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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语-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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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青上前把后车门打开,邀请齐修到车里坐,神态自然道:“那个侦探社?”
  齐修挑眉看着贺青动作自然坐到了驾驶位:“孟夏连这个都告诉你?你们很熟?”
  不等贺青回答,齐修转头看向车外继续道:“不过也好,本来我以为那件事后孟夏会一蹶不振,这两年和我们这些老朋友都没了联系。他能重回警队挺好的,他的天资不应该被埋没…”
  贺青从后视镜里看着齐修,脸上的关切神情不似作伪:“齐修教授,那件事,两年前的安州爆炸案,到底是怎么回事?”
  齐修微微侧着头,似乎在思考能不能告诉贺青。还没想出答案,耳边忽然响起咚咚的敲窗声。齐修转过头,孟夏噙着微笑举起了双手,让齐修看清他手里提着的东西。
  齐修将车窗打开笑道:“我们就三个人,你怎么买这么多早饭?”
  孟夏把一整个塑料袋递到驾驶座,又从另一个袋子中取出豆浆油条递给齐修:“因为还在长身体的年轻人吃的比较多。”
  齐修身体探向一边,眼睁睁看着贺青从塑料袋中掏出了一个没什么馅料的三明治:“他还在长身体,你就给他吃这个?还不如我的豆浆包子呢。”
  孟夏一边打开副驾驶车门,一边不假思索地开口:“他就喜欢吃这个。”
  车里陷入安静。孟夏侧过身看向贺青。贺青大咬了一口三明治,边嚼边把脸转向窗外,隐约还能看见他抑制不住上扬的嘴角。
  孟夏抬起头,看着后视镜里一脸疑惑的齐修,轻咳一声道:“他从国外回来,国外的小孩不都喜欢吃三明治嘛,吃不惯我们的豆浆油条。”
  贺青忽然把脸转过来,一脸正色朝孟夏道:“不小了,24了。”
  齐修又把身子侧向了一边,挑眉朝贺青道:“你才24?孟夏,你从哪里拐来的小孩?”
  孟夏差点把嘴里的豆浆喷出去,脸色涨的通红,一边咳嗽一边道:“……之前的案子认识的。”
  贺青挑眉看着孟夏,伸出手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又侧过身看向齐修:“你们多大?”
  齐修坐回位置,靠在椅背上,假意扶着额头:“哥哥们已经奔三了,青春一去不回头啊…”
  

  ☆、药(5)

  五月的安州城已经有了夏天的气息,两旁的树木愈发青葱繁茂。越野车离开树影斑驳的市区,上了环城高速一路疾驰。
  “嗞——嗞——”孟夏举起手机,是葛星的来电。
  风声急促,孟夏迅速按下了接听键:“喂,葛星,有什么发现吗?”
  葛星的语气中带着兴奋:“老大,扶桑制药厂从成立至今,环保局负责检测的都是同一个团队。现在怎么办?要查这个团队的信息吗?”
  孟夏把污水排放的视频发给葛星,沉声道:“查。然后把查到的资料连同我刚刚发给你的视频转交给我们熟悉的经侦。然后你再重新查一遍徐琼相关的资料,重点看看她和扶桑制药厂或者扶桑有没有什么我们还没有发现的关系。”
  “好。老大,你那边怎么这么大风声,你还在路上啊?案情说明会还有一小时就开始了,你来得及回来吗?”葛星那头响起噼里啪啦的键盘敲击声。
  孟夏抬头从后视镜里看了看齐修,齐修朝他耸了耸肩。
  孟夏道:“我要回一趟扶桑。让叶欣帮我出席说明会,如果万局坚持要把稻草人照片公布给媒体的话,记得加上说明,目前警方掌握的信息还不足以判定乌巴是恶作剧还是有其他意图。有进一步信息警方会第一时间告知民众。”
  葛星停止敲击键盘,声音里带着些许急促:“老大,恐怕来不及了。弓弦村那几个外勤人员太不专业了。有人偷偷拍了照,在案前说明会前就发给了媒体。现在网上已经吵的沸沸扬扬了。乌巴的粉丝坚持说这是警方无中生有,没找到人就拿个稻草人来欺骗民众。其他网友都在谴责乌巴哗众取宠,浪费公共资源,坚持认为她的粉丝都是脑残…我们要控制舆论导向吗?”
  孟夏微微皱起眉头:“不管网上怎么说,我们只能尽我们所能。有一点她的粉丝没有说错,在找到乌巴之前,这个案子就没有结束。现在就只能希望我们追查的方向是正确的,希望徐琼能早日现身…”
  葛星的声音扬起:“老大,你的意思是,乌巴没有死?她没有发生意外?”
  孟夏的脑中浮现出弓弦村的山谷与溪流:“无人机都探过了,那附近全都找过了。林里到晚上都没有动物出没,怎么可能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葛星声音急促:“那她去哪了?为什么要跟大家开这么大玩笑?”
  孟夏的目光落向远处若隐若现的扶桑山脉,淡淡道:“或许是因为我们还没找到她想告诉我们的答案…”
  *
  正午刚过,三人重新回到了溪水汇聚之地。齐修戴上了护目镜,拿出了整套测试设备,蹲下身细细查看着水流的颜色。孟夏和贺青蹲在他身旁,时不时递上齐修需要的器具。
  流水潺潺,四周风景堪称如画。滴着试剂的齐修眉头越皱越紧。
  “咦—咦——啊啊啊——”身后忽然传出怪叫声,三人齐齐转过身去。
  一个五六岁上下,前额突出,双目失神,嘴边还流着涎水的孩子站在他们身后的不远处,冲着他们咯咯地笑。
  三人面面相觑,茫然不知所以。
  齐修一边收拾设备,一边抬头问两人:“这孩子哪来的?附近村里的吗?”
  孟夏看了看孩子身上的彩色云锦:“恐怕不是弓弦村的,看服饰是这山里的。”
  齐修站起身,蹙眉看着孟夏:“山里?这山里能住人?”
  孟夏看齐修已经收拾好设备,起身站到他身边:“都弄好了?有结论了吗?”
  齐修道:“你的判断没错,这里面的成分可以初步判定流下来的未经处理的制药厂污水。”
  孟夏蹙眉看着齐修:“那环保局的报告?”
  齐修的目光看向上游方向:“制药厂的污水不是每天排放的,而是不定时过一阶段排放一次,也因此对周围的生态环境破坏更大。只要错开污水的排放时间,这河里的检测结果就可以是合规的…”
  孟夏蹙眉不语。齐修的目光落到那个明显有智力损伤的孩子身上:“这孩子怎么办?送到当地警局吗?”
  孩子似乎不知自然险恶,仍在颤颤悠悠往溪边走。贺青上前一步拉住他,回头看着另外两人道:“不用,我知道该送去哪里。”孟夏朝齐修点了点头,示意他相信贺青。
  *
  扶桑山脉翠峰如簇,白日里的山间绿意盎然,山腰上的落春民宿更显凋敝。
  “欢迎光临——”三人推门而入,小余在前台后把头抬起,看见来人微微怔了一怔。
  “啊啊啊——”孩子忽然挣脱孟夏,高声叫着跑向小余,满脸堆笑扑到了她怀里。
  “安安?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小余蹲下身,一边擦着安安的涎水,一边抬头看向孟夏,“谢谢你们把安安送回来。他家离这有一段距离…”
  还没等三人作出反应,小余的脸上露出谨慎和迟疑的神色:“你们想一起去看看吗?”
  孟夏转身看了看贺青,贺青朝他点了点头。孟夏又转向齐修:“齐修,你跟我们一起去吗?”
  齐修看了看手上的东西,抬头看向小余:“你帮我开间房,我就呆在这儿吧。等你们回来的时候我的测试差不多就能做完了。”
  帮齐修开好房间,小余带着贺青和孟夏出了民宿的后门。
  眼前是一道狭窄的山梯,小余抱着安安走在前头,贺青和孟夏紧随其后。四人穿过茂密的丛林,攀上陡峭的山崖,绕过隐秘的陷阱,跨过激荡的河流,等到外来之人辨不清方向之时,小余终于停在了一片开阔的草地前。
  数十个草屋错落散落在河流两侧,藤蔓遮盖的山洞里,有老人一边摇着蒲扇,一边看着人潮聚集的地方。草坪的正中,数十名年轻的男女穿着繁复堆叠的服饰,脸上涂着黑色的条纹,往来穿梭在搬运着木材。
  贺青看向小余:“今天是有什么特别的活动?”
  小余把安安放下,安安高叫着往其中一个山洞跑去。
  小余朝贺青道:“今天是天雅人的定元节,类似于华夏的元宵节。晚上有篝火晚会,年轻男女都会出来唱歌跳舞。如果有看对眼的,第二天就能上父母上门说亲了。”
  孟夏蹙眉看着草坪中央的年轻男女:“他们的纹面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吗?”
  小余抬头看着人群:“年轻男女成年之日就会由族长纹面,代表可以谈婚论嫁了。”
  孟夏转过头看着小余:“你们族人中,有一个叫徐琼的姑娘吗?”
  小余愣了一愣,茫然看着孟夏:“我们每个家族分散在山中各处,并不时常走动。不过我没听说有姓徐的家族。”
  小余话音未落,一个体态微胖,手里抱着安安的中年妇女微笑着走了过来。女人神色柔和看了看孟夏和贺青,又转过身朝小余说着什么。
  小余朝那女人点了点头,转过身朝两人道:“安安妈妈说感谢你们把孩子送回来,邀请你们进去坐一坐。”
  孟夏朝安安妈妈微笑着点了点头。安安妈妈露出洁白的牙齿,一边走在前面带路,一边继续跟小余说着什么。
  小余转过身,眸色淡淡道:“安安妈妈说,晚上有篝火晚会,希望你们可以参加。”
  四人刚到洞口,穿着云锦马夹的老人从洞里迎了出来。孟夏认出来人正是那天送他药膏的老人,下意识露出微笑朝他点了点头。
  老人微笑着朝孟夏和贺青挥了挥手,从安安妈妈手里接过孩子,带众人走了进去。
  开阔的山洞内,天雅族人以天为盖,靠山为墙,凭借山中林木,搭建起了木桌木椅、木柜木床,简单陈列在眼前。
  孟夏和贺青坐在树墩制成的木椅上,墙上挂着一块简易的黑板,看起来已有年岁。一群孩子从四面八方聚拢而来,拥在孟夏和贺青的身侧。
  孟夏瞪大了双眼,环顾一双双好奇看着他们的眼。
  两人的眉头渐渐皱起。除了安安之外,至少还有三四个孩子都是额头突出,双目失神的低智模样。还有另外三四个孩子很明显是小儿麻痹症患者。
  孟夏抬起头,蹙眉看向小余。小余坐到桌边:“那两年出生的孩子,残疾和失智的比例特别高。族人从长远考虑,搬到了大山里。”
  孟夏抱起一个孩子,让他坐到自己腿上:“你们原先住在哪里?”
  小余的目光在两人脸上徘徊,神色间仍旧带着犹豫:“现在的扶桑制药厂,一直到下游溪水的交汇处,都是天雅族的定居地。制药厂建成后两年,空气里时不时会有难闻的气息,溪水也间歇性的不能使用。妈妈们频繁流产,顺利生产的孩子也出现畸形失智的情况。族人没有办法,全都迁移到了大山里。”
  贺青皱起眉头,脸上露出不解的神色:“建厂之前没有政府部门来了解过情况吗?规划局环保局药监局,没有提出过疑问吗?就算一开始没有疑问,发现情况后族长没有向政府单位反映情况吗?种族整体迁移,这么大的事怎么会这么无声无息?”
  孟夏安抚中怀里的孩子,眼眸微垂低头不语。
  小余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的神色:“怎么会没有反应过。所有政府部门的答案都是没有问题。制药厂是弓弦村的经济命脉,政府怎么会让它有问题?”
  似乎在贺青有限的人生里没有听过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他眉头微蹙看着脸色苍白的小余:“那有向上一级机关反应过吗?市里知道这儿的情况吗?”
  小余垂下眼眸,微微摇了摇头:“天雅族人世代住在山里,大多不熟悉外面的情况。之前有外面的人来到山里,了解了这儿的情况后,说要帮忙…”
  贺青身体前倾凑向小余:“然后呢?”
  小余眼角微红,眼中浮起一层水雾:“那人再也没有回来。”
  贺青不解地看着小余:“没有回来是什么意思?”
  小余深深呼出一口气,似乎在瞬间作出了某种艰难的决定:“那人回来时,在梦桥遇到了意外,不小心落到了桥下。”
  贺青神色颤动,猛地起身道:“什么?落到了桥下?”
  孟夏轻轻拍着怀中孩子的背,抬起头目色深沉看着小余:“你们怎么知道他落到了桥下?”
  小余转过头看着孟夏,言语间恢复了平时的镇静:“有人看到他从桥上掉了下去,第二天早上在桥下发现了他的尸体。”
  孟夏微微皱起眉头:“是在晚上吗?”
  小余直视着孟夏的双眼:“是。”
  贺青转过身看着孟夏:“你的意思是?”
  孟夏朝他点了点头:“这才是徐琼想告诉我们的事。晚上从桥上掉落,因为有目击证人,所以被认定为意外。可是晚上光线昏暗,眼见不一定为实,要制造成意外很容易。”
  山间林木簌簌作响,一阵山风裹挟着花絮卷进山洞,送进一阵清凉舒适。
  “嗞——嗞——”孟夏的电话响了起来。孟夏把孩子送到小余手里,一边往山洞外走,一边按下了接听键:“喂,葛星?”
  葛星的兴奋溢于言表:“老大,你太优秀了。徐琼真的和扶桑有关系。”
  天色渐晚,山风吹过,四周林木沙沙作响。孟夏抬头环顾山林:“什么关系?”
  “你记不记得我跟你提过她爸爸在她十岁时出了意外?”
  孟夏的眼前是开阔的天幕和山林,夜空的星已经迫不及待亮了起来。“在梦桥掉了下去?”
  电话那头的葛星声音扬了起来:“老大,你连这都能猜到?”
  夜风拂过孟夏的脸,惬意而舒适:“葛星,把徐琼爸爸生前所有信息都找出来,尤其是在碰到意外之前和扶桑、弓弦以及制药厂相关的信息。明天早上在局里碰头。”
  “好。”
  

  ☆、药(6)

  辽阔天幕之上繁星满布,一轮明月皎皎挂在山头。漫山波浪起伏,吹落绿叶红花。
  流水之畔,如茵绿席之上,淳朴自然的天雅族人围坐在熊熊燃烧的篝火之侧。火光映照着每一张陌生的脸,老人顽童、男人女人,全都言笑晏晏,觥筹交错间欢声笑语不断。
  安安妈妈举着厚重的陶瓷罐,微笑着走到孟夏和贺青面前。
  小余开口替她翻译:“这是天雅族人自己酿的甜酒,是给尊贵的客人最美好的祝愿。她想给两位斟酒。”
  孟夏拿起面前的瓷碗,微笑着递给安安妈妈。
  安安妈妈的身后忽然响起悠远悦耳的乐器声。孟夏侧过身,人群的对面,面目慈祥的老人正在吹奏着一种长的像埙一样的乐器,声音比笛声浑厚、比埙清亮,与这山谷间的风声水声和谐交融在一起。
  年轻的男女忽然三三两两起身,随着曲调的节拍,围着篝火跳起舞来。长相秀美的姑娘穿越过人潮,走到孟夏身前,拉起他的袖子。孟夏微笑着朝她摆手。
  姑娘娇嗔着翻了一个白眼,又走向贺青。贺青转过头,朝孟夏绽放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就着姑娘的姿势起身,几步走到了人群中。
  外人的加入点燃了现场的气氛,众人跟着节奏拍着手,一边鼓掌一边欢呼。贺青舞动的身影穿越过人潮,落入了孟夏的眼中。
  黑暗四合,星空如挂。跳动的篝火在贺青的脸上时隐时现。
  孟夏喝完碗中的甜酒。或是酒精,或是这漆黑的夜,孟夏的心里忽然生出一丝奢望。贺青望向他时,忘了移开目光。
  那是一双勾人心魂的眼,是普罗米修斯带下山的火种,是在这贫瘠荒凉的人世间触不可及的绿洲。
  “你喜欢他。”身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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