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崛起之新帝国时代-第6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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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拉希陪着皇后一起骑马、打猎、读书,为她排解忧愁,他们的感情发乎情,止乎礼,彼此都把感情深埋在心底。流言诽语传到了奥地利,当时尚在人世的苏菲皇太后这样挑动儿子,“安德拉希和茜茜就象情人那样如胶似漆,不顾皇室的颜面,你作为她的丈夫,对她实在太过纵容”,弗兰茨?约瑟夫包容了茜茜,默许了皇后的婚外恋情,因为他一直对她拥有大海一样的深情。

他一直深深地依恋她,想尽办法让她回家,这位痴情的皇帝一天给她写一封信,诉说心中的思念和痛苦,她也是如此,他是她心目中最重要的男人,尽管她不愿意履行皇后的义务,他依然送给了她三分之二的身家财产,只要能留住她脆弱的芳心,她常年累月不在他的身边,他竟然不敢表露半点怨言。

阿拉伯的父亲总是告诉女儿,不要离开丈夫超过二个月,这是男人能够忍受的生理极限。她任性地不肯回家,皇帝身边就有了一名情妇安娜?纳霍斯基,她是一名地位低下的女人,是一名铁路扳道工的妻子。情妇满足了皇帝的生理需求,皇帝向她支付了相当的报酬,两人属于两不相欠的关系。皇帝与这个女人分手之后,又看上了一位漂亮的女演员凯特琳娜?舒拉特,并屡屡向她大献殷勤,但是皇帝始终不肯与她发生身体上的关系,以免破坏了那种“高尚的感情”,皇帝将自己对女演员的爱慕写在信里,寄给皇后。皇后开始时大度地表示不介意,后来就掩饰不住满腹醋意,说了不少女演员的坏话,从这皇帝看得出她还爱着自己。

但现在皇帝的烦恼是需要她回到维也纳,一起出席欢迎大乾帝国皇帝特使的典礼,而她却不愿意回来。

皇帝的另一个烦恼,则是独生儿子鲁道夫皇储。

鲁道夫从小接受的是和父亲一样的教育,长期担任他的家庭教师的人是一位严肃的帝国军人,鲁道夫长期没有机会与母亲沟通,母亲成了他眼中的陌生女人,缺乏生母的爱抚和管教,鲁道夫只能将一切痛苦都埋在心里,成为一个性格古怪、放荡不羁的花花公子。他的父亲弗兰茨?约瑟夫是个勤政木讷的好皇帝,每天睡在铁床上,早上5点钟就起床开始一天的工作,弗兰茨?约瑟夫曾说过,“我每天都要工作到精疲力竭才会休息。”在他的努力之下,维也纳的市政建设出类拔萃,举办过举世注目的万国博览会,伴随着施特劳斯的《蓝色的多瑙河》,维也纳也成为世界音乐之都。而鲁道夫皇储作为奥匈帝国的皇储,却异想天开的主张用共和制代替二元君主制,这等于是要挖掉奥匈帝国的根基,鲁道夫的政治主张理所当然地遭到父亲的拒绝,他于是更加放纵,到处追逐漂亮女人,以至名声狼籍。鲁道夫23岁的时候,与自己的表妹比利时公主斯泰芬妮结成夫妻,并生下一个女儿,但是容貌平凡的比利时公主根本留不住鲁道夫的爱情。鲁道夫爱上了极有风韵的玛丽?费采拉女男爵,竟然动起了与妻子离婚的念头。

鲁道夫惊世骇俗的请求遭到罗马教皇的断然拒绝,他陷入到了极度沮丧之中,他用麻药麻醉自己,并经常与伎女鬼混,变得越来越消沉。

身为皇储,鲁道夫理所当然的要出席欢迎仪式,但如果乾国特使见到他现在的样子,只怕哈布斯堡皇朝的颜面也就丢尽了。

皇帝简直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摆脱这一切才好。

“陛下,这位乾国特使这一次访问欧洲各国的目的,主要是为了购买军舰和大炮,他本人也对军舰的设计和建造有着异乎寻常的兴趣。”大臣似乎明白皇帝的烦恼是什么,建议道,“不如我们变更一下这位特使的行程,安排他先去参观里雅斯特造船厂,这样您可以从容等待皇后的归来,然后在维也纳举行正式的欢迎仪式,欢迎乾国特使的到来。”

“很好,就这么办吧!”皇帝有些心烦意乱的点头道。

大臣告退了,皇帝看着金碧辉煌的宫墙上的皇后的画像,发出了粗重的叹息声。

这天深夜,刚刚被暴雨冲洗过的路面泛着一片水光,路上空无一人,远处传来车轮的咆哮声。

车轮溅起了一片片水花。这样疾驰的马车让人感到胆战心惊。

“茜茜,其实你不必这样;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你其实不必这样。”安德拉希伯爵低声地劝告着她。

马车猛地拐弯,如同一匹莽撞的野兽,夸张地急刹在别墅大门前。挽马的嘶鸣和刺耳的车轮声一瞬间盖住了夜潮的喧哗,阔叶树上积存的雨水哗地倒下来,浇得车顶水淋淋。

“好像有人在跟着我们。”她有些紧张的说。

“没有吧?”

她从车里钻出来,肩上挎着皮包,手里提着鞋子,用力摔上车门。他聆听着她的赤脚拍打着水磨石的门前台阶发出的响声,跟随着进入了她的秘密香巢。

灿烂的水晶吊灯突然放出了金黄的光辉,紫色的手提包蛮横地飞起来,紫色的高跟鞋翻着跟斗飞起来,紫色的长裙轻飘飘地飞起来,然后是紫色的丝袜飞起来,紫色的里衣飞起来,顷刻之间,奥匈帝国紫色的皇后变成了一个晶莹如玉的女人,一丝不挂地冲进了浴室。

他帮忙拧开了金色的水龙头,数十条晶亮的水线便把她的身体罩住了。她在水的密网里呻吟着。

“水凉了吗?”

“不,你不要管我,你让我死了吧!”

“别这样,茜茜。”

他帮她调热了水,站在水的帘幕之外开导着她。细微的水蒸气在金黄的灯光里渐渐地氤氲开来,迎面的大镜子蒙上了一层雾,镜子中的这个凹凸分明的女人,变成了一团白色的暗影。她的皮肤温柔滑腻,富有弹性;她的雪峰丰满坚挺,好像充足气的皮球。

他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身体,从肩头到胸口,从脸蛋到双腿。他一边摸着她,一边在她的耳边说着甜言蜜语:看看,看看,都四十八岁的女人了,还有这样的身材和皮肤,这简直是个奇迹……

伸出手抹了两把镜子,在一片流着水的明亮里,她看到了自己的身体。她双手托着双峰,眼睛往下看着,嘴巴噘着,好像要吃自己的奶。他在她的身后偷偷地笑起来。在他的笑声里,她的喉咙里发出一阵难听的呼噜声。然后他看到眼泪从她的双眼里涌了出来。

得到他的鼓励,她放下了皇后的矜持,突然大放悲声。

哭吧,哭吧。他轻轻地拍打着她的背,宽慰着她。四壁镶贴着贴金瓷砖的浴室里共鸣良好,她的哭声就像波浪,在墙上来来回回地碰撞着。她一边哭着,一边抓起镜子前的东西往墙上砸着。珍珠护肤液的瓶子破了,银灰色的、珠光闪闪的乳液溅满墙壁和地面,水中泛起彩色的泡沫,香气扑鼻。

安德拉希伯爵受不了这种香气,连连打着喷嚏。她也打起了喷嚏。喷嚏止住了她的哭声。然后她就一屁股坐在地面上。

他刚想提醒她不要让破碎的玻璃扎了屁股时,她已经安然无恙地坐下了。

她坐在地上,双手抱着头,下巴搁在膝盖上,目光呆滞,望着镜子里模糊的影像。

她的神态让他联想到蹲在树叉上的倦怠的鸟。

“你在想什么呢?”他跪在她的身后,小心翼翼地问。

她没回答他的问话。他也不指望她能回答他。对这个美丽的女人,他的心里充满了同情和爱慕。他像影子一样追随着她,几十年如一日。

他一手托着她的腿弯,一手揽着她的脖子,将她抱进了卧室。在他抱着她行走的过程中,她用双手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她的脸与他的脸几乎贴在了一起,她脸上的表情生动而执拗,活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姑娘。

他实在是太爱这个女人了。只要一看到她的脸,爱的浪潮马上就把他淹没了。她嘴巴里的热气喷到他的耳朵上,弄得他心醉神迷,他多么想轻轻地吻一下她的脸,但是他不敢。

茜茜的家族素有精神疾病的遗传,婚后郁闷难解,她陷入了无边无际的痛苦。其实,说到精神疾病,不能不提到茜茜的表侄路德维希二世,他比茜茜要小八岁,终身未婚,一直是茜茜的忠实倾慕者。在他年幼的时候,茜茜和他一起玩耍,在壁炉前教他朗诵诗歌,具有自闭倾向的他对小表姨产生了无法解脱的依恋,也造就了他一生的悲剧。在风景秀美的阿尔卑斯山上,有几座著名的城堡掩映其中,新天鹅堡、林德霍夫城堡、基姆湖城堡都出自这位“童话国王”的大手笔,据说,新天鹅堡之所以叫新天鹅堡,就是因为城堡接近完工的时候,茜茜送来了瓷制天鹅作贺礼。

巴伐利亚国王路德维希二世崇拜作曲家理查德?瓦格纳,那些美奂美伦的建筑重现了瓦格纳戏剧中的豪华,茜茜则崇拜诗人海涅,亲手写了不少伤感诗,抒发浪漫而忧郁的情怀,两人都有一种渴望,渴望象海鸥那样自由飞翔。(未完待续。)

第九百二十三章东方阿喀琉斯

9066年,普鲁士和奥地利为争夺德意志的领导权而发动了普奥战争(七周战争),尽管路德维希二世的母亲是位普鲁士公主,路德维希二世依然坚定地站在奥地利这一方,因为奥地利有他的表姨茜茜。奥地利联军战败,路德维希二世不得不向普鲁士支付了可观的战争赔款。9067年,相貌俊美、身材高大的路德维希二世与茜茜的妹妹苏菲订下了婚约,却于同年10月取消了婚礼,从此不再谈及婚姻。他赞助音乐家和修建豪华城堡,消耗了巨大的国家预算,引起臣民的强烈不满。就在今年,路德维希二世的亲友和大臣为他做了精神测试,断定他有神经病,这位国王被强制退位,送到施塔恩贝格湖畔疗养,却很快溺死在湖中,连陪同他的医生也死于非命,原因尚未查明。

茜茜和表侄一直维持着深厚的友谊,路德维希二世的死对茜茜的打击极大,他们其实是同一类人,善良而任性。

安德拉希伯爵把她放到那张夸张的大床上,然后退到床边的暗影里,垂手而立,等待着她的吩咐。她躺在床上,在柔和的灯光照耀下,她的皮肤闪闪发光。在短暂的一段时间里,她的身体一动不动,胸脯连轻微的起伏都没有,好像变成了一具美丽的僵尸。看到她这样子,安德拉希的心里简直像刀绞一样痛苦,因为这个世界上找不到第二个人会像他这样爱她。

她的确是美丽,比美丽还美丽。

“亲爱的,不要这样。”他在她的床边低声耳语着,她睁开眼睛看看他,嘴巴动了动,似乎要对他说几句动情的话。他的心立刻就醉了,立刻就碎了。

“亲爱的,我的心,我的肝,我的肺,你千万不要对我说客气的话。”他像一股冰凉的空气,封住了她的嘴巴。他扶着她的肩膀,让她仰靠在柔软的床头上。他用一柄每根齿端都镶着一颗珍珠的梳子,轻轻地拢着她的头发,按摩着她的头皮。她的头发真是好,繁茂得好像一蓬生长在沃土里的凤尾草。但是,今天,好像草根腐烂了一样,她的头发,一撮撮地脱落下来。他端详着塞满梳齿的头发,眼睛里饱含着泪水。

她自己跳起来,身体摇晃着,扑向酒柜,抓起酒瓶子,仰起脖子,咕咚咕咚地将大半瓶酒全都灌了下去。一些血样的红酒流到胸脯上,沿着雪峰之间的深谷,一直流进肚脐……接下来她就把酒瓶子胡乱扔在地上。再接下来她扑向大床,这个最让她迷恋的地方。她把脸深深地埋在枕头里,举起一只拳头敲打着床头。

“亲爱的,想开点吧!”他像个老婆婆一样地开导着她,并试图抓住她的拳头,停止这种很可能让她的关节受伤的过激动作。但她的手又热又滑,根本不让他抓住。于是,他的眼泪就像岩洞里的滴水,冰冷地落在她的深深的脊沟里。

他的眼泪丰富无比,很快就在她的腰部的凹陷里积成一汪,并慢慢地向她高高蹶起的、像肥胖的小马驹一样的屁股浸润过去。他移动了一下头颅,让眼泪直接落在她的屁股上。

珍珠真是好东西,如果没有高级珍珠霜的滋养,她的屁股不可能在历经了四十多年风霜之后还能这样的圆润如珠、光洁如玉。他的眼泪落在她的屁股上就像落在荷叶上一样,扑簌簌地滚下去,连一道泪痕也不留。他的心中充满了柔情蜜意,往事如潮,在他的心头涌起。

茜茜在维也纳的贵族群里,是一个异数。她虽然是奥地利的皇后,她心里真正向往的,却是另一片土地,一片叫匈牙利的土地。茜茜向往那里开阔的森林和原野,桀骜不羁的马群,乡间少女不施脂粉的天然红颊,集会上男人们狂野的拍靴舞蹈。当然,她对那片土地的向往,是和一个男人密不可分的。这位男人就是他匈牙利的宰相安德拉希伯爵。

当十六岁的少女茜茜遇到她的表哥弗兰西斯约瑟夫时,两个截然不同的人被未经世事的好奇心驱使,产生了年轻而盲目的碰撞。而当29岁的茜茜遇到安德拉希伯爵时,那是一颗成熟的灵魂在嘈杂的尘世里遇到了另一颗相似的灵魂时的默默惊喜。在遇到茜茜公主之前,安德拉希伯爵是奥地利的头号敌人。他的父亲在那场裴多菲的诗歌点燃的起义中,被奥皇派出的军队杀害。而他自己,也在流放途中被奥皇处以象征性的绞刑。当名义上的死囚安德拉希伯爵邂逅了茜茜公主的微笑时,他发现他对奥地利的坚定敌意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挑战。茜茜的微笑如一股柔软却无坚不摧的流水,流穿了父亲的鲜血在他心中结下的坚硬痂痕。那一天,他和她都很奇怪,他们的话题不是关于宫廷国界皇权的,他们甚至绕过了裴多菲,他们只是谈到了莎士比亚,海涅,还有马。

她和他是一种人,都憎恨宫墙,礼仪,绳索,镣铐,但他们都生活在其间。当安德拉希伯爵把象征匈牙利最高权力的皇冠戴到茜茜头顶的时候,事实上他又在众多的枷锁上添加了最粗最重的一道。在茜茜后来的日子里,她无数次离开让她几乎窒息的维也纳宫廷,来到匈牙利巡游。在她自己的宫廷里备挑剔指责的茜茜,在匈牙利得到的,却是仅次于上帝的拥戴和崇拜。她曾无数次和安德拉希伯爵一起纵马原野,她的马和他的马几乎紧紧相贴,他的鼻息在她的耳畔厮磨生暖。然而她和他中间,却隔着一道再好的骏马也无法逾越的鸿沟。这条鸿沟的名字,叫国家利益。其实她知道,还有一种方法,能够让她走过那道鸿沟的。那就是,她必须放弃她的马,脱下她繁琐的宫廷命服,摘下她头上的那顶皇冠,赤脚涉水。她没有勇气,她一直没有。皇冠并不重,只是脚很重。脚下是一个国家,不,两个国家的重量。

“为什么……生活当中总是充满了痛苦……”她叹息道。

他一个劲的安慰她,终于,她躺在床上,沉沉的睡去。

安德拉希伯爵默默的起身,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她的房间,这时一位随从跑了过来,将一份名帖送到了他的面前。

“伯爵阁下,大乾帝国皇帝特使林逸青先生想要在明天早上拜访您。”随从说道。

“什么?他已经到了布达佩斯?”安德拉希吃了一惊。

“是的,伯爵阁下,今天下午到的。”

安德拉希叹了口气,自从他辞去帝国首相的职务之后,消息就没有以前那么灵通了。

“好,我们马上准备吧,这可是一位难得的重要客人。”

第二天,布达佩斯城郊。

坐在马车里的林逸青望着周围如画的匈牙利田园风光,不由得暗暗感慨,难怪那位有名的茜茜公主会喜欢这里,一年到头多数时间都呆在这儿。

他已经知道了,奥匈帝国皇后就在布达佩斯城郊的格德勒行宫。

这一次与其说他是来拜访已经辞职的安德拉希伯爵的,倒不如说是来看皇后的。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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