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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媒崔姑姑-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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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二人拌嘴儿,屋里的崔世君自然听到了,她出门一看,不紧不慢的问道:“你们两个在吵甚么?”
  他俩不提防,吓了一跳,看到站在门口的崔世君,老老实实的闭嘴,崔世君看了一眼火华,又望着阿智,缓缓问道:“老爷怎么了?”
  在崔家,阿智最怕的人就是崔世君,他见崔世君沉着脸,唬得噤若寒蝉,低声说道:“老爷病了。”
  崔世君倒也没细问,直接说道:“你去请张郎中,叫他来看看老爷。”
  “是,我这就去!”阿智应了一声,一溜烟儿跑了。
  那崔世君复又转头看着火华,火华对她行了一礼,崔世君叫他进屋说话,进门后,火华打量了她几眼,他见她一身重孝,脸色苍白,神情十分憔悴,只隔了两三日不见,竟瘦得脱形。
  崔世君说道:“老侯爷叫你来的?”
  “是。”火华随后瞟了一眼桌上的饭菜,饭菜十分简单,两碟酱菜并一碗米粥,另有半个馒头,她这个时辰方才用饭,显然是忙得顾不上。
  火华对崔世君说道:“老侯爷听说崔老姑姑走了,叫我来她老人家的灵前上柱香,请姑姑你节哀。”
  停顿片刻,火华又道:“老侯爷还说了,若有要帮忙的,姑姑尽可开口。”
  “老侯爷有心了。”崔世君说道,“你转告老侯爷,我这里一切都好。”
  他二人说话时,外头又有人来找崔世君问话,火华不便再打搅,他向崔世君打了一声招呼,便出了崔宅。
  夜幕降临,崔世君来给崔老姑姑守灵,没过多久,徐氏来陪她,崔世君见她眼角带着泪痕,她看到崔世君,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儿,崔世君看她是从崔海正的院子里过来的,只当她是在崔海正那里受了气,便问道:“爹的身子还好么?我这两日忙,也没去看看他。”
  徐氏回道:“高烧不退,吃了两济药,这才好了一些,强撑着要来给老姑姑守夜,我略微劝他两句,反落他一顿埋怨。”
  “他的性子太太还不知道么,多担待一些罢。”崔世君嘴里劝着,往瓦盆里投了一叠纸钱,说道:“我等会儿去看看他。”
  徐氏望了她一眼,到嘴的话又咽了下去。
  夜间,崔世君带着阿杏往崔海正的院子去了,她走到院里,看到阿智坐在台阶上打盹儿,阿杏上前叫醒他,问道:“老爷醒着吗?”
  阿智迷迷糊糊的醒来,抬头看到站在他面前的崔世君,手忙脚乱的站起身,说道:“姑娘好,老爷醒着呢。”
  说着,他三步并做两步走到门前,隔着帘子问道:“老爷,姑娘来了。”
  里间传来崔海正的咳嗽声,他沙哑的声音说道:“叫她进来。”
  崔世君推门进屋,看到崔海正歪在床头,旁边点着一盏灯,昏黄的烛火映照得他脸色腊黄,老姑姑走了,他像是忽然苍老十多岁似的。
  “老爷晚饭用了多少?”崔世君问阿智。
  阿智垂首回道:“用了一盅参茶,除此之外,就不曾再多吃过东西。”
  崔世君坐在崔海正身旁,轻声问道:“爹,你好些了吗?”
  崔海正坐起身,他老泪纵横,说道:“君儿,爹有一桩心事,放在心里大半年了,你依我这一回,往后崔家的大小事,爹绝不插一句嘴。”
  他说得如此郑重,崔世君不免也满脸正色,她打发阿杏和阿智守在门外,说道:“有甚么事,你说便是。”
  崔海正哭道:“老姑姑终身未嫁,葬在崔家的墓园中,这于理不合呀!”
  他的话音刚落,崔世君原本温和的目光变得一片冷淡。


第90章 
  崔海正看到崔世君瞬间冷下的脸色; 不禁有些心虚,他眼神闪躲,最终还是硬着头皮说道:“爹知道你心里不舒坦; 我也是没法子; 世间的规矩摆在这儿,老姑姑没嫁人,就是不能葬在崔家。”
  崔世君端坐在崔海正面前; 问道:“当日你老人家说要给老姑姑养老送终; 还要在崔家的墓地择一块宝地留给老姑姑,让她世代享用崔家子孙的香火; 如今老姑姑尸骨未寒; 爹这是打算自食其言?。”
  崔海正脸上臊得青一阵红一阵; 话是他说得不假,只不过等到老姑姑过世,他想起世俗礼法,一时又心生犹豫。
  他涕泪纵横,嘴里嗫嚅说道:“君儿; 这事爹做得不地道,等我死了,亲自去跟老姑姑请罪,她最疼我; 我的苦衷她必定能体会。”
  崔世君不为所动; 她平静的说道:“有甚么苦衷?你说给我听。”
  崔海正落泪不止; 他道:“自古以来; 谁家的女儿是葬在自家墓地里的?老姑姑为崔家操劳一生,这固然不假,我也敢问心无愧的说,老姑姑生前在世,我们崔家的子孙,没有一个是不孝顺的。”
  说完,他擦着眼泪,对崔世君又道:“再者,虽说不葬在崔家的祖坟里,但也并非就是给老姑姑胡乱安葬,我们多花些银子,为她择一块风水宝地,也算是全了我们的一片孝心。”
  崔世君冷眼望着他,说道:“爹你要讲规矩,讲祖宗家法,我倒想问问你,又有谁家的姑娘家会无缘无故的终身不嫁?”
  崔海正语塞,崔世君垂下眼皮,说道:“我十六岁时,爹你摔断了腿,弟弟妹妹年幼无知,老姑姑体弱多病,你劝我暂且退掉婚事,接任官媒一职,后来安哥儿长大了,爹盼着他能读书进学,光耀门楣,只是崔家不可少了当家人,我是长女,少不得学着老姑姑一样,当一辈子的老姑娘,这些是我心甘情愿,我无怨无悔。”
  “君儿,你是在怪我。”崔海正痛哭道。
  “女儿不敢。”崔世君起身,她看着伏在床榻上大哭的父亲,只觉心寒似铁,她一字一句说道:“俗话说子不言父过,往后我死了,不拘葬在哪处荒郊野岭也罢,老姑姑却不能,当年既然承诺她葬在祖坟里,便要说到做到,不许食言。”
  “孩子呀,你这是在剜你爹的心!”崔海正哭诉道。
  崔世君看着他,说道:“爹,是你在剜女儿的心。”
  说罢,她转身要走,身后的崔海正一叠声喊着她的名字,崔世君立住脚步,背对着崔海正,崔海正看着她的背影,说道:“君儿,你只要肯听爹这一回,就算你日后和宁国老侯爷有来往,爹也只权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崔世君心都快碎了,她闭着眼睛,一语未发,抬脚走出崔海正的屋子。
  父女二人闹得不欢而散,崔世君没回灵堂,她在院子里站了半日,吩咐阿杏:“你去请太太过来。”
  阿杏悄悄看了一眼崔世君,刚刚她守在门外,屋里的对话也听见了,此时听说要请徐氏,阿杏一句话也不敢多问,往灵堂去找人了。
  很快,徐氏来了,她走到月亮门,看到崔世君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今夜无月,只有灯笼的微光影影绰绰,灯火太微弱了,崔世君的神情模糊不清,只不过光看一眼她坐在那里的身影,就让徐氏忍不住屏住呼吸。
  “是太太来了吗?”崔世君清冷的声音响起。
  崔世君跨进院子里,她道:“姑娘为何坐在院子里,夜里风冷,仔细着了凉。”
  “风再冷,也没有心冷。”崔世君开口说道,徐氏后背发寒,她手足无措的站在崔世君面前,无言以对。
  崔世君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道:“爹的盘算,太太是几时知道的?”
  她的声音平静无波,徐氏竟莫名有些心慌,她捏紧手里的帕子,不敢再隐瞒,回道:“去年老姑姑伤了腿,老爷和我提过一回,我只当他随口说说,并未放在心上,年底老姑姑身子病重,他又对我提起,这么大的事,我何曾敢胡乱出主意,只劝老爷和姑娘好生商量,反被他骂了一顿,前日老姑姑去了,老爷嘴里又开始念叨这事。”
  话说了一半,徐氏抬头看了崔世君一眼,只见她面无表情,叫人猜不出她的心思,徐氏接着双道:“我原想告诉姑娘,又疑心老爷兴许是想想罢了,平白说出口,反倒叫你们父女离心,谁知老爷终究还是跟你说了。”
  崔世君不语,过了半响,她问:“安哥儿可曾知道?”
  “不曾。“徐氏迫不及待的开口说道,就怕崔世君连安哥儿也怪上了,她道:”就我们几个知道。”
  崔世君望着徐氏,正色说道:“太太,我不指望你能劝住老爷,只是还请你不要带着安哥儿掺和此事,若是闹得家宅不宁,我是不依的。”
  话到最后,崔世君的语气已带了几分严厉,徐氏连忙说道:“省得了。”
  她这一生老实巴交,幸而生了个儿子,又极会审时度势,崔海正双腿残疾,崔家他是说不上话的,大姑娘虽掌着崔家,却精明强干,性情最是温和公正,从不曾苛待她们母子,她所作所为全是为了崔家,这样一个肯为她儿子划算的人,她岂会去平白得罪?
  崔世君敲打了徐氏,叫她回灵堂,她在院子里足足坐了半晌,方才回屋。
  次日,崔世君叫来崔世安问话,前两日,崔家已请来风水先生查看老姑姑的福地,因着崔海正兴起的这小心思,崔世君心里隔应不已,为免多生事端,她不得不催他叫人尽早把老姑姑的福地择好。
  崔世安还不知他爹想把崔老姑姑葬在别处,他大姐吩咐的事,他只照办就是,谁知到了下午,崔世君正在和崔福说话,就见徐氏匆匆忙忙来了,她一见崔世君,就道:“三太爷带着儿孙们来了,说是请姑娘出去见一见?”
  崔世君一楞,问道:“哪个三太爷?”
  徐氏说道:“就是那住在刘家屯的崔三太爷。”
  她这么一说,崔世君顿时想起了,这位崔三太爷,是他们崔家一个出了五服的族亲,合家住在郊外的屯子里,论起辈分,便是崔老姑姑也得喊他一声叔叔,只因他这一支原是庶出,崔世君记得年幼时曾到他家去过一回,平日等闲不走动,年前崔老姑姑过寿,也不见他家来人。
  此时听说崔三太爷来了,崔世君眼皮一跳,问道:“他们怎么来了?”
  那崔三太爷儿孙们来了一群人,徐氏素来胆小,她忐忑不安的说道:“不知,瞧这样子,怕是来者不善呢!”
  崔世君冷笑一声,说道:“我们两家都分了宗,若是诚心诚意的来祭拜老姑姑,咱们自然不能失了礼数,若是妄想插手家里的事,那就打错了主意!”
  她起身随着徐氏往前院去,走到门口,她对阿杏说道:“你去打听一下,三太爷是如何得知老姑姑过世的消息。”
  去年崔老姑姑过寿,崔世君一心想把寿宴办得热热闹闹,曾打发人给崔三太爷那边送去请帖,谁知他家舍不得人情走动的礼钱,推说两家出了服,请帖也不收,崔家落了个没脸,这回崔老姑姑去世,索性便没叫人去报丧。
  三太爷家住在城外,这冷不丁的带着儿孙们上门来了,要说没人去报信,崔世君是不信的。
  到了外院,崔世君看到崔福夫妇,厨房里的翠娘,并几个小丫头守在门口,说道:“聚在这里做甚么?都散了吧。”
  崔福担忧的看了崔世君一眼,随后一声不吭的领着家人们退下,且说屋里的有人听到院子里的动静,有个和崔世安年龄相仿的小哥儿趴在门窗上探头探脑,他朝外张望时正好与崔世君视线对视,那小哥儿吐着舌头,缩回脑袋。
  崔世君不急不缓的走上台阶,进了屋里,她抬头一看,只见崔海正也在,仍然一副病歪歪的模样儿,坐在他身旁的是一位须发皆白的老人,一身半旧的棉袄,看着比崔老姑姑略长几岁,这老人精神矍铄,目光炯炯有神,看到崔世君进来,只扭头看了她一眼,随后和崔海正说话去了。
  崔三太爷儿子来了两个,孙子来了三个,个个都是崔世君的长辈,屋里早就已经没了她的座位,不过她倒并不在意,横竖是她自家,她走进正屋后,向崔三太爷行了一礼,说道:“三太爷,论理老姑姑还需叫你一声叔叔,如今她老人家去了,你打发小辈儿过来就是,何需你老人家亲自来一趟。”
  直到这时,崔三太爷才拿正眼看她。


第91章 
  崔三太爷这一支; 早年分宗; 搬到京城郊外的屯子里; 两家来往不多,崔三太爷也曾听闻过崔世君的名声; 这姑娘精明,干练,是崔家名副其实的家主; 比爷们还要厉害几分!
  说来; 这些本来与他们无干; 只不过想到掌管崔家的是一个姑娘; 崔三太爷这心里就像压了一块石头; 莫名就有些心气儿不顺。
  自打进门,崔世君便被一群不相识的男人们怒视,她见惯风浪; 倒也不惧; 只管落落大方的站在众人面前。那崔三太爷架子端够了,摆出一副和颜悦色的面孔; 问道:“你老姑姑去了,为何不打发人上门来报丧?捱了这么些日子我们才接到信儿; 知道的只当你忙,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两支有仇呢!”
  他这一番夹枪带棍的话; 说得崔海正好生不自在; 他朝着自家姑娘看上几眼; 只见崔世君从容不迫; 似乎并不以为意,随际,就见她说道:“给了,年前老姑姑过寿,我叫人送信,三太爷房里的叔叔和婶婶们说了,我们两家既已出服,人情往来断了也罢。”
  崔三太爷脸色一僵,他身旁一个方脸大耳的男人忍不住插嘴说道:“这如何能混为一谈?一笔写不出两个崔字儿,大姑娘连丧信也不给,莫不是看不起我们这一房?”
  说话的人是崔三太爷的儿子崔大,他年龄比崔海正稍长几岁,按着辈份,崔世君得称他一声大爷爷,他仗着他辈身份不把崔世君放在眼里,说话时只拿鼻孔看她,崔世君不急不缓,她轻声回道:“世君不敢。”
  “不敢,我看你这姑娘胆子大得很呢。”崔大重重的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说道:“我们两家虽说出了服,毕竟供着同一个祖宗,我恍惚听谁说,你打算将老姑姑葬在祖坟里,这又是哪里兴起的古怪念头?需知祖坟里并不只埋着你们这一支的祖宗,那老姑姑是个女儿身,如何能葬在祖坟里,惊扰祖宗们的安宁?”
  他一句接着一句,显得咄咄逼人,崔世君面不改色,只道:“大爷爷,老姑姑的墓地,紧挨着我曾祖父和曾祖母的墓地,离你们那一房尚且隔着好几块田地,我竟不知哪里就惊忧到你们这一房的祖宗了?”
  崔大被崔世君一句话噎住,崔三太爷微微眯着眼睛,他对崔世君说道:“丫头,你老姑姑对崔家有功,不过规矩就是规矩,祖坟不管哪处地方,都没她这未嫁女的容身之处。”
  崔世君胸口一滞,她转头看着崔海正,崔海正自觉心虚,他低着头,躲开崔世君的视线,崔世君咬着舌尖,抑制着心底的怒意。
  她不语,崔大只当她被他们镇住了,于是出言教训:“一个小姑娘,不说安安份份待在内宅,尽想些稀奇古怪的主意,传出去叫人笑话我们崔家没规矩!”
  崔海正连忙打着圆场,他对崔三太爷和崔大说道:“我这个姑娘,自小就主意正,还望三爷爷和叔叔不要同她一般见识。”
  崔大听完,满脸严厉的对崔海正说道:“这也是你治家不严的缘故,好好一个家,交给姑娘来打理,她们这些姑娘家,成日养在深闺,能有甚么大见识?”
  停顿片刻,他瞥了崔世君一眼,说道:“再者,你又不是没有儿子,哪里轮得到姑娘来管家呢。”
  他把崔海正当作自家儿子训斥,崔海正唯唯诺诺不曾应声,崔世君不等他说完,打断他的话,说道:“大爷爷,我敬你是长辈,我们两家已经分宗,宗家的家事,不劳你插手,谁来当家,更不需你指手划脚。”
  崔大难以置信的瞪着崔世君,他活了半百,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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