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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强嫁:摄政王上位记-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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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之际,他语气格外认真,也格外诚恳。
  凤瑶猝不及防的怔了一下,本是满身的威仪与质问,瞬时之间,竟在他面前再度碰了软钉子。
  不待她回神,颜墨白已捉上了她的手,“微臣知长公主想要什么,也知长公主忌讳什么,但有些事若是不做,便注定被动的受事态威胁,受旁人算计。与其这样,还不如,先发制人,先行将旁人收为自己的傀儡。今夜之事,微臣的确是擅自而为,只因若知会了长公主,长公主定也不会让微臣做。如此,微臣无奈之下,便只得,先斩后奏。且望长公主不必太过担忧,微臣行事,历来三思过,若无把握,微臣自也不会去做。”
  这话一落,眼见凤瑶目光越发起伏,他捏紧了凤瑶的手,“今夜月牙殿突发大火,长公主,可有吓着?”
  他突然转了话题,开口便是这话。
  凤瑶满面清冷,并不言话。
  候得久了,颜墨白面色也极为难得的紧了半缕,然而即便如此,他语气也依旧是从容淡定,甚至还卷着几缕似是刻意而来的戏谑,“长公主当真是吓着了?”
  凤瑶瞳孔一缩,终归是回了话,“摄政王又何必在本宫面前假惺惺问候!无论本宫是否吓着,似也与摄政王无关。而倘若摄政王当真担忧本宫安危的话,自也不会在危急之际,不到现场来看看。”
  颜墨白缓道:“微臣当时,并不知月牙殿大火,而是故作醉态之后,才闻楼兰兵卫来报。但因,戏已做到一半,便不可放弃,前功尽弃。更何况,微臣眼中的长公主,精明而又能干,甚至武功也不弱,无论如何,微臣都是信长公主不会被月牙殿大火所伤。”
  是吗?
  这厮说得倒是底气十足,只不过这话落在凤瑶耳里,却是一文不值,更还令她觉得他是在调侃戏谑她。
  今夜的那场大火,的确是出乎她意料,纵是她不愿承认,但也不得不说,那火势来得迅猛,转瞬便将月牙殿烧了个遍,倘若她不是提前出殿的话,即便她满身武功,也不一定能真正毫发无损的全身而退。


第252章 全盘颠覆
  思绪翻转摇曳,凤瑶面色越发清冷。
  待得半晌后,她才回神过来,阴沉而道:“摄政王并非本宫,是以,本宫之事,摄政王也莫要随意揣度。今夜月牙殿的大火,来得迅猛,转瞬便将月牙殿烧了个通透,若非本宫提前出殿,本宫也不一定能全身而退。”
  这话一落,她抬眸朝他望来,则见他面上的笑容竟是又极为难得的隐了去。
  凤瑶阴沉沉的凝他,“安义侯之事,既已发生,本宫若再追究,自也无法改变什么。但还是那话,在大楚的这些日子,望摄政王,安分些。”
  这话,她说的极为缓慢,甚至也有些无力。
  颜墨白这人,无疑是深沉无底,让人难以揣度,更也难以控制。她虽身为大旭长公主,但手中并无太多实权,是以,而今她能稍稍唤动这颜墨白,也不过是因他对她并无太大抵触,随意应付罢了,但倘若当真触及到了这厮的逆鳞,她姑苏凤瑶,自也奈何他不得偿。
  思绪翻腾摇曳,凤瑶垂了眸,无心再多言。
  琐事纷至沓来,心底也凌乱起伏,暴躁四起,头脑,也极为厚重发胀,全然不适。
  她开始忍不住伸了手,逐渐揉起太阳穴来。
  却也正这时,身旁之人突然平缓幽远的出了声,“安义侯之事,长公主交由微臣自行处置便是。其余之事,微臣,自有分寸。”
  呵,自有分寸!
  这话入耳,凤瑶不知是该信还是不该信。但也足以说明,这颜墨白,并非要真正听她之令,更也不愿真正的安分守己了。
  突然间,她着实后悔带他来楚了,但即便心有抵触与后悔,但也是无可奈何,不得不行之事。
  若让颜墨白留在大旭京都,指不准他会趁她不在,从而在京都城内搅出什么事来。而带他离开京都,让他不在大旭京都兴事,却是不料,这厮竟将战场,随行搬到了大楚之地。
  不得不说,何处有颜墨白,何处便注定无法安生。
  她姑苏凤瑶防来防去,算来算去,但这颜墨白对她而言,无论她如何防,他终归都是个脱离她控制与揣度的异数。
  今夜,那楼兰安义侯遭殃,明日,指不准这颜墨白又会惹出什么事来。毕竟啊,颜墨白此人,精明腹黑,便是他不说,不太过表露,她也知晓的,这厮之意不在大旭,也许,他那野心,更为宽大磅礴,早已不是小小的一个大旭就能满足于他。
  凤瑶再度垂眸下来,思绪翻转,不再言话。
  待得周遭沉寂半晌后,颜墨白平缓幽远的出声,“有些事,不曾有长公主想的那般复杂,长公主与其担忧,还不如,信微臣。”
  这话一落,眼见凤瑶抬眸观他,他顺势直接的迎上了凤瑶的眼,“今夜月牙殿大火之事,长公主受惊了,不若明日,微臣送长公主一物,让长公主压压惊如何?”
  凤瑶冷道:“你要送本宫什么?”
  他瞳孔一缩,神色有些幽远厚重。
  则是片刻后,他便如变戏法一般全然敛了神色,整个人也再度恢复了常日的云淡风轻,“长公主明日便知晓了。”
  他微微一笑,却是在卖着关子。
  凤瑶兴致缺缺,也无心多问,“摄政王行事历来在本宫意料之外,也望摄政王明日所送之物,莫要再惊吓本宫便是。”
  说着,嗓音一挑,“夜色已深,摄政王且先去隔壁的偏殿休息,有什么事,明日再议。”
  颜墨白静静的朝凤瑶凝着,目光略显随意,待默了片刻,他才慢腾腾的站起身来,平缓的出声告辞。
  随即,他也不再耽搁,当即踏步而前,却待他即将靠近不远处的殿门时,凤瑶面色微变,终归是再度出声,“慢着。”
  短促的二字刚落,颜墨白便应声驻足,扭头望她。
  凤瑶满目阴沉,“摄政王今夜,在这主殿休息便是。”
  颜墨白面上毫无诧异,仅是目光在殿中各处扫了一眼,轻笑而问:“长公主留微臣在此,难不成,是想与微臣同床共枕?”
  凤瑶缓缓起身,修长的指尖朝软榻一指,“今夜,你睡这儿。”
  颜墨白眼角一挑,却是并未言话。
  凤瑶淡道:“摄政王不知声儿,便是默认了。”
  这话一落,分毫不待他反应,便开始稍稍抬高嗓音,唤得兵卫将洗漱的热水抬入殿中来。
  兵卫们动作极是迅速,不久便将热水抬来。
  凤瑶与颜墨白也未耽搁,待洗漱过后,凤瑶自行上榻,颜墨白则亲自吹熄了烛火,而后才摸索至软榻躺下。
  整个过程,二人极为难得的未言一句。
  直至,周遭气氛沉寂,满殿漆黑清冷之际,凤瑶才开口而问:“摄政王就不问本宫留你下来的原因?”
  说完,她稍稍掖了掖被角。
  “缘由有二,其一,长公主与微臣乃大婚夫妻,同处一室,自是做给有心之人看;其二,长公主不信微臣,担忧微臣夜里生事,是以,便让微臣留宿在你眼皮下,也好看管。”
  他平缓无波的出了声,“不知,微臣说得可对?”
  凤瑶再度被他这话噎住,一时之间,不曾道出话来。
  待得兀自沉默半晌后,她才低沉无奈的道:“摄政王如此精明,本宫之意,自是瞒不住你。只是,本宫也不过是担忧罢了,大旭如今,已是层层夹击,四面楚歌,每走一步,皆步步惊心,是以,大旭已经不起任何波折,本宫,也经不起。本宫知摄政王有鸿鹄之志,只望摄政王,莫要将大旭扯到漩涡里。毕竟,大旭终归是给了你荣华富贵,给了你人上之人的机会,摄政王无论如何,都不该太过恶对大旭,不是?”
  这话一出,颜墨白并未回话,四方沉寂,凤瑶指尖不由捏紧被角。
  则是片刻后,颜墨白幽远平缓的出声道:“长公主无需多言,微臣行事,有分寸。”
  他依旧是这话,只是鬼知道他行事究竟有无分寸,而他心底的那些分寸,又是否在为大旭考量。
  凤瑶心底沉得厉害,却也无心多问,待得强行平复情绪后,本是要稍稍休息,不料,刹那之际,脑中竟突然闪现一人。
  她神智骤然清明,整个人,也稍稍有些紧绷开来。
  待兀自默了半晌后,她再度开口而道:“本宫有事,欲再问摄政王一遍。”
  “长公主且说。”
  颜墨白并未睡着。
  凤瑶瞳孔一缩,嗓音清冷淡漠,又略微卷着几许不曾掩饰的复杂,“那夜东湖的花灯节上,画舫云集。本宫,皇上,还有许儒亦三人同行,游那东湖。那夜,突然有名异族女子,胆敢在本宫面前生事,本宫本已擒住那女子,却突然得其同伙就走。本宫就问你,那夜救走那异族女子的人,是否是你?”
  颜墨白慢腾腾的道:“这话,长公主已问过多遍。”他仅是如此而问,却是并未真正回她的话。
  凤瑶低沉道:“是啊,的确问过多遍,只是这回,摄政王可要更改答案?”
  颜墨白并未立即出声,待得凤瑶正欲催促之际,他突然懒散而笑,“长公主要如此执拗,微臣,自然也得配合长公主才是。那夜东湖的花灯节,微臣着实不曾去游湖,只不过,微臣倒也纳闷,长公主是有多抵触微臣,才会事事都责怪在微臣头上?微臣且还清楚记得,长公主那夜,突然汹汹而来,闯了微臣主屋,窥了微臣沐浴。”
  说着,嗓音一挑,语气突然增了几许认真,“那是,第一次有女子窥探微臣沐浴。”
  本是一件极为严肃之事,奈何被颜墨白这一说,竟又全然变了衷心。
  什么是她窥探他沐浴?明明是这颜墨白满身嫌疑,她当时靠近他的浴桶,不过是要找寻线索罢了。
  再者,她也是清楚记得,那夜她靠近颜墨白浴桶边时,曾发觉浴桶外有少量水草,虽被颜墨白几言便应付了过去,但怀疑深留在心,不曾散却,直至此际,那股疑虑仍在肆意蔓延,甚至于,还越发的厚重与浓烈。
  而今,颜墨白既是仍不承认,自也是多说无益。凤瑶心底有数,待默了片刻,才低沉而道:“是吗?倘若摄政王当真并非那夜救走那异族女子之人,而今,本宫倒也要问问,这届的新科探花郎雪蛮,摄政王对此人可有印象?”
  颜墨白慢悠悠的道:“自有印象。”
  “摄政王觉得那人如何?”
  “不如何,身板细瘦,虽能高谈阔论,但不过都是些空话罢了。”
  凤瑶目光越发幽远的散落开来,“是吗?就没别的印象了?又或者,摄政王全然不认识她?”
  颜墨白轻笑一声,“长公主何必如此套微臣的话,长公主若有什么想问得,只管问便是。”
  既是如此,凤瑶也不打算拐弯抹角了,她嗓音稍稍一沉,“若是本宫料得不错的话,那新科探花郎雪蛮,便是那夜东湖花灯节上的异族女子。甚至于……”
  话刚到这儿,凤瑶止了后话。
  颜墨白也未出声,待等得久了,才慢腾腾的道:“长公主怎不说话了?”
  这话入耳,凤瑶面色越发复杂,这随即唇瓣一启,终归是低沉出声,“今日不曾见那楼兰安义侯,本宫倒对那雪蛮之人并无太大忌讳,但今夜亲眼见得安义侯了,又闻安义侯提及他的女儿,本宫倒突然发觉,安义侯与那雪蛮,眉宇极为相像,特别是那雪蛮男装示人时,面容与安义候有五成相像。是以,依照本宫猜测,那安义侯口中的闺女,自该是雪蛮。而摄政王若与那雪蛮有所交集,那摄政王你,定也是,早就认识楼兰的安义侯。如此一来,便也不存在今日的拜访与下毒之事,一切事实,许是都该将呈现出来的全部颠覆。甚至于,今日摄政王与本宫说的那些话,也都该,全然颠覆。”
  她嗓音极为缓慢,语气却清冷厚重,难以排遣。
  这话本也是在怀疑那雪蛮,甚至也附带着怀疑颜墨白,只是这话越说到后面,心底便越发沉重,便是连心口的揪痛,也逐渐开始升腾而起。
  她全然不敢去想,一旦颜墨白的确认识那雪蛮,也的确与楼兰的安义侯是旧识,他如此瞒她,究竟有何意图。她也全然不敢去多想,此番楚王行宫,一旦颜墨白心思叵测,会做出如何狰狞之事,从而让大旭陷入层层危机,逼近灭亡。
  她也完全不敢去想,这个日日在她面前言笑晏晏的人,突然,收了满身的温润儒雅,从而狰狞如鬼的对她,威胁她,甚至害她!她更不敢想,这人虽志不在大旭,但却,要将大旭当作他手中可利用的长剑,当作他的垫脚石,让她大旭的子民,全数笼罩在他的滔天算计里,从而,生灵涂炭,血流成河。
  周遭漆黑一片,明明有檀香浮动,然而凤瑶却觉浑身发凉,似是鼻子里都闻到了一股令人作呕的浓烈血腥。
  “长公主,多想了。”
  正这时,颜墨白突然慢腾腾的出了声,嗓音有些低沉,有些复杂,甚至也有些幽远。
  凤瑶强行按捺心绪,忍不住再度而问:“摄政王可会害本宫,害大旭?”
  纵是明知在他口中问不出答案,但她还是想问一遍。
  这话一出,意料之中的,只闻颜墨白平缓而道:“微臣,不会害长公主性命。”
  是了,也依旧是这句话。
  记得当初问他时,他也是如此言道的,只不过,他言道的终归是不害她性命,至于是否会利用她,算计她,甚至算计整个大旭,他都极为灵巧的用这句话全然避过了。
  多说,无益!
  凤瑶终归是放弃了,整个人也稍稍翻身,背对着他而卧,不料正待心思与情绪层层沸腾之际,屋顶之上,竟突然传来轻微的脆响,似是有人的脚底,轻轻落在了屋顶的琉璃瓦上,那种相触之声,虽细微,但却被这寂静的夜放得极大。
  她瞳孔骤然一缩,下意识的当即要从榻上翻身而起,不料未及动作,身后无声无息的竟突然贴上来一人,随即,一只略微冰凉的手横在了她的唇上,有温热的嗓音在耳畔酥酥麻麻的响起,“嘘,长公主先静观其变。”


第253章 萧楼插手
  两人贴得极近,甚至都能感觉到彼此身上的温度。
  凤瑶眉头皱得厉害,咬牙切齿,竟是又被颜墨白占了便宜!
  屋顶,那脚步声骤然停了下来,周遭沉寂,鸦雀无声,则是片刻之际,无声无息的气氛里,便突然有瓦片轻微挪动的声音。
  凤瑶瞳孔一缩,漆黑之中,当即抬头一望,则见头顶不远处有片琉璃瓦,正被一点一点的挪开,瞬时,瓦片抽走,那被光火映照得略微昏黄的天空漏了出来。
  凤瑶浑身戒备,袖袍中的手顿时紧握成拳,则是片刻,那瓦片漏洞之处似有人对准漏洞趴了下来,瞬时之中,那洞顶的昏黄夜空被那人的身影骤然的遮挡住了。
  此番若再不出手,保不准那人会在屋顶放毒,如此一来,事态定难以控制偿。
  心思至此,凤瑶不敢再耽搁,正要翻身而起,不料还未及动作,身后的颜墨白竟突然抬手而起,衣袂声烈烈翻动,凤瑶还不知他究竟做了什么,便闻屋顶之人顿时闷哼一声,随即,似身子在屋顶滚落。
  “王能,屋顶有人!”
  凤瑶趁势而呼,身子已在榻上翻身而起,待得王能在殿外回应之际,她已迅速下榻,顷刻间点燃了殿中烛火。
  一时,烛火摇曳,殿内通明,而那离榻不远的地面,则残留着几滴突兀鲜红的血。
  她缓步上前,站定在血迹边,随即抬眸朝上方的屋顶破洞望去,则见头顶,天空被火光稍稍染黄,安然静谧,已无异样。
  “看来是笨贼,只为偷窥。只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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