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餐厅-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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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点我勉强还是可以理解的。并且，假方文龙说过画上那九条生物乃是龙，现在明显不简单的老太婆也说那是龙，看来这一层事实是跑不掉了。
　　“那您说的，我想成为还是不成为那个人……我有的选？”
　　老太婆长吐了一口凉气，“世上所有事其实都有的选择，只不过有的人看不清其它选项，所以才会认为没的选。”
　　“不过你的事倒是不符合那种情况，因为摆在你面前的路并不复杂。你可以像我之前跟你说的一样，一走了之走的越远越好，你消失了，你自然就不需要成为那个人了。”
　　这是老太婆第几次跟我说消失的事情了？第二次还是第三次？
　　“那如果我想成为那个人呢？”我犹豫了一下，试探性的问道。
　　“那就更简单了，”老太婆说的很爽快，“那你只需要随着这波浪一路浮沉下，到了最后，不论是死还是活，你都会成为那个人！”
　　呵！这大白天，还是阳光如此灿烂的大白天，我竟硬生生给老太婆这般阴冷的话语给逼出了一些冷汗。
　　‘不论是死还是活……’开什么玩笑？
　　我终于还是到达了超市，随便乱七八糟的买了一通后，再回到餐厅，只见餐厅里的画面已经发生了变化。
　　餐厅已然一分为二，一半给柳芳所需要资料，主要是各式地图所占领。另外一般则是被小青从古书上扫描打印下来的部分给占据了个完全。
　　我没的地方做，最后只能坐到收银台后面去。
　　俨然成为了某种特殊教室里的这种画面一直持续到天黑才稍稍有了结束的迹象。遗憾的是，或许也理所当然的是，双方都没有搜集到什么有用的结果。
　　其中柳芳甚至连最基本的一个区域都没能够划分出来，看她的苦恼模样，她怕是觉得自己完全就是想要从大海里捞出那么一根针。
　　至于说小青这边，她们虽然也没有太大收获，但是相对于柳芳而言，多少就要好了一些。因为小青她们找到了一个词。
　　然而古怪的地方在于，她们不确定这个词是否正确，又或者说是否能够按照我们现代人的理解去看待这个词。
　　甚至就连出现那个词的书的作者，似乎都保持着一定程度的疑问。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小青放下了仿佛一碰就会碎的古书，“因为按照书上的内容显示，这个词所代表的含义并不是经过考察，或者是发现了确切的古遗迹而来。而是因为一些历史学家纯粹推断出来的结果，从来都没有得到证实过。”
　　一段没有被证实过的历史，一个在历史长河里或许出现过，或许没出现过的神秘国度。
　　“简单来说就是这些历史学家在按照时间和地理脉络整理历史的时候，他们发现了有一部分时间线是模糊的没办法合上来的。所以他们在经过很长一段时间的研究后发现那段历史并不是因为碰巧没办法解释。”
　　小青尝试着向我叙述她的方向，“撰写这些书的人似乎认为有一段历史是被某种力量给强有力的隐瞒，随后加以替代了。”
　　“就是这个传说中曾经出现过的国度？”我紧紧盯着柳芳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这块白板上的那两个字，“尘国。”
　　“至少写这本书的人是这么认为的。我还没看完整本书，还不知道他们是从哪里得到了那幅壁画。”
　　小青一边说着一边快速翻动着手下的古书，她的手停下来的时候，古书上那一页的黑白图案，并不需要多么细看，事实上只需要一眼，我便就可以肯定那的确就是餐厅外墙上的图案。
　　柳芳说的没错，那幅画不可能是夏子嫣自己设计出来的。
　　“关于这幅画，书上说了些什么吗？”我问小青。
　　“我目前只看到说这个不知道是否真的存在的‘尘国’似乎与龙这种传说中的生物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其中我还看到有些学者认为画里面的这种龙乃是‘尘国’的宠物。”
　　听到这话，我到底还是忍不住笑了。
　　用龙来当宠物？也哭得那些学者能想出来。
　　小青似乎也觉得这种说法太夸张，她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那么，画里面那个人呢？”


第六十七章　时间紧迫
　　听我这么问，小青只能无奈的耸了耸肩，“依旧只是推测，从我看到的这部分来说，那幅画所代表的内容好像是一种仪式。”
　　“什么样的仪式？”
　　“尘国选举国王的仪式。”小青嘴上这么说，可听她的语气，她似乎是不太相信这种说法的。“学者推测好像是要想成为这个尘国的国王，就必须要得到那九条龙的认可，而认可的方式就是要踩着它们的身体一路走到最上面。”
　　“而且你看，”小青将书朝我凑了过来，“书上描绘的画比我们外墙上的画要多上一点东西。”
　　嗯？我挑了挑眉头，刚才我还没注意到这个问题。此刻定睛一看，还真是……多了一把椅子。
　　“也许这就是代表了国王之位的椅子，画上的人一路踩着龙走到最上面，然后转身坐到椅子上，便可成为尘国国王。”
　　说实话，我宁愿相信这纯粹就是胡编乱造的一个神话故事而已，毕竟，且不说这个尘国究竟是否真到存在过，就说这种选举方式，那也未免太儿戏了一些。
　　听到我的评价，小青也是满脸疑惑，“可是看这些人正儿八经的围绕着这个‘尘国’写了这么多书，感觉似乎有不少人穷其一生都在研究这个国家，也许也不一定完全是假的，否则这些人岂非是在前赴后继的浪费生命。”
　　……
　　那些学者是否在浪费生命，我是无法知晓的。但就此刻的我来说，我是真心觉得自己最近这两天一直都是在浪费时间。
　　现在是叶灵等人出现第二天的晚上十点，柳芳等人在经过几乎不眠不休的努力后，总算破译了那么一点点地图，可惜也真心只有一点点而已。这一点点指的是，柳芳几乎可以肯定黎明之城是在长江上游某个地方。
　　当然，具体方位实在无从知晓。
　　然而即使只是这一点点发现，王泽却是已经很激动。用他的话来说就是，在认识我们之前，他花了很多年时间都没能查出半点玩意来。结果现在柳芳仅仅是花了三十来个小时就已经确定了大致方位。
　　这已经算是奇迹了。
　　然而王泽很激动，柳芳却根本没能表现出点激动或者喜悦的样子来。而且她的眉头似乎皱得更紧了一些。
　　望着这副模样的她，我觉得她想到的问题应该和我一样：这份地图真的是小五寄过来的吗？
　　小五虽然已经消失了一段时间，但他那样的人，理应会对我们餐厅的情况十分清楚才对。
　　我们餐厅有哪些人，有什么样的水平。他如果知道，那他为什么还要寄来这么一份复杂难解的地图？难道说他真的以为凭我们的本事，我们能够给它破译出来？
　　还是说，从收到地图那一刻开始，我们的理解就出现了偏差？重点其实并不在于地图本身，而是在其它方面？
　　“会使用快递这一点也很有意思。”柳芳一口接着一口的抽着薄荷味香烟，“在我理解，无量山的人应该是不会如此与时俱进的，而且他们本身还算是和尚，和尚会寄快递吗？”
　　“你在想什么？”柳芳这个人的习性其实不难理解，她既然这么问，则表示她心里其实已经有了想法。
　　事实证明我没有猜错，只见柳芳掏出了手机，正在查着些什么东西。
　　我探头看了一眼，她是在查那份包裹的单号。很快结果显示出来，快递的物流跟踪便是如此，只能显示到某座城市的某个区。
　　看到手机屏幕上显示的结果，我没感觉到有什么问题。但是很显然，柳芳感觉到了。
　　因为只见她先是将眉头皱得更紧了，紧跟着，她突然猛一扭头，将目光死死聚集在墙壁上的地图上。
　　准确来说应该是地图上那片画了个巨大红圈的区域里。
　　柳芳‘噌’的一声跳了起来，转瞬她就已经站在了地图面前。她这般一惊一乍的表现轻而易举吸引了我们所有人的注意力。
　　只见她几乎是将眼珠子贴了上去，好一会儿，她重重点了点地图上的一个位置。“会是这样吗？只是碰巧？还是说小五早就已经告诉了我们答案。”
　　听到这话，我心头一惊，柳芳这是在说什么？她确定了黎明之城所在方位？想着，我赶忙跑到了她身边。
　　“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我确实有点着急。
　　“快递递过来的那个城市。”柳芳侧头看了我一眼，“你看，那个地方距离我们这座城市，几乎得横跨大半个国家了。小五为什么会突然跑到那个地方去？他那种人总不可能是跑去旅游的。”
　　说着，柳芳又重重点了点地图上的那个位置，“所以我就在想，会不会这是小五重点想要告诉我们的信息，或者说线索。他已经抢先一步到达了黎明之城附近，然后他特地通过寄快递这种对一般人来说很普通，但是对于他这种人来说应该是很奇怪的方式告诉了我们这层信息。”
　　会是这样吗？
　　老实来讲，我确实还没有被说服。因为感觉这种设想的方式未免太跳跃了一些。而且说句不好听的，这简直就是为了让它们产生联系，而非要将它们硬联系在了一起。
　　说不定，小五只是碰巧到那里办事，然后算好时间要把地图寄给我们呢？
　　我没有说出我的不相信，不过我想，‘不相信’这三个字可能已经直接写在了我脸上，否则柳芳也不会在又看了我一眼，狠狠白了我一眼。
　　白了我一眼后，柳芳也没理我。她只是自顾自的又直接埋头进了那些资料里。这一次她有了很精确的寻找目标，看她的样子，她是打算将那座城市甚至周边一定范围内地区都查上一遍。
　　虽然千年过去，地貌的确会发生很大的变化。但是有一些本质的东西，其实还是会存在的。
　　围绕着那些本质，也许柳芳真能查出点什么出来。
　　不过此时我最在意的到还不是她能不能够查出黎明之城所在这个问题。
　　就此刻而言，摆在我面前。可以说摆在我们所有人面前就还有一个大问题：胖子至今还是完全联系不到，我感觉他极有可能是出事了。
　　与此同时，如果按照昨天叶灵带来的讯息，那么最迟明天晚上这个时候，我们就得出发赶往陆家总部所在那座城市。
　　这会是个大问题，我真不相信叶灵她们三人。作为她们曾经的战友，张峰都不相信。那我们是要怎么做？
　　是装作不知道这件事，还是说在差不多二十四小时后，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张峰摇了摇头，“光凭我们是不可能做成这件事的，我认为……”


第六十八章　半夜三更
　　“这是事实，我们这里才十来个人。去了也是送死。我认为如果到明天晚上我们还是联系不上胖子的话，我们就不要过去。”张峰这样说道。
　　相处了这么一段时间，对于张峰这个人，我相信我还是可以这么说的，他不是一个胆小的人，也不是一个怕事的人，他刚才这么说纯粹只是因为理智而已。
　　我也赞同他的说法，陆家确实要除。但是这种除，如果是以我们所有人的死亡为代价，那也未免太不划算了一些。
　　我叹了口气，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看样子摆在我们面前的似乎也就那么一个选项，“等！”
　　先等到明天这个时候再说，如果不行，那只能暂且放弃，再做打算。
　　这件事得群我出面去和陆雨霜还有陆蕊解释。我也确实是这么做的，好在她们两人虽然对于要铲除陆家这件事一直满心期待，但好在她们还是有那么些理智，至少那些理智告诉了她们，如果真的必须要放弃，并不是我的错。
　　夜很深，十二点的时候，站在餐厅门外，我忽然理解了昨天柳芳所说的平静是什么意思。
　　是的，太平静了。感觉就像是大海之上原本已经成形，都快要兴风作浪的巨大漩涡突然平静了下去。波涛汹涌的海面又回归了平静一样。
　　可是怎么可能呢？一路走到了这里，牺牲了那么多人，那漩涡怎么可能就会突然消失？它不可能消失，也绝对不应该消失。
　　我认为我是看到了什么假象。
　　好比戏法一样，有人为大海之上的漩涡蒙上了一层布，隔档住了我们的视线，让我们误以为一切已经平静。
　　实则，汹涌的暗潮从来就没有消停过。它不仅没有消停，反而还更加汹涌澎湃开来。
　　十二点多这个时间，寒意料峭可不是说着玩的。在外面稍微站上那么一小会儿，我都快感觉自己双脚不存在了一样。
　　本能使然，我跺了跺脚。
　　不曾想，就在这时，万籁俱静之中，忽然传来了一道我还算熟悉的声音。是隔壁那个老太婆的声音。
　　老太婆声音洪亮，口齿清晰，她说的是，“年轻人，外面风寒，赶紧哪儿暖和哪儿休息去吧。”
　　话声传来，下意识的我就赶紧扭头朝隔壁看去。隔壁明明漆黑一片，而且院墙又有这么高，老太婆是从哪里看到我的？
　　我眯起眼睛看了一圈，却硬是没看到老太婆的身影。但是，我看到了其他身影，那道消瘦的身影正在一步一步穿过黑暗朝这边走来。
　　夜半三更上门，绝对不会有好事。而且这人还故意不出声，于是我立即抽出了腰间的手枪，暂且先将手枪放到了身后。
　　餐厅一楼，杜鹏他们都还在忙碌着。不过因为防弹玻璃的缘故，老太婆刚才那句话他们应该是没听见。
　　身影越走越近，这时我已经可以模糊的认出这人来。只是我实在没想到居然会是他。他这么晚一个人出现在这里是想要做什么？
　　夏天一直走到院子里，餐厅里灯光投射出来的光亮分界线前，他停了下来，望着我。
　　他没吭声，我自然也懒得和他说什么。况且，看他的样子，一个人突然出现，绝对不会有好事。
　　诡异的静默注视持续了好一会儿，夏天那双深邃不见底的眼睛在黑暗中透出了一种雾状的朦胧味道，其间意味说不清道不明。
　　“放弃夏子嫣，我可以让你活。”夏天一字一句终于阐明了他的来意。
　　这一瞬，那日在苗疆，蒋文宗同我说的话，顿时明了起来。我想笑，那个糟老头居然早就料到了这一幕的发生。
　　还有就是，就在这一刻，我忽然意识到我或许理解错了。刚才老太婆的话也许并不完全是对我说的，她也有可能是在夏天说。
　　我真心觉得夏天这么个青年人或许是在夏家那么个鬼地方呆的有点太久，呆的脑子都有点不太正常了。
　　否则，正常人会做出这么烂俗桥段的事情来吗？
　　或许会有人这么做，但至少我不认识那样的人。
　　我笑了起来，我不得不笑。“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不曾想，夏天这小子当真是凶狠至极，我这边话才刚出口，他竟然就已经动了手。他的速度太快，我都还没来得及按下扳机，那一条白雾便已直直朝我胸口打开。
　　好在我多少还有那么一点应变能力，危急关头，我立即一个闪身将将躲过了白雾。
　　奈何我这边刚一躲过，那白雾居然像是有着灵魂一般，径直转了个弯就又要朝我打来。
　　‘去尼玛的。’我大吼一声，就地一滚，扳机到底还是按下，子弹倾泻而出。
　　自然，凭夏天的异能，要想挡住那么几颗子弹还是没问题。不过我也没寄希望于那么几颗子弹能够打中他，我只是需要一点时间让我可以冲进餐厅里，以便换重型武器跟他玩。
　　夏天清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