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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燕女提刑-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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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奇怪,何太太又不是不知道这假山顶的边缘种了圈建兰,且旁边就有山石可以扶手,要从这处滑跌下去,除非是将身子探出很大一部分来,才有可能因为脚下一滑而掉下去。r
  可何元一个六岁的小孩子躲猫猫会躲到假山顶围这些山石的后面来吗?何太太可是何志武的亲娘,这么大一个漏洞,何志武到底是多眼瞎才看不见?


第39章 你是谁?
  “少爷!”r
  易长安站得高,看得远,同样也容易被人看见。墨竹进了后园子略转了转,就一眼看到了易长安正站在假山顶上,连忙高唤了一声,急急往这边走来。r
  易长安冲他招了招手,自己先下了假山,转到何太太滑落的那一处地面来。r
  青石铺就的地面很是平整干净,应该是当初的血迹已经被清洗干净了,这时根本看不出什么来。r
  易长安仰头看着假山顶那片被刬伤的建兰,若有所思。r
  墨竹已经赶到了易长安身边,声音却知机地压低下来:“少爷,小人已经打听了,何老爷身边并没有抬姨娘,早年还有个通房丫头,不过听说得病死了,后来身边就一直没有再添人了;就是外面那些地方也去得少,偶一过去都是为了应酬,基本都不在外过夜的。”r
  哦?莫非先前是她误解这位岳父了,何有富对何太太确实是少年夫妇相伴走来的,一路情深?r
  只是……r
  易长安回头打量了一回假山的山崖,转头低低跟墨竹又吩咐了几句:“你去找找修竹,你们两个再去帮我打听一下,那天何太太出事的时候……”r
  墨竹眼中露出一抹惊骇来:“少爷你是怀疑——”见易长安摇了摇头,又立即收了声,点头应着忙忙地先走了。r
  天色愈发阴沉了,看着像要下雪的前兆,却一时半会儿又下不下来,只是冷风刀子似的嗖嗖地往人衣领和袖口里灌,冻得人直打寒颤。r
  反正也看完了自己想要看的,易长安袖了手,往自己住的东次院走去。r
  刚才她在假山上就注意看过了,不走石径,直插过东南角那片桂树林,就能省老大一段路程,直接走到东次院的后门。r
  桂树虽然早过了花期,不过是常绿乔木,冬天里依旧枝叶繁盛,估计栽种的时间也有好几年了,长势倒是不错。r
  如果是丹桂飘香的金秋时节,估计走在这一片应该是心旷神怡的,只是现在正是阴沉的冬天,一走进桂树林,本就昏暗的天光被繁茂的桂枝枝叶挡住了大半,树下倒显出了几分阴森来。r
  朔风吹过树林,枝叶发出沙沙的声音,安静在树林中穿行的易长安突然停下脚步,猛地回头向树上看去。r
  除了在风中颤动的枝叶,树冠上并没有什么异样,易长安背上的寒毛却陡然竖起,厉喝了一声:“什么人鬼鬼祟祟躲在那里,出来!”r
  连呼了两声,树林中却半点动静都没有,就连刚才被风拂动的枝叶,似乎也在这一刻静止了下来。树下一片微带湿润的红土中,除了易长安自己的一行浅浅脚印,再无他人。r
  这个世界上,或许有很多目前科学还无法解释的事,包括她意外地跌入这个时空;但是易长安并不相信这世上有鬼!r
  深吸了一口气,略微镇定了下自己的情绪,易长安从靴筒中悄无声息地拔出自己那把制式匕首,一个助跑突然跃起,左手在树枝上猛一借力,身子已经落在了刚才那棵桂树的枝桠上。r
  枝桠后空空如也,并没有半个人影,易长安扶着树枝站稳了身子,还未松一口气,目光就在桂树的主干上凝住了。r
  双手无法合抱的桂树主干上,有一片树皮颜色比周围略深,如果不是易长安视力好,刚才寒风吹动枝叶时又漏了一丝天光进来,几乎让人发觉不了。r
  那一片略深的颜色,是一只小小的、黑色的掌印!r
  昏暗的枝叶间,似乎无处不可藏人,却又根本无法让人看清何处藏人。易长安默立片刻,刷地跳下了桂树,脚步匆匆地向东次院的后门奔去。r
  几乎是在她刚跳下桂树的同时,再往后的一株桂树上,突然伸出了一只脏污的、连指甲缝都是黑垢的小手,紧紧抱在了树干上……r
  直到回了东次院,易长安的心还跳得有些厉害,连喝了两杯茶水,才慢慢安定了下来。r
  实在是刚才那种情境对人的心理太容易产生影响了,而她身边既没有可以并肩的队友,手里又没有一贯熟悉和依仗的92式,只有一把制式匕首……一时紧张也是难免的。r
  长吁了一口气,易长安仰靠在椅背上,轻轻阖上眼。r
  之前何家一切似乎都很正常,可是今天却像撞了邪似的,突然就出现了这么多不正常,仿佛一切自她书页上凭空出现的那只小掌印开始,事情就一件件地……r
  等等,凭空出现?!r
  易长安猛然睁开双眼,腾地站了起来,她怎么就把这事给忘记了呢?r
  寒风呼啸,冬日的夜晚来得特别早,即使烧的有炭盆子,房间里也并不怎么暖和;这样的时候,最舒服的事,莫过于早早睡进被汤婆子烫得热烘烘的被窝了。r
  易长安的房间里也早早就熄了灯,房间中均匀的呼吸声显示被窝里的那个人睡得正香。r
  黑暗中,房梁上突然轻轻传来一声响,像有一只猫儿潜了进来;一团小小的黑影悄无声息地四足匍匐前进,然后在书桌上空停住,仿佛伸出了能变化的、极细长的爪子勾住了房梁,将自己的身体轻轻吊了下来。r
  就有那团黑影一足刚刚挨到书桌上时,睡在床上恬然入梦的人突然伸手一拽,一个鲤鱼打挺跳下床来:“墨竹点灯!”r
  灯光骤明,墨竹一手高举着烛台,一手拿了一把柴刀,朝被网套网住此刻正吊在屋梁上的那团黑影看去,一时却惊怔住了。r
  修竹一气点了四五支烛台,将房间照得大亮,踟蹰着和墨竹一起走上前去:“少爷,怎么……是个小孩儿?”r
  不是他们先前想的什么可怖的东西,还真的就只是一个小孩儿。r
  瞧着不过三四岁的模样,脸蛋儿白净,身上的衣服也是上好的厚锦,一双千层底棉鞋上甚至还缀了两粒小金扣子;只除了这孩子的一双手。r
  易长安慢慢将网套放下来,盯着眼前这小孩子的一双颇为脏污、连指甲缝里都是黑泥的手,心里也有些意外,盯着小孩问道:“你是谁?”r
  小男孩的眼睛黑白过于分明,却是白多黑少,有些警惕地看着易长安,紧紧抿着嘴不说话。r
  易长安没有放开那个网套,却向着那孩子走近了几步;修竹连忙轻声提醒:“少爷,小心这……”r
  谁家才三四岁的孩子会悄没声儿地爬这么高的房梁?只怕这孩子有古怪,万一是什么妖物、鬼物呢?r
  易长安冲修竹摆了摆手,一搂袍角蹲下身子来,尽量放缓了声音:“我是这家里的姑爷,就是何云娘的夫婿,你呢?你是谁?”r
  她已经看出来了,这个小孩……并不是一个正常的孩子。


第40章 阿姆生气
  小男孩显然是听到了熟悉的名字,目光闪了闪:“云娘?姑姑,女的,你不是。”r
  虽然口齿并不太清晰,易长安却听懂了这孩子的意思:他是说,她不是云娘姑姑,因为她不是女的。r
  何志武和王琴的儿子何堂白天她已经见过了,那这个家里,叫云娘为姑姑的,而且还明显很熟悉云娘名字的小男孩,应该就是——r
  易长安有些惊诧地低唤了出来:“你是元儿?”r
  何元不是应该六岁了吗,怎么会长得这么瘦小,偏偏又跟只猴子一样极善攀爬?r
  听到易长安唤出了他的名字,何元眨了眨眼,露出了欢喜的笑容,握着编成网套的绳子给易长安看:“元儿,乖乖的,不要,这个。”r
  “姑父要是解开这个网套,元儿答应姑父不要乱跑好不好?姑父请元儿吃糖。”易长安转身将自己的荷包拿了出来,倒出了里面的粽子糖。r
  何元的眼睛亮了起来:“不跑!”又对着易长安张开嘴,然后伸出了两根手指,“不烂,两粒!”r
  易长安这才明白,大概是因为何元这时正在换牙,所以何太太之前并不许他多吃糖,或许还吓唬说多吃糖就烂掉牙齿的;所以何元刚才张嘴是让易长安看他的牙齿并没有烂,还要求能吃两粒糖。r
  “好,两粒。”易长安点了点头,指了指何元那双小手,“不过你的手太脏,要乖乖让姑父帮你洗手。”r
  何元开心地笑了起来:“洗白白。”r
  松开了网套,让墨竹打来了温水,将何元抱在怀里,易长安轻柔地用澡豆在他手上搓出了很多小泡泡,足足洗了四盆水,才大致洗干净;连小脸也重新揩净了。r
  不过指甲缝里一时还是洗不掉,得找那种小小的软毛刷来刷才行;易长安只得悻悻作罢了。r
  何元闻着自己洗得香喷喷的手,显然也很是高兴,等易长安往他嘴里塞了一粒糖后,就更加高兴了:“姑父,阿姆,洗白白,一样好!”r
  阿姆是杨县的方言,叫的就是祖母;易长安蓦然一阵心酸。r
  瞧着何元坐在她怀里很习惯的模样,或许以前何太太就是这样抱着何元,帮他洗手,喂他吃糖糕,给他讲故事……r
  何元再不是正常孩子,他也是何家大郎的血脉,何太太不过才过世几天,何元的手就弄得这么脏也没人洗了吗?r
  就算下人轻忽,那大嫂田月桂呢?王琴不是说田月桂守着何元的吗,何志武不是说这位大嫂为了元儿这一条根儿,立志青春守寡再不嫁的吗?r
  难道田月桂并没有别人以为的那么重视何元?r
  想到白天在后园子里看到田月桂的情形,当时她急匆匆地说“是元儿又调皮了,我正要去把他捉回来”……r
  当时易长安并不知道何元是这样的,只以为那是一个母亲对熊孩子的恼火,可这会儿一琢磨,易长安就有些心惊,难不成田月桂这几天竟是一直囚禁着何元?!r
  其实撇开何元不是正常孩子这一点,这孩子还是很乖的,想来何太太在他身上花了不少心血,何云娘应该对他也是极好,不然何元也不会还记得何云娘。r
  可是先是何云娘嫁了,现在何太太又过世了,今后这个家里会怎么对待何元呢?养孩子,哪怕是养一个残疾孩子,并不是给饭吃、给衣穿就能养好的,残疾孩子更需要亲情……r
  易长安不自觉地轻轻拍了拍何元的背,很想问一句田月桂对他好不好,又忍住了,只是轻柔地问道:“元儿白天也来姑父这房间了吧?晚上又跑过来了,为什么呀?”r
  “阿姆,丢花花……元儿乖,帮阿姆找。”何元的眼睛立即睁大了些,一脸求表扬的神情。r
  “花花?”r
  见易长安一时没理解自己的意思,何元有些着急,伸手就要去拔她头上簪的一支青玉簪子:“花花!”r
  易长安立即明白了,何元说的“花花”,应该就是何太太头上的首饰。r
  “姑父懂了,原来这个就是花花。”r
  易长安扶了扶自己头上的青玉簪,何元果然满意地收回手:“花花,美!”r
  易长安却沉思起来:东次院原来是何有富理事的院子,而何太太又是并不理外面的事,一心只关心着何元这个长孙,就是连掌家的事早一并交给王琴了的。r
  按说寻常就是有什么事要找何有富,不是应该派人把何有富请到她的院子里去吗,怎么会到这东次院来?而且还把自己的首饰给落在这房间里?r
  “阿姆是什么时候丢的花花?元儿帮阿姆都找到了吗?”易长安声音有些轻飘,抬头看了墨竹一眼,给了他一个眼色。r
  何元哪里会明白她的小动作,自己掰着小手指一个一个地数了起来:“一、二、三、四!四天,花花丢了。”又有些神情沮丧起来,“一个,还有一个。”r
  四天前……正是何太太意外从假山上失足跌死的时候……r
  易长安从墨竹手中拿过了他递来的那支白玉佛手钗,放到何元眼前:“元儿是找到了这个,但是还有一个没有找到是吗?”r
  何元飞快地抢过那支白玉佛手钗,有些警惕地看了易长安一眼:“阿姆的,还阿姆,姑父,不给!”r
  易长安神色更柔和了一些:“白天是元儿去了灵堂吗?你知道阿姆在那里?”r
  何元紧紧攥着那支钗子点头:“阿姆生气,丢花花,睡了,元儿乖,找花花,给阿姆,阿姆醒了,夸元儿!”r
  难怪这支钗子会那样插在棺材缝里!何元一心还想着把何太太掉的首饰都找回来,等何太太醒了,会将往常一样夸奖他……r
  只是何元却无法想明白,何太太永远不会醒了!r
  易长安沉默了片刻,才低声问了出来:“四天前,阿姆是不是到这里来找阿爷?她和阿爷吵架了,生气了,还动手打架了是吗?元儿跟姑父说说,那天阿姆到底怎么了?”r
  何元低了头,又抿紧了嘴不肯说话了,墨竹和修竹两个脸色微变,垂手站在一边连大气也不敢喘出;房间里突然就落入一种压抑的静谧中。r
  一支蜡烛的烛心突然“啪”地爆了一声,炸了一个烛花,何元受惊似地缩了一下。r
  易长安已经下意识地轻轻拍着他的背,正打算不再追问,而是先把他哄着好好睡一觉的时候,何元却突然扁着嘴开了口:“阿爷凶,阿娘凶,阿姆生气……”r
  小儿稚嫩的童音本该如纯洁动听的天纶,易长安却浑身僵硬发凉,等再回神,何元已经倚在她的怀里沉沉睡去,脸上还带着不解和恐惧的泪痕。r
  将何元轻轻放到自己床上盖好被子,易长安抬眸看向窗外深沉无尽的黑,极轻极慢地开了口:“把书桌移开,好好找找。”


第41章 开棺
  一大清早,何有富就被老杨管家叫醒了,本来还有些迷糊,老杨管家一句话却惊得他瞬间清醒:“老爷,姑爷说要开棺!”
  “开棺?”何有富飞快地从床上跳了下来,顾不得还是赤着脚,就紧着发问,“好好的,他做什么要开棺?”
  老杨管家也不明白易长安为什么会突发奇想,只知道易长安一大早就找了他来问话:“岳母小敛入棺这几天了,明天就要送灵,我想启棺再祭拜一回。
  再说昨天不是还遗留了一支白玉佛手钗在外面吗?这钗既是岳母惯常戴的,还是一并放入棺中陪岳母一起下去才好。
  说起来也真是奇怪,小敛入棺不都是不用钉死棺盖的吗?一般都是大敛入土前才钉死棺盖的,我瞧着岳母的棺材不仅钉死了,连黑漆都一起上了……”
  老杨管家唯唯应着不敢答话,回头就急忙过来找何有富定夺了;毕竟易长安这个何家女婿是个官身,他的话可是轻忽不得的。
  幸好及时过来报了,老爷果然很是重视!见何有富急急唤人进来梳洗,又让他先过去拖着易长安,老杨管家认命地应了声,又往灵堂那边转。
  才走到半路,就遇到小杨管事,一路打着哈欠拖拖沓沓地走着;老杨管家不由板了脸,有些恨铁不成钢:“主子们这会儿心情都不大好,你这副样子被看到了,就等着挨训吧!就这两天工夫了,也不知道……”
  小杨管事连忙擦掉因为打哈欠眼角流出的眼泪,站直了身子:“爹,我这不是这几天连轴转累着了嘛,昨天灵堂里没人,又出了那些事,我一直带人守到后半夜才去睡的。”
  昨天灵堂里出了那些怪事后,到了晚上守夜,下人们也心里发虚,推三阻四地不肯当值,老杨管家没法儿,才让自己的儿子带了头,带着几个青壮守在那里。
  小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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