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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强嫁:摄政王上位记-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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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这话落在凤瑶耳里,心底的翻腾起伏,便越发厉害。
  她眉头一皱,脸色一变,大抵是太过恼怒失望,心口,竟也蓦地开始揪痛开来。
  她紧蹙着眉,满面不适,手指也急忙上抬,紧紧的抵在了心口。
  一旁的王能与许嬷嬷极是担忧的唤,“长公主?”嗓音未落,在场之人竟纷纷朝她围拢而来。
  凤瑶满目起伏,并未言话,待兀自沉默片刻后,才强行按捺心口的揪痛,转眸朝许嬷嬷道:“皇上情绪起伏,今日,你差人多多看紧皇上。一旦有何异常,便速来告知本宫。再者,惠妃寝殿,不可让皇上再去,大盛公主入驻的长信宫,也不可让皇上靠近。”
  许嬷嬷满面担忧的望她,“长公主,老奴记下了。只是,皇上年幼,许多话都是无心的,也望长公主莫要往心里去,气着自己了。”
  凤瑶低沉而道:“无妨。”
  这话一落,不愿再多言,仅是继续朝前踏步,缓慢离去。
  一路上,满身清冷,心口的揪痛,也莫名的越发剧烈。
  自打上次城墙一跃并莫名其妙的起死回生后,这身子骨,便越发的不利索了,偶尔的动用内力过度或是情绪起伏太过激烈,便易心口绞痛,不知何故。
  凤瑶强行按捺心口的不适,依旧缓步往前,奈何不知不觉间,脸色,竟也莫名的开始惨白。
  许久,待即将靠近凤栖宫时,凤瑶足下未停,脊背也因疼痛而略微弯曲,王能极是担忧的问:“长公主,可要属下扶您?”
  凤瑶勾了勾唇,清冷自嘲的摇摇头,待得片刻,她才幽远缓慢的问:“王能,你说,本宫当日强行将皇上推上皇位,可是当真错了?”
  这话一出,身后王能并未言话。
  待得半晌,王能才紧着嗓子道:“属下认为,长公主并无任何过错。当时的情形之下,惠妃独大,又得国舅撑腰,三皇子对惠妃也唯唯诺诺,长公主将皇上推上皇位,不止是安定了大旭上下,更也是,保了皇上性命。”
  是吗?
  凤瑶暗自自嘲,满心的起伏,并未再言话。
  并非是想在王能这里得到言语的宽慰,而是,如今的幼弟越来越叛逆,对她的抵触与不解也越来越多,她姑苏凤瑶虽能在朝臣之中游刃有余,奈何面对自家幼弟,不忍责骂,不忍惩罚,不忍怒着嗓子言话,不忍拿出威仪的逼他行事,是以,才会如此的束手束脚,关系僵化,却又,不知该如何去化解。
  因而,矛盾太多,抵触太大,眼见自家幼弟如此排斥她,她满心的坚定,也骤然开始裂了一条缝,竟是,莫名的摇曳开来。
  思绪翻腾,凤瑶手指紧紧的抵在心口,缓步往前。
  此番满心凌乱,无暇再估计御书房的奏折,又或许是心底太过幽远不平,是以,也破天荒的想要让自己抛开朝事,好生的休息。
  待入得凤栖宫时,黄昏已至。
  凤瑶差宫奴送来了晚膳,搬来了酒水,而后,便挥退了殿中的所有宫奴,独自坐在圆桌发呆。
  偌大的凤栖宫,清净至极,却也孤寂至极。
  待得半晌,殿内的光线越发暗淡,桌上的菜肴也越发的凉了时,凤瑶才回神过来,一直抵在心口的指尖微微而挪,开始直接拎着酒坛倒酒,而后,一杯一杯的开始狂饮。
  思绪太乱,情绪太躁,是以,便有饮酒之兴。
  只奈何,一杯一杯的酒水下肚,心口的绞痛越发剧烈,眼神也略微飘忽不定了,然而神智依旧略微清晰,心底的烦躁之意,不曾被酒水消却半许。
  谁说酒可解愁?
  分明就是虚话!
  烦躁之意越发升腾。
  凤瑶直接扔了酒杯,抱着酒坛子便开始狂喝。
  瞬时,腹中的火辣旺盛,起伏汹涌,则是不久,不远处的殿门骤然被推开,霎时,冷风灌进,拂了额头。
  凤瑶猝不及防的打了冷颤,待得正要下意识的松开酒坛,不料双手还未动作,嘴边的酒坛便顿时被人强行拎走,随即,一道平和幽远的嗓音蓦地扬来,“不过是大盛公主咄咄逼人了些,长公主这便要自暴自弃了?”
  平和幽远的嗓音,熟悉至极,但却无常日里的温润谐和,反倒是极为难得的卷着几许复杂与厚重。
  凤瑶蓦地回神,略微飘忽的目光努力的朝面前的人影定去,却见那满身素白清雅的颜墨白,不知何时竟已站定在了她面前。
  他微微的逆着光,又或许是眼神着实飘忽难定,凤瑶只觉此际的他倒是极为俊朗,整个人着实翩跹如君,只奈何,倒是可惜了这副皮囊,偏偏是个佞臣。
  凤瑶勾唇而冷笑,满面冷冽,随即强行坐直身子,冷沉而问:“你来作何?”
  颜墨白缓缓将酒坛放在桌上,略微干脆的就着她身旁的矮凳坐了下来。
  待得片刻,他似若玩笑,幽幽而道:“来看长公主何等狼狈。”
  凤瑶冷哼一声,掌心蓦地拍向桌面,不料手脚竟也有些不听使唤,本打算拍桌子的,奈何抬起的手竟不受控制的跑偏,最后竟拍在了自己的腿上。
  她怔了一下,浑身下意识的一僵,未能全数反应过来。
  颜墨白则在旁叹息一声,“长公主,你醉了。”
  醉了?
  凤瑶蓦地回神,飘忽的眼神再度朝他的脸找去,奈何他的脸也起起伏伏,着实不定,她怒气一来,顿时干脆的伸手朝他探去。
  他并未动,整个人一动不动的复杂凝她。
  凤瑶两手肆意的探寻,待终于努力的捧住他的脸了后,才蓦地用力揪他的脸颊,怒道:“你刻意动作,让本宫眼神定不住你,便说是本宫醉了?摄政王这话,倒是仍是虚话重重,让人不耻。”


第171章 共同饮酒
  说着,揪在颜墨白脸上的手指越发用力,冷笑一声,“再者,本宫不过是稍稍饮酒,何来狼狈?若略有酒兴便是狼狈的话,那这天下之中饮酒之人,便该是狼狈的了。是以,摄政王也莫高高在上的来讽刺本宫,或是看本宫笑话了。本宫身为大旭长公主,何来自暴自弃!你当真以为,一个小小的司徒凌燕,便能震住本宫了?若非顾及大旭子民,若非顾及本宫幼弟,本宫一腔热血,自是拿得下司徒凌燕的项上人头!那司徒凌燕啊,不过是有大盛撑腰罢了,有你摄政王撑腰罢了,倘若当真摒弃了这两点,她什么都不是。”
  这话一落,轻笑一声,酒气上涌,揪在颜墨白脸颊的手指力道也越发的有些失了控制。
  颜墨白似是当真被她揪痛了,那极是温润好看的眉宇也皱了起来。
  则是片刻,他两手一抬,略微凉薄的手瞬时扣住了凤瑶的手腕,而后稍稍用力,将凤瑶的手从他脸上拉了下来偿。
  “微臣长这么大,倒也只有微臣的娘亲揪过微臣的脸,而长公主你,便是第二人。”他漫不经心的道。
  凤瑶冷笑一声,“摄政王与大盛公主同流合污,与本宫的仇人情投意合,就凭这点,本宫揪你算是轻的,他日若摄政王过分了,本宫自得判摄政王通敌叛国之罪。早晚一日,本宫也要让你心生惧意,知晓这大旭与本宫,并非好拿捏的。”
  “微臣从未想过要拿捏长公主。毕竟,长公主在微臣心底,终归是个异数。”
  凤瑶眼皮一抽,飘忽的目光努力的望他,被他扣住的手也下意识的再要动作撄。
  他捏紧了她的手腕,叹息一声,平和无波的道:“微臣并非故意在长公主面前晃,而是,长公主的确有些醉了。”
  凤瑶瞳孔一缩,两手也下意识的停了挣扎,眼见颜墨白那张脸仍是晃动得有些厉害,她瞳孔发胀,头脑也略微发晕,随即干脆的垂眸下来,兀自沉默。
  一时,殿内气氛无声无息,沉寂压抑。
  待得片刻,凤瑶才阴沉而道:“摄政王可否放开本宫的手了?”
  这话一出,颜墨白扣在她手腕的指尖微微一僵,则是片刻,他便极是自然的松开了她的手。
  凤瑶满面清冷,手肘抵于桌面,稍稍撑着自己略微发重的脑袋,随即阴沉而问:“摄政王未能陪在司徒凌燕那里,专程来本宫这凤栖宫作何?”
  颜墨白平缓而道:“今日长公主坠湖,微臣一直未来得及问候,是以此际,便专程过来看看长公主。”
  是吗?
  这回,这厮竟又换了个理由呢。只不过,今日气势坚决的将她赶下画舫,而今又来故作宽慰,这颜墨白啊,究竟将她姑苏凤瑶当做什么了?
  思绪至此,揪痛的心底越发起伏。
  凤瑶阴沉而道:“今日赶本宫下画舫,便不曾估计本宫身子,而今突然来故作关心,摄政王当真以为,本宫会信?”
  说着,嗓音一挑,语气也越发一沉,“说吧,你来究竟是为何事?今日,本宫画舫也下了,该妥协的也妥协了,便是皇上伤了司徒宇文之事,也已解决了,不知,摄政王此番过来,还要为那司徒凌燕争取些什么?”
  这话一落,冷笑两声。
  颜墨白嗓音并无半许变化,依旧缓慢平和,“微臣与大盛公主,并无关系,是以,此番过来,也并非是要为大盛公主争取些什么。只是,想要看看今日长公主是否安好罢了。”
  凤瑶并未将他这话听入耳里,阴森而道:“摄政王也有如此好心,竟会关心本宫?”
  颜墨白静静观她,缓道:“今日画舫之事,微臣赶长公主下船,不知,长公主可有恼怒?”
  他突然换了话题。
  凤瑶头脑晕沉,满面冷冽,“无论本宫是否恼怒,但摄政王赶本宫下得画舫都是事实。只是,还是那话,摄政王要处处护着司徒凌燕,本宫自是管不着,但若摄政王要与司徒凌燕成亲,如此,要么是摄政王卸下大旭的王权,以一介布衣嫁入大盛宫闱,要么,你便于大盛公主断了成亲念头。我大旭之臣,自不会与大盛皇族成亲,你若钟爱司徒凌燕,那便先将大旭权臣的身份卸下!”
  冷冽的嗓音,本是威仪重重,奈何酒气上涌,此等凌厉的字眼脱口而出,断续之中,活生生的减却了几许威仪之气。
  但待这话一落,颜墨白却突然未再出声。
  一时,殿内气氛越发压抑。
  凤瑶指尖紧紧的撑着额头,心绪起伏,极为烦躁,待得半晌后,她再度阴沉而道:“本宫言尽于此,摄政王若无它事,便先出去。”
  说完,全然不再理会颜墨白,微颤摇晃的手再度朝不远处的酒坛探去,奈何片刻之际,指尖未能接触到酒坛,却再度被颜墨白那凉薄的手彻底劫住。
  “这几日,悦儿极想长公主。倘若长公主准许,微臣明日带她来宫中探望长公主。”他突然出声。
  凤瑶眼角一挑,着实未料他突然会言道这话。
  她冷笑一声,“摄政王府中的孩童,还望摄政王自行安抚。这大旭宫闱,不适合她探访,本宫,也无暇关心于她,更也不需她来探望。”
  说着,嗓音一挑,“松开!”
  颜墨白握在凤瑶手指的手并未松开,反倒是稍稍用力,将凤瑶的指尖拉了下来,只道:“长公主话虽如此,但微臣知晓,长公主并非心狠之人。若是不然,最初悦儿唤你娘亲,长公主便会当场拒绝。”
  说着,嗓音也极为难得的稍稍一挑,“微臣此生,也喜安定日子,儿女绕膝,夫妻同乐。只奈何,有时候的世事,太过琐碎无情,并非是微臣想要去淡漠,而是,必得淡漠。此番大盛公主来,微臣向着大盛公主,自也有微臣之意,将大盛公主与长公主分开,虽委屈了长公主,但也好比让长公主一直在大盛公主面前受气为好。”
  凤瑶冷笑一声,“冠冕堂皇之话,何必多言。摄政王要与司徒凌燕情投意合,与本宫并无关系。也望摄政王莫要再说什么为了本宫好了,如此虚情假意之言,本宫听着,倒也闹心。”
  说着,嗓音一挑,“本宫与摄政王之间,该说的话已是说尽,该威胁提醒的,也已是全数道完。而今倘若摄政王再不松开本宫的手,本宫,自会治你以下犯上之罪。”
  这话一落,颜墨白未再言话,那双深沉认真的瞳孔朝她盯了片刻后,终归是松开了凤瑶的手。
  凤瑶顿时随手回来,阴沉沉的道:“出去。”
  颜墨白静坐不动。
  凤瑶瞳孔一缩,面色越发一沉,待得正要转眸朝他望来时,则闻他突然低沉无波的道:“长公主便是如此不喜微臣?”
  凤瑶转眸朝他望来,飘忽的目光着实定不到他脸上,凤瑶努力片刻后,便干脆的放弃了,仅是稍稍合了合眼,指尖揉了揉略微发沉的额头,低沉沉的道:“摄政王这话问得倒是牵强。本宫是否喜你,有何关系?”
  颜墨白嗓音也极为难得的增了几许幽远,“是了,长公主历来视微臣为佞臣,想来无论如何,都是不喜微臣的。只是,微臣心底有话,仍是想问问长公主。”
  凤瑶勾唇冷笑,心底起伏沸腾。
  今儿着实不知这颜墨白究竟怎么了,竟突然跑来与她说东说西,竟也是脸厚得紧,无论怎么都赶不走。
  凤瑶眉头一蹙,全然不愿与他多言,仅是阴沉而道:“摄政王有什么话直说便是,说完了,便早些出去。”
  这话一落,颜墨白也未耽搁,仅是幽远的嗓音越发的变得厚重,隐约之中,竟还卷着几许紧张,也不知是否是她感觉错了。
  “微臣以前便问过长公主了,倘若,微臣并未对长公主不利,也从不曾想过要要长公主性命,而是,仅是问长公主借得一物,也因此物而蒙骗了长公主一些事,并未真正坦白,如此,长公主可否原谅微臣?”他问。
  酒气上涌,凤瑶脑仁都有些发痛。待得这话入耳,着实无精神多加思量,仅是冷冽的随口而道:“你欺瞒本宫,本宫自不会放过你。”
  “倘若,微臣仅是隐瞒了一些事,但却并未真正伤害长公主,如此,也不可原谅?”他似是有些不死心,平缓幽远的嗓音再度扬来。
  凤瑶烦腻不堪,“摄政王既是如此担忧本宫不会原谅你,那你如何不事先与本宫坦白?既是要借什么,与本宫直说便是,本宫也非对摄政王太过歹毒,只要你借,本宫不一定会拒绝。如此,你既是背着本宫行事,不愿告知真相,却还求得本宫原谅,可是过分了些?而本宫,又如何要原谅一个背着本宫行事且两面三刀之人?”
  这话一出,颜墨白瞳孔顿时一缩,那张清风儒雅的面容,也逐渐漫出了几许沉重。
  凤瑶默了片刻,阴沉而道:“摄政王还不离开?”
  颜墨白仍未言话,整个人似是突然沉默了一般,无声无息,透着几许极为难得的沉静。
  凤瑶脸色微变,也未再言话,待得半晌,她终归是全数放弃理会颜墨白,仅是稍稍伸手,再度去够那酒坛子,不料刚刚伸手而出,颜墨白则突然拿过了酒坛,温润的嗓音也适时而来,“长公主既是有酒兴,正好,微臣也有酒兴。不若,微臣陪你一道喝,也免得独自饮酒而伤感。”
  说完,未待凤瑶反应,他已举着酒坛为凤瑶倒了一杯酒,随即拿过桌上的饭碗,也为自己倒了一碗,待得一切完毕,他稍稍举碗,朝凤瑶缓道:“长公主,请。”
  殿内的光线,越发暗淡。沉寂的气氛里,酒香肆意,只是朦朦胧胧的光线里,颜墨白那张俊美的面容,竟似是积攒着复杂与深沉,连带那双漆黑的目光,也透着几分难以言道的认真与厚重。
  这回,凤瑶倒是莫名的将他的脸色看清楚了。
  只倒是,这颜墨白与司徒凌燕你浓我侬,正该是春风得意才是,而今突然在她这个稍稍醉酒之人面前言道一些有的没得,再露出一副深沉凝重的脸色,如此,他究竟何意?
  难不成,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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