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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强嫁:摄政王上位记-第3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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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瑶眼角微挑,心思辗转,倒也有些不明容倾在柳襄面前如此言道是何意,只不过,柳襄与容倾自也是走得极近,说不准容倾之事柳襄大多知晓,再加之柳襄也乃精明通透之人,是以,都是明眼人罢了,装模作样的虚言,倒也是令人心生不适呢。
  凤瑶满目深邃,朝柳襄扫了一眼,便故作自然的挪开了目光,“容倾是否是因你之故才被留在宫中,你也该是猜到才是。是以有些话,说了也是虚假,听着倒也闹心。”
  说着,也不打算拐弯抹角,继续道:“你们主仆如今算是一前一后的入了宫,无论你们是否存了什么目的,但望你们切记,深宫之中,戒备森严,别想着世上有不透风的墙,有些阴谋诡事,终是藏不住的,且一旦本宫发觉你们胆敢在宫中兴事,那时,便别怪本宫对你们心狠手辣。”
  柳襄微微一怔,则是片刻,面露愕然,无奈委屈的道:“长公主这是何意?柳襄与坊主如何被长公主留在宫中,长公主最是知晓原因。”
  “明着的原因,不说也罢,但若要在宫中暗着生事,本宫绝不会心慈手软。”凤瑶嗓音阴沉,语气清冷磅礴,待得这话一出,她目光再度朝柳襄落来,阴沉沉的道:“回去告知你家主子,让他尽快解了你身上的寒毒,再准备好寒毒解药,让人送来凤栖宫。”
  嗓音一落,再不多言,仅是转眸朝一旁瑟瑟发抖的宫女一扫,“随本宫来。”
  宫女浑身越发一颤,瞳孔起伏剧烈,待见凤瑶转身往前,她朝凤瑶背影扫了一眼,随即又极是紧张畏惧的朝柳襄望来,待见柳襄朝他微微一笑,她顿觉毛骨悚然,面色陡白,随即不敢耽搁,急忙踉跄小跑着朝凤瑶跟去。
  待得凤瑶一行走远,柳襄这才转身往前,则待刚刚踏入所住的殿门,顷刻之际,一道白纱陡然横空而来,缠住了他的脖子。
  他面色陡变,瞳孔瞪大,袖袍中的手紧握成拳,却是并未挣扎。
  那白纱来势迅猛,力道也是极大,待刚将他的脖子缠住,力道一起,柳襄顿时不受控制的摔倒在地,奈何那白纱仍还在用力,猛的拽着他往前。
  柳襄呼吸不畅,喉咙似要断掉,待被如同死狗一般拖至软榻前,他身子才堪堪停歇,却也正这时,一只高靴踩在了他的脑袋上,随即,头顶之处,一道温雅平和的嗓音漫不经心的扬来,“柳襄,你好大的胆子。”
  柳襄分毫不挣扎,咧嘴一笑,只是唇角竟是有鲜血溢出,那赤红的血色衬在他的脸上,竟令他那张脸越发的妩媚勾人。
  “方才柳襄还帮坊主打发走了长公主,怎转眼间,坊主对柳襄便翻脸不认人了?”
  他似是浑然不惧,慢腾腾的回了话。
  容倾勾唇一笑,温雅的瞳孔在柳襄身上扫视,“莫不是这些年本坊主将你养得太好,竟让你不知你真正的主子是谁了?就如方才之言,你可是在怪本坊主对你无情,弄痛你了,嗯?”
  “柳襄不敢。”
  柳襄默了片刻,极是柔腻平缓的道。
  容倾眼角微挑,漫不经心的将柳襄打量,则是片刻,才将脚从柳襄身上挪开,也将白纱从柳襄脖子上抽开,随即朝柳襄扔了一只瓷瓶来,温雅平和的吩咐,“将脖子敷敷药。”
  柳襄柔然而笑,似对他此番之举见怪不怪,他仅是缓缓伸手,极是淡定自然的捡起了瓷瓶,随即抽开瓶塞,而后极是自然的用瓶中的伤药涂抹起脖子的勒痕来。
  却是正这时,平寂无波的气氛里,容倾稍稍换了姿势在软榻上斜靠好,温柔的目光静静朝柳襄落着,薄唇一启,“平乐坊被人烧了。”
  漫不经心的几字,毫无平仄。
  柳襄涂药的动作微微顿住,深黑的瞳孔也顿时漫出了半许微诧。
  却也仅是片刻,他便将眼中的诧色敛去,仅是抬眸朝容倾望来,柔声问:“何人竟如此胆子,敢烧平乐坊。坊主可知纵火凶手?”
  容倾斜眼睥着柳襄,瞳孔微微深了半许,“凶手除了那人,还能有谁?本坊主倒是未料到,那人对平乐坊一而再再而三忍让,却不料竟在这鞭长莫及的节骨眼上,对平乐坊动了手。”
  说着,轻笑一声,“也罢,既是撕破了脸皮,日后便也无需再遮拦。反正那人性命,本坊主迟早也是要收下呢。”
  柳襄柔声道:“坊主英勇盖世,那人何能是坊主对手。只要坊主有心对付那人,那人不过是坊主计策里的瓮中之鳖罢了。”
  容倾神色微动,“你倒是一如既往的会说甜话。只不过……”
  话刚到这儿,后话慢悠悠止住。
  柳襄面色微变,本是柔然带笑的瞳孔,也抑制不住的深了一重。
  则是片刻,容倾缓缓从软榻上坐直身,修长的指尖慢悠悠朝柳襄探来,略微冰凉的指腹肆意在柳襄面上摩挲,随即亲自稍稍拂去了柳襄唇角的一些血渍,“这些日子本坊主任你高飞,你可是欣悦得紧?你曾与本坊主说,你已与姑苏凤瑶**过了,怎不见姑苏凤瑶许你名分,嗯?”
  柳襄柔柔一笑,“柳襄是何身份?长公主能与柳襄**,不过是看在蛊毒的份上罢了,但若说许柳襄名分,许是长公主还在计量柳襄风尘之人的身份,是以略有忌讳罢了。只是,当初平乐坊与摄政王府之戏,长公主对柳襄已深信不疑,且已知柳襄与异族之人并非同路,是以对柳襄也算是特殊,再加之幼帝对柳襄的血也极是依赖,想必柳襄能蛊惑住长公主,甚至赢得长公主允柳襄名分,也不过是早晚之事。”
  “早晚之事?”
  容倾嗓音微微一挑,轻笑一声。
  柳襄满面淡定,柔软点头。
  却是眨眼睛,一道耳光陡然拍在脸颊,那火烈的力道似要将他整个脑袋都拍掉一般。
  柳襄顿时被打得摔倒在地,脸颊火辣辣疼痛,瞬时红肿得老高,嘴里的血腥味,越发的浓厚四溢,然而他面上仍无惧意,仅是自嘲的将嘴里的鲜血吐出,无奈的朝容倾道:“长公主本是精明之人,不易蛊惑,得需时间与其慢慢周旋。便是坊主再急,也还得循序渐进才是。再者,坊主,柳襄对长公主,的确尽力了的。”
  容倾面上的笑容逐渐敛却,漫不经心的瞳孔朝柳襄仔细扫视,慢腾腾的道:“本坊主量你也不敢不尽力。只不过,数年的调教,你之媚术,竟连个女人都勾不住呢,就如**之事,你以为你说你与姑苏凤瑶**了,本坊主便当真信你了?那女人可是傲骨之人,你纵有蛊毒傍身,也不定能降得住她。”
  柳襄瞳孔终是抑制不住的缩了半许。
  容倾懒散凝他,话锋一转,继续道:“本坊主既已入宫,你留在此处自是无用,后两日,本坊主自会找机会让你出宫去办其余事,那姑苏凤瑶,本坊主亲自对付。”
  这话入耳,柳襄再度抬眸朝容倾望来,红肿的脸颊显得狰狞破碎,连带目光都忍不住深了继续,却也仅是片刻,他便再度无畏柔魅的笑了,纵是嘴角仍还挂着几缕未曾擦净的血,他也笑得柔情万种,风华之至,“坊主,长公主本已信任柳襄,且幼帝也已信任柳襄,若冒然换成坊主,恐会惹长公主生疑。”
  容倾漫不经心道:“她今夜能一直跟在本坊主身后过来,便已对本坊主生疑,如此,让她再疑本坊主几分,倒也无甚可惧。”
  说着,嗓音意味深长的一挑,“怎么,本坊主欲让你出宫离开,你可是舍不得了?依本坊主所见,那姑苏凤瑶虽性情冷漠了些,但自然也是清秀魄力之人,呵,可是看惯了风尘俗态的女人,而今见了那般女子,便动心了?”
  柳襄神色柔和,平缓而道:“坊主明知柳襄无心无情,从不会对任何女子动心,如此,又岂会对姑苏凤瑶动心。”
  “不动心便是最好。倘若动心了,这么多年,本坊主便也算是白养你了。”容倾慢腾腾的道。
  说着,似是累了,抬手揉了揉太阳穴,继续道:“那人如今,正春风得意,我们自然也得加紧脚步,春风得意一回。既是明着掀翻不了他,暗地里,自然也是要让他不好受才是。本坊主一直认为,若要对付那等毫无破绽之人,仅得攻心,且恰巧,那姑苏凤瑶,便是那人的心,呵,呵呵,这倒是巧。”
  柳襄满目平寂,自然知晓容倾这话何意。
  他并未立即回话,仅是继续开始伸手在脖子上涂药,待得脖子涂完,他又开始涂抹红肿不堪的脸颊。
  待得一切完毕,眼见容倾神色幽远,似在冥思什么,他神色微动,继续道:“坊主如此帮大英之人,万一大英不兑现承诺,坊主该当如何?”
  容倾应声回神,勾唇冷笑,“大英之人突然出现,本在本坊主意料之外,既是那人要合作,本坊主不过是顺水推舟应付罢了。谁说本坊主真心要帮大英了?本坊主所行之事,历来,都是在帮自己,但若大英敢犯本坊主,本坊主对大英也不会留情。”
  柳襄神色微动,犹豫片刻,“三皇子赢易那里……”
  容倾轻笑,“赢易么?断手之人,穹弩之末,便是心有苍穹,也不过是摆设罢了,更何况,且本坊主与其目的一致,相辅相成,呵,这大旭啊,姑苏凤瑶注定是守不住的。”
  嗓音一落,不再言话,仅是缓缓起身直接入了柳襄的榻上躺好,吩咐柳襄熄灯。
  柳襄并未耽搁,支撑着满是踉跄剧痛的身子起身灭了周遭烛火,待得周遭一片漆黑,他才抹黑行至软榻坐定,这一坐,便是坐了许久许久,待得浑身僵硬,他才稍稍躺身下来,袖袍中的手,再度紧握成拳,捏碎了掌心的瓷瓶都全然不知。
  翌日,沉了几日的天气突然转晴。
  空中极为难得的有了太阳,阳光虽不强烈,但也算是一扫连日的阴雨阴沉,极为难得的增了几许朗然与生气。
  凤瑶早朝过后,刚与许儒亦行至御书房外,那满身紫袍的容倾便已站定在御书房外候着了。


第434章 真错了吗
  今日的他,紫袍加身,容色大好,俊脸上染着几许朗润的笑意,但这种朗润,却又非许儒亦那般的随后雅致,无端增了几许深邃与圆滑洽。
  “长公主。”待得凤瑶与许儒亦走近,他径直朝凤瑶弯身一拜,恭然而唤,这番脱口之言,则是将许儒亦彻底忽视,晾晒一旁。
  许儒亦微微一怔,目光肆意在容倾身上打量,心口阴沉得厉害。
  今早入宫便闻长公主收了一名男子入宫,虽不曾亲眼见过,但也闻说那男子容色极好,且又有摄政王令牌傍身,显然也非寻常之人。他曾对那入宫的男子百转千回的猜测与想象,但却终究未料,这男人,竟是如此的俊美,似温润儒雅,又似柔腻风月,整个人竟是积攒了所有的雅致与圆滑,无端给人一种致命的吸引与精明。
  这男人,是谁?
  正待许儒亦打量,容倾似是这才察觉到他,慢腾腾的将目光朝他落来,分毫不避的迎上许儒亦的眼,微微一笑,“可是容倾何处不妥,竟得大人如此朝容倾审视?”
  这话入耳,许儒亦下意识将目光从容倾身上挪开,随即转眸朝凤瑶望来,“长公主,此人……”
  不待许儒亦后话道出,凤瑶便平缓无波的出声,“他乃平乐坊坊主。”
  许儒亦微怔。
  凤瑶继续道:“柳襄往日便是平乐坊头牌。此人,便是往日柳襄的主子。”
  许儒亦终是明白过来,瞳孔骤然一缩,心底翻腾云涌,面色越发不善钤。
  他不知身侧这女子究竟是如何考量的,他许儒亦一心维护体贴于她,她半分情面不领,而今倒好,她将他许儒亦百般推拒,竟将鄙陋的风尘之人一个一个的朝宫中领,如此区别对待,若说他心底无半点意见,自是不可能。
  他袖袍中的手逐渐紧握成拳,目光垂落,思绪幽远沸腾,并未言话。
  凤瑶自眼风斜扫他一眼,也不打算解释什么,仅是将目光朝容倾落来,低沉无波的问:“你怎在这儿?”
  容倾笑得温润,脱口之言也是极为自然,“容倾自然是来等长公主的。”
  说着,袖袍中的手微微一动,骨节分明的指尖微微一抬,将一只青花瓷瓶递在了凤瑶面前,“这瓷瓶内的药丸,便是寒毒解药。如今柳襄身上的寒毒已解,柳襄因渡血而让皇上染上的寒毒,自也可由这解药来解。”
  是吗?
  短短一夜之内,这厮便炼出解药来了?又或者,这厮入宫之前,便已将提前炼制好的解药带在身上了?
  凤瑶沉默片刻,也不打算深问,仅是稍稍抬手将瓷瓶接过,修长的指尖在那冰凉的瓷瓶上摩挲两下,低沉无波的道:“本宫倒是未料,容公子会这么快拿出解药,但无论如何,多谢了。”
  容倾满面儒雅平和,缓道:“长公主能收留容倾,无疑是对容倾有恩,是以,容倾对长公主,自也不能懈怠才是。”
  说着,神色微动,话锋一转,略微识趣的道:“解药已送到,容倾便不打扰了,长公主,告辞。”
  凤瑶深眼凝他,淡然点头。
  容倾也不耽搁,缓缓转身,踏步往前。
  待得容倾彻底走远,凤瑶才握紧了掌心的瓷瓶,此际也不入御书房了,仅是转身而行,朝幼帝寝殿方向行去。
  许儒亦一言不发的跟随在后,深邃厚重的目光一直凝在凤瑶脊背,待得二人行得远了,他才犹豫片刻,低声而问:“长公主留平乐坊坊主在宫中,便是为了寒毒解药?”
  凤瑶神色微动,并未立即回话。
  待兀自沉默片刻后,才漫不经心的道:“不止。容倾此人与颜墨白和异族之人皆有牵连,此人绝非等闲,与其将他放在皇城中让他暗自兴风,还不如将他放在眼皮下肆意盯着。再者,那人既是主动找上门来了,本宫,自然是见招拆招,留他在宫中。”
  许儒亦眉头一皱,嗓音卷着几许不曾掩饰的担忧,“长公主想在眼皮下监视容倾,自是尚可,但此处终归为皇宫重地,且一个柳襄是敌是友如今还不能分明,若再多一个意图不明的容倾,微臣担忧一旦何处失守,定会牵扯极大,甚至威胁到长公主与皇上性命。”
  凤瑶暗叹一声,满目幽远的凝在前方道路尽头,面色起伏幽沉,不说话。
  许儒亦也不多言,仅是兀自沉默,静静等候。
  待得二人双双缄默半晌,凤瑶才按捺心神一番,幽远低沉的道:“皇傅之言虽是有理,只奈何,如今容倾主动找上门,本宫是不留,也得留呢。近些日子发生之事,皇傅也该是知晓,本宫与大旭,不仅被颜墨白盯了梢,更还被异族之人恶对,本宫虽满心傲然,不愿承认沦落到旁人的算计里,但事实便是事实,并非是不愿不想便可安然挣脱那些人的算计。如此,本宫与大旭在明,那些算计之人在暗,本宫无疑防不胜防,是以,仅得将某些人或事放于眼皮下,亲自监测监视,才可稍稍安心。”
  冗长的一席话,出自肺腑,并无任何隐瞒。
  这种敌我不明的情况下,她的确是疲于应付,但又不得不打起精神应付。
  许儒亦面色微变,瞳孔骤然而浮,瞬时之际,竟是陡然明白了凤瑶的内心。
  抑制不住的,一股股怅惘心疼之感在心底与脑海层层的回旋开来,待得沉默片刻后,他才按捺心神一番,低声道:“既是那些人不可避,那便也望长公主也允微臣在宫中小住吧。”
  凤瑶眼角一挑。
  许儒亦继续道:“柳襄与容倾皆非小觑,再加之宫中也非全然安全。是以,多一人便多一分力,望长公主允微臣在宫中小住,辅佐长公主。”
  他嗓音极低极缓,语气中的执着与认真之意则是分毫不掩。
  他虽明着说是辅佐,暗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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