”

她的看了殿中尽是仓皇的女子一眼,继续面无表情的说,“他请求臣妾,入宫之后为他向宫中的夏国十三公主带信,并设法将其营出赤宫。”

“你可答应了?”北堂烈饶有兴趣的问,俊容上神采飞扬,就像是在听一个与他无关的故事。

李欣儿将头低了下,木然的回答,“回皇上,臣妾答应了。”

“好,很好!”望着她,北堂烈重重的笑着,他仿是听得津津有味,欲罢不能,“讲你是如何说服长公主的。”

这一切,其实他都知道,甚至亲自插手于其中,如今让她们再说一遍,只不过向让那女子听得清楚明白。

李欣儿始终垂着头,清丽的脸容再无颜色,她继续道,“臣妾入宫后,以‘灾星’之说,说服长公主帮夏无忧出逃,而公主心系朝炎天下,百姓安危,所以……答应了臣妾。”

倏的,男子收敛了俊容上所有的笑意,阴冷的问,“你可知,欺君是诛九族的死罪。”

“我知。”李欣儿一脸死灰,生气全无。

仿佛下一刻,男子就要下令将她拖出去处斩,无忧忽的爬跪向他求道,“皇上,这一切与德妃娘娘无关,你要责罚就……”

“朕不是说了吗?”

未等女子说完,北堂烈从绮麓的宝座上起了身,步步轻缓的迈到她跟前。

他低身下去,自身巨大的阴影将她笼罩,可怖的气息压来,那大掌却似是爱怜的托起她的脸颊。

他细致入微的看着她的脸孔,她是多么仓皇失措,忐忑不安。

她在怕他。

那因为惧怕而变得陌生的眼神,像是一把利剑,一下下的,不停的,却又是慢到极致的割着他的心……

“你可知,这世上太多事情,都不如你看到的这般简单?你可知,只有朕能给你一世安宁?为何你不要,反而绝然去赴死?!”

北堂烈有些激动,某种压抑许久的情绪,从他胸腔内宣泄而出,再也收不回来了。

“你到底,有没有心?”

他伤恸的表情,映入无忧眼泪婆娑的黑瞳。

他对她的好,她都知道,可是,可是……

她潸然而泣,泪湿满襟,涂得嫣红的小嘴微张,她想解释,想对他安慰,可她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转而,北堂烈对她温柔的笑了起来,眼眸中流转的丝丝受伤,他再不去理会,也再不需要她的安慰!

“德妃,你的故事还没有讲完。”

一声令下,僵若木鸡的女子却不肯开口,冰凉的脸容逐渐泛出隐忍的难色,剩下的,她不知该如何讲起。

“你不说?”北堂烈笑着看向她,似乎对她心中的痛苦,了如指掌。

“那你说——”

他眸光扫向张适悠,那老奴才毕恭毕敬的弯下腰,喏了一声,娓娓开始讲来……

“众娘娘入宫不日前,李大学士入宫求见,就已经将此事全然禀告皇上。”

他说得不慢不缓,沉哑的声音,就像是一把锈迹斑斑的锯子,熬人的拉过殿中每个人的心脏。

“皇上不说,是想看夏姑娘你会做如何打算,至于德妃娘娘……”

眯着老眼,张适悠毫无同情的看了李欣儿一眼,再恍似叹息的道,“皇上已经答应德妃娘娘,今日一过,便放她出宫,前往西南,长伴新夏皇帝,所以姑娘看到的,听到的,全都不过是一场戏。”

是北堂烈为了看清她的心,为她精心布局,入微筹划。

如此,你还要为李欣儿求情吗?

女子不可思议的看向北堂烈,像是寻求些什么,答案却已在眼前,残酷,慎密,由始至终她不过是困局中的鸟儿,他何时……真正的容她飞出过自己的掌心?

迎住她复杂的眸光,北堂烈快意的莞尔,眉间却深深凛起,“如今你知道了?”

“这些人,若没有私心,怎会助你?难道朕对你不好么?为何你要离开朕,去赴死!”说到最后,他字句都咬得极重,无忧杵在原地,惊愕得说不出话来。

她无法言语,她感到眼泪不知不觉的涌上,他却忽而有些期待。

“忧儿,你为何不说话?”

他站在她的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却再也不会靠近她,爱怜疼惜她的所有了。

“这些时日,朕时常在想,你究竟是为了离开赤宫,才将这身子给了朕,还是因为,你也爱我呢?”

苍凉的疑惑,响在空寂的殿中,每个人都听到了,每个人都听得清晰万分!

还是因为,你也爱我呢?

那些欢丨爱的记忆,还残留在脑海中,深刻的挥之不去,彼此满足幸福的笑容,是假的吗?!

女子不禁痛苦,哭啸了出来,双手再无力支撑,瘫软在地。

爱……

何谓爱?

夏宫的大火,父皇的死,瑾嬷嬷服毒自尽,多少人期待她死?她却留在仇人的深宫,为他所爱,这样是错的!!

“你是朝炎的皇帝,我是夏国的公主,你杀了我父皇,杀了我的家人,毁了我的夏国,我们是仇人,我不能爱你……更不能得你爱……这是错的!是错的!!!!”

她轻喃,再转而咆哮出声,“为什么你不让我死!!!”

只要她死了,任凭战祸横飞,任凭流言肆涌,再与她无关了!

他们开始已经爱错!

饱含泪水的眼眸,坚定的与男子对视,那让他为之苦恼头痛甚至深恶痛疾的倔强,在此刻被她宣泄得淋漓尽致。

死?

留下他一个人么?

倾世的俊容,逐而泛起丝丝寒彻的凉意,他心一阵落空,一阵怅然。

原来,他从未……抓住过她?

“你想死……?”北堂烈脸色苍白,复杂的情绪翻涌在心间,他浅浅阖起双目,再睁开来。

“哈哈……哈哈哈……”

望住她决然表情,他竟扬起高贵的头颅轻笑,眉宇之间,已然汇聚了难以挥散的阴霾。

痛到锥心刺骨。

待那苍凉的笑声逐渐散去,他继而再定眸,冷森的对她说道,“朕不是早就告诉过你,在这儿,朕最大么?”

掠夺,取悦,还有恨

还是那双她所熟悉的瞳眸,漆黑幽深,其中仿佛蕴藏了比海还深,比天空更为广阔的情感。

那情,那义,曾经只与以她。

可此时,唯剩下冰冷的寒光。

在这儿,在这座赤城的皇宫,北堂烈就是天,是主宰,没有人可以忤逆他!

背叛他的人,绝不轻易放过濡!

撇下那披着不属于自己嫁衣的女子,北堂烈步伐轻快的来到李欣儿跟前。

“告诉朕,你可是想远离赤宫,飞到夏之谦的怀中去?”

他语色跳跃着,看似心情极为不错,连那张倾世无匹的俊容,都漾着如沐春风的笑意邬。

可,这殿中除了他之外,没有人觉得放松。

无一不是紧绷着心尖儿上的那根弦,且是不知,兴许何时就会被男子绝狠的斩断,连同自己的小命一并没了。

李欣儿面如死灰,心意决绝的回答,“是。”

她与夏国的明谦君子夏之谦,情愫早就暗生,千丝万缕,纠缠不清。

北堂烈说得没错,人都是自私的,天下,苍生,与她何干?!

她只想与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

若朝炎未曾亡夏,眼前的男人没有夺取天下,那么,她早已改名换姓,得以与明谦厮守,这赤宫中,也不会有德妃,如今她有机会离开,凭何不抓住?

凄哀的望了夏无忧一眼,那女子虽值得同情,可怜爱了她,自己就再无机会了。

“求皇上成全!”心上念想一定,正视住那至高无上的男子,李欣儿无比恳切的说。

得她坚定的请求,男子随之莞尔,露出诡谪的笑意,轻声应和她,“好。”

龙纹堆刺的袖袍轻轻一挥,夜军侍卫将那先前抬入的狭长的红木箱子打开,那其中安放着十二支色彩各异的的水晶瓶。

瓶子内的不同的颜色,鲜明妖娆,不知盛放的是液体还是烟雾,总之在那其中缭绕流转着,随时呼之欲出。

“这是来自苗域的毒月,每一支,都有不同的效用。”

男子骨节分明干净的长指,逐一滑过散发着琉璃光芒的瓶子,像是在做着挑选。

所谓的‘毒月’,单是个素雅名字,已让人揣测万分。

既是苗域进献的宝贝,如何会寻常?

最终,北堂烈的手停留在绿色的瓶上,他将它从其中抽离了出来,身旁的张适悠,心领圣意,双手举起托盘接过,直径送到了李欣儿的面前。

“此乃名唤‘绿罗刹’,服下之后,每月初十,自月上云梢起,周身如毒蚁啃噬,巨痛难耐,生不如死,彻夜后痛感消失,逐月反复,若娘娘想离开赤宫……”

他话语稍有停顿,抬起老眼,窥视心意决然的德妃娘娘,字句道,“这便是代价。”

闻声,李欣儿了然一笑,就知道自己不可能走得这样简单。

提起绿罗刹,她想也不作多想,仰头将其饮尽——

罢了将那空瓶抛出,碎裂的声音在光滑的黑砖上绽开,声声刺耳。

“我可自由了?”她已是孑然一身,坦荡无悔。

阴兀的男子,望着李欣儿的眸光中含着嘲讽,就像是在望一只在他指缝里苟且得生的蝼蚁。

“你可以走了。”

缓声放行,恣意操控着他人的生死,他有这个资格。

李欣儿脸容里渗出惨淡的颜色,方是走了几步,她又回过头来,白如薄纸的脸庞,有了几许流转之色。

深深喘出一口气,她像是要把胸膛里憋了许久的话都宣泄而出一般,定了深眸,嘴角扬起一丝质疑的笑,才对北堂烈说道,“吾皇神武英明,万事大局全然在手,不知是否对夏无忧,也能如此残忍。”

说完,她终是回身孤零零的往殿外行去,那背影中未曾缱绻一丝留恋。

在她的身后,不是富丽堂皇的皇宫大殿,而是修罗场!

那么夏无忧……

你可还会对她如此残忍?

你可舍得如此伤她?

殿中那身披金红相间嫁衣的女子,便是最刺眼的存在。

长公主出嫁离宫的吉时早已错过,送嫁的队伍却滞留在东门。

北堂芙虽为那男子的皇妹,更在与沈太后的夺权中,助其一臂之力,可今日她也未想过,竟被李欣儿反复设计。

对北堂烈的时而阴幽时而暴虐的性子,说没有暗自畏惧,那是在骗自己。

“皇兄惩治了德妃,不知下一个,是否轮到我了?”

挑起话音,北堂芙先发制人,朝炎的长公主,绝非泛泛之辈。

“皇妹何出此言?”晃是还沉陷在李欣儿离去前那句话中的男子,神思汇聚了回来,与之四目交接。

北堂芙也不躲闪,昂首与他视线相触,猜心,斗狠,无声的较量,流光交错碰撞。

就算今日死在这里,她也自始自终都认为,夏无忧该死!

见她神色间露出某种与德妃类似的决然,男子未有丝毫怒意,反而提起半分兴致,“你可是在想,你是要远嫁碧渊海和亲的人,朕不会拿你怎么样,对吗?”

即便她是先帝盛赞的‘女诸葛’,即便她是他的皇妹!

他说得阴冷平静,自令人不寒而栗,北堂芙暗下心绪,就同他赌一把!

“皇兄就算不顾兄妹之情,也要顾全大局不是吗?况且……”

她转动臻首,看向那木然的人儿,嫣唇绽出一笑,“臣妹想,皇兄今日得此教训,往后也不会心慈手软了。”

如此,她走亦走得心安。

“你说得没错。”北堂烈幽眸中闪过一丝意图难寻的残忍,“既然你心已安,便即刻出发吧。”

这时,张适悠再从藏放毒月的箱子中,取出蓝色的一瓶,恭敬的奉送到北堂芙跟前。

“此毒名为‘惑心蓝’,逢每月二十日需再服,疏漏一次,双目失明,漏则二次,两耳失聪,三次不能言,四次不能行,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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