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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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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太后看向四姑娘文宜从。

“说,这主意到底是谁出的?!”

文宜从抬起头,冲着太后张开嘴,露出两颗门牙间的豁口,满脸泪痕,“姑祖母,您看,我的牙都被她打豁了……就算有错,我也受过罚了!”

※※※

第135章 处置

太后看着文宜从嘴里牙齿上的豁口,叹息道:“你啊,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你可知道,如果要修补牙齿,盛家有秘方。你这下子跟盛家结了仇,谁能帮你修补牙齿呢?”

一听自己的牙可能永远这样豁着了,文宜从顿时惊慌失措,扑倒在地上大哭道:“姑祖母,姑祖母,您下懿旨,那盛家人不敢不从……”

“下懿旨?就凭你?”太后笑了笑,回头看着文宜从,“你不过是昌远侯府一个姑娘,让哀家为你下懿旨?你也配?”

太后的声音说得轻描淡写,却如一记警钟,敲在文宜从心头。

她愕然抬头,向前膝行两步,拽住了太后衣袍的一角,带着哭腔求道:“姑祖母……姑祖母……您也是文家的女儿,您不会眼睁睁看着他们欺侮我们文家的姑娘吧?”

太后看着她泪痕狼藉的脸,又憎恨又厌恶,一口啐到她脸上,道:“人家欺侮你们?你们不欺侮别人,别人就谢天谢地了,谁敢欺侮你们?哀家是不是看着很蠢笨,很好给你们当枪使?你们狐假虎威,仗哀家的势,当哀家不晓得是吧?”

文家大姑娘文宜室听了心头一紧。

太后这种话都说了出来了,这件事看来似乎不能善罢甘休。

可是那盛家……那盛家……

明明当年盛家被太后下令满门抄斩了,怎会又要给盛家的女儿撑腰呢?

文宜室就是想到当初的事,才对四妹文宜从的主意睁只眼闭只眼的。

文宜从哭着道:“那盛家人明明知道我们是太后的娘家人,还要跟我们作对,要抢姐夫,我不过是……不过是要帮姐姐而已!”

文宜室脸色一变,低声呵斥道:“四妹!别胡说!快向姑祖母道歉!”又忙磕头,“姑祖母,四妹她年纪小,不懂事。也是不想别人看轻我们文家。看轻……”

“看轻文家,就是看轻哀家,是吧?打你们的脸,就是打哀家的脸。是吧?”太后嗤地一笑,“你们真是好大张脸!还能代表哀家说话了……”

太后站了起来,在安和殿里缓缓走了两步,看着这殿堂里高高的龙骨,绚丽的藻井,摇头轻声叹息道:“哀家原以为你们是懂事的,现在看来,哀家是想错了。罢了,你们回去吧,把你们的祖母叫进来。”

文家四姐妹的祖母就是昌远侯夫人。她在安和殿外的大门处候着。并不是十分担心。

太后是昌远侯的嫡亲妹子,打断骨头连着筋的家里人,最多把四个女孩子叫进去骂一顿也就是了,回去她再禁足她们一个月,应该就可以了。

昌远侯夫人正琢磨着要如何去盛家讨回公道。就听姚女官走过来道:“太后宣昌远侯夫人进殿。”

昌远侯夫人一怔。

以往姚女官都是笑嘻嘻地说:“太后请昌远侯夫人进去。”

今天却是格外生疏地“太后宣昌远侯夫人……”

刚走上台阶,就看见安和殿的大门轰然开启,文家四个姑娘如丧考妣地走出来。

“这是怎么啦?”昌远侯夫人走过去问话。

文宜室忙一把拉住要开口说话的文宜从,对昌远侯夫人摇了摇头,使了个眼色。

昌远侯夫人更加吃惊,飞快地睃了她们一眼,低头进去了。

安和殿的大门又在昌远侯夫人身后关上。

太后站在安和殿中央。束着手,仰头看着那大殿顶上的藻井。

昌远侯夫人行了一礼,笑着道:“太后娘娘……”

“太后……”太后咕地笑了一声,重复昌远侯夫人的话,转头看着她,“大嫂。哀家进宫的时候,才十六岁,嫁给一个六十岁的老头子做继后。”

居然用“老头子”形容先帝!

昌远侯夫人吓得忙摆手道:“那是太后您洪福齐天……”让太后不要乱说话。

太后仰头哈哈大笑,清脆的笑声在大殿里回荡。

“如今哀家也快六十了,还怕什么?!”

可是看着她姣好如同二八少妇的面容和身段。有谁会相信眼前的艳妇已经五十有九了!

昌远侯夫人模糊地想着:这个小姑,真是美得不像人。对了,像妖怪,这么老了,比自己只小几岁,却比自己的儿媳妇们还要看上去年轻貌美……

到底是宫里养人啊……

昌远侯夫人细细地道:“太后娘娘,您能有今天……”

“哀家能有今天,跟你们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们别给哀家拉后腿就行。”太后沉下脸,打断昌远侯夫人的话。

这话像是当面扇了昌远侯夫人一个耳光!

昌远侯夫人脸上火辣辣地,讪笑道:“话不能这么说……”

“不能这么说?难道哀家还要感谢你们不成?”太后嗤之以鼻,“哀家警告你们,不要再在京城兴风作浪。”

太后这阵子心思都在二皇子那边,在给他谋划着一件大事,就忘了娘家这边。

昌远侯夫人低了头,“是。”

“哀家听说,你们的心不小啊。除了新科状元郎,还有太孙那边。你们这是显摆女儿多是不是?”太后走回凤榻上坐下来,并不叫昌远侯夫人坐下。

昌远侯夫人只好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听太后说话。

太后看了看她唯唯诺诺的样子,又觉得头疼,揉了揉鬓角,声音柔和了一些,“好了,太孙那边,你们就不要打主意了。文家的女儿,不许嫁给太子那边的任何人,听见没有?”

“啊?”昌远侯夫人猛地抬起头,目光闪烁不定,一幅犹豫不决的样子。

昌远侯夫人怎么舍得放弃太孙那边的太孙妃的位置?

众所周知,他们只是太后娘家,太后又没有亲生儿子。等太后死了,他们在朝中无依无靠,就要垮了……

所以当务之急,就是要巴上太子那边,这才能保文家再一百年的富贵。

太后见了她这幅样子。刚刚歇下去的火腾地一下子又起来了。

“怎么?不听?”太后本想再次劝阻他们,但是猛然间她心念电转,又有了个主意,便笑着道:“你先回去吧。把大哥叫来说说话吧。”

昌远侯夫人惴惴不安地出去,换昌远侯进来。

昌远侯已经六十多了,但是精神矍铄,老当益壮,很是精明能干的一个人。

“听说你们在挑孙女婿。哀家看了看,觉得太孙倒是个好孩子,跟他爹不一样。这样吧,文家三个姑娘,大姑娘宜室是哀家最疼的,也最沉稳聪慧。将她嫁到神将府最好。二姑娘宜家可以考虑让她做太孙妃。至于新科状元,还是算了。根基太浅,再说他跟盛家有旧,是不可能答应你们的。至于三姑娘宜顺,就嫁给盛家的庶长子。”太后说得很直率。

昌远侯没想到唤他进来是为了说几个孙女婚事的事。忙道:“太后娘娘考虑自然周全,可是三姑娘宜顺是嫡女,嫁给盛家的庶长子……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你找人提亲,哀家去把盛国公夫人叫到宫里再提点一番,她不敢不从的。”太后不当一回事。

可是昌远侯觉得很羞耻。

堂堂太后娘家的嫡女,居然要嫁给被他们差点灭了门的盛国公府的庶长子……

于情于理,都说不通啊!

昌远侯头一次驳了太后的话。

“太后娘娘。这件事,实在是不妥,再商榷商榷吧。宜顺是家里孙女中最听话的。臣听说盛国公府的庶长子其实是在乡间长大,又不懂礼,刚送到外地的书院去了。这样的女婿,我们文家要不起啊……”

“什么要得起要不起的!”太后瞪了他一眼。“这是咱们亏欠盛家的,只赔了一个女儿,你该知足了。”

昌远侯被噎得说不出话来,过了许久方道:“那四姑娘呢……”

太后刚才只说了文家三个姑娘。

“四姑娘?”太后轻哼一声,“她既想出了那个毒辣的主意。还被人瞧见了,就得承担后果。——我们文家,就当没这个姑娘。”

这是暗示昌远侯要将四姑娘文宜从处死。

昌远侯吃了一惊,以为自己听错了,忙道:“可是那盛大姑娘听说被人救起来了……”

“救起来了她就没错了?”太后冷笑,“四大国公府你当是好相与的?你若不给他们一个交代,等哀家百年之后,谁还能护得了你们?”

昌远侯暗道,就是担心你死了,没有人能护持文家,他们才处心积虑要跟太子那边套近乎……

想来想去,似乎也没有别的法子了。

罢了,反正文家的姑娘多,死了一个,还有三个嫡女,十几个庶女,没关系……

……

从宫里回去之后,昌远侯和昌远侯夫人一起带了重礼,来盛国公府赔罪,并且向盛七爷和王氏保证,一定会给他们一个交代。

王氏看见他们就生气,但是听了太后在宫里说的话,又发作不得,不冷不热地道:“不敢不敢。我们思颜还在病中,等好了再说。”

也是一幅不肯善罢甘休的样子。

昌远侯和昌远侯夫人这才信了太后的话。

从盛国公府回去,他们先是把四姑娘文宜从的爹娘叫去说话,然后第二天,昌远侯府就传出了文四姑娘“暴病身亡”的消息。

※※※

第136章 守护

“文四姑娘死了?”王氏愕然,追着盛七爷问话,“怎么好端端地,就死了?”

而且不是一般地死,是让盛七爷亲自去诊断的死。

“确实是死了。得了绞肠痧,一晚上就没了。我早上奉了太后的懿旨过去诊脉,看见她已经没气了。”盛七爷有些幸灾乐祸,“哼!这就是报应!那样害我们家思颜,活该她短命!”

王氏皱了眉头。

她没盛七爷那样乐观。

她看得出来,这是太后和昌远侯府故意做给他们看的,以此向盛家赔罪。

这手笔,可是大得很呢……

不过,一命抵一命,倒也公道。

不能因为盛思颜没有死,就轻而易举放过那个毒辣的小姑娘。

太后命盛七爷亲自去诊断,应该是向他们表示诚意,是真的死了,不是让这姑娘“假死遁世”什么的。

“算他们识相……”王氏轻哼一声,“跟我去看看思颜。她这两天发了高热,不知道是不是余毒未清。”

盛七爷忙拿着药箱来到盛思颜的卧梅轩。

她的两个丫鬟木槿和豆蔻守在床头,不断给她额头上换着沾了井水的凉帕子降温。

见盛七爷和王氏进来,木槿和豆蔻忙起身行礼。

“你们出去吧。”王氏挥挥手,让她们去外面守着。

盛七爷过来给盛思颜诊脉,诊完又看了看她的面色,道:“也快好了,这是有些吓着了。我看蛇毒早就清了。”

王氏看了他一眼,吞吞吐吐地道:“你觉不觉得,思颜有些奇特的地方?”

“你是说,她不畏蛇毒?”盛七爷也在疑惑。

上一次盛思颜被过山风咬了,她没事,过山风倒是死了。那时候他们没有多想。还以为是过山风刚刚放过毒,毒液尽了,才没有伤到盛思颜。

这一次,几乎跟上一次一样。盛思颜被鸡冠蛇咬了,她没事,鸡冠蛇……也死了。

接二连三出现这种事,他们夫妻俩再没法自欺欺人了。

盛七爷两手撑在膝盖上,低声道:“这事绝对不能让外面的人知道。”

“你别说我,你自己晓得才好。”王氏低声嘱咐盛七爷,“你说话经常口无遮拦。”

“这件事非同小可,我再口无遮拦,也不会拿思颜的性命说笑。”盛七爷正色说道,“宫里那边我都敷衍好了。那鸡冠蛇我说是我一怒之下给弄死了。他们没有怀疑。思颜这边,我们一直对外面说在救治当中,一个人都没放进来探视,应该能瞒过去的。”

大家都以为他们在紧张地给盛思颜治蛇毒。

应该没人发现盛思颜其实没有中毒吧?

“……王毅兴那小子知不知道?”盛七爷低声问王氏。

王氏摇摇头,“他不知道。这些天天天来家里问思颜怎样了,担心得不得了。”

“他好歹救了思颜一命。若不是他及时把思颜从水里捞起来,晕过去的思颜不会被毒蛇毒死,但是会被水淹死。”盛七爷心有余悸地道,对始作俑者文四姑娘更加痛恨,“文家人还知道壮士断腕,不然地话。哼!”

王氏跟着坐到盛思颜床边,怜惜地给盛思颜掖了掖被子,“思颜一直说她很冷,我都恨不得给她生炉子了。”

这都快夏天了,她却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会不会潭水太凉,她给冻坏了?”盛七爷想起一事。“你给她好好查查。姑娘家如果冻坏了可是不好。”

王氏知道盛七爷说的是什么意思,是在担心盛思颜的身子被冻坏了,会影响以后的生育能力。

女人不能受寒,一受寒就各种毛病。

王氏忙道:“我是要好好查查。”

盛七爷起身,“你快查。我亲自去给思颜煎药。”

盛七爷出去外头煎药,王氏在屋里给盛思颜做仔细的身体检查。

半个时辰之后,王氏松了一口气。

还好,没有被冻坏。

她一直说冷,大概是发高热的缘故。

王氏又给盛思颜换了几个凉帕子,才唤了木槿进来,让她和豆蔻好生伺候大姑娘。

王氏又有了身孕,还有小枸杞要照顾,也不敢太过操劳。

盛七爷的药煎了来,由木槿喂给盛思颜喝了,到了晚间,盛思颜的高热终于退了。

她在黑暗中睁开眼睛,看着从鲛绡帐里透过来的朦胧昏黄的光芒,觉得浑身上下湿漉漉的,像是还在那个深潭里面,被水浸得透湿。

盛思颜撑起半个身子,伸手撂开帐帘。

木槿和豆蔻铺了铺盖睡在她床前的脚踏上。

听见床上的声音,木槿第一个睁开眼睛,翻身一看,见是盛思颜苍白着一张脸从帐子里怔怔地往外看,忙惊喜地道:“大姑娘,您好了?”

盛思颜虚弱地笑了笑,轻声细气地道:“我身上都是汗,睡不着,你打盆温水来让我擦擦身子。”

“哎!您等着!”木槿一咕噜爬起来,又道:“您先回去躺着,奴婢马上就拎水过来。”

隔壁的耳房有薏仁在那里看着火,热水热饭煎药都方便。

豆蔻听见她们俩说话,也醒了过来,揉了揉眼睛,看见盛思颜对她微笑,也是很惊喜地道:“大姑娘!您好了?!”

“你小声点儿,看把大姑娘吓得一哆嗦!”木槿嗔道,“既然醒了,就去扶大姑娘起身,把铺盖给换了。”

豆蔻应了一声,起身将帐帘挂在帐钩上,扶着盛思颜起来,到对面的软榻上去,又给她披上一件软绸面子剪绒里子的外袍。

盛思颜披着外袍靠在大迎枕上,将窗户上厚厚的帘子拉开,又将窗户的槅扇推开一条缝,看了看窗外的月色。

“是要到十五了吗?”盛思颜看着窗外夜空里那轮满月,喃喃问道。

她的卧梅轩前面的院子种有很多梅花,院墙外面有一棵两人合抱那样粗的白果树。

树上长着一排排小扇子一样的叶子,很是趣致。

月光透着那些树叶的缝隙照到卧梅轩的院子里,像是铺了一排排的小扇子。

盛思颜弯了弯唇,趴在窗台上仰头看着月色。又顺着月光看向那棵高大茂密的白果树。

白果树茂密的树叶里好像银光一闪,盛思颜觉得自己看见第二个月亮,一个小小的半月……

“咦?怎么看起来那么像……”盛思颜诧异地瞪大眼睛,坐直了身子。

就在这时。小刺猬阿财从窗外溜了进来。

见盛思颜坐在这里,阿财似乎十分欢喜,拿鼻子拱了拱盛思颜的手背。

盛思颜低头看了看阿财,眼角的余光似乎看见外面那棵白果树的树枝晃动了几下。

等她再抬头看过去,那树枝间小小的半月已经消失了。

窗外疏影横斜,月光满地,无人问询。

盛思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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