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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第2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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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姨娘嘴角的笑容一闪而逝,对冯氏福了一福,“大奶奶,我们就先走了。”

冯氏立在松涛苑门前的大树底下,眼睁睁看着周承宗和越姨娘两个人一前一后,渐渐走远,消失在黑暗中。

她的眸光如同天上被云雾遮住的星光一样,渐渐黯淡下去。

“大奶奶?”范妈妈在后面轻声问道,“您回去吗?”

“哦。”冯氏醒过神,声音冷淡了许多,“回去吧。”走了几步,回头对范妈妈道:“去清远堂,跟大公子说一声,就说,他爹临夜带着越姨娘出城,去家庙看雁丽去了。”

范妈妈应了一声,轻声劝道:“大奶奶,大爷的事,您就别管了。”

“嗯,我不管了。我管他做什么?二十多年,就算是块石头也焐热了。”冯氏冷笑,“他连块石头都不如。”说着,转身决然离去。

范妈妈便往清远堂走去。

……

周怀轩扶着盛思颜的腰身。和她一起慢腾腾往清远堂走。

两人这一向晚饭之后都会在外面多走一走。

走到一半的时候,就被范妈妈追上了。

“大公子,大少奶奶。”范妈妈叫住了他们。

周怀轩和盛思颜同时停步回头。

“有事吗?”盛思颜笑着点点头。往范妈妈身后看了看,“娘呢?已经回去了吗?”

范妈妈往左右看了看。

盛思颜便挥了挥手,跟着她的丫鬟婆子忙远远地退开了。

范妈妈忙低声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末了道:“大奶奶让奴婢跟二位说一声,说大爷连夜带着越姨娘出城,要去城郊的家庙看望生了重病的三姑娘。”

盛思颜挑了挑眉,淡淡地道:“生病了?没有请郎中吗?光是大爷和越姨娘去有什么用?”

范妈妈摇了摇头。“没听大爷说要请郎中。”

周怀轩负着手,两道长眉微微蹙起。淡淡地道:“知道了。”

“那奴婢就回去了。”范妈妈见周怀轩已经有了主意,笑着屈膝退下。

“你打算怎么做?”盛思颜悄悄问周怀轩。

周怀轩看着盛思颜,“我打算出去一趟。你一个人在家,害怕吗?”

盛思颜俏皮地笑了笑。歪着头道:“我在清远堂还能出事?你也太小心了。放心吧,就算有事,我也有法子应对的。”

周怀轩的目光下移,在盛思颜的腹部停留了一瞬。

已经三个多月了,盛思颜的腰身依然纤细如蒲柳,看不出来是有身孕的人。

周怀轩忍不住伸出手,在她的腰间量了量,低声道:“你把孩子藏哪儿去了?”

“说什么呢?!”盛思颜娇嗔地拍了他的手一下,“什么藏哪儿去了?当然是在肚子里!不过现在月份还小。看不出来。”

“三个多月了,还小吗?”周怀轩摇摇头,“你太瘦了。多吃点儿。”

“嗯,我已经不吐了,可以吃东西了。不过,吃太多也不好。吃得太多,孩子太胖,不好生。”盛思颜正色道。“这方面,我懂得比你多。你就不要担心了。”

周怀轩哪里能不担心呢?

但是盛思颜既然这么说了,他自然要做出配合的样子,免得她不高兴。

“那就好。”周怀轩缩回手,“我要去外院一趟,今晚不回来了。你要小心。”

盛思颜笑着点点头,跟周怀轩一起往清远堂走。

周怀轩将她送到清远堂门口,吩咐道:“晚上让阿财睡到卧房。”

盛思颜的眼珠转了转,嘴角的笑意渐渐浓了起来,“你终于不跟阿财过不去了。”

周怀轩淡淡看她一眼,道:“让它给你挡一挡,你想多了。”说完转身离去。

盛思颜扶着门框,看着周怀轩的身影消失在影壁背后,笑得几乎直不起腰。

小刺猬阿财从小套间钻出来,蹲坐在门槛上,和盛思颜一起眺望着夜空里的院子。

“阿财,今晚就你陪我咯。”盛思颜笑着进卧房去了。

小刺猬阿财忙跟着窸窸窣窣爬进去。

……

神将府的外书房里,周怀轩换上一身玄色的夜行衣,腰间缠着一根暗金色金丝软鞭做腰带。

周显白在旁边伺候着,低声道:“大公子,您要亲自去吗?”

周怀轩点点头,将蒙着头脸,只露出一双眼睛的头罩套在头上。

“不如还是小的去吧。谁知道他们要去哪里?外面天黑了,咱们的人一时召集不起来。”周显白犹豫地道,“或者小的跟大公子一起去,彼此有个照应?”

周怀轩摇摇头,“你留在家里,照看清远堂。”

“一个晚上而已,大公子不要太小心了吧?”周显白嘟嘟囔囔地道,将一壶弩箭取下来给周怀轩背在背上。

周怀轩笑了笑,“阿颜有身孕,再小心都不为过。”

“既然如此,”周显白瞠目结舌,“那您还去?”

“我当然要去。”周怀轩手持劲弩,往腰间一靠,“能收拾一个是一个,免得经常跑出来碍眼。”

“大公子英明!”周显白瞬间明白了周怀轩的用意。得意洋洋地对他竖起了大拇指。

……

天色越发黑了,周怀轩一身玄衣劲装,如同一抹黑暗的影子。从外书房的院子晃了一晃,便跃上墙头,很快消失在黑暗中。

他飞快地在神将府重重屋脊上奔跑跳跃,躲过重重暗卫和明卫,悄没生息地离开了神将府,来到大街上。

深夜的京城大街上,一片静寂。间或传来守夜人打梆子的声音。

前面不远的地方传来马车的咕隆声,那是周承宗和越姨娘坐的马车。

周承宗有出城令牌。也可以宵禁的时候在大街上行走。

周怀轩身形闪动,跟着神将府马车的方向,在街道旁边的民居屋顶上穿行。

很快马车来到城门口,车夫叫开了守城门的守卫。道:“这是我们神将大人的令牌,请开城门。”

“神将大人,深夜出城,可是有事?”守卫一边开门,一边笑着问道。

周承宗沉声道:“我女儿在城外家庙里突发重病,我要去看看。”

“哦,是这样啊,那您快去吧!”守卫忙向一旁让开,扬声又问:“要不要请郎中啊?”

周承宗一窒。暗道怎么忘了请郎中了,便看了看越姨娘,道:“要不。你回去请个郎中,明天一早再来?”

越姨娘当然不肯,道:“家庙里也有懂医术之人,我们还是先去看看吧。如果实在不行,明天再使人回来请郎中。”

“也好。”周承宗点点头,“那就快走吧。”

周怀轩展开从堕民那里学来的轻身功夫。不远不近地跟在马车后面,一路疾行。半夜的时候,终于到了家庙。

周承宗从马车上下来,带着越姨娘往里面走去。

周怀轩闪身躲在阴影里,看着他们的身影进去之后,才飞身从高墙上翻了过去。

神将府家庙极是阔朗。

若是没有人领路,一般人进来都会迷路。

不过周怀轩对这里极为熟悉,虽然道路七弯八拐,但是也没有难倒他。

周承宗带着越姨娘来到周雁丽住的屋子。

周雁丽刚吃过药,正是昏昏沉沉的时候,朦胧间看见她生母过来,忍不住委屈地叫了一声:“姨娘……”就哭了起来。

周承宗瞥了一眼,见周雁丽没有大碍,就是发热而已,便点头道:“你给雁丽瞧一瞧,我去跟这里的主持说说话。”说着,转身就走。

周雁丽这时才看见原来她爹也来了,心里振奋起来,顿时觉得病好了大半,挣扎着坐起来,含泪对越姨娘道:“姨娘,您和爹一起来的?”

越姨娘欣喜地点点头,“今儿我跟你爹一说你病了,你爹马上就主动提出带我一起出城来看你。——你看,你爹多疼你?”

“真的?”周雁丽眼前一亮,觉得更有精神了,忙道:“姨娘,我这么久不在家,您跟我说说家里的事。”

越姨娘便一五一十说起来。

周怀轩隐在窗外,往屋里看了一眼,便追着周承宗的脚步而去。

周承宗去了家庙主持的屋里待了一会儿,再出来,也换上了夜行衣。

他四下看了看,便也跃上屋顶,飞奔而去。

周怀轩面沉如水,跟在周承宗身后,盯着他要去哪里。

眼看周承宗的方向往鹰愁涧那边越来越近,周怀轩的一颗心也沉到谷底。

他摸了摸手臂上的劲弩,眸色越发晦暗幽深。

周承宗趁着夜色,很快来到鹰愁涧的崖顶上。

他站在崖顶发了一会儿呆,然后在崖顶走来走去地兜了十几个圈子,才慢慢来到悬崖边上,探身下去,往那悬崖下面横托出来的一丛灌木那里探过去。

周怀轩手握劲弩,隐身在树丛中,看见这一幕,全身顿时如同掉在冰窖里一般冰寒彻骨。

※※※※※※※※※※

☆、第6章 父子 (4K)

鹰愁涧崖顶云幕低垂,夜空如同一张巨大的黑|幕,将四野笼罩得严严实实,崖顶上漆黑一片。

周怀轩的眼睛不同寻常人,能于黑暗中清清楚楚视物。

他隐身在树丛中,双眸如同鹰隼一般,紧紧盯住前面崖顶上周承宗的一举一动。

周承宗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崖边的灌木上。

他伏在崖顶,一手撑在山崖边上,一手慢慢往下探。他努力睁大眼睛,想看清那灌木上的情形。

但是夜色那样浓,那样黑,他瞪得眼珠都要夺眶而出了,才能模模糊糊看见一点那灌木上的情形。

如今是三月,那灌木上发了新芽,看上去似乎比十几年前小的多。

周承宗抿紧唇,又把身子往前探了探,这样他能更深地往下探去。

灌木上果然什么都没有。

过了这么多年,那孩子就算被这灌木托住,但是这么多年风吹雨打地,是不是还是会掉下去呢?

那孩子……那孩子……

周承宗慢慢从崖顶上直起身,抿了抿唇,脸上的神情无比肃穆决然。他叹了口气,从后腰里拿出一个铁爪笠,凌空一甩,往悬崖下面抛去,扎在悬崖上,紧了紧,然后自己抓着铁爪笠的绳子,往下猛地跳了下去。

隐身在树林中的周怀轩悚然动容,往前面跑了几步,小心翼翼来到悬崖边上。伏在地上,往前慢慢挪过去,看向悬崖下方。

他看见周承宗靠着铁爪笠。在直上直下的悬崖上健步如飞,飞一般往下奔去。

很快就看不见周承宗的人影了。

周怀轩默默地往后退去,回到刚才隐身的丛林里,背靠在一棵两人粗的大树上,仰头看着从树林枝叶里露出来的星星点点的夜空,长眉蹙起,总是淡然冷漠的眸子里。闪过难以言说的痛楚。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崖顶上寂静无声。就连山风似乎都停止了吹拂,林叶静谧,岁月无声。

周承宗终于下到崖底,一踩到平地上。他就半跪了下来,伏在地上喘息。

回头看去,身后的悬崖高耸入云,他居然拼着一口气跳了下来!

虽然有铁爪笠相助,他还是筋疲力尽。

好不容易歇过来了,周承宗从怀里取出一个火折子,迎风甩了甩。

火折子腾地亮起火光,照亮了黑得看不见边的崖底。

周承宗肃着脸,慢慢从靠近悬崖边的地方看起。一步步丈量过去,生怕漏下任何一个线索。

这崖底好像有很多年没有人来过了,地上积了厚厚的落叶枯枝。还有很多动物的尸骸,腐烂之后,发出奇怪的气味。

周承宗忙屏住呼吸,高举着火折子,仔细查探。

没过多久,他就看见了一些人的尸骨。

有大人。有孩子,有的还能看见人形。有的却已经四下零散,似乎是被某些凶猛的动物撕扯过。

周承宗屏息凝气,在尸骨堆里慢慢翻找。

终于让他找到一具小小婴孩的骨骸,跟他记忆中那个孩子的大小差不多。

看着那小小的骨骸,周承宗的心里陡然升起一股难言的悲哀。

将那具小小骸骨搬到不远处的一块比较平坦的大石头上,周承宗继续搜寻。

他用光了五个火折子,才把整个崖底都翻寻过了,确信只有这一具骸骨,是属于婴孩的。

周承宗松了一口气,用袖子抹了抹汗,走回他刚才放置骸骨的大石头旁边。

他静静地盯着那婴孩的骸骨看了一会儿,然后双腿一弯,跪了下来,对着那婴孩的骸骨接连磕了三个响头,“孩子……别怪我们……如果有来世,你找个好人家投胎……”

从地上站起来,周承宗将手慢慢伸进怀里,掏出了一个小小的玉石一样的东西。

如果周怀轩跟了下来,他会看见周承宗手里的这个东西,跟当初他在盛家见过的滴血石几乎一模一样!似乎就是从同一块石头上掰下来的一小块……

周承宗另一只手从腰间拔出一柄锋利的匕首,对着那婴孩的腿骨刺去。

他从腿骨里挑出了一点点干涸的骨髓,抹在了那小块玉石上。

然后他用右手托着玉石,神情紧张地看着它。

时间在他身边似乎停顿了,又似乎如逝水般迅速流逝。

他不记得过去多少时间,但是他却看不见一点点异常。

那玉石静静地躺在他的掌心,一点异状都没有……

周承宗的脸色从沉静肃穆,慢慢变得惊讶疑惑,渐渐又变得骇然惶恐,大脑停止了思考,整个人更是如同掉入冰窖一般冰寒彻骨!

他全身都颤抖起来,上下牙齿嗑嗑作响。

嗷呜!

山间终于传来一声狼嚎,惊醒了崖顶和崖下陷入沉思的两个人。

周承宗抬头看了看山崖,右手往前一甩,这一次将铁爪笠扔出,紧紧扎在悬崖上,两只手攀上铁爪笠的绳子,迅速往悬崖上攀去。

许是憋着一股气,他上去用的时间,比下悬崖的时候还要快。

再一次回到崖顶,他呆呆地站在最高处,听着风声缓缓从他耳畔掠过,看着面前天地悠悠,却无他的立足之地!

山风渐起,似乎也吹散了天上的浮云。

弯弯的月轮露了出来,万千月辉洒落在鹰愁涧的崖顶。

周怀轩从大树后面探出头,默默地看着前方那个高大的身影,缓缓举起了手中的劲弩。

他的眸中盈满泪光,倒映着天上的月色,却强力忍住,不让那泪落了下来。

周承宗在崖顶微微侧头。月辉下露出他的半边面颊。

周怀轩一愣。

他看见周承宗脸上满是泪水。

在他面前从来都是严父的周承宗,居然满脸是泪!

周承宗深吸一口气,颤抖着举起双手。捂住脸,缓缓在崖顶跪了下来。

他没有哭出声,但是肩膀止不住地颤抖显露出他的痛苦和悲伤。

周怀轩看见这一幕,眯了眯眼,抿了抿唇,将手上的劲弩又垂了下来,没有再对准周承宗。

嗷呜!

又一声狼嚎传了过来。

鹰愁涧上多狼。周承宗知道,周怀轩也知道。但是他们谁都没有动。谁也没有理会。

嗖!

一只野狼从崖顶另一边窜了过来,直扑向在崖顶跪倒的周承宗。

周怀轩吃了一惊,正要不顾一切冲出去,就看见周承宗头也不回。右手如闪电般举起,手中寒光一闪,将那野狼剖成两半。

到底是神将大人,纵然心神不属,也不是野狼能够对付的。

树林后的周怀轩再一次缓缓举起手中的劲弩,对准了周承宗。

周承宗杀了野狼之后,还是没有回头。

他跪在山崖顶上,抬头看着天上露出的半轮月色,撕心裂肺地哭了起来。

他是那样绝望。那样痛楚,一声声如同杜鹃啼血,山猿哀鸣。听得林中夜宿的飞鸟呼啦啦全部飞了起来。

鹰愁涧上山风越发大了,呼啸着将他的哭声带向远方……

周怀轩静静地看着周承宗长跪在悬崖上的背影,听着他惨痛得不能自已的哭声,终于低首垂眸,再一次放下了手中的劲弩。

他将劲弩挂在腰间,转身伏下身子。趁着呼啸的山风呼啸,还有前面的周承宗痛苦得不能自已的时候。悄没声息地离开了鹰愁涧的悬崖,往神将府的家庙里去了。

……

神将府的家庙里,周雁丽好不容易见到一个从外面来的人,拉着越姨娘说了一夜的话,一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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