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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大人撩妻实录-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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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些好吃的。”
  他说着扶着叶翎靠在了怀中,她这才看到自己的胳膊已经包裹好。而身上的衣衫早不知道去了哪里,如今只穿了一件中衣,甚至。。。。。。肚兜也不见了。
  薄尽斯注意到叶翎的目光,连忙解释道:“事急从权,我保证方才是一心替你包扎伤口,并未有非分之想。”
  话音刚落,叶翎忽然张开她还能动的胳膊抱住了他。她将头埋进了他的脖颈之中,薄尽斯小心翼翼端着那碗粥,生怕洒了。
  可是当他感觉到温热的泪水触碰到他肌肤的刹那,他的心猛地收紧了。自他认识叶翎以来,他从未见她哭过。她总是面无表情,刀山火海也不曾皱一下眉头,此刻却忽然哭了。
  薄尽斯有些手足无措:“翎儿,我知道是我不好。我没有及时来救你,害你受了这些苦。你别伤心,我——”
  “我不是伤心。”叶翎闷声道,“能再见到你。。。。。。我。。。。。。我很开心。”
  他怔了怔,将那碗粥放下。然后抱紧了叶翎:“那你答应我,以后都乖乖留在我身边,哪儿也不许乱跑。”
  叶翎没有回应,只是将他抱得更紧。
  良久,她才轻声道:“你怎么知道我遇到了危险?”
  “推测出来的,本来前几天我就想来寻你的。可是一时间脱不开身,本以为就这几日的功夫没什么大碍。谁承想——”
  薄尽斯本是自责,可是叶翎听着,却红了耳朵。她小声道:“我本来也不该犯这样低级的错误的。只是。。。。。。一时大意。”
  “一时大意?”薄尽斯嗔怪道,“我看你是仗着自己有一身本事,就胡来,是不是遭人算计了?”
  叶翎撇了撇嘴:“不小心而已,等我伤好了,我定让他们全数还回来。”
  “还是免了,你跟我说说具体发生了什么,我去替你讨回公道。”
  叶翎思忖了片刻,还是一五一十将发生的事情告诉了薄尽斯。他越听眉头越是紧锁,一直到黑骑军那一处,薄尽斯忍不住道了一句:“果然如此。”
  “你是猜到什么了?”
  “猜出了他们的身份,这件事等回府之后我会同你细讲。当务之急,是要想想怎么对付他们。你离开之事瞒不了多久。”
  叶翎知道自己身上有伤,一个人应付不了那么多人,也只好听从薄尽斯的安排。今晚在此暂住,明日去安平县休养几日。
  薄尽斯喂叶翎喝了粥,便要哄她睡下。可是叶翎紧紧攥着他的衣袖不肯松手,嘴上又不肯说让他留下来的话,像是怕人笑话一般。
  他心一软,握着叶翎的手:“翎儿,你是不是想我今晚陪你?”
  叶翎挪了挪身子:“屋子这么小,也只有一张床。”
  话音刚落,屋外传来了江蓠的声音:“只有一张床,那咱们仨挤挤呗——”
  一句话换来了错落有致的两声“滚”。江蓠哼哼了一声:“好好好,我滚。”说着出了门,飞身跃上树梢,在外面守夜。
  屋内叶翎和薄尽斯对视了一眼,叶翎忽然噗嗤笑了出来。这一笑,好似寒冰消融,漫山的鲜花开遍。
  薄尽斯有些失神,他下意识地捧起了她的脸:“翎儿,你笑起来真好看。”
  叶翎也不避讳他的眼眸,舌头舔了舔略有些泛白的双唇:“那我不笑就不好看了么?”
  “怎么都好看。”薄尽斯捏住了她的下巴,双眸沉迷地落在她的唇上,缓缓靠近了她。
  叶翎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只是感觉到他的呼吸扑在面颊上,痒痒的。他越靠越近,直到双唇印在她的唇上。
  薄尽斯不疾不徐地吻过她的唇,品尝着她唇边残留的甜腻的味道。然后缓缓撬开她的贝齿,一路攻城略地。
  叶翎没有任何的反抗,只是握着他胳膊的手紧了紧。她只觉得头脑昏沉,可是这样的感觉又有些舒服,像是陷入了柔软的云朵之中,飘飘然,又慵懒地不想多动。
  他的手扶住了她的腰,这一吻细密而绵长。结束的时候,叶翎已经是双颊绯红,她睁着迷蒙的眼睛看着他。良久,又舔了舔唇,小声道:“好像甜甜的。是不是每个人的嘴尝起来都是这个味道啊?”
  薄尽斯忍着笑意:“当然不是,只有□□的人,尝起彼此的味道才是甜的。”
  叶翎有些狐疑,忽然她凑上前来轻轻舔了一下他的脸:“咸的。”
  薄尽斯哭笑不得。她这般引诱他,真想就地将她法办了。可是叶翎身体还很虚弱,薄尽斯实在下不去手。
  他只得将她抱在怀中,躺在不甚宽敞的小床上。叶翎在他怀里动了动,衣衫本就很薄,此刻更是蹭掉了一半,露出一截香肩。
  “翎儿,你睡觉一向这么不安分么?”
  “我睡觉很安分的。”叶翎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睡好,张开胳膊抱住了薄尽斯,“等我睡着了,就一直不动了。”
  可是她这般姿势,胸前的柔软正好触碰着他。薄尽斯咬了咬牙,觉得继续这样下去,只怕自己难以自控。


第39章 依赖他的温暖
  “要不然你翻个身,我怕压到你的伤。”
  叶翎觉得薄尽斯说话的嗓音有些低沉和沙哑,却没有在意:“没事,只要你不动就不会压到了。”她说着蹭了蹭薄尽斯的胸膛,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薄尽斯努力平复着自己粗重的呼吸,一动也不敢动。心里却是咬牙切齿,等她的伤好了,他绝不会再当什么柳下惠!
  叶翎很快睡着了,呼吸均匀。他感受到胸膛上的起伏,手轻轻覆在她的肩上。即便是在睡梦中,她的手也摸索着攥住了他的手不肯松开。
  他不知道她是怎么在那暗无天日的地方度过这样无助又绝望的时光的,只是经历过生死,她也只容许自己有片刻的崩溃。这样隐忍的性子,让他觉得心疼。
  于是翌日清晨,叶翎精神抖擞地醒来时,却发现薄尽斯眼下有了不小的黑眼圈。她好奇地伸手碰了碰:“你昨晚没睡好?”
  薄尽斯稍稍宽慰了一些,叶翎居然知道观察周围的事物了,是个不小的进步。他捏了捏她的脸:“佳人在怀,能睡得着,我还是男人么?”
  叶翎不太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她明明也抱着佳人,可也睡得很香啊。
  她起身整理好衣衫,薄尽斯细致地替她擦了脸。叶翎小声嘀咕道:“我在那坑底,好久没洗澡了。要不然你顺便帮我把澡也洗了?”
  薄尽斯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一脸严肃地看着她:“翎儿,你再这般勾引我。我很难保证自己不做些什么出格的事来。”
  叶翎只道他是不乐意伺候她,撇了撇嘴:“不愿意就算了。”
  其实前日,薄尽斯救她回来的时候已经替她简单擦了擦。只是当时她昏迷着,他擦得很小心,避开了不开触碰的地方。所以在叶翎看来,这跟没有沐浴过没什么两样。
  她眼角的余光忽然瞥见了江蓠,于是低头对薄尽斯道:“既然你不愿意,那你唤江蓠过来伺候我沐浴——”
  薄尽斯脸色一沉:“你敢!”
  叶翎不知道薄尽斯为什么忽然生气,她记得刚回长安的时候。她入宫拜见静贵妃,沐浴之时就有小太监过来伺候。起初她也不习惯,可是宫人们似乎都觉得这很正常。而她也一直没有刨根究
  底,弄清楚小太监和正常男子之间的区别。
  “小气。”
  “你——”薄尽斯气结,“你给我听好了,除我之外,不许向任何男子提出要他伺候你沐浴。”
  “可我跟你提了,你又不答应我。我只能找别人了。”
  “你若是敢去找旁人,以后没有点心吃。”
  薄尽斯的话对叶翎造成了极大的威慑力,她只得偃旗息鼓。半晌之后小心翼翼道:“那我还是忍几天,自己洗。”
  薄尽斯无奈地揉了揉她的头,她有时候能气死人,有时候又乖巧得让他捧在手心都怕碎了。
  他喂她用完了早膳,便准备安排叶翎去安平县寻个大夫,江蓠已经备好了马车。他们的行迹早就
  暴露,但黑骑军原则上是尽量减少跟外界接触。
  薄尽斯选择就近的人家,让黑骑军以为这只是过往借宿的客商,也就没来查探究竟。如果他们今早就离去,黑骑军便不会起疑。
  所以薄尽斯早上将叶翎送上了马车。薄尽斯的马车又大又宽敞,躺下两个人也能有余。他将她抱了上去,取了毯子替她盖好。
  叶翎却拉着他的衣袖道:“你跟我一起走。这里不安全。”
  薄尽斯笑了笑:“你放心,我很快就去找你。到时候我让这些人给你磕一百个响头赔礼。”
  “可是——”
  “没事的,你相信我。”薄尽斯说罢转头离去,他怕多停留片刻,看着叶翎不舍的目光,他会忍不住跟她一起离开。
  但他不能走,在孟天一事上他犯了个错误。他小瞧了孟天,这才触动了接下来的事情。叶翎或许不知道,但他却很清楚,她会来这里,是有人可以引导。
  而这个人,想必就是宋辞。
  竟然有人敢在他眼皮子底下算计他的人,那么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叶翎躺在马车里,周身的疼痛又回来了。真是奇怪,方才跟薄尽斯在一起的时候,丝毫没有觉得身上不舒服。马车也并不颠簸,可轻微的晃动都让她觉得会触碰到伤口。
  叶翎捂着胳膊,望着随着颠簸摇晃的车帘,想着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忽然有些懊恼,冥冥之中她觉得有人在利用她。可是她不知道是什么事。
  以前她觉得无所谓,除了叶家人,胆敢利用她的人都没什么好下场。薄尽斯说的没错,她就是仗着自己武艺高强,所以什么都不想。这才会如此大意,中了黑骑军的圈套。
  若是她能学会薄尽斯的推演之术,便不会再如此丢脸了。
  叶翎在马车的摇晃之中,迷迷糊糊想着,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已经是夕阳西下,马车进入了安平县。一进城,叶翎便觉得这里异常吵闹。她吃力地坐起身向外瞧了瞧,发现路边有许多的乞丐,都携家带口坐在路边。
  可最近又没有闹饥荒,风调雨顺的,哪里来这么多乞丐?
  叶翎本不打算多想,可是转念又觉得自己就是因为忽略了太多的细节,不愿意动脑子,所以才吃了这么大的亏。她得学着薄尽斯,推演一下事情的发展。
  于是她攀着那马车窗又仔细瞧了瞧,发现这些人大多数比较黑,看起来像是长期风吹日晒的。年长一些的也是身形佝偻,而且手指粗糙,是干苦力活的。
  城镇里的人多数比较白,手指也更纤细一些。也就是说,这些人应该是干苦力的,种田的可能性很大。
  他们沦为乞丐,便有可能是因为失去了田地。而这附近田地被占了的,便只有——
  叶翎紧锁着眉头,再看看周围人对于他们的态度,好像是习以为常。也就是说他们来了有一段时间了,而黑骑军在田庄也住了好一阵子。
  莫非这些人是原来王爷田庄上的佃农?
  她不太敢确定。马车在一家客栈前停了下来,叶翎正要下车。江蓠却掀开帘幕探头进来,手上还
  握着一块布巾:“将这个戴上。”
  叶翎不解地看着他:“为什么要戴?”
  “咱们这辆马车已经够显眼了,娘娘你再露个面,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在此处养伤么?”江蓠瞧着叶翎的面色,又补充了一句,“这也是公子吩咐的。”
  叶翎这才接过了面巾,将自己的脸遮了起来。
  她下了马车,径直走进客栈。成安县偶尔也会有大户人家的夫人路过此地,客栈的老板娘春姑热情地走上前来:“这位夫人,是打尖还是住店呐?”
  一旁江蓠忙道:“住店,安排一间上房,一间普通的客房,要连在一起的。”
  “好好好,请随我来。”春姑一面说着一面偷眼打量着叶翎,虽然蒙着面,但她一眼就能看出这是个大美人。只是这位夫人发间还别着一朵白色的簪花,年纪轻轻就守了寡。难怪目光清冷,似乎不太好接近。
  江蓠跟着叶翎的身后,她走得很平稳,从外表看好像完全没有受过伤。江蓠也是习武之人,知道叶翎如此表现意味着什么。她定然是从小受过训练,即便受伤也不会让任何人看出来她的虚弱。
  因为身处险境之中,越是让敌人看出自己的软弱,便越会招来杀身之祸。
  她的防备心真是异于常人的强。饶是如此,他们家公子还是能百炼钢化成绕指柔,真是不容易。不过仔细想想,公子以前多清高的一个人,见了这个女人就好像丢了魂儿似的。也不知道谁化成了绕指柔呢。
  这说来,两人可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江蓠正胡思乱想,忽然听得叶翎竟和老板娘搭起了话:“我头一次来安平县,怎么路上那么多乞丐啊?”
  叶翎不太会拐弯抹角,便径直问了出口。春姑愣了愣,又满面笑容地答道:“夫人有所不知了,这些乞丐啊都是附近田庄上的。不过这附近田庄比较多,就好比东面吧,那是容亲王的田庄。西面吧又是当今七皇子的田庄,所以也不知道是哪里跑来的。但是啊,两家庄子都不太平。”
  “你是说最近孟天的事情么?”
  “诶哟喂,夫人知道的还挺多的。不过这事儿可不好说,人孟天可是七皇子娘家人,指不定过两天又放不出来了。”
  叶翎正欲多问,可是看那春姑不住打量她,直觉不该问下去,便生生打住了。
  江蓠在一旁看得瞠目结舌,他自打认识王妃以来,行事作风都是我行我素。可今日这几句话颇有公子的风范,这是。。。。。。耳濡目染,还是有意偷师?
  无论是那一种,这也太可怕了。以前她没脑子,只会成为一把被人利用的刀,如今聪明起来了,只怕没人能控制得了她了。
  叶翎推门进了屋,春姑一面张罗着一面道:“夫人您看看,还满意么?这可是十里八乡最好的一间客栈了,上房,那就是长安来的王公贵族路过了都指明了要住这里的。”
  “都有谁住过啊?”
  春姑偷偷凑近了叶翎,小声道:“就隔壁,住着七皇子府的人。”
  叶翎怔了怔:“七皇子府上的人怎么会来这里?”
  “夫人想必不知道,咱们这安平县也飞出过金凤凰呢。”
  “金凤凰?”
  “可不,就县城里卖豆腐家的小女儿。那年容亲王打了胜仗回来,路过这里的时候,皇上派七殿下来接。这不就相中了她,带回去当娘娘了。”
  “你是说碧莲?”
  “哟,这可不能直呼她的名字。要叫娘娘。”
  叶翎心下诧异,碧莲不是被吴起那帮人给抓了么?怎么会在此处?莫不是逃了出来?


第40章 养伤
  她心头疑惑,面上却没有什么表情。春姑与她闲聊了几句,便退了出去。客栈晚上会提供膳食,叶翎让她拿到了房里来。江蓠去请了个大夫来,替叶翎瞧了瞧伤。
  她摔断了胳膊,而且是拿剑的胳膊。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这要休养好还要些时日。叶翎虽然对碧莲之事心存疑惑,却并不急着调查。她身上的伤还没好,冒然出现让容易暴露。何况那碧莲本就是七殿下派来监视她的。
  叶翎休养了两日,嘱托江蓠注意一下春姑提到的碧莲所住的屋子。她并不曾出屋,倒是来过两个妇人,一个年长一些,另一个还很年轻,不过都是嫁了人的打扮。
  两人来时带这些包袱,走的时候是空手走的。
  她恢复了些精神,便打算夜里面刺探一番。傍晚,叶翎正要下楼用晚膳,忽然瞥见碧莲住的屋子门开了。她连忙退了回去,从门缝里往外看。
  只见一名男子从屋里走了出来,那人看起来三十岁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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