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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凶集录-第4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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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放出的烟幕弹不一定就是烟幕弹……”
他的话说得有些玄乎，让一群同僚们听得有些云里雾里。
但是，接触案件最深的林宇却眼睛一亮，从他的话里听出了端倪。
林宇看向张厅长，问道：
“我能和他对话吗？”
张厅长点了点头，林宇立刻站起身问道：
“你的意思是不是说，其实巫师的目标我们早就猜到了，只是一直以为那不过是烟幕弹而已，因此一直忽略了？”
那个仓库的同僚点头道：
“没……没错，我……我是这个意思。”
“好，请坐！
你的意见对我们来说很重要，我觉得可以作为一个备选的答案。”
张厅长见林宇似乎对这个仓库管理员的话很感兴趣，于是让身边的人把那人的名字给记了下来。
这个仓库管理员用实际行动告诉了在场所有人，张厅长是认真的。
无论什么身份，在这个会议室中都可以畅所欲言！
第1149章 大规模排查
仓库管理员的事迹，感染了现场的人们。
不一会儿，气氛就如张厅长一开始所预料的那样，不断有人举起手想要发言了。
他这才发现，原来不是大家没有主意，而是因为会场里的大佬多了点，让一些身份并不高的同僚们不敢吱声罢了。
会场的气氛热烈起来以后，便一发不可收拾。
这次会议一直开了近五个小时。
晚上十点，精疲力竭的众人才渐渐平息了讨论，眼巴巴的看着张厅长等着他散会。
张厅长见状，也觉得今天再把会开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了，于是宣布散会。
如蒙大赦的众人赶紧收拾东西，立刻一股脑的涌出了会议室，仿佛生怕张厅长突然改变主意一般。
等人都走完了，会议室中只剩下了几个参与了案件的核心人员：张厅长、林毅、林宇，高峰、李梦瑶。
其余人，包括之前一直在处理朱秀秀之事的姚洛都没留下来。
因为他们知道，自己留下对案子的帮助并不会很大，还不如回去好好休息一下。
万一会议室剩下这些人讨论出了什么结果，明天开始可能就有的忙了。
“我觉得一开始那个仓库管理的同僚说的话最有意义。”
林宇首先开始了对会议结果的讨论：
“巫师的烟幕弹一定不会这么简单。”
“虽然他说的有道理，但是这话说的很笼统，我们哪儿知道巫师哪个烟幕弹是真的，哪个烟幕弹是假的？
如果分辨不出真假，这就是句废话啊！”
张厅长有些无奈的说道：
“我也觉得这个管理员说得最有价值，但同时也最鸡肋。”
“不一定。”
林宇摇了摇头，说道：
“他说的可不一定是鸡肋。
若是他们在刚刚知道案情以后，能够比我们这些查案查了这么久的人更深更远，才叫活见鬼了。
我们开这个会，要的也只是一个思路。
有了思路，才能更好的想出点子。
而这个仓库的同僚，恰巧就给了我一个很好的思路。”
“什么思路？”
林宇的话不仅引起了张厅长的兴趣，也引起了一边本来在打着盹的林毅的兴趣。
“既然巫师有可能是在放烟幕弹，那么他的目标就肯定在我们已经想过的东西当中。
而我们想过的所有东西里，最有可能是他作案目标的就是车站和运动会。
现在我们只要横向对比这两样东西哪一个更合适做袭击目标，并针对性的进行调查，就很有可能提前挫败巫师的阴谋。”
“可若巫师不是在放烟幕弹呢？我们岂不是就只能等着他动手了？”
李梦瑶忧心忡忡的问道。
林宇笑了笑，回答道：
“若巫师不是在放烟幕弹，那我们也想不到他的手段到底是什么，到时候还是只能等他动手。
相较而言，去调查一下车站和运动会这两件事，反倒对我们更有利。”
林宇的话得到了在场众人的认可。
于是，张厅长拍板道：
“这样吧，我们先对交通工具和车站进行排查。
毕竟这个时间比较紧迫，工作量也比排查体育馆大。”
于是，从第二天起，整个京城警界都行动了起来。
他们开始对每个车站和每处交通枢纽进行排查，并顺着线索摸排在节假日有可能会被送到交通枢纽的货物或可疑人员。
这个工作量的确巨大，以至于整个警备系统都停止了休假。
所有人都睁大了眼睛看着每一向由前线传回来的数据，想要从中发现些猫腻，从而证实巫师正在做手脚。
可是奇怪的是，众人盯着数据研究了三天三夜，也没能看出一丁点有用的信心。
这结果，极大的打击了警备厅的士气。
张厅长的办公室里，气氛有些压抑。
刚刚从技术科被叫回来的林宇抱怨道：
“张厅长，现在不是开会的时候，数据很多，我们还需要花很多时间去分析……”
“我知道。”
张厅长回答道：
“时间不等人没错，但士气也不等人。
如此高强度的工作，一般人哪里吃得消？
更何况这样工作最终换来的还是没有结果！”
林宇叹了口气道：
“我知道下面很多人都有怨言，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我们总不能让他们不看数据，就靠我们几个分析吧？
那样的话等我们把数据搞定，巫师恐怕已经把京城给炸上天了！”
“所以，我必须把你们请过来开会，商量一下怎么才能把怨言给压下去，把任务给完成。
毕竟，我们也不能确定这次工作做到最后，会不会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
张厅长说得十分在理。
他们这群人没有一个人能拍着胸脯保证，在所有人看完应看的数据以后，就一定能发现巫师的阴谋。
说不定，他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所做的不过是无用功而已。
若是让人们知道自己做的事不过是在浪费时间，恐怕大家会炸锅的。
林宇想了半晌，说道：
“要不我们故技重施？”
“什么故技重施？开会鼓舞士气？
这招我们已经快用烂了，估计是行不通的……”
张厅长话音一落，就见林宇突然摇起了头：
“不，不是用开会来鼓舞士气，而是……让全龙州的同僚们行动起来！”
林宇的主意，让张厅长有些震惊：
“这不合适吧，巫师案虽然说查到这份上，已经没什么秘密可言了。
但是现在非主流观点还是认为巫师在我们内部埋了钉子。
这种情况下，让全龙州的同僚参与到调查当中，万一里面真有钉子，我们不是自投罗网吗？”
“我觉得林宇说的没毛病。”
林毅反驳张厅长道：
“假如你是巫师，你埋在警备系统的钉子告诉你，警方正在大范围排查车站和枢纽的信息，你会怎么做？”
“放弃计划？”
“对！”
林毅点了点头，说道：
“放弃计划，如果有Ｂ计划的话，就进行Ｂ计划！”
林毅话没说完，林宇便接口道：
“所以，只要我们全龙州动员，让所有警官们知道我们在排查车站后，巫师的活动空间就被我们压缩了！”
第1150章 往事再提
“没错，虽然这所谓的压缩不过是让巫师被迫选择Ｂ计划而已，但这样一来，他必然会加大动作。
只要他动作足够大，我们就有机会把他给抓出来。”
林毅得意的笑了笑，似乎对自己这个主意非常满意。
而林宇也跟着自己的爸爸笑道：
“不仅如此，假如他真的选择Ｂ计划，而Ｂ计划又恰巧是袭击即将开始的运动会，那我们不就歪打正着，直接能和他硬碰硬了吗？
虽然我们在明处他在暗处的时候，我们处处被动不好把他怎么样，可一旦他也来到明处，我们对付他还不手到擒来？”
林毅和林宇这对父子如说相声般一唱一喝，那样子像极了推销自己产品的推销员。
不过，在沉思了片刻后，张厅长觉得这对“推销员”所说的话还是有几分道理的。
于是，他决定就按两人的计划办。
就这样，全龙州的警员们再次被调动起来，开始对京城的交通枢纽以及公共交通数据进行排查。
在这个过程中，警方并没有大张旗鼓，也没有偃旗息鼓，如同只是在做一件很平常的事一般。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近一周，可一周以来，警备厅并没有收到可能和巫师有关的任何情报。
这代表着要么巫师的动作依旧隐秘到警方发现不了的地步，要么巫师根本没行动。
张厅长的办公室再次变成了一个小型会议室，林宇和林毅又一次成为了张厅长的座上宾。
“我说张厅长，这才一个星期，你急什么啊……”
林宇有些无语：
“如果巫师只用一周就能找出来，我们至于和他斗了这么多年吗？”
张厅长抬了抬手，示意林宇稍安勿躁：
“你别激动，我不是着急，而是觉得这么下去不是办法。
我们做的一切本来是想争取在对巫师的行动中占据主动。
可是如今看来，他不动，我们任何动作都是徒劳，这不还是处于被动之中吗？
如果这样的行动只能让我们继续被动，我们坚持下去还有什么意义呢？”
张厅长的话让林宇陷入了沉思。
他一直认为他们的行动的作用是将巫师抓出来，忽略他之前的初衷是想掌握主动权。
这么看来，他们设计的行动无疑是失败的。
因此，他冷静了一些，摩挲着下巴说道：
“如果我们的无法在对抗巫师的过程中掌握主动，不如换个思路……”
同样在思考的林毅听到林宇的话，好奇的问道：
“换个思路？换个什么思路？”
林宇笑了笑，回答道：
“爸爸，张厅长，你们想，巫师不动的原因很可能是他根本就还不知道我们的行动……”
“啊？”
张厅长一愣，问道：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呢？他平时不是对我们的行动了如指掌吗？”
“或许他对我们行动了如指掌的原因，并非是我们所想的那样，在我们警备厅内部有一个卧底。
事实上，他并没有在我们的队伍中安插眼线。
之前的所谓情报泄露，不过是我们做得不够隐蔽，导致他有了可趁之机罢了！”
林宇的话，让林毅也惊呆了：
“这么说来，还真有这种可能性！
三年前我出事的那天，行动计划曾经透露给了朱秀秀。
假如朱秀秀当年根本不是真心投靠，而是被催眠或者主动来刺探情报的，那我们行动的秘密巫师一定会知道！”
“你为什么要把行动泄漏给朱秀秀？”
张厅长听出林毅话中的不对劲来，连忙问道。
林毅见张厅长似乎在怀疑自己，赶紧回答道：
“你还记得在我的案子的档案里有一段视频吧？”
林宇举手道：
“我看过，那段视频里你去找了朱秀秀。”
“对。”
林毅点了点头道：
“我去找朱秀秀的目的，是为了让她协助我把巫师给引出来。
这本就是计划的第一步。
我必须告诉他我们的行动计划，才能让她把巫师引到指定地点。
我也做好了巫师会在指定地点有所布置的准备，却没想到朱秀秀最后陷入了危险。
我也是为了救她才差点被炸死的……”
“当年的往事就不要再提了，提了也没什么意义。”
张厅长制止了林毅继续说下去，因为此时他已经明白了林毅的意思。
三年前的那起差点让林毅殒命的爆炸案，事实上和林毅自己的工作疏忽有关。
不过，由于朱秀秀能被催眠这件事一直没有披露，这才导致大家一直以为警备系统内有内鬼。
如今联想起朱秀秀现在的表现，三年前的真相才大白于众。
真相虽然已经有了，但是有关巫师的事还没有个定论。
三人又开始把话题转回了巫师身上。
林宇首先说道：
“如果真和我爸爸说的一样，巫师其实在我们之中并无眼线，那么他不动的原因就很好理解了。
我现在需要知道靠全龙州的警务人员进行排查，要把交通枢纽的数据看完还要多久。”
张厅长想了想，给技术局打了个电话。
技术局回答了他的问题。
根据技术局的测算，想要将所有的交通枢纽和交通工具排查完毕，至少还要一周时间。
林宇本想着一周时间并不长，似乎可以等。
就在这时，张厅长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他接起电话，脸色顿时有些难看了。
林宇忙问道：
“张厅长，出什么事了？”
张厅长回答道：
“刚刚上面下达了命令，因为京城在不久后会有几场重要会议要开，因此运动会提前了。
此事已经通知了龙州各地体育部门，各地的运动员也开始加紧备战。
不日，他们就将到达京城……”
“怎么会这样？运动会这么大的事，他们怎么说提前就提前呢？”
林宇皱着眉头一脸不悦。
林毅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上面有上面的考虑，提前肯定是有他们的道理，我们只需要按要求执行命令就行了。”
“道理我都懂，可是运动会提前，我们哪有足够时间排查体育馆那边的问题呢？
万一问题真出在体育馆，我们岂不是百死莫赎了？”
第1151章 再现凶案
“百死莫赎道是不至于，不过我就地解职甚至踉跄入狱倒是大有可能。”
张厅长说着自己凄惨的下场时，语气倒是异常淡定。
好像他刚刚嘴里说出口的一切都与他本人毫无关系一般。
林宇对张厅长的心理素质表示了极大的肯定，随后奇怪的问道：
“你是不是在体育馆已经有安排了？”
张厅长神秘的一笑，说道：
“要是没安排，我能淡定成这样？
由于全龙州都动员开始查交通了，京城的警方反倒闲了下来。
我利用这个机会让他们双管齐下，在不通知任何人的情况下把体育场馆相关的东西全都查了一遍。”
“结果如何？”
面对林宇的问题，张厅长只是无奈的摊了摊手道：
“结果就是没能找到和巫师有关的任何线索。”
“又没有线索？”
林宇有些惊讶了：
“难道交通和运动会都不是巫师的袭击对象？
他总不能瞄准了那几场重要会议吧？”
“不能。”
林毅摇了摇头道：
“巫师不是傻子，那几场会议的安保工作可不是我们警备系统负责的。
就那样的安保，他想干点什么，被当场击毙的可能性比较大。
他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开完笑的。”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那你们说说这巫师到底想干什么？”
“巫师不想袭击运动场馆，是因为运动场馆是固定的，他想袭击的话必然会露出把柄，让我们抓住。
这是可以理解的。
他不想袭击交通枢纽，是因为交通枢纽人流量大，想要袭击的话布置起来比较花费时间和精力。
万一被发现，还会前功尽弃，并不划算。
假如有一样东西，既能造成恐慌，又比直接袭击交通枢纽和公共交通工具隐蔽，你说会不会成为他的目标？”
林毅的话，让林宇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运动会的专用通勤车！”
张厅长听着这父子俩说了半天，这才听到了一个确切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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