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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梅情-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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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就会知道,他们冲的是这玲珑翡翠吧。只是众人只知玲珑翡翠的秘密,却不知这当年的摄政王对这八宝盒所设的巧妙机关。

心中不免要想,这宝盒和那玲珑翡翠原都是当年摄政王之物。宝盒赠与太皇太后,而宝盒的钥匙玲珑翡翠却是赠与先帝。那暗格里原本放置的究竟是什么呢?

这个秘密怕是只有曾经启开宝盒的先帝才知道了。

怀中的惜儿看见额娘那怔怔的模样不由得吓哭了,孩子的哭声也终于拉回了她的思绪。

她低头,轻轻擦拭惜儿的眼泪。忍不住要想,若是常宁当年没有被先帝抱换,今日那金銮之上的人君就将是他了。身为亲王的他,当年尚且对自己如此看轻,百般不愿的娶她进门。若是身为人君。。。她怕是连他的袍摆都休想挨着吧。。。

所幸,所幸啊。她在心中由衷感谢先帝的这所有安排。她的姻缘,她的幸福,还有她怀中的孩儿,都是因为这错置的命运才能得以拥有。若是没有先帝当年的决定,此刻,她怕最多也只得一个这清冷后宫嫔妃的命运。

皇权,对于她和常宁来说,都是遥不可及的事情。只是她心中仍然为常宁将永远不得知道自己的亲生母亲是谁而感到遗憾。还有那归元堂里的陈庶妃。。。

或者永远不让他们知道真相,才是最好的安排。皇奶奶这步棋,果然又走对了。她会留住这个秘密的。因为她不愿意见到身边的人受伤难过。

谁也料不到这一场伐藩之战,竟是如此之久。

随着岳州一战,朝廷的全面胜利,战事基本上得以稳定。

临近年关的时候,身为伐藩大将军的常宁终于蒙皇帝传召,获准回京一趟。一路风行,到了京畿附近,天空竟然下起了鹅毛大雪。他勒住马缰,仰头微笑着迎接那飞絮一般的雪白。身后的穆彰阿适时追了上来。

“穆彰阿,你看,这雪是不是也是来迎接我们的。”从前久居京城,到了冬季,这雪年年无期而至,因为见多了见惯了,从不觉得有什么特别。可是这些年呆在南方,却是甚少见到这样洋洋洒洒下得痛快的雪。此刻见了,竟觉得珍贵无比。

穆彰阿笑了笑,似乎也有感于自己主子的好心情,浴血沙场多年,即使战事获捷都不曾见过他有如此笑容。“王爷在雪中想到了什么?”

黑冥的眼眸染上柔情的薄雾,在雪中,他能想到的只有那一抹寒梅的冷香。。。那人。。。一切都好吗?

五年,他除了在自己的惜儿出生那一日回过一次京,再不曾见上自己的亲人一面。

越是接近京城,他的心就越是抑制不住的激荡忐忑。

匆匆回到恭王府中,换过衣裳,修整了杂乱的头发和胡须。他看着镜中那个有着冷硬轮廓,黝黑皮肤的成熟男子,顿觉几分陌生。手抚上自己的脸,不禁要想,这样的他会不会吓到那个女人。

“常宁哥哥,你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耳边又回荡起她小时候常常说的那句话。

唇边忍不住绽出笑容,谁说只有“女为悦己者容”,男人又何尝不希望自己在心爱的女人面前保持完美的形象呢。

快速整理好一切,他转身出门,在自己的书房外的长廊上看见一个女子。若不是那女子的眼神太过沉郁,看着他的目光含悲带怨,和从前的敏梅有几分相似,他也许还不会发现她的存在。

“那是谁?”他朝身旁的穆彰阿问了一句。

穆彰阿上前,在他耳边说:“王爷不记得了吗?那是您当年奉旨娶过门的小妾,那藩王老贼的孙女。”

他记起她来了,那个洞房之夜,他连盖头都不曾掀开的女人。唇边勾起一抹冷酷的笑意。她若不出现,他倒真要忘了这号人了。“她在王府这几年可还安分。”

“挺安分的。”老管家恭恭敬敬的上前回话。几年不见,这王爷是越见气势迫人了。让人连直视都不敢。

眯起利眸。“也好,就让她老死在这王府吧。”他冷冷抛下这句,转身就走。殊不知因为自己这一句话,囚禁的将是一个女人的一生。

冷酷无情?是的,他一直就是这样的人。他的情本来就稀薄得可怜,留给在乎的人都嫌少了,怎么可能还有一丝一毫分给他人。

至于逼他娶这女子,害敏梅被囚皇宫的这笔帐,他会找个机会与那大公主好好清算。

一踏入慈宁宫,鼻端嗅闻到的就是一股寒梅的暗香。

常宁的心情变得激荡起来,胸口勃勃的跳动,力道大得像要破胸而出了一般。

终于能见到她了,五年。。。对于思念若狂的自己来说犹如过了五辈子那么久一般。

跟着梅香的牵引,他一路寻至咸若殿后。

他在那株老梅树下见到了她,她正踮起脚尖,伸手修剪那梅树上的梅枝。树下一身红色宫装的她,与那树上的冬雪寒梅交相辉映,构成的画面引人入胜,婀娜的姿态更是万般的迷人。

他忘情的朝她走去,宽大的脚掌踩在积雪上,声音隐匿于接近于无声。一直来到她的身后。

她迟钝的察觉身后有人,唇边绽出一个笑容,轻声喊到:“惜儿。”以为是女儿练完了字从屋里出来看她,手中的动作没有停。就在今年,老梅树在她的悉心照料下终于有开花了。为此她开心不已。

见身后的人,没有动静,她有些纳闷,慢慢转回头去。

直到她看见了身后站着的男人,那一瞬间,她竟是屏息着,忘记了呼吸。

“敏梅。。。”他开口,异常嘎哑的声音不受控制的滑出。

她僵住,难掩自己的思绪。泪水缓缓的滑了下来,完全分不清楚眼前站着的人究竟是真实的还是虚幻的。

这样的场景在梦中出现过太过次了,她颤抖着伸出手,抚上他的面颊。“是你吗?真的。。。是你吗?”

常宁深深叹了一口气,上前一步,紧紧,紧紧的抱住了她。天知道,他想这样做,想得心都要痛死了。终于。。。终于她又回到了自己的怀抱之中了。

正文 男人的专情

她在他怀中,捧着他的脸,仔细端详着。

不一样了,真的又有了许多变化。五年的时间,并非水过无痕。他已经满了三十岁了,三十岁的男人,身上不由自主的透出一股子成熟男人的气息。她是见过海的模样的,此刻他的那双眼眸就如同海一般深广。虽然依然狂肆如风,那份狂肆却非形于外表,而是变得内敛沉凝。仿佛深刻到了他的骨髓之中一般。

“我有变很多吗?”他微笑着拿下她细细抚过自己五官的柔荑,紧紧攥在自己掌中。感觉到那柔润温暖,笑容又加深了许多。

她点了点头,不觉看痴了。他一定不知道他的笑容有多迷人。亏她当年竟然还认为他的容貌承袭自陈庶妃,去年太皇太后带她进祖庙,看过那先帝贤妃的画像后,她才知道常宁的容貌竟是与他的亲生母亲如同复制一般的相似。

“我呢?”她问。想起自己刚刚修剪梅枝的模样让他瞧见,红色的便装上甚至还有掸落的雪花和梅花瓣,不觉有些狼狈,面上微微泛红,在他怀中轻轻挣扎,却奈何他抱得太紧。只能无奈说到:“常宁。。。让我去换件衣裳,有些脏。”

他却不放,圈在她腰间的手更加收紧,让她的身子与自己的紧密嵌合在一起。“不要,你好香。”声音不由得变得低嘎,哑涩。

因为贴得太紧,她很轻易的就察觉到他身体起的变化,身子微微一颤,看见他眸光中的带着笑意的张狂欲念,面上一阵发烫。张口想要说,这里是慈宁宫,他怎可以如此放肆。可是话却没来得及说出口,身子就被他腾空抱起,朝她的厢房走去。阔别五年之后,当他以温柔的,狂狷的方式反复爱她时,她终于相信,再无一丝怀疑。是了,这个男人,不论过去多少年,依然是她心底最爱的那个人。

她在临窗的软榻上幽幽转醒,不是她贪睡,而是身子因为他的过度需索而变得酸软无力。太过疲累让她都没法和他一同去给太皇太后请安。

睁眼看着眼前的一切,她还有不真实感。她的幸福真的回来了吗?

房间里,惜儿正坐在她阿玛膝盖上,在那张大大的长案上提笔写字。两人之间的温情交流让她心中微微吃味。惜儿和他相处才一天,那感情的甜腻却不输自己这个日夜相伴五年的额娘。女儿啊,果然是比较粘阿玛。心不觉泛起一丝甜甜的感觉。

当“一家三口”这四个字窜上她的意识时,感动来得又急又快,让她的眼眶瞬间有了些微湿润。长案前那血脉相连的两人,是她生命里最重要的两人啊,她不止一次的想,为了他们,她是连自己的生命都愿意付出的。

蓦然对上那双深邃的眼眸,心中难掩悸动。暗自苦笑,不禁要问,他到底对自己下了什么样的蛊介,她已经二十七岁了,镜子中倒影出来的是一个沉静恬然的妇人的面孔,可是怎么会在这么多年后,自己的心依然如同少女时一般,还会为了他的一举一动,一个眼神而颤抖不已。

她看见他俯身在女儿耳边低声说了什么。惜儿对他顽皮一笑,就从他的膝盖上滑了下来。转身出门去。

她心中微微诧异,却见他朝自己大步走来。

等到他在软榻上坐下,将她圈入怀中,她的身子顿时微微轻颤,她才知道自己原来如此渴望这样的温暖。

“惜儿呢?”

“我让她去找保泰玩会。”他这一生,活到三十岁,从不否认自己是个自私的人。最强烈的感情都给了敏梅,即使是自己血脉相连的女儿,在心目中的位置都要排到敏梅之后。

想起保泰,她幽幽叹了口气,那个孩子对她的惜儿,似乎产生了一种不同于兄妹的感情。

“为什么叹气?”他不爱她眉间染上愁绪的模样,从很久以前就是如此,只是那时的自己并没有发现这就是在乎。

“你不觉得保泰和惜儿太过亲近了吗?我并不打算将惜儿的将来留在这皇家宗亲之中。”她很自然的对他说出了自己真实的想法。“福全已经给了保泰世子的身份,那么他就将承袭裕亲王这个身份。王侯将相之家,后院女子想要活得洒脱,总是太难。”

常宁叹了口气,知道是自己从前的所作所为在她心中留下了难于抹灭的痕迹。“敏梅,现在想这些还太早,再说万一将来我们的女儿也喜欢保泰呢。”惜儿才五岁,将来还遥远,谁也说不准会发生什么。

“我知道,所以才会想要尽早避免。”惜儿的身份尴尬,至今没有得到宗亲的正名,想要得到太后或者皇帝的赐婚几乎是不可能的。但因为血统的问题又不可能流于贩夫走卒,那最后的结果极有可能是成为某个权贵府中的侧室小妾。这一切怎么能不叫她担心。

皇奶奶对自己说的那一番话,她到如今才想清楚,因为自己的无畏自尊作祟,很可能会害了女儿的一生。但是有时又会想,即使惜儿获得正名,到最后也不过是由这皇族之中选出一人来婚配。这似乎也不是她想要给女儿的未来。

“敏儿。”他抚顺她披散在肩膀上如绸缎一般的细发。“如果有下辈子,你是否还愿意嫁我为妻?”他知道自己不该贪心,拥有这株傲雪寒梅一辈子已属幸运,可是却忍不住想要更多。那年她在围场对他说如果可以重来她要选择多尔济的话,一直卡在他胸口。让他咽不下,又吐不出。

“你说呢?”她靠在他的胸口,很自然的感觉到他急速的心跳声和紧绷的肌肉。

“不知道。”如果她有抬头,就会看见那向来冷凝骄傲的眼眸中此刻泛起的不自信和忐忑。“你不让惜儿再入皇家,我想,是对于我,对于这里从心底起了抗拒之意。”他对她做过许多过分的事情,虽然知道她仍然爱着自己,却对这份爱的深度没有把握。

她从没想过自己也能令这男人感到不安。他的心,她其实早就收归自己手中了,只是依然还有不确定,于是,她开口问到:“五年前,我生惜儿的那日,你明明有回来,却为何不等我醒来见上一面,就先行离去了。”他不会明白,当她从生育完孩子的疼痛中醒来时,看不见床杨边他的身影时,心中涌现的失望和落寞有多么的强烈。

女人为男人生育孩子,经历生死,最想要的不过就是男人那一刻的体贴关怀。他来了,却连让自己见上一面的机会都不给。若不是他为惜儿留下的那块玉牌,她大概会一直误以为自己看见的他只是因为过度思念而产生的虚幻梦境。

他俊逸的面容上泛起苦笑。“我只有四天的时间,必须在别人发现以前赶回去。将军擅离军队,是杀头死罪。来回脚程就是四天,你不会希望醒来就看见一个满身是血的邋遢鬼吧?”

是啊,事后皇奶奶有严肃的和她分析当时利弊。可是此刻听他亲口说出,她再也控制不住哭倒在他怀中。脑子里不停的在问一句话,为什么他总是惹她哭泣,从前是伤心的,此刻是甜蜜的。

常宁的下颌抵在她的头顶,窗外总有徐徐的风,送来淡雅清香,他眼光朝屋外庭院里望去,寒冬意浓之中,万物凋零的景致总是给人无限萧条的感觉。唯有墙角的那株老梅树,虽抖落了满身的树叶,却依旧树枝疏朗,凝苞于皑皑白雪之中,在那萧瑟的寒风中透着一股不可言喻的灵动之气。

他怀中的女子啊,就如这严冬里的梅花,无论经过多少苦寒折磨,依然开得娇俏恣意,暗香迫人。褪去了悲伤的外衣,此刻被幸福的光芒包围着的她更显得光彩夺目。

她哭够了,回身抱住他,放在他背脊的手掌下,是那触感凹凸不平的肌肤,心狠狠的抽痛了一下。昨夜激情中,他褪下衣裳时,她是真的被那碗大的伤口吓住了。这就是那日信差说的小伤?她懂医,这伤口若是落在稍微孱弱一点的人身上都足以致命。

那扭曲的肌肤硌疼了她的手,硌疼了她的心。

她对他说:“你救允承的时候没想过这可能会让你丧命吗?”事后允承有给她来信,虽然对于当时的事只寥寥几句带过,却也让她了解了当时的险象环生。

他笑着半靠在床头。“当时哪想得那么多,只知道我答应了你会保护允承,就决不能食言。”

他大男人的思想容不得他过多的坦白和诉请。所以对于她的爱,他总是用行动在做给她看,而非虚浮的说给她听。

这样的男人,她再嫁他十次也不会后悔。

只是这话,她是不会告诉他的了,爱他二十年,接下来的二十年,该换他为爱自己而患得患失了。如今的她已经懂得,男女之间,正因为有了牵念和不甘才不会让感情流于时间中消逝。

“和我回王府吧。这藩王老贼气候不长了。”大公主的军机图对于皇帝早失去了效用。“我去请求皇上,让你随我回去如何?”

“这次你能在京城待上多久?”她不答反问。

“你希望我待多久?”他微微抬扬起自己的浓眉。

她深深叹了一口气。“希望如何?命运并不能顺应我的希望而走?”战事一日未停,这幸福就只是短暂的烟火。随他的归来而燃放璀璨,随他的离开而落寞沉寂。在这清冷的深宫待久了,她已经开始慢慢学着不去希望了。

“可我想要听到你的‘希望’。”

她缓缓离开他的拥抱,拥着锦缎,立在窗边,看着窗外纷絮的飞雪。心头也是乱糟糟的。怎么办?他还未离开,她就已经开始想念了。这战争啊,究竟还要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我的希望就是你能永远留在我的身边,我的希望就是这世上再没有杀戮和战争。”她轻声说到。因为知道希望终究只是希望,永远没有实现的那一天,所以她不愿意他看见自己口中说着希望,眼中却透着绝望的模样。

常宁大步走到她身后,圈住她。“会有的,那一天终会来到的。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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