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调局异闻录之勉传-第1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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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士一门给了你，他一走你就能把宗门打包卖了出去。”
　　“打包卖可不行，那老人家我就太亏了。”归不归笑了一声之后，继续说道：“这个自然是要分散了卖啊，广字辈的四个人带着他们的门下弟子分散卖的话，能卖出来三个方士一门的价钱。”
　　说到这里的时候，归不归嘿嘿一笑，冲着吴勉做了个鬼脸之后，继续说道：“说点正经的吧，天还没亮你就过来，不是想和老人家我说这个的吧？”
　　吴勉看了归不归一眼，沉默了片刻之后他才开口说道：“说说广孝是怎么回事吧，这么出风头可不像以前的那个和尚了……现在他什么事情都要出头，就算火山那个愣头青都不会做出那么出风头的事情。”
　　听到吴勉说到了广孝，归不归脸上的笑容收敛了几分。他难得的叹了口气，看着白发男人说道：“你什么都看出来了，又何苦来找老人家我呢……”说到这里的时候，老家伙再次叹了口气，随后继续说道：“广孝的本事是纵横捭阖、操控国运的，可是方士一门的门规偏偏不允许他这样。当初徐福那个老家伙说他早晚会另投他教，便是给了他出离方士一门之后，操控国运的机会……方士虽然不可以操控国运，不过其他人却管不了。但是广孝这些年来胆子越来越小，虽然已经不是方士了，他也还是不敢去操控国运。担心被广仁、你我阻拦之后，再要了他的性命。他是越来越怕死了……天下没有几个人能像程咬金、广悌那样看淡生死的，活得越久就越怕死对谁都一样。不过这个和尚这次打算破釜沉舟了……他要操控国运，送朱棣登上皇位。哪怕是交出长生不老的身体，他也要继续做下去。”
　　“你说徐福许他操控国运？”吴勉微微皱了皱眉头，随后继续说道：“你们这位大方师还真是有趣，说是方士不得操控国运，不过他私下做的操控国运的事情还少了吗？”
　　“这个你真的误会那个老家伙了。”归不归恢复了脸上的笑容，嘿嘿一笑之后，他继续说道：“严格说起来，徐福从来没有做过操控国运的事情。一次都没有……”


第66章　不可入宫
　　之前那位传说当中的大方师虽然有过几次操控国运的嫌疑，不过当中没有一次是他亲自下令，都是暗示或者借用其他的手段，让弟子们完成的。弟子们犯的错怎么也不应该算在他的头上。最多也就是个管教不严而已……
　　冲着吴勉笑了一下之后，老家伙继续说道：“这么多年了，徐福那个老家伙做的滴水不漏。就连老人家我也找不出来证据说他操控国运的……”说完之后，归不归再次嘿嘿一笑，自言自语地说道：“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十二岁那年我们俩一起去看邻居张寡妇洗澡。看完了之后他再去向张寡妇说是老人家我在偷看，结果我老人家被那个娘们儿举着菜刀追了围着村子跑了十来圈。他倒好，赚了个人情还得了一张糖饼的赏。等到老人家我鼻青脸肿的回去找他算账，徐福他分了半张糖饼，我老人家那时候小没什么出息。半张糖饼就当这件事过去了……”
　　难怪老家伙多年之后，做了徐福的弟子之后开始谣传大方师幼年之时的往事。原来归不归的心里一直耿耿于怀……
　　老家伙说完之后叹了口气，看了吴勉一眼之后，笑着继续说道：“怎么说到徐福那个老家伙的事情了……跑题了，年纪大了说着说着就拐了出去。咱们说回啦正题，这次广孝已经豁出生死了。就算放弃了长生不老的身体，他也要操控一次国运，把朱棣送到龙椅上。”
　　“就算他看穿了生死，就真的可以操控国运？”吴勉嘲讽的笑了一下之后，继续说道：“他的运气不好，不敢操控国运的时候昏君一把一把的。等到敢操控国运了，龙椅上面的人偏偏是他动不得的……”
　　听到吴勉这两句话，归不归脸上出现了一丝古怪的笑容。老家伙咳嗽了一声之后，说道：“那什么……老人家我多一句嘴啊，朱允文这小皇帝看着也不错。以前我老人家还以为他不适合做皇帝，不过做了这两天皇帝，比之前九成九皇帝做的都好。要不然的话你也考虑考虑他，邵家改个规矩，皇帝可以不用上门……老人家我也可以给允文那孩子改改命格，一百岁的皇帝有点过分了，不过八多岁的皇帝还是可以的。”
　　“老家伙，这几年风调雨顺的，你又开始怀念起来打雷下雨的日子了，是吧？”吴勉看了归不归一眼之后，继续说道：“凭什么我的子孙就要嫁到帝王之家？安安心心的做个富家女子，什么都不用做，琴棋书画死老公这不挺好的吗？何必来皇宫受这个累？”
　　“毕竟你不是邵南华，兴许人家孩子自己还想着嫁进皇宫，成为一国之母呢？”归不归笑了一下之后，继续说道：“你也回去问问人家孩子的话，别耽误了她成为皇后。小姑娘家家的，哪个不想着嫁给皇帝，成为皇后的……”
　　“小孩子不懂事，我不能不明白事理。”吴勉斜着眼看了看归不归之后，继续说道：“她们做寡妇没有问题，不过异想天开的想要做皇后可不行。真到了那一天，我不介意帮着广孝一把，给朱明一朝换个皇帝……”
　　“你的后世子孙大过天……”归不归嘿嘿一笑之后，继续说道：“你的后世子孙你说的算，不过那为什么还要给朱允文那孩子三年的盼头？直接告诉他别打邵家人的主意不就得了吗？该娶皇后赶紧娶皇后，皇帝传宗接代可是大事。别耽误在你这三年的期限上了……”
　　“三年之后的事情，谁能说的明白？”吴勉用他特有的眼神看了看归不归之后，刚刚想要再说广孝的时候，他和归不归的目光突然同时转到了寝室的大门方向。片刻之后，一阵敲门的身影响了起来。随后那位锦衣卫千户大人的声音在门外响了起来：“归老仙长您休息了吗？陛下有事请您前往乾清宫……”
　　归不归原本也没打算休息，贴身守卫皇帝的杨军这个时候会亲自来请，说明小皇帝那里出了大事情。当下老家伙直接回身推开了房间大门，那位身穿素甲的千户大人带着两个手下已经等候在这里了。
　　见到吴勉也在归不归的房中，杨军当下再次说道：“吴勉仙长也在，那就太好了。陛下还请您一起过去，这倒省了不少的路……”
　　这时，归不归已经从寝室当中走了出来，他看了一眼杨军之后，说道：“千户大人，老人家我多嘴问一句。这是出了什么大事？竟然还要劳烦千户大人你跑一趟？”
　　千户看了四周没有什么外人之后，这才开口说道：“刚刚赵王朱杞的家人去了应天府衙门报案，说昨晚赵王从宫中回来之后不久，便一直找不到人影。王府的管家找了大半夜，最后在他们赵家的密室当中，发现了赵王的尸体。这么大的事情应天府不敢隐瞒，刚刚报了到皇宫。陛下原本已经打算休息了，结果就是因为这件事，陛下也不休息了。命锦衣卫指挥使接管了案子，不过这个案子要蹊跷，陛下想要听听各位仙长的意见……”
　　“赵王死了？”听到了这个消息之后，吴勉、归不归同时皱了皱眉头，原本昨夜毒杀皇帝的怀疑目标已经指向了赵王朱杞。他们俩还想着等到今天傍晚的时候，吴勉施展幻术将引诱这位赵王说出实情。想不到就是晚了半天，赵王已经亡故了。
　　当下，吴勉、归不归跟着杨军赶往了乾清宫。这时，就见那位锦衣卫指挥使毛骧正在向皇帝汇报案情：“臣下和应天府的意见一致，赵王殿下身上没有外伤，体内没有中毒。死相如同熟睡一般，应该是旧疾复发，死在了睡梦当中……”
　　话说到这里的时候，毛骧看到了杨军带着吴勉、归不归二人进到了宫殿当中，当下冲着三人点头示意，随后继续说道：“从死相上面看，赵王殿下没有受什么痛苦，人走的安详，也算是步行当中的万幸了……”
　　“旧疾复发死在了睡梦当中？”朱允文笑了一声之后，看了有些不安的锦衣卫指挥使一眼，随后继续说道：“那么朕来问你，毛骧，昨夜皇宫当中有人想要毒杀朕。几个时辰之后一位藩王死在了王府当中。这当中都是巧合吗？”
　　听到了皇帝话中的弦外之音，毛骧立即明白自己办错了差事。当下他急忙改了口：“陛下，臣已经将昨晚宫内的事情和几位藩王联系在了一起。只是没有想到赵王的死这么突然，原本臣下上午就要去各个王府查找线索的……”
　　听了毛骧的话，朱允文这才点头说了几句勉励的话。看着毛骧礼毕之后离开了皇宫，小皇帝这才对着吴勉、归不归笑了一下，说道：“原本几位仙长昨晚就没有休息好，现在还被杨军拉到了朕这里。这真是罪过了。”
　　“陛下客气了，想不到会出这样的事情。”归不归嘿嘿一笑之后，继续说道：“听说赵王殿下已经亡故了，我们俩也过来凑凑热闹……老人家我受累问一下，现场除了赵王的尸骸之外，还有没有看到别人的尸骨……”
　　小皇帝拿起来放在自己面前的尸格，双手交给了归不归之后，继续说道：“尸格就在这里，不过朕记得现场并没有其他的尸骸……”


第67章　小瘟咒
　　老家伙当着皇帝的面，翻了翻手里的尸格。这尸格是应天府的仵作所写，详细的记录了案发密室的格局，以及赵王尸体的样子。归不归看了一遍之后，很快发现了尸格当中有这样的一条记录——室内门前少许灰烬，疑祭奠先帝所用……
　　“这就对了……”归不归嘿嘿一笑，想要将手里的尸格交给吴勉。不过那个白发男人却没有伸手去接的意思。当下老家伙将尸格收了回来，继续对着小皇帝说道：“陛下，根据尸格所写，在现场发现了少许的灰烬。怀疑是赵王殿下在祭拜先帝时所留，不过老人家我这就不明白了。办白事要正对西方，还要选在开阔之地。还没有听说过谁祭拜先祖，会这样偷偷摸摸在密室当中祭拜的。儿子给死了的父亲烧点纸钱，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吗？”
　　朱允文不比吴勉、归不归这样的修士，他两天两夜都没有合眼。脑中一片混沌，刚才看到了尸格之后，隐约感觉到了有什么不对劲。不过极度的劳乏之下，他也没有看出来什么名堂。现在听到了老家伙的话，这才恍然大悟。当下叫过来杨军说道：“千户，你去拦住你们指挥使，让他去查密室当中灰烬的来历。还有，查赵王府中的下人。有失踪者立即报上来……”
　　看到了杨军快步追赶毛骧，小皇帝打了个哈欠之后，笑着对吴勉、归不归二人说道：“这几天这时怎么了？自打藩王们进京之后，朕就没有消停过……还连累了两位仙长不得休息……”
　　说到最后的时候，朱允文再次打了个哈欠。接过来太监递上来的热毛巾擦了擦脸之后，继续对着二人说道：“昨天晚上有人想要毒杀朕，半夜的时候赵王又亡故了。后面还不知道会出什么样的事情……”
　　看着小皇帝困的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归不归嘿嘿一笑，掏出来一枚丹药。亲手交到了朱允文的手里，说道：“这时老人家我前些年闲来无事炼制的清凉丸，服下一枚之后陛下会清醒一些的。不过这样的丹药用多了没有好处，该休息的时候陛下还是安心休息的好……”
　　“多谢老仙长。”朱允文苦笑了一声之后，将丹药外层包裹着的蜡皮捏碎，随后就着一口热茶将丹药服了下去。这时候，刚刚交代完毛骧的杨千户回到了皇帝的身边。见到朱允文连试都不试，直接服下了丹药。杨军的眉头微微皱了皱，见到丹药已经下喉，这才有些无奈的站在了皇帝的身后。小心翼翼的查看会不会有什么不良的反应。
　　片刻之后，原本哈欠连天的小皇帝眼睛突然明亮了起来。再想事情的时候脑袋也清爽了许多，再次看了一边手里的案格和尸格之后，朱允文微微一笑，对着杨军说道：“千户，你再去找一下毛骧，让他查看暗室当中私藏的东西……算了，直接搜查赵王府邸，发现有什么违禁的东西一并送到宫中。另外，你亲自将赵王亡故的消息传于诸藩王，看看他们的反应如何。尤其是燕王、宁王二人……”
　　杨军领命之后，带着自己的两个手下出宫。临走之前将护卫皇帝的重责暂时交到了归不归的手上，看着他离开之后，归不归笑了一爱，对着小皇帝说道：“陛下说的对，轮起来对陛下忠心耿耿来，这姓杨的娃娃人认第二，就没有人敢仁第一了。”
　　“只是朕与杨军的君臣缘分到了，朕可不想一直拿杨军当个小小的锦衣卫千户用。”小皇帝微微一笑之后，看到窗户外面的天色已经彻底亮了起来。当下吩咐太监端来早饭，就在这乾清宫享用了。
　　片刻之后，三分一模一样的早饭送了上来。归不归虽然辟谷不再饮食，不过还是在一边相陪。看着小皇帝和吴勉有滋有味的享用着早餐，老家伙笑了一下之后，说道：“可惜老人家我辟谷这么多年了，要不然的话真想解开口舌之欲。也尝尝现在这饭食的味道。”
　　归不归辟谷的时候，还是战国时期。当时饮食无非只有烤、煮两个方式，那个时候也没谁讲究过饮食了，辟谷也就辟了。不过小两千年过去，饮食一道早已经日新月异。煎炒烹炸蒸煮烤之下美食已经不是当年可比的。
　　朱允文微微一笑，说道：“朕虽然不解辟谷一道，不过美食当前不吃岂不可惜？如果归老仙长不再辟谷的话，朕招来天下名厨，每日为老仙长烹制天下美食佳肴……”
　　“老人家我就是说说而已。”归不归笑着摆了摆手，随后极继续说道：“这么多年没有饮食，我老人家的内脏早已经退化。现在真吃下了什么美味佳肴，也够让老人家我难受几天的。还是算了吧……”
　　归不归的话刚刚说完，司礼监的太监走了过来，在小皇帝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不过这名太监刚刚开口，便被朱允文斥责了起来：“朕这里没有背着几位仙长的话！有什么事情直说就好，不要这样鬼鬼祟祟……”
　　太监吓了一跳，当下马上跪在地上请皇帝恕罪。最后这才哆哆嗦嗦的爬了起来，说道：“早上送进皇宫的菜蔬里面，发现了一张藏在菜里面的符咒。找了钦天监的人看过了，上面写着是五鬼搬运的符咒……”
　　说话的时候，太监从身边的提盒当中将一张发黄的符纸取了出来。正想要将它交给小皇帝观看的时候，冷不丁被归不归一巴掌打的太监将手缩了回去。
　　“这是五鬼搬运之法？钦天监那些人都是师娘交出来的手艺。”归不归说话的时候，少有的板起来面孔，对着太监说道：“你回忆一下，除了你自己之外，只有谁接触过这张符纸？要仔细想想，都说对的话，老人家我请陛下封你的官职。”
　　太监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当下便回忆边说道：“这张符纸一开始就是我发现的，当时御膳监的太监都在忙乎着卸菜，我发现菜堆里当中埋着这张符纸。便亲自拿着去找了钦天监去看，还是孙副监正说的，这张符纸是五鬼搬运大法。孙副监正也是摸过这张纸的。只有我和孙副监接触过这张符纸……”
　　太监的话刚刚说完，就见归不归突然站了起来，将桌上一碗羹汤端了起来，将碗里面的羹汤泼在了太监的双手上。就见眨眼的功夫，它的手上已经变成了黑炭一样的颜色。
　　小皇帝看到了太监手里的变化之后，心里马上明白了过来。当下朱允文马上名人将那位副监正带来，不过却被归不归拦住：“太晚了，陛下，此时去找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